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妻、为人媳,身份不一样了,你又打又闹,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多为我以后想想,小天,求你了,消消气。”
吕天的性格她很了解,平时温和的像只绵羊,发怒了便成为一只狮子,爆脾气如果不拦着,出人命的可能性不大,惊动派出所是肯定的事情。
哭泣声慢慢消退了吕天的怒气,情绪也渐渐平息。
仔细想一想,孟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找上门去算什么,替相好的找帐,还是帮老恋人出气,从哪个角度都不好解释,现在虽然讲究男女平等,严禁家庭暴力,但终究还是家里的事,两口子闹意见,外人不好掺和。
吕天伸出粗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下巴上的伤痕,轻声问道:“小菲,疼吗?”
孟菲被他抚摸的一愣,以前虽然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没有像现在这样暧昧,又很温馨。
下巴上传来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感觉,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挑逗她。
孟菲心中一惊,是在挑逗吗,难道他变了?她盯着吕天的眼睛观察。
吕天看着她的伤痕,眼神中是关切,是疼惜,是珍爱,找不出一丝非礼的成分。
孟菲暗笑,自己的猜测错误,小天还是那个小天,不会变的。
她没有动,用手擦去眼睛上的泪花,任吕天的手在下巴上轻轻抚摸,轻声说道:“小天,我没有事,张友就是脾气大一些,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说完自己也感觉到心虚,这个谎言编的一点也不圆。
吕天收回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骗孟叔孟婶行,就别骗我了,你要是过得好,能这么消瘦吗,感觉不幸福的话,赶早离婚算了。”
“那……那怎么行,花了人家的钱,治好了妈妈的病,我就一走了之,咱是那样的人吗,婚姻也不是儿戏,不是说离就离的,我……我知道怎么做。”
孟菲双眼呆呆的看着窗外说道,泪水又偷偷涌了出来。
透过她空洞的眼神,吕天看到了茫然,看到了无奈。
那眼神像初疼的寒霜,打蔫了眼中的一切,带给人无限感伤。
吕天站起身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后天回去,明天帮妈妈做床新被,天冷了,新棉花的被子盖着暖和。”
“他……他要再欺负你,告诉我。”没等她回话,吕天毅然走出了孟家。
看着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孟菲心中一阵凄然。
这就是人生吗,以前,他像一把伞,张开巨大的伞翼,为她遮挡炎炎烈日,阻挡凛冽寒风,呵护着她,疼爱着她;现在,吕天与她距离很近,却像隔着重重山峦,又像同极的磁石,永远不能走到一起,他的伞翼再大,也遮挡不了枝杈横生的鸟巢。
吕天疾步走回家,牙也不刷,脚也不洗,一头扎进了西屋,哗啦一下插上了门,把自己扔上了炕头。
吕佳山老两口正坐在东屋炕头看电视,看到儿子这架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老头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沉默好一会儿说道:“今天小天不对劲,这是跟谁生气了?”
吕妈妈看看老头子,气哼哼地说道:“还不是随你,小犟驴儿一个,有事没事就发脾气。我估摸着是跟孟菲,上午我看到她回娘家来了。”
吕佳山横了老婆子一眼,说道:“别瞎猜,你知道什么,小天跟小菲从没生过气、闹过别扭,就是她刚出嫁那阵子小天也没闹过,肯定不是跟她。”
吕妈妈脱了衣服,钻进温好的被窝说道:“那就没人了,小天人缘好,在村里还没人跟他生过气。电视关了睡觉,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得满屋不是味儿,下回抽烟外面抽去,你个老东西!”
吕佳山掐灭烟头,甩手想把烟屁股扔出去,看了看还有挺大的半截,又缩回了手,小心地插进烟盒里,关了电视爬进了被窝。
吕天倒在火炕上睡不着,像锅里烙的饼,七百多个翻身也没培养出睡意。没办法坐了起来,看看手机,时间才九点多钟。
姓张的心好狠,手好黑,就算是个路人,也不至于下这么黑的手,打得满身是伤,睡在一个炕头跟你过日子的老婆至于这样狠心吗!
姓张的还有张玲呀,难道她不知道哥哥打媳妇?知道的话不制止?
查了下通信录,找出了张玲的号码,手指动了几次也没有按下去。
是打还是不打,打了张玲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跟孟菲还有什么关系,还像以前一样袒护她。做了好大的思想斗争也没想出个头绪,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一咬牙还是按了出去。
“大才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我电话,千万别说想我了,我会酸掉牙的。”张玲甜甜的笑声传来。
吕天调整了一下心态,笑道:“小玲,做什么呢?”
“我在值班。”感觉到吕天的语气不像平常,没有嘻嘻哈哈的意思,便说道:“找我有事吧。”
“想起你是必须的,没事也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有病了还要找你打针呢。”
吕天说完就后悔了,脸上不由一热,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去年去县城办事,吃了不卫生的东西得了急病,阴山匆匆把他送到县医院,医生看完后开了几只打针药。
到了输液中心刚趴好,张玲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边做打针准备边笑道:“大才子,没想到你脸挺黑,屁股倒挺白的。”
阴山在一旁哈哈大笑,吕天的脸变得黑里透红……
张玲呵呵笑了起来道:“还是不要找我打针,看你那害怕打针的样子,让我都紧张,给别人打针从没流过血,你破了我的记录。”
回忆起那次打针,张玲还没举起针管,吕天的臀大肌便紧紧的缩在一起,像一块铁疙瘩,等张玲拔出针管,立即带出几滴鲜血来。
想起那天的事,吕天尴尬一笑:“小玲,你说话方便不,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你看看,还是有事吧,说吧,我现在什么事没有,正无聊呢。”
吕天鼓足勇气道:“你哥,跟孟……你嫂子关系怎么样?”
张玲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事,想了想说道:“我在家住的时间不多,最近又去冀东培训了一段时间。在家时没见他们吵过嘴,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干活,恩恩爱爱的,我哥对小菲很好,天哥,你问这事干什么,难道你对孟菲还……”
吕天稳定了下情绪说道:“小玲,别误会。今天我在小菲家碰到了她,看到她全身是伤痕,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哥打她,要总这样的话,我得和他评评理。”
“全身是伤痕?怎么会有伤痕,你怎么看到的,全身都看了,都是伤痕?”
吕天的话让张玲很震惊,也很纳闷,他怎么看到她全身的。
“我看到她下巴上,脖子上,胳膊上有伤,她说不小心滚到地沟里磕的,我看不是,肯定是你哥打的。想找张友去算帐,感觉效果不好,于是我想起了你。”
吕天停顿了一下,手机换了换手继续说道:“如果真是你哥打的话,你开导开导他,以后不要这样。村前村后的住着,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同学,除了婚姻关系,还有同学关系、近邻关系,还有个人权问题不是。孟菲自小性子柔,不会坏,也不善于言词,受了委屈只会自己承担,不会跟别人讲,在你家,你就多关照一下吧。”
张玲默默地听着,开始还有一些八卦想法,猜想吕天怎么看到孟菲全身的伤痕,慢慢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哥哥虽然粗鲁点,暴躁点,也不至于打孟菲,还打得满身是伤。难道,他真是这样的人,真的那么无情?
第027章 她就是个灾星
张玲理了下头绪,郑重说道:“好的天哥,四天后我休班,休班后立即回家,我会好好了解了解,要真是这样,我不会饶了他,欺负孟菲,就是欺负我!”
“我跟孟菲现在一点瓜葛没有,看她受欺负,我不能坐视不管。说多了就成了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这事就拜托你了,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哪天哥请你吃饭。”吕天很无奈,只能说几句不是解释的解释。
“好的,一言为定。”
张玲没把吃饭放在心上,一直在想着打人的事情,放下电话后,她呆呆的看着窗外。哥哥真是这样吗?靠着张家有钱,张友是养了一些坏毛病,不至于这么没人情味吧。
“小玲,七病室三号床需要打针。”同事闫妮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的,我马上来,把药和药单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快点去吧,家属着急了。”
“我洗下手,马上来。”张玲洗干净手,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兴平建筑公司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搞农业产业园建设,自家人干自家事,那是相当的有速度,打桩,垒墙,架钢筋骨架,铺管各种管道,小南河附近一片忙碌,引得路人不时驻足观望。
乐硕建筑公司进度本来不慢,再加上兴平建筑公司,两家公司齐头并进,分头开工,产业园的建设速度明显加快。
张侠跑前跑后,忙的全身上下都是土,小白脸灰土土的,农村的工作环境就是这样,除了灰就是土。
“天哥,按现在的进度,用不了一个月产业园就能完工,到时候我们就能生产了。”吕天刚一到小南河,张侠便跑过来说道。
“越快越好,早完工早生产,培训员工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晶晶在村里做这件事呢,从入股的家庭里挑选了30名高中毕业的年青人,人员名单已经确定下来,计划下周送到山东培训。”
张侠缕了缕额上的头发说道:“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我想学习效果肯定不错。”
“这件事抓紧办,如果可能的话这周就过去,越早越好,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些人培训后将会是产业园的工作骨干,一定要挑素质高、品质优的青年去培训。不能培训完什么也不会,浪费资金不说还浪费感情,更影响生产。”吕天对这事很着急。
“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