样说: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您能多关照我的黑月会一下,我能给您的好处,绝不会比蓝都给您的少。如果您愿意扶植我这样的年轻人,您一定会收到百倍于付出的回报。”
“你……你的意思是他想把段柏来从咱们手中抢过去?”运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呢?如果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宫平说道,“凌睿晨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我比他更厉害,因为我对段柏来的控制,比任何财富都更有效。”
“当然。”运笑了,“因为你控制着段柏来的命运,段柏来就算敢背叛他的亲娘老子,也不敢背叛‘平大师’。”
“等着吧,当凌睿晨离开他的办公室里,段柏来一定会给平师傅打电话过来。”宫平一边说,一边将手机拿了出来,放在面前的桌上。
另一方面,在省警务厅里,凌睿晨已经提着那个手提箱,站在了段柏来的办公桌前。段柏来将身子倒在椅子里,抬头看着凌睿晨,脸上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一指旁边的沙发:“请坐吧。”
凌睿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了过去,慢慢地坐了下来,把手提箱放在了一边的地上。
“你的合作伙伴,刚刚把电话打了过来。”段柏来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没重要的事,我们之间最好不要见面,如果被和胜盟的家伙们知道了,那可不大妙。”
“没有关系。”凌睿晨微微一笑,“实际上,就是聂勇派我来的。他要我来试探一下你的口风,好知道案子进行得如何了。而我,正好借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见您一面,和您谈一些您或许会感兴趣的事。”
“哦?”段柏来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吗?”
“当然。”凌睿晨笑着把那个手提箱拎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慢慢打开,将它旋转过来,当段柏来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了一些,一种特殊的光芒在他眼里闪耀。
“因为一般来说,所有人都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个……”段柏来的声音中带着点犹豫的味道,凌睿晨将箱子合上,再次放到一边地上,缓缓说道:“这里有一百万,算是见面礼。而在不远的将来,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只不过算是小钱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柏来皱了皱眉毛。
“您对蓝都的关怀,让人很是感动。”凌睿晨缓缓说道,“而我这样的年轻人,总是需要得到长辈们的关怀,才能慢慢进步、逐渐走向成功之路的。其实不止是我,包括像和胜盟的聂勇这样的人,也需要有人来关怀、帮助。只不过,他们都太过小气,不肯全力回报关怀、帮助过自己的人。但我不同,段副厅长,请您相信,我是一个会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报答恩人的人。”
“嗯。”段柏来又看了看那个手提箱。
“我不敢奢望您对我的关怀,会高过对蓝都的关怀,不过,我觉得您一定是乐于帮助年轻人的。我想,既然您可以帮助蓝都,应该也不会拒绝帮助我吧?何况我认为,我能回报给您的东西,可能比蓝都回报给您的更多,也更有价值。”凌睿晨继续说道。
“嗯。”段柏来仍然在看那个手提箱。
“那么,我就不打扰段副厅长了。”凌睿晨笑着站了起来,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他打开手提箱,把里面的钱全倒进了袋子里,然后又把袋子放在沙发旁边。
“段副厅长,回头见。”他挥了挥手,拎着手提箱走向副厅长办公室的大门。
“有空再来。”段柏来的声音显得很友好。
第168章 野兽老人
“你看。”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宫平笑了,他把手机屏幕转过来,让运看了看。
“果然是段柏来。”运感叹一声,而宫平则将电话接通,用平师傅那带着沧桑感的声音问:“是哪位啊?”
“是我,老段。”段柏来低声说,“刚才,你们的那个朋友来过了,我觉得有些事,得和您说一下。平大师,你们的这个朋友……可不大地道啊。”
“哦?是吗。”宫平淡淡地笑了笑。
“他带了一百万过来。”段柏来的声音多少有些激动。这些年间,肖白欣对于巨额钱财见得多了,但段柏来这个同样身为副厅长的人,却因为没有什么黑道势力孝敬他,而还算是“贫困户”。他对于肖白欣的恨中,其实更多的是嫉妒的成分。
“一百万?”宫平继续保持着语调的平缓。
“拿一百万,话里有话地想收买我。”段柏来说,“所以我说啊,你们的这位朋友太不地道了,明明是你们在帮他,他倒好,竟然胆敢挖你们的墙脚,这还叫人吗?”
“老段啊,你能向我这么坦白地说这件事,我很感动啊。”宫平缓缓说道,“这件事,其实也并不奇怪,因为老实说,他可并不是我们的什么朋友。他有他的野心,对于栾峰,他只不过是顺手利用而已。不过你放心,他在利用栾峰,我们栾峰何尝不在利用他?老段,你听我说,那一百万你留下了吗?”
“留……留下了。”段柏来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直接拒绝,恐怕也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没错。”宫平肯定了段柏来的做法,“是应该这样做。那一百万怎样使用,就全看你的了。我想,你应该能想到发挥它最大效力的方法的。”
“这……”
“好了,老段,我知道,你永远是我最可靠的朋友。我相信,这次和胜盟一定会完蛋,而你,一定能借着这个案子,成为正厅长,而且,还会因此受到警务部的器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宫平缓缓地说出这一番话,将他奉为大师的段柏来,立刻激动起来。
“您放心吧!”
放下电话后,宫平忍不住笑了。运不解地问:“你说段柏来知道如何发挥那钱的最大效力,那他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段柏来,我就把这钱上交给专案组。”宫平缓缓说道,“然后解释说,这是和胜盟为了拉拢他而送来的贿赂。这样一来,专案组对他的好感会大增,他的业绩上也会被填上这光荣的一笔,对他的前途大有好处。而且,这还可以直接将专案组的目光引向和胜盟,将和胜盟陷入不利的境地。再结合老爷子的死……和胜盟一定会被警方盯死。”
“真是复杂啊。”运感叹一声,“我真不明白你的脑子是用什么做成的,从凌睿晨的行动,聂勇的意图,到段柏来的做法,你都能算得出来,你还是人不是?”
“别忘了,我擅长的就是坐在那里,动用脑子。”宫平微微一笑,“在那张办公桌边一坐三年,不断地低头工作,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一切吗?不,那时,那种压抑感和紧张无力感,使我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忘掉一切的不愉快,于是,我就学会了一边忙着填那些表格,一边却琢磨身边的一切事。那时的我,默默无闻,并不是因为我没有才能,而是因为那时的我还没有觉醒,还被那种懦弱的性格所束缚着的缘故。”
说到这里,他缓缓站起身来,淡淡说道:“凌睿晨现在,应该是去向聂勇报告了。我想,他一定会说段柏来收下了那笔钱,但却没给他肯定的答复。”
“你就像活神仙一样。”运又感叹了一声。
不出宫平所料,此时的凌睿晨,已经出现在了聂家的别墅中,面对着坐在沙发中面色温和的聂勇,他只是低着头,却不发一语。
“事情办好了?”聂勇见他并不说话,便先开口发问。
“只能算是办了。”凌睿晨简单地回了一句。“对方收下了钱。”
“这么说,是办成了?”聂勇微笑注视着凌睿晨,那目光温和,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在看着自己的后辈。但凌睿晨却知道,这个微笑的长者随时可能微笑着发出命令,让某个部下结果了自己。
“不。”他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明确的回复。”
“哦?”聂勇还在笑着,“那你怎么看这件事呢?你认为,他收下钱是同意靠向我们吗?”
“不。”凌睿晨再次摇头,“我认为,他只不过是在应付我们。一百万元也无法打动他,那么就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他是所谓的清官,但这明显不能成立;二是他打定了主意,要通过打倒我们而立正大功,借此升官;三是这钱数满足不了他,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这么说,只有第二种可能成立了?我们白白损失了一百万吗?”聂勇叹了口气,就好像真的是在为那一百万惋惜一样。“那太可惜了。他就这么收下我们的钱,却又不打算为我们办事,你说,该怎么办好呢?要不要向专案组举报他呢?”
“没用。”凌睿晨摇了摇头,“我想,他一定会把这一百万交到专案组的领导手中了。如此一来,他就等于花了我们的一百万,为自己买了业绩和领导对他的好感。”
“真是厉害的家伙啊!”聂勇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夸奖段柏来,还是在夸奖凌睿晨。
“聂老,我有个建议。”凌睿晨看着聂勇,缓缓说道。
“什么建议呢?”聂勇笑着问。
“刺杀段柏来,而且要快。”凌睿晨果断地一挥手。“这样,他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费了,而且到时上面一定会派新厅长下来,到时候我们直接收买新厅长,远比现在冒险地寻求他的保护要好。那时,和胜盟的辉煌还会重新回归,而聂老大,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回来。”
“这样啊……”聂勇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吧。”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聂勇叹了口气,自己伸手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低声说:“什么事?”
接着,他就沉默了下来,眉头深锁,聆听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了。看来,有必要让大家重新知道,这个和胜盟还没有倒下,我聂勇,也绝不会允许他们肆意胡为!”说着,他放下了电话,抬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管家:“把我们的人召集起来,一家一家,把盟里那十个大帮的老大,都给我叫到这里来,懂了吗?”
“明白!”管家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