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跟你办了啊?!不是,你还惦记着这莫名其妙的婚事啊?咱俩没感情基础,婚姻不会有幸福的,不如找个大伙都能接受的条件,处理掉吧。”秦江心忖:大不了她魏兰是借婚约来讹钱的,我子还父债总可以了吧,反正要我牺牲终身,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哈不幸福了?瞅瞅这房子,贼大、贼宽、贼漂亮,能住上一辈子,我就是最幸福的女银,哎,秦大叔都同意了,你个当儿子的,别耍熊哈。”
“嗨!合着你来逼婚的呀?”秦江象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没你这样的啊,见过蹭饭的,没见过蹭婚的,明告诉你,要钱就还你,要人可没有!”
一旁的宁婧明白个大概,便不再生秦江气了,反倒啼笑皆非,这女生也太冒失了吧,盖上红头巾,什么人她都敢嫁。
“一定要嫁!”
“坚决不娶!”
这会儿,秦江跟魏兰可算是耗上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寸步不让,同是乡下出身的倪彩,不免感慨,还得说人家山沟沟里的脸皮,纯天然,连秦江都显得底气不足。
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还无理头的家伙,秦江没辄了,郁闷地点上一稞烟,深深吸一口,将对老爸的满腹怨气,顺着呼了出来。
老爸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还能给我招麻烦,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耐,而且千挑万选,还能挑到这么一活宝,更让人叫绝。
宁婧咳嗽两声,皱皱黛眉,神色不愉:“好好的,学人家抽什么烟。”
“当男人嘴上无毛时,就得用烟来掩饰办事不牢的缺陷。”秦江无视她抗议,闷闷哼吱一句。
宁婧哭笑不得:“我讨厌抽烟的男人。”
“你也没说喜欢我。”秦江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充分地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发挥到底。
宁婧顿时哽住,这家伙说话,真叫人来气:“你没说喜欢我!凭什么要我说喜欢你!”
“我想说来着,可是倪彩呢?”秦江消极的叹口气。
又扯回老问题上了,三人之间的死结,宁婧和倪彩都垂下螓首,静默不语。
秦江对魏兰撅撅嘴,难掩得色,却又用无奈口气说:“看见没,我有俩准女朋友,我也特喜欢她们,你说,要和你好上了,我还跟她们不干不净,受得了吗你。”
魏兰一听,脸都黑了,刚想搭茬,宁婧却窘涩地先嗔骂起来。
“谁……跟你不干不净了!”
秦江抬头望着天花板,状作认真回忆:“昨天晚上……”
“不许说!”宁婧羞羞地拉上倪彩:“咱们走,不掺合他这些狗屁炉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魏兰赶紧一把拖住二人:“尬哈啊姐姐们,你们之间的关系太邪乎,我麻爪了,瞅秦江这么尿性的人,我还不愿嫁了呢,那哈,短时间凑不齐一千块,你也不用急,不过我暂时落脚在这,总不会反对吧?”
秦江一愣:“魏兰,你早想好借我爸这跳板,到城里谋生的吧?!早说不就完了,干嘛搞逼婚这事儿,凑一千块,还不至于象你说的那么艰难,回头立马给你,咱们俩清,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魏兰白眼一翻:“你这男人咋介抠搜呢,好歹秦大叔欠过我家情份,也不念念你爹的好,替他还还人情,住住怎么啦,又住不掉你一块肉!原先我是想凑合嫁你来着,现在寻思吧,幸亏我没有。”
秦江抽抽脸皮:“同感,我也伺候不起你。”
魏兰听不出冷嘲热讽,自顾自问道:“哪哈,我住哪疙瘩?”
“跟我来吧。”倪彩笑吟吟过去,拉她上楼找房间安置。
“我也去,我也去。”小不点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跟着。一屋子男女,除了腻秦江,她似乎比较亲近倪彩,也不知是否两人经常相处,还是倪彩很有妈妈的慈蔼派头,令小不点感觉温暖。
望着魏兰扭得跟麻花似的身姿,以及乡土的举止,秦江没来由感到焦头烂额:“哎哟,我这是什么家呀?是个人都能往里住,早知道我办成旅馆了,还能收俩钱呢,这下可好,活活又添一吃白食的。”文人小说下载
宁婧炯炯有神盯着秦江:“哎,我有点明白了,敢情你惹事的能耐,都是遗传至你爸的。”
“去去去,别瞎起哄。”秦江心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
这时,门口传来匆匆开锁声,接着,只见柳冰冰飞快钻进来,返身疾手关门,整个人貌似松了口气,这才慢悠悠上楼。
秦江、宁婧面面相觑之间,门口传来尔雅的叩门声。
宁婧起身赶过去,婉约开门,猛不丁却看到一个她最不愿见的人。
“骏朗?!”
“宁婧?!你也住这儿……”
第176章 沮丧
骏朗一脸尴尬,不曾想过,俨若冰霜的柳冰冰,也能交上朋友,并且是自己的前女友。
“我……我找冰冰。”最终,骏朗说出了来意,现在可不是左右摇摆的时候,要柳冰冰,抑或是要宁婧,心里早有成数。
“冰冰是住这儿,但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你,你外边候着吧,要见你,她自然会出来。”宁婧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那份冷淡,比柳冰冰不差多少。
对于骏朗这种的男人,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动气,宁婧可是拿得起放得下都市女孩,如今一门心思,大半放在秦江身上,反而有点在乎秦江的看法,怕他拿自己的过去说事儿,因此并不想放骏朗进屋。
屋门合上之际,骏朗急了,柳冰冰搬家搬得勤快,跟打游击似的,好不容易跟来她的住所,总得表示点什么吧,入宝山空手而归,不是他骏朗的风格。
骏朗忙伸脚抵住,那把玫瑰花才免去被门夹成两截的厄运。
“你这人脸皮厚不厚呀,放开脚,”宁婧气急败坏地嗔叱:“想硬闯民宅呀?!”
“不是,我来找冰冰,又不是找你。”骏朗也有些着恼。
“嗨嗨嗨,谁想硬闯?也不问问我!”一肚子鬼火的秦江挤掉宁婧,一把横在大门口,瞪着眼,不爽的嚷嚷。
“啊?!”骏朗一瞧是秦江,不由呆滞,怎么哪都能见到他啊?!
秦江也是愕然犯愣,曾经莫名其妙,夹在宁婧与骏朗俩人的感情之间,再次面对,难免有些不自在。
秦江悻悻问:“骏经理,有什么事吗?”
“你们仨……一块住?!!”骏朗心情糟透了,‘同居’这词儿,叫人嫉妒得抓心挠肺,真希望能从秦江嘴里听说,他是来修水管的。
“嘿,让您见笑啦……”秦江虚伪的嘴脸,特别欠揍。
见笑你个鬼!!
你说秦江是不是成心的?但凡我追求哪个女生,都见他在附近转悠,完了姑娘对我不咸不淡,却对他另眼相加,感觉象是我给他做了嫁衣,呕血啊~。如今他守着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近水楼台,能忍得住吗?没准柳冰冰和宁婧都……
直至紧握于手中的玫瑰花刺,戳破了掌心,骏朗才警醒过来,强忍冲动,阴着脸返身离去。
秦江笑得跟花儿似的。“走了?那什么,骏经理,您慢走。”
“秦江,小心他在公司给你小鞋穿哦。”骏朗沮丧垂首时,那副扭曲的面孔,宁婧看得一清二楚,不免有些担心。
“我和他又没利益冲突,凭什么给我穿小鞋。”秦江耸耸肩往里屋走。
“他是来找柳冰冰的。”
“不是吧?他追冰块?”秦江稀奇不已:“哟,没想到冰块还有点人缘嘛。”
“别这么说冰冰。”宁婧捶他一记:“骏朗苦追冰冰好一段时间了,这会儿看你跟她同住,你说他能不忌恨吗?”
女人的妒忌心,能翻江倒海,男人也不差,甚至来得更猛烈,骏朗若要报复,秦江早有心理准备,应该说,这是意料之内的事,就算骏朗不找秦江麻烦,秦江也不会放过骏朗父子,自从答应帮助韩由美,就已经站在他们父子的对立面了。
秦江不屑道:“怕什么,大不了炒了我,领公司三、两千块钱,却做得跟孙子似的,我还想换工作呢,不!不换工作了,自己开公司,咱也尝尝十点上班,让员工七点打卡的金领生活!”
噗哧!宁婧忍俊不禁:“就你?!”
秦江撇她一眼,不乐道:“瞧瞧,瞧瞧,第一次萌生这么上进的念头,容易嘛我,打击自家人很有趣吗?!哼哼,赶明儿成立公司,还就聘你当我小秘了。”
这不是白日梦,如今的秦江,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江了,养老院一行,冥冥中改变及影响了他的生活,即便在韩丰呆不下去,何处不能留爷?!随便找找后门,套套人情,让老柳、老章那群腕儿给条康庄大道走走就是了,有这么阔的人脉,那么精的商人罩着,还怕做生意亏本吗?即便跌得再惨,大不了一切归零,反正现在背债也好不到哪去。
宁婧瞪了记媚眼:“去去去,死相!谁当你小秘!八字没一撇,尽扯皮。”
“你看你,又瞧不起人了,见过螃蟹不?告诉你,往后咱就象它那样走路!”秦江牛哄哄的。
一番打岔,两人就忘了骏朗,那点小小的不痛快,也转瞬抛于脑后。
……
JAM合上疲惫双眼,无奈感觉充满了心头。
在股市中闯荡多年,从没那次炒作,会象现在这样憋屈的,几天来一直被对手死死压制住,每每稍一动作,不管是实业运作,还是虚拟交易,对手仿佛都知晓了后续步骤一般,提前就解决掉自己铺设的各种暗招,甚至早早构建好陷阱,从容等自己一头扎进去。
JAM几乎怀疑团队出了奸细,可是两天前遣走手下,全盘由自己单独操作,依然无法改变当前窘境,这才排除了有内奸的可能性,但却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一举一动,全逃不过对手法眼,甚至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累就一个字,一天操劳下来,JAM发觉自己操得都脱水了。
骏渊泽回馈的消息表明,对手是地域天使团,但JAM自认亚洲股坛内,没有谁能将自己逼到这份上,内地顶顶有名的蓝山和张承贤也不行,至多大家落个平手。
敏锐的洞察力,是股坛高手必备的,蓝山、张承贤不缺,可是那份诡异、恐怖的预知能力,却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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