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波瞪他一眼:“不是你举报的吗,你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田中维愣愣道:“我啥时候举报过了?”冷不丁,却发现骏朗等人,投来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哪还不知道是他们搞的鬼!顿时愤慨:“老舅,我就算泡妞失败,至于出动警察吗?!”
众人顿时失笑,这二百五,真是败给他了。
“哎,秦江!秦江!”张小亚排开众人,蹭蹭蹭奔过来:“你这事儿精,又惹祸啦?”
“嗨~,稀奇。”秦江好像不认识他似的:“你怎么跑这来了?”
张小亚不好意思道:“咳,我以前不说了嘛,家里做……小本买卖的,这商务交流会,老爸有幸参加,咱也沾沾光,嘿……”
“……”秦江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认识好几年时间,张小亚嘴巴严,几乎没怎么透露过家庭状况,秦江揣测得最多的就是,这厮藏了个特漂亮的妹妹,但以己度人,怕他秦江糟蹋,他才不欲多说家事,也不愿领人回去串门,敢情,是另有原因。
商务交流会,起码要公司资产达到一定数额,才有资格参与,如此说来,张小亚家也不是什么默默无名之辈。
啧啧,难为他一毕业,不继承家业,就跟着我这号人,四处钻营、打零工,混迹于社会底层,还为一区区企划部小组长之职,跟我撒赖放泼,安的什么心呀他?
多年哥们,张小亚自然明白秦江心中所想:“得得得,别怨妇似的,我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是你有麻烦。”
几个年轻人一番插科打诨,弄得谢波威仪尽失,再看看诸人反应,圆猾的他,多少也能猜出点什么来,大抵是这伙年轻人看不惯秦江,所以借外甥找事儿来了。
话说自己能当上这个队长,也有妹妹活动的功劳,遇事当然要帮,可恨外甥禀性单纯,受人利用,现在自己已经带队到场,咋办?虎头蛇尾的灰溜溜走人?那可拉不下老脸。
谢波老羞成怒道:“都别吵,秦江,再不好好配合,别怪我不客气……”
“谁是秦江!”
此时,大厅门口传来暴喝,硬生生打断了谢波的威风。
众人心一惊,不明就里地回望。
只见一路的宾客,被人粗鲁地推搡至一旁,接着,七、八个明显就是混混,手上拎着棒球棍,气冲冲闯入。
不是吧?张小亚一缩脑袋,远远退开。俗话说得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斗殴是要付出英俊脸孔的,还是躲躲为妙。
死没义气!秦江暗骂一句,还好有警察压场。“咳,我是秦江!”
混混们刚要发飙,猛地看见几名警察,表情不禁一滞。
如果谢波不懂趁机转移视线,就不配混迹仕途了。“你们想干嘛?放下家伙,举手靠墙!”几位手下也知机,纷纷掏出手枪,指住混混。
秦江大乐:“对对!按十二生肖给我排排站!”甭管他们又是谁支使来的,最精彩莫过于鬼打鬼。
“闭嘴!”谢波窝火不已。“你也是嫌疑人!”
“请问,谁是秦江?”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这把声音儒雅阴柔,似乎克制着许多怨气,令人感觉凉飕飕的。
众人古怪对望,今晚秦江可显名儿了,今晚第三次被人指名道姓,虽然都是些麻烦。
嚇!真他妈热闹,我招谁了都?!秦江郁闷辨别来人,也是不认识的,对方是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中庸相貌,惟一有着显著的外族特征,貌似中亚人种,只是,他的言行举止,怎一个眼熟?“老兄,你不是来找茬的吧?我可记得没得罪过外国朋友啊。”
“啊,你就是秦江?!”中年男子礼貌笑笑:“容我介绍,我叫阿塔汗。”
秦江眼珠子一突,兜头撒腿就跑。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阿塔汗,是劫机犯阿吉达赤曾经借用过的名字,二人相貌酷似不说,阿吉达赤还把他的言行学得入木三分,若不是他的崇拜者,就是他的亲兄弟。不管怎样,这阿塔汗肯定是来寻仇的。对上正宗的亡命之徒,三、两警察靠不住,不跑明年该巴望老妈给我上香了。
狗日的!一定是哪个该死的佣兵出卖老子,不然他怎能这么快找上门?!
不光说佣兵拖后腿,估计申海也有他的眼线、伏棋,单看他们组织有本事登乘内部私人商务飞机、摸透机上客商的根底,就配得上神通广大四字了。如今的恐怖分子着实够恐怖,有文化、有组织,触须广张区域,收则隐忍、放则癫狂,比情报局的特工还要好手段,我他妈不是对上一个国家是什么?!
猜想八九不离十,但实情也没那么夸张,凡事总要讲究些因由、巧合与运气,秦江活该要遭一回因果,谁让他在藏南牵头捅马蜂窝来着,如今让对方顺藤摸瓜来了。
阿塔汗看看没人搭理,仍是温文不带一丝火气:“秦江,出来吧,你看我带谁来了?”接着,将身后一娇滴滴的女孩拎至跟前。
第257章 游戏
“哎哟,别扯嘛,衣服刚买的。”女孩止住踉跄,仍不知死活的抱怨。
秦江一闻声音,就知道坏菜了。
回头一瞅,果然是雯雯,正埋头整理装容,似乎一点不懂得害怕。为今之计,秦江只有故作没听到,继续逃向室外,心想阿塔汗逮不住自己,无处施力,兴许还不会对雯雯怎样,自己回头再想办法救人。
可惜,事与愿违,只听阿塔汗云淡风轻道:“秦江,别躲,我知道你在这里,数三声,后果自负。”说罢,堂而皇之抬手,赫然一枝消声手枪,抵上雯雯的后脑勺。“一……”
“啊~!枪!!”
大厅内的人们,顿为惊骇失色,女宾客更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纷纷慌张逃向厅外。
当着警察的面持枪行凶,居然跋扈到如此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谢波怒目喝叱道:“放下枪!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儿!”
三名手下也急忙掉转枪口,遥指阿塔汗。
此时,二楼突然伸出几杆长短枪,二话不说,对着谢波等人便是一通扫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哒哒哒!
霎间,枪机的怒吼,与厅中飘扬的圆舞曲,合奏起了死亡音律,弹迹划掠、火星飞溅,场面异常火爆,连同附近数名靠墙排排站的市井混混,也惨遭池鱼之祸。短短半分钟后,枪声停歇,再看谢波几名警察,已悉数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而向外奔逃的宾客们,冷不丁刹停脚步,大伙拥撞成一团,接着人人连滚带爬,又都仓皇倒窜,他们身后,歹徒正扬枪驱逐,重新将人赶回大厅。四个偏门情形一样,出路全让他们封死了,若谁胆敢闯关,冷血一枪,当场射杀。
阿塔汗对此情形视若无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泰然笑笑又报:“二……”
秦江夹杂在人群中,欲哭无泪。人家意淫小说里,主角参加宴会,那是魅力泛滥、独领风骚,至不济也能拾一喝糊的妞回家,艳福一把,咱也参加Party,娘的却是这般光景!
身旁的柳冰冰,俏脸全无血色,更为白皙,倒还算镇定,宁婧就显得不堪多了,整个人几乎软在秦江怀里。附近骏朗、潘老大诸人,哪还有一丝争强斗狠的架势?一个、两个全都惶恐不安,噤若寒蝉,是不是上流社会的人,自认小命矜贵,越发害怕失去?
阿塔汗见仍没人吭声,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喀嚓拉上机栓,张嘴要喊三。
唉,半个梦福幸不断,灾祸也连连尾随,命该如此~。秦江望天花板长叹一声,百无聊赖站出来:“嗨,晚上好。”
雯雯看见秦江,眼瞳便熠熠闪亮,欢欣溢于言表,但精彩不过数秒,旋之,又恢复了正常:“他说要找你,本想直接问你父母下落,不过看时间不够,只好作罢,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查到你参加商务会,就自作主张带他来了。”
阿弥陀佛!秦江暗自幸甚,宁愿直接面对阿塔汗,也不愿牵涉到家人身上,如此看来,丫头倒是个小人精,懂得丢卒保车……啊呸!大风吹去!
雯雯犹自不爽道:“看阿塔汗有头有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业务开拓到国外去了呢,敢情,你的仇家通达四海,都赶上世贸了。”
秦江耷拉着脑袋瓜,一肚子苦肠,没处倾泄。自己领人一锅端掉匪窝,令阿塔汗的组织损失惨重,落在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手里,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齐整回家。貌似申海治安很不咋的,让恐怖分子如入无人之境。
“嘿,你就是秦江?!”阿塔汗举起手头照片对照一眼,真人比照片要猥亵多了,但基本属实。
秦江牵牵嘴角,蔫怏怏道:“如假包换,见到我,可以放开她了吧?”
“没问题,你还有时间叙旧。”阿塔汗耸耸肩,无所谓地将雯雯推过去。
秦江接过雯雯,悄声问:“他怎么找到你的?”
雯雯皱皱鼻头:“阿塔汗有被劫持商人的资料,顺着舅舅的线,当然就能追踪到我,最后拿我家人作威胁,所以我只好带他来了,别说我不够义气,现在我就是来陪你死的,算对得住你了吧?!”
秦江目光炯炯,心目中对顽皮、不定性的雯雯,大为改观:她一姑娘家都能够担当,做到‘殉情’这份上,我一大老爷们还有啥不知足的?简直该感恩了!
可是秦江待自己呢?雯雯看两眼柔柔弱弱缩在秦江怀里的狐媚女子,很不是滋味:“新欢?”
“不,旧爱。”
“喂喂……”阿塔汗冲手中话筒清清嗓子,和蔼说道:“诸位先生、女士们,鄙人阿塔汗,就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很开心在这个激情的夜晚,见到大家……”
秦江哭笑不得,这是黑色幽默吗?
望着脚底下那群惊慌失措的人们,阿塔汗感觉良好:“咳,暂时的惊扰,希望各位不要惶惧,相信我的绅士和礼貌,会给现场带来愉快气氛,只要听从吩咐,大家就可以安全离开,否则我将不保证什么。”
周围七、八个持枪匪徒,虎视眈眈盯着诸人反应。
大家心里明白,阿塔汗貌似温和,实则笑里藏刀,不是盏省油灯,反正是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
“很高兴各位没有异议。”阿塔汗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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