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关系不一般的倪彩,她账上有二、三万,秦江却不打算挪用,一来,数额还相差老远;二来,人倪彩向来把他当大山、大树、最无忧的良港,秦江即便过得再晦暗,也要尽量在倪彩面前维持光鲜的一面,不去破坏她的蝶梦;三来,谁知道倪老爹会不会被仇家追杀,躲深山老林里N年都不出来透口气?往后还不一定有没有钱寄过来呢,还是给她留着吧。
小明星殷妍?别提,那么点儿片酬,全让她换成亮闪闪的东西了,挂得周身叮当乱响,就差没敲掉满口牙,镶成金的了,要说她有盈余,打死我也不信~,要不?干脆现在就打死我得了!
宁婧和殷妍一个样,美丽女生骨子里都是个shopping狂,否则,又怎会连房子也租不起,要沦落到来咱家蹭床铺?
柳冰冰表妹?平常彼此话不多一句,冷不丁问人要钱,人情道理说不过去。张小亚?那份小工资,都不够他约几次会,此獠是标准的老鼠不留隔夜粮。魏兰?算了!她本就是有图而来,看见咱家那只漂亮的玉瓷儿马桶,都恨不得拆走……
得!思来想去,唯有去蒙柳先生了,不但富裕,而且孤寡,看似钱都没处花的样子。
等股市分红,加倍还他就是……
第191章 矛盾之人
秦江好不容易颠簸至养老院,轻车熟路寻到湖畔凉亭,找着了正悠闲品茗的柳亦轩。
秦江一屁股落坐,抢过他面前的茶壶,对着嘴便咚咚咚,一阵牛饮,完了一抹嘴,张口就埋怨。“老柳,你说你干嘛非住这么远?咱又不是有小车的人,来一趟忒累,城里多好呀,繁花似锦,而且还有不少年轻老太太,您随便找个伴打发打发时间,都比在这荒郊野地里玩孤独要帅。”
年轻的老太太?柳亦轩抽抽脸皮,实在不懂秦江的逻辑:“臭小子,喝我茶也不嘴短,一见面就开贫,我说,这不搭噶的时间你找来,有什么事?”
针对姜氏企业的股战,已接近落幕,今天柳亦轩已不想再去股市凑热闹了,由蓝山和张承贤照看着,比谁都强,人去多了,未免太高看了姜氏,老人家呀,逮着机会就要懂得偷懒,不然怎么叫退休呢?!
“没太大的事,就是想跟你借十万块钱。”秦江察言观色,发现柳亦轩表情清淡,就跟谈十块钱似的,心想这事儿成了。
“理由。”柳亦轩泰然自若,继续倒腾着功夫茶。“别摆臭脸,你当我的钱就不是钱呀,我是商人,借人钱不问多少,只问值不值。”
理由?太贻笑大方了,特别是面对柳亦轩这种商界耆老,秦江都不好意思说。“那我不借了。”
柳亦轩老神在在的:“随便。”
“不如我换个说法,这次股市你们捞狠了吧?小子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咱不贪,有百分之一就已经满足了,实话说,现在我挺急十万块的,要不您老先垫着,回头分红我还你二十万,咋样?”秦江笑嘿嘿道。
“这也行?”柳亦轩哭笑不得:“其实我问理由,只是想知道你有些什么困难,再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想我走南闯北,那么多人生经验,随便出个注意,哪怕光听听,对你也是裨益,你倒好,藏着掖着,不当我是朋友呀?”
友谊牌一出,秦江彻底没辄。“行行行,我说,其实我是被人构陷,做了一趟赔本买卖。”于是,将事情始末,简单复述一遍。
“嘿嘿嘿嘿……”
果然,老家伙一脸的不屑。秦江大感丢人:“您老别取笑我行不?”
“咳,我当是什么事,就这样而已啊。”¨wén rén shū wū¨
“还‘而已’?我赔得都快要当裤衩了。”
不过,柳亦轩尤为纳闷:“奇怪,你直觉不是一向精准吗?怎么会上这么肤浅的当?”
秦江两手一摊,无奈说:“哪能面面俱到?再说我一商场新丁,不懂那些门门道道,受骗在所难免,就象炒股,我K线图都不会看,你让我实际操作,肯定玩完,但由地狱天使之流的人物付诸实施,可就见效果啰。”
柳亦轩点点头,深以为然:“那倒是,不在一行,不懂一行,就好比打仗,永远不会用军师攻城一样,天才在某方面,注定是个白痴。”
“行了,我白痴,您就别再埋汰我了。”秦江不自在地摸着鼻子,悻悻不已。
柳亦轩轻描淡写说:“骏渊泽撑不下去了。”
话锋忽然转变,秦江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这事和我晨明有啥瓜葛?”老家伙,该不是喝茶喝糊涂了吧?
“明天他约我们去谈判,我已经答应他了。”
“啧啧,大家都打成这样了,还玩什么虚的?!”
柳亦轩慢悠悠说:“其实骏渊泽知道这次狙击韩丰,幕后有我,他又何尝不是在合并案上,对翼飞搞搞小动作?商人谋利,是理所当然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如果在谈判桌上能赢取胜利,我们何必劳心费力去打乱仗?!话说回来,骏渊泽的确称得上商业人才,你有没想过和他携手?还是仍一心想要打垮他?”
秦江闻言怔住,一时忘了自己的来意,蹙眉认真思索,最后摇头说:“我不一定非要打垮他,我只想让他离开韩丰,为韩由美创造一个没有后患,上下一心的集团,你觉得骏渊泽会屈人之下吗?”
的确,骏渊泽类似于曹操那样的枭雄,心怀抱负、刚愎自用、谨慎狡猾,合作尚可,要屈居人下,想都不用想,他是个宁肯重新跌跌撞撞,也要东山再起的人。柳亦轩作罢。“对了,你给分析分析,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后续动作?”
此次狙击姜氏,众人虽不明说,但私下都以秦江马首是瞻,皆因秦江掌握大方向异常准确,从来不见出错,而且还带着诡异的前瞻性,狙击战未完结之前,秦江仍是他们一伙的无冕头领。
难得柳亦轩如此谦诚动问,在商界传出去,他秦江足以自豪了。
“他约你是想重提韩丰、翼飞合并的事情,但别指望会诚心跟你合作。他想玩假重组,以获得再次融资机会,比如配股权、增发新股。他啊,不到黄河心不死。”秦江莫测高深笑了笑,与刚才那副衰样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柳亦轩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复清明。“这你也知道?是不是真的呀?哎?!你说做生意赔了十万,谁信?”除了将违约过失,归为下属办事不力之外,柳亦轩实在找不出像样的解释。
秦江心中自有解释:梦到和没梦到的区别呗,可惜说出来,就真是没人会相信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靠什么来分析对手机密的?”柳亦轩蛮希望秦江能一解自己心中最大的好奇。
“老柳,你算不算是在探听商业机密?”秦江干涩笑笑,敷衍了事。
柳亦轩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当即打住,换个话题说:“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赴约?我看不穿骏渊泽,你可以,有你在会保险些。”
“好,反正我边上坐着就行,哎,谈判的时候,管吃喝吧?您一定要挑个有鲍鱼的酒店。”秦江情不自禁地蠕动几下喉咙。
“……”柳亦轩极其困惑,这德性,是即将拥有千万身家的人吗?
看看太阳西沉,得趁早赶车,秦江忙陪着小心再问:“老柳,您说咱那钱的事……”
“给!利息十万,谁不抢着来一份?”
“哎?不是先从我那百分之一里预支的吗?”
“谁说的,那钱我一样没到手,就按第二方案吧。”
“您老~真奸!”
“好说好说……”
第192章 悍妇
回到昭通小居家门口,秦江摸摸兜里的支票,踏实多了,看来,虽然习惯了没钱的日子,但过得确实会心虚些。
方一开门,就见小不点飞扑而来。
“秦江哥哥~。”
秦江顺势抱起这个天真浪漫的小东西,整日的沉郁,登时得以慰藉,一时心情痛快,便拿胡须渣子扎小不点,戳得她左右闪躲,咯咯笑个不停。
“哟,秦总~,回来啦。”宁婧拎着锅铲,垂柳摇曳般的走过来。
嘶,这话昨天还蛮悦耳的,今儿听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讽刺!绝对的讽刺!
秦江悻悻地左右四顾,顺便岔开话:“人都没回来呀?我好饿~。”今天一个下午都是功夫茶,有那功夫,柳老头也不会弄点清粥小菜招待人呢,真是小气包!别说,那茶将肚子里的油水全刮掉了,比往日饿得要快。
“是是是,小的这就伺候秦总用膳。”
秦江听她说得老不对味,似乎有冤屈似的。“宁婧,说啥酸溜话呢?这饭我不吃,你不也得天天吃嘛?!还有,在家里就甭总儿总儿啦,怪别扭的。”
宁婧嘟着嘴儿返身入厨房,秦江挠挠后脑勺,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只当她例假来了,于是不多理会,抱小不点到沙发上玩耍去了。
倒是宁婧,在厨房里咚咚咚一通发泄砍剁,最后憋不住,探出头来,有点撒娇似的说:“秦江~,现在连行动不便的倪彩,你都帮她找到工作了,你却还继续拿我当使唤丫头,人家好歹也是一专业秘书,尽搁家里擦擦洗洗,你过意得去嘛你,这叫厚此薄彼!”
宁婧象个小女人一样,吃醋了。
秦江抬头撇她一眼:“我又没拦你,找到工作就去做呗。”
宁婧撅嘴不满:“就是找不到才这么说嘛,帮生不如帮熟,要不?你聘我当秘书怎样?也省得我去受那些老板色迷迷的眼神。”
“嗐!别提了,一提就神伤。”秦江两眼直翻白:“我就差明儿光荣的宣布晨明倒闭了,哪还需要什么秘书?你啊,好生在家当金丝雀吧。”
宁婧嗔忿地扬手要丢他东西,猛不丁看见自己手中拎着的是把菜刀,赶紧收回来:“不是吧?你这才荣升了几个小时呀?”
秦江惆怅叹道:“人生,到处都是快乐的引诱,我就象条马虎鱼,被人涮了一道,晨明估计是要关门大吉啰。”
宁婧没来由的乐开了,一扫刚才的晦气。“你起落也太快了吧?!我还指望着靠靠你呢。”
“靠!……不,别靠,咱细胳膊细腿的,一靠就倒,我还不知道上哪混呢,你就甭指望我了。”
“哎,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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