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本店竭诚为您服务,一次付账也行,不放心的,咱先送花,等您确认后再划账也行,来,请这边登记一下。”亲自买和包外送,两者价格相差颇大,秦江当然巴不得他要求外送。“名字填这……对对……赵美……?”
嗨,居然是送给赵美丽的,太阳底下,真多新鲜事。助人为乐我常做,助人泡赵美丽,还是头一遭。秦江干笑:“老兄,干嘛不亲自送?”
“你不用管,外送的钱,我一分不少给你,你也不必有负担。”岑道明自嘲笑笑,也不愿多作解释。
“那……好吧。”
躬送岑道明,秦江开始收拾花束,专心为它喷上些水雾,使之看起来,更为娇嫩艳丽,可是淡静的工作,并不能压制心头那点小小的紊乱,以前是眼不见为净,今天看见有凯子当面追求赵美丽,也不知怎的了,心里就觉得别扭。
说对赵美丽没感觉,那是自欺欺人,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病,从小习惯于陪着这个女人,一路和风细雨的走来,再木讷的呆子,也会生出三分情意,何况病入膏肓的秦江。
这到底算不算爱情,秦江压根不敢想,也愧于想像,相对于赵美丽的光芒,自己实在是太暗淡了,对她所追求的幸福标准,也深感压力巨大。一句话,不配。
不单赵美丽,几乎对漂亮女生都存在这类想法。
其实,秦江不觉中已经走入一个误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在乎,心想那不是属于自己的,所以,颇有‘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懒散风格,有时候甚至藐视,或者不屑一顾,待人处事、不良嗜好通通不加掩饰,说过火一点,这是一种自卑。殊不知,他这么做,女生反而觉得这个男人真切实在,没有企图心、没有逼迫感,容易把握和相处,也许她们尤不自知,心底防线已然松动。
“他走了?”赵美丽悄然来到秦江身后,努努嘴又说:“刚才做成的单子?”
“两个嗯。”
“……什么两个嗯?”赵美丽莫名其妙。
“第一个‘嗯’是岑道明走了,第二个‘嗯’是生意开张了。”
赵美丽没好气照他脑瓜扇下去:“你也不嫌麻烦!”
“喏,这是岑道明送你的花,也算是一种浪漫吧。”秦江百般聊赖地将花束塞进她怀里。
赵美丽毫不在意,随手丢弃一边,撑靠柜台上,沉默半分钟,不无遗憾说:“江江,你在‘诗露花语’兼职一年多,天天‘送花’给别的女孩,怎么不见你送一束给我?”
秦江介绍花语时,表情语气都特别尔雅,谦和且彬彬有礼,与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几乎摇身一变,成了位十足的惜花绅士,必须承认,工作起来的秦江,蛮吸引人的。
秦江目光涣漫的斜视她。“给你送的人还少吗?”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是我惟一的竹马。”
秦江转念想想,确实如此,别说花,生日、节日什么的,连小礼物也不曾送过,而赵美丽关爱,可说体贴入微,撇开小时候她闯祸,常常要自己帮顶缸的破事不说,如今她时常帮忙顾顾家里,虽然家里没啥可捣鼓的,有起事来义不容辞,虽然事情多半大不到哪去,反正……就冲青梅竹马四个字,这份情谊没话说的……
只不过,要送花给赵美丽,感觉更怪,也许彼此太熟悉了,找不着送花的感觉。
赵美丽老大不乐,平常哪个男人送花,不是爽爽脆脆的,搁他身上还犹犹豫豫的,真憋气。“愣什么?都说这份上了,也不懂应应景!讨讨人家喜欢,花是我家的,又没让你掏钱买,连借花献佛都懒得做,麻木不仁的家伙!去去去,上你的班,赚你的钱去吧!”
唉,女人的怨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秦江挠挠耳鬓,不得已,拎过身旁一只盛满鲜花的藤编圆形花篮,涎脸靠了过去。
“嘿,别气,生气就不美丽了,来,给你一篮‘真情奉送’。”秦江深情款款:“粉色玫瑰5枝,橙色太阳菊6枝,紫红色康乃馨各10枝,紫翠菊,绿叶丰满,我对你的祝福和想念,不言而喻……”
赵美丽甜蜜接过花蓝。这木头人,推一推就动一动,完全没有自觉性,不过,仍是在乎我的。
谁料,秦江一恍神,接着又蹦出一句:“承蒙惠顾218元,如果有什么不满,敬请投诉,本店会给您个满意答复……”
“……”赵美丽满脑空白,特倒胃口,刚还想送他个飞吻来着,现在只想砍人。
“滚蛋!!”
跌跌撞撞的被推搡出门,秦江尴尬回头,往里屋解释:“对不起嘛,职业病,嘿嘿……”
第95章 小白鼠
时间踏正九点,客人逐渐减少,毕竟,该约会自然会早点来买花,吃自己的也没必要光顾花店,剩下的零星顾客,薛掌柜完全可以轻松接待。
薛姨心知道秦江刚搬出来住,新家或许有许多地方需要整理,因此随便捏造一个理由,提前解放秦江回家,当然,也包括赵美丽,不用说,是想让侄女去帮秦江整理整理。
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租房门口,秦江懒洋洋掏出钥匙,心中苦笑,不管是旧家、新家,对自己来说,好像都只是个临时旅馆,就为了睡那不知人事的八个小时,有啥好整理的?
对了,咋解释韩由美的存在?
“愣啥江江!开门啊你!”赵美丽不耐烦催促。
惴惴不安打开房门,放她入内,跟进去一瞧里屋情况,所幸韩由美不知干嘛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秦江暗自大松一口气,很有被原配突击查房那种担惊受怕。其一,只是不想让青梅误会,看轻了自己,其二,又不想金主平白蒙受侮辱,一气之下,断了自己的财路。其三,若两个女人闹腾起来,自己这夹心饼干,可就难受了。
女人善嫉,秦江甚至不敢对赵美丽提这码事,心想挨过一时是一时,等一个月后,从股市捞到一笔佣金,还清颜老虎债务后,就将房子让给韩由美,自己还回家住。
那边,赵美丽已经撂起衣袖,开始整理房间,又是洒水,又是打扫的。忙碌的背影,象极了持家的娇妻。
对这个外表拜金,内里贤惠的小女人,秦江心里涌起一抹复杂、一股温馨,很矛盾。从小到大,她就是自己惟一了解最多,认知也最深的女孩,她所做的事情,好些都已经超出了挚友的界限,仍乐此不疲,对自己是一刻都不松懈,一刻也不放心。或许,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对她来说,真有着很强的魔力吧?趋使她无私的迁就、宽待、给予、奉献……
看她忙里抽空,抬手拭擦玉额上的汗渍,秦江过意不去,正要帮忙,却被她坚决地一把拽开。
“去去去,别添乱,你只会破坏,哪会收拾。”
秦江嘴里不服地嘟囔:“真不中肯,除了小时候摔破过你一只猪钱罐,我可是一直在给社会添砖加瓦……”记得赵美丽曾经说过,平日不勤恳付出,到索人钱财的时候,就没办法理直气壮了。
这小心思,真是没话说了……
秦江无所事事,于房间各处逛荡,东瞧瞧,西摸摸,假装有多忙似的,折腾半晌,连自己都觉得累,闲着也是闲着,便从纸箱中,翻出一本《初级催眠法》。
虽然这些天努力去感悟梦境,可惜毫无头绪,日子眼瞅一天天过去,股市的预言梦仍不见一丝昭示,这种投机式的等待,让人焦心,时间一分一秒消逝的同时,秦江的愁郁也在一点点积攒,越积越沉。
倘若一个月都梦不到股市,颜老虎清算那天,乐子可就大了。
秦江一刻也不能等,于是,凑小灯泡下,仔细研读。哪怕只识个一知半解,起码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吧?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踏正九点。
“哎,跟你说话呢,当我透明的呀?”赵美丽气不过,上前踹了他一脚。
秦江愕愣:“啥事儿?”
赵美丽指指周围:“该收拾的我收拾过了,等哪天买来墙纸,再给你贴贴,布置布置,这么阴晦的房子,亏你住的下,行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秦江眼轱辘一转,忽尔一把按住赵美丽肩膀,谄笑说:“等等,嘿,帮个忙。”
赵美丽疑惑审视秦江,瞧着很不对味。“笑那么阴险,又想干嘛?告诉你,借钱没有!这个月工钱还没发。”
“咳……想请你帮我做个试验。”
“试验?什么试验?”
“别问,我手法不纯熟,如果你知道了,会生出抵触心理,那样会失去效果,照作就是。”
“哦。”
“首先,躺下,放平身子。”
赵美丽难得乖巧,倒头便平躺席子上,其实她也蛮好奇,秦江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俯视她那起伏的峰峦,性感盘凸的耻骨,窄窄的小腰,娇躯玲珑的曲线,秦江心跳都不由加快,几乎就要迷失,最终还是努力清醒过来,抓抓脸皮,挠挠脑瓜,似乎又忘记了什么,再度翻翻书本,然后才一本正经说:“那什么,先松开紧束你身体的东西,比如领扣、腰带、鞋子……”一边说,还一边伸手要帮她解衣领扣子。
赵美丽猛地咕噜爬起来,抬手掩住酥胸,往后缩了缩,警惕盯着秦江:“你想干嘛?”
秦江脸皮抽搐几下,干笑说:“不是说做实验嘛。”
“什么实验?还要我脱衣服?好歹……也要有点前奏嘛,哪能一上来就让人家脱,你知道自己刚才脸上啥表情吗?活脱脱的猥琐!猥琐!”
秦江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松开扣子而已,谁说要你脱衣服啦!我象那样的人吗?!”
“有点……”
“你!”秦江仿佛能感觉到自己头顶飘起的几缕青烟。“行了行了,你爱咋地咋地,咱们跳过这个步骤,进行下一个,准备好没?”
“哦,好了。”
秦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接着将声线放柔、放缓:“慢慢闭上你的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忘掉工作的不愉快,忘掉老板的苛刻,忘掉每个月水电费……然后放松身体,对,全身肌肉放松,听从我的引导,不要抵抗……咦?你干嘛?”
赵美丽皓腕软绵绵地,攀上秦江肩膀,不吝的抛过一记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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