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彩很少哭鼻子,但不代表就是坚强的,一贯展露出来的淡然,只是在伪装而已,就象黔驴面对老虎时的姿态,以陌生和隔阂,构建起一道自我防线。
以前受伤,不得不独自一人舔伤口,习以为常也不觉怎样,如今身边多了一个可依靠的男人,同样的伤害,竟会感到莫大屈郁。
宁婧半张着嘴儿,惊讶于她的奔放。
秦江同样搞不清状况,但不管咋样,玉人儿实实在在就腻在自己怀里,萦了一鼻子的温香。
这家子平常聚人太多,动作稍稍亲密点,都得看看别人眼色,既然倪彩那么害羞的人,都抹得下脸面,我就装傻好了,顺便,将咱俩关系公开,谈一场不怎么样的恋爱,走走过程,来年就挑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把婚办啰……
秦江咧嘴痴笑着,大手顺着她的柔发青丝摸索下去,不一会儿已覆在倪彩浑圆挺翘的香臀上,并随着心理活动,猥琐地一揉一搓。
“咳!咳咳!”宁婧看不过眼,正要开口抗议。
这时倪彩忽然扬起娇红地脸,可怜兮兮说:“秦江,刚才我差点又被人抓了。”
吓?!秦江大手一滞,欲念疾速冷冻,貌似这种噩梦,才刚结束不久,是谁又想打倪彩主意?
清醒过来,秦江不由暗骂自己混蛋蛋,把人家倪彩寻求慰藉,当作春情荡漾,真他娘太不靠谱了!“对不起,我……你没事吧?”
“她没事,俺有!”魏兰捧着微微肿涨的脸颊,气哼哼入屋。
“哟哟哟,谁出事儿了?告诉哥我,一准帮忙摆平!”前后脚之差,随后进来的是张小亚,不用多说,这厮踏着点来蹭饭了,也可以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倪彩一听大伙三三两两回来,开始不好意思了。“秦江,我想回房休息。”
“我扶你。”秦江忙不迭搀她,回头吩咐一句。“哎,开饭你们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第二次进入倪彩的房间,秦江仍不习惯,毕竟这曾是文芳的房间,走进来,就跟走进自家大姐房间一般,怎都无法融入那片温馨浪漫里。
受到刺激、用力过度,倪彩身子仍有少许惊搐,眉梢中,遏隐了一丝恇怯,看起来楚楚怜人。秦江坐于床边,心疼搂着她,让她舒服地躺靠在臂弯里,对这个柔心弱骨一样的女孩,性子再粗犷的男人,都不免得生出百般柔情。
拇指抚弄着她粉一样腻滑的手儿,秦江含情脉脉正待说些什么,猛不丁发现宁婧脆生生坐在床对面,眼神直盯着自己俩。
“不去吃饭,你傻啦八叽搁这看啥?”
宁婧不服反问:“你又为什么不去吃饭?”
这醋坛子!秦江无奈解释:“我得安慰安慰人啊,倪彩无助时,我不在场已经觉得很愧疚了,后续的责任,我总不能再罔顾吧?!”
宁婧皱皱好看看的小鼻头:“就你知道安慰人,倪彩也是我好姐妹,就不兴我安慰呀!”
“你看着我怎么安慰?”
“就是因为你要安慰倪彩,我才留下来。”
听她漫不着边际的,秦江哑然失笑:“你瞧你,又不信人了吧?!”
“也要人信才行呀,你那点花花肠子,申海人都知道。”
秦江奇怪地从头到脚打量她,郁闷道:“你怎么跟怨妇似的,要不我先安慰你得了。”
“敬谢不敏。”
秦江自诩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要当别人面,对女孩子说些肉麻体己的话,还真有些难为情。倒是倪彩听他(她)俩针锋相对,掰扯得有趣,却也舒心不少,脸上又见往日那般璀璨酣笑,至于心底深处的阴霾,不是三两分钟能够抹除的,其他人就无能为力了。
别人是怎么当‘男朋友’的?
秦江这爱情新丁,一无所知,但自认很不称职,除了说两笑话,供三餐养着,一整天聊不上几句,更别提心灵交流了,再怎么来电的男女,缺少交流,都很难维持住感情。
有时候秦江不禁要鄙视自己,纯粹就因为人倪彩长得漂亮,眼不能视物,好欺负,且为了报答她的倾情的温柔,自己才回馈一点殷勤体贴。
是真心喜欢倪彩吗?
应该是。
可为啥又对宁婧隐有不甘心的想法呢?否则,宁婧要求给个答复时,自己就该早早选择倪彩,绝了宁婧的空念才是。
唉,很不忠!
啪!
秦江给了自己一耳光:妈的,缺心眼,现在是安慰倪彩,而不是算计她的时候!
可是有宁婧在这戳鼻戳眼,也别指望玩深情了。秦江看看三个和尚没水喝,便好声好气说:“发生过的事,就别多想了,你先和宁婧聊聊闲话,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今晚我陪倪彩睡。”宁婧冷不防撇出一句。
秦江冲天花板翻几个白眼,这小妞,防我跟防狼似的,都3过P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倪彩想吃什么告诉我,给你送上来。”
倪彩轻细地柔声说:“别把我想像得那么脆弱,只是歇歇,回口气,待会儿我自己下去吃。”
搞到最后,反而象个多余的人,秦江悻悻出门。
住脚站在走廊中,秦江久久的心有余悸,越是在乎,心头越荡得利害。
倪彩是个毫无抵抗力的女孩,阿猫阿狗都觊觎伺机,将来还会发生这类事情吗?恐怕是肯定的,红颜多薄命,这话没说错,漂亮,本身就是祸害根源。看来,往后我得多想想家人,多梦梦她们的未来,输不起啊~。
※※※
解释:关于倪彩不应该去上班的情节,首先,要说云南的事,已经暂时平息,按照人的想法,那么艰难的都过来了,往后就是太平日子了,出去打工,也无不可,再者,因为害怕,就不走向社会了?就不再与大众接触了?这叫什么?这叫因噎废食,就算没有自卑,也会因此产生自闭症,这世道别说瞎子,就算正常的漂亮女孩走向社会,也可能会被男人拐跑,可能遇到流氓,可能被老板调戏,这种事不可能是仅有惟一的一次,但是,我从没见过哪个普通家庭中的漂亮媳妇或姐妹,会因此而在家歇息待业。在你身边,没有发生的事,你和人讨论,是很可笑的事,如果发生了,你也只能马后炮戏说一番。
我写书的时候,就是以这个为逻辑,也是生活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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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执着
肚子一阵咕噜叫唤,秦江念及该吃饭了,下楼往饭厅而去。
经过大厅,撞见小不点,小孩子用餐一向正常,五点多就早早吃过,这会儿大人门都在胡吃海塞,没人搭理她,便眼巴巴望着,似乎想秦江陪她玩耍。
可惜秦江心有杂念,提不起兴致。“小不点,你倪彩姐姐不高兴,去逗她开心开心好吗?回头我给你买棒棒糖。”当年老母就是这么糊弄人的。
“哦。”小不点乖巧应和一声,毛毛躁躁的,腾腾腾奔楼上去了。
往常就倪彩不嫌弃她人小,常常耐性子跟她聊天取乐,小家伙倒是懂得知遇之恩。
秦江懒散来到饭桌边,依然和往常一样,闲杂人张小亚和魏兰,跟自个儿家一样自在,旁若无人的刨着饭菜。
屋里其他人就不必多说了,柳冰冰心情冷淡,从不跟家里人搭桌吃饭,当然,她那仿佛就是不屑。殷妍呢,没几顿在家吃的,这种档次的膳食,她啃不下去,譬如煎个蛋,敷衍都懒得说一句,反而扯出十样八样坏处来打击人,如果不是一不小心吃了她的爱狗,秦江心虚得忍让她,早就连人带包,一齐丢门外去了。
秦江乘饭坐下便说:“小鸭,你见天就上我这白吃白喝,交点伙食费吧。”
张小亚翻翻白眼,卯足劲咽下一口饭菜:“不瞒您说,昨儿刚买了一条项链给殷妍,忒贵,现在我连上公厕的钱都挪不出来,要不,您先缓缓?”
“哟呵,你就专爱干些肉包子打狗的事,怎不对哥们也大方点?!”
“别这么说嘛,我那叫感情投资,最多半年后我结婚,不收你份子钱。”
“啊?结婚,你和谁结婚?”
“还谁?殷妍呗。”
“你真敢想!!”
张小亚不无憧憬道:“您别说,当她笑纳项链时,我觉得特有盼头,这辈子我还就没追过小明星,哥们一场,你可得挺我啊。”
这人没治了,秦江语重心长道:“你说人殷妍认识的男人一札一札的,那也是见山翻山,见水趟水,凭什么就在你这小河沟里失足呀?!殷妍是什么人?喜欢用牛奶洗澡的人!还不爱用酸奶洗,才一条项链就去整月工资,撑得下去嘛你?别老觉得自个儿貌似潘安,对付女人无往不利似的,你也没比别人多出一屁眼来,平凡人就过平凡人生得了,何苦吃力不讨好,去追求遥不可及的梦?照我说,找个你喜欢的,人又喜欢你的,俩凑合过吧。”
“对,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象俺和秦江,就是天生一对!”魏兰冷不丁插进来一嘴。
两男人四目相对,末了,屁不多放一个,各自埋头安静地对付饭菜。
……
百家乐夜总会,是狼群的集会地点,狼群是一个组织,也是申海赫赫有名的城市佣兵组合,所谓的城市佣兵,就是受雇去完成一些雇主不愿意出面,或难以完成的任务。
之前的社团客卿‘刀子’,并非纯粹的城市佣兵,只是有买卖就接买卖而已,手法并不专业,心理素质也不够强,多半还会遇强则退,有头没尾,更别说能为雇主真心实意的分忧了。
刀子凭身手,在佣兵界至多只能跻身二流行列,而狼群,当之无愧的,属于一流城市佣兵。
鲁波鸿骂骂咧咧,支着酸疼的腰杆,一瘸一拐走向夜总会。那伙学生没对自己怎样,说来可恨,他们守在原地,只为证实人挂了没有?稍后见人能站起来,便勾肩搭背,没事的人一般散了。
后头矮个子混混,捧着包扎得象榔锤的伤手,哭丧着脸,再后头的高个子混混,倒是完好无损,但也是耷拉下脑袋,蔫茄子似的,作黯然神伤状,不然,前面哥俩都被糟蹋成这样了,他总不能扬起一张眉飞色舞的脸吧?!
门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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