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可能要去投胎转世。”
他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咱心中也踏实,我宋越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问心无愧,就是到了地狱,也敢和阴曹老爷当面对质,应该也不至于下油锅什么的,说不定还可以转世去当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呢。”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小达也笑了,崇敬的看着宋越,真心的道:“县长虽然没到金源县几天,但是大家都传开了,说领导是个为民造福的好官,好官怎么会下地狱啊。”
宋越摇了摇头,道:“好官算不上,我也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我宋越是从大山之中走出来的,靠着好心人捐赠才上的大学,无论怎么样,心中的一点良知都不会泯灭……”
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按了按额头上的伤,继续道:“原本就这么革命到头了,倒也算了,可是就在我到处乱闯的时候,忽然一道金色的光柱忽然照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脑袋一晕,眼前黑了下去,等醒过来一看,居然又活了过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道:“不死又能怎么样?继续干就是,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也见识了苏大师这样的高人,嘿嘿,没白死一场。”
苏晨撒开长腿,越来越快,脑袋正中的泥丸宫散发出一股白烟,笔直的冲了上去,好像狼烟一般,约莫七八丈高下,这是他体内的精血燃烧到极旺的时候,散发出来的肉身精气。
林巧儿遥遥跟在后面,看着苏晨周身散发出来的精气,心中也暗暗惊诧,这巫决的强大早有耳闻,但是现在亲眼目睹,还是让林巧儿感到无比的震撼。
论战斗力,所有的修真法诀之中,这巫决恐怕可以排名第一了,即便以苏晨现在巫决三重楼的修为,林巧儿要想击败苏晨,恐怕也非得出全力不可。
两人展动身形,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而且没有诸多的弯道,无论山村河流大山,只要有所借力之处,都是一跃而过,苏晨的巫决虽然不如林巧儿一般凌风御气,但是胜在力道雄浑,无穷无尽,这样飞驰下来,不过是三个时辰左右,就踏上了金源县的土地,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苏晨和林巧儿终于赶到了金源县县政府,越往西南方向走,风雨越大,此刻更是如瓢泼一般,四处望去,尽成泽国,水势浩浩荡荡,连大路都看不见了,已经淹到了苏晨的大腿根。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看这样险恶的汛情,苏晨还是皱起了眉头,县城和周围的村庄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听闻宋越的意思,老渡河坝堤才是最危险的,毕竟下面有着几千名学生等着疏散呢。
林巧儿也几乎在水平面上凌波飞行了,衣袂飘飘,大风大雨之中赶了五六百里路,这丫头居然还是一尘不染,犹如凌波仙子,圣洁清丽。
苏晨却是满身雨水,黑发散乱,融合了千余条鬼灵之后,在经过这一番长途跋涉之后,犹如烘炉烈火,把他浑身的肌肉淬炼得更为强横,隐隐散发出金光,劈波斩浪,好像传说之中的水神共工一般。
远远的看见了金源县县政府大楼,只见大楼之中黑沉沉,静悄悄的,苏晨慢慢止步,和林巧儿一起,越过围墙,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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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尔虞我诈
就在苏晨和林巧儿到达县政府办公大楼的时候,在县城东北角的一幢别墅中一个安静的房间之内,正懒洋洋的躺着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房间之中弥漫着一团团烟雾,呛人的烟草味道,充斥着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
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帮房间的人倒掉了烟灰,乖巧的给每个人添上了茶水,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张副,大渡河告急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会不会真的出事啊,我这心中。。。。。。”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脸色惨白,一双无神的眼睛此刻却露出焦灼之意,对着太师椅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说。
胖子翻起水泡眼,根本没有看他一眼,抬起盖碗茶轻轻小啜了一口,慢慢品尝着嘴中雨前龙井醇香的味道,目光一直带着欣赏的味道,看着离去女人的背影,在她的挺翘的臀上恋恋不舍,一直到女人关上门为止。
“你觉得张莹怎么样?”
他一直看着女人离去,方才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轻轻摇晃着二郎腿,嘴边带着色色的笑容、
“张莹。。。怎么样?”惨白瘦子一下子没有回味过来胖子话中的味道,呆了一呆,方才用一种阿谀的语气,道:“张莹同志天香国色,性感迷人。。。张副,我真的很焦急,要是大渡河堤坝真的决口的话,我这个水利局长。。。。。。唉!”
“哼,你以为你现在就能保住这个位?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的3。35工程竣工是怎么验收过关的,豆腐渣工程的大渡河堤坝绝对保不住了,我们现在赶过去,无非就是送掉老命而已。”
瘦子打了一个寒噤,赔笑道:“是是,您心中明镜似的,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他脸上赔笑,心中却把张副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奶奶个熊,当日老子跟你汇报工作的时候,放在抽屉里的那张银行卡的事情你怎么不提,现在吃光抹净,给老子整这套。”
他心中愤愤不平,但是脸上却加倍恭谨起来,道:“这件事还要请张副县长做主,我李宏德为您马首是瞻。”
张副县长依然慢慢悠悠的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眼神之中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道:“洪灾可以说是坏事,但是也未尝不是好事,具体看我们怎么操作了。”
李宏德眼睛之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来,试探着问道:“领导的意思是宋县长那边。。。。。。”他聪明的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一个聪明的下属,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学问。
张副县长胖脸抽搐着,忽然一拍太师椅,道:“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如今也不妨告诉你,姓宋的不是什么东西,故作清高,我忍痛割爱,让张莹主动靠近他,但是这臭货居然跟老子装正经,真他妈。。。。。。我已经决定了,这厮绝对不能留他。”
李宏德咬着牙齿,道:“那就弄他,这祸害在金源县,咱们睡觉都不安稳。”
张副县长微笑起来,欣赏的看着李宏德道:“老李啊,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弄得好了,我挪挪位子,你也挪挪位子,让那个该死的宋越去负责吧,县长是第一责任人嘛,嘿嘿。。。。。”
他阴险的笑了起来,重重一拍李宏德的肩膀,道:“再说了,谁敢说我们没有在现场?你老李已经在现场奋战了整夜了,这个我可以证明。”
李宏德受宠若惊,连连称是,张副县长微笑着,道:“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老周老杨和我之前都通过气的,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放心就是,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宏德诺诺称是,小心的递给了张副县长一支烟,殷勤的帮他打上火,两人便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而在此时,一张奥迪车上,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仰面躺在靠椅上,在他的身边,也躺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腹隆起,有点发福,车中依旧烟雾弥漫,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之色。
“老周,你说这一次能不能弄走那个祸害,我觉得是个机会。”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说,手指有节奏的击打着前面的方向盘。
“是个机会,但是也要看我们怎么操作,反正书记那边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恐怕也不太待见姓宋的,但是官场之事,风云变化,不到最后亮牌,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老杨,你说呢?”
老周沉思一会儿,方才慢慢的说,明显是官场上多年拼打的老狐狸。
老杨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反正我跟他不对头,刚刚来到金源,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那个小舅子也倒霉,撞上了他的枪口,这下可好,差点脱掉了警服,这笔账我记住了。”
老周呵呵一笑,道:“你那个什么小舅子啊,充其量不过你小三的弟弟,不用太认真了。”
老杨嘿嘿一笑,龇牙咧嘴的笑道:“嘿嘿,男人嘛,就好这口,我家那个小姑奶奶天天跟我闹,差点闹得我心脏病发作,唉,弄走姓宋的,我得赶紧活动一下这个事情,要不真是受不了了。”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老周叹了口气,道:“唉,来了这个祸害,可害死大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走他啊。”
老杨嘿嘿一笑,望着车窗外瓢泼一般的大雨,悠然道:“天公助力,快了快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老杨眉头一皱,转身去看,道:“各路人马都是自己人,都控制住了,这又是那一路的,难道没有接到命令吗?”
老周早从反光镜之中,看到一条长龙一般的车辆,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惊奇的道:“怎么搞的,这是谁组织的?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此时,几乎在同时,他俩看见了一个只穿着长裤的魁梧少年,精赤着上身,站在第一张大货车之上,高高甩着手中的大旗:“抗洪抢险,护我家园,金源县赴大渡河抢险第一支队。”
只见大货车上,满满拉着一袋袋的沙包,轮胎都压得深深陷进路之中,而大货车的后面,一字长蛇全是各种不同类型的车俩,农友货车,拖拉机,石林十轮大卡车,琳琅满目,全部都拉得满满的,沙包、石头,棉花,粮食等等救援物资,应有尽有。
“大家打着双闪灯,别抢车,别超车,慢慢前行,马上就要到了,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你们的英勇功绩,将永远记载在金源县的县志上。”
大货车上那个彪悍体壮的少年,此刻正在大嗓门的喊着,声音好像闷雷一般,没有动用任何的广播扩音器之类的东西,但是声音却一直传到最后一张车司机的耳朵之中,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