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人被几个手持刀子的人逼着,满车的人没有一个敢反抗,连列车员都乖乖在自己的列车室里,不敢出来,袁牧愤怒了,他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住手!”正在收获果实的抢匪突然听到住手二字,都惊异地抬头望了过来,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活得不耐烦了。
这目光一抬,便看见袁牧从拥挤不堪的过道朝着他们挤了过去,袁牧刚到他们面前,抢匪其中一个短小精悍,目光凶狠的的汉子冷哼了声道:“找死,想充英雄,老子成全你。”说着挥刀便扑了过来。
袁牧颇练了几年抬拳道和太极,虽然说是花架子多,但对付三五个普通人还是没多少问题的,可是这精悍汉子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只觉一股森然杀气扑面而来,心中一紧,一时动弹不得。
只是本能的伸手一架,那刀便扎在他的胳膊上,袁牧疼呼一声,愤怒之下,另一只手一拳就向那汉子挥手,那汉子阴笑一声,侧头避过,拨出刀来又是一刀朝袁牧脖子上刺去,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这下要是刺中了,袁牧可是玩完了。
此人挥刀的手法极为熟练,一看就是久经此道之徒,袁牧想要避开,却是已经来不及,就在此时,那汉子只觉手腕一麻,刀已被人夺了过去,他心中一震,只见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子,冷冷站在他面前,这拥挤不堪的车道,也不知她是如何过来的,这女子冷冷望着他说:“以你的身手,居然在火车上抢劫,我看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汉子说来也是倒霉,他本是某市一黑帮的老大,名叫王老三,心狠手辣,身手了得,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到罪的人,现被四处通缉,这会好不容易和二个死心跟着他的兄弟窜上这趟火车,囊中羞涩,这便动了在火车上抢劫的念头。
这伙人心狠手辣,目光像毒蛇一样,刚开始在前面一节车厢遇到有的抗的,刺伤了好几个,才慢慢抢到这节车厢来的,大家目睹了他们的凶悍,竟是再无一人敢出手抵抗,却未想在这节车厢先是碰到个有几下身手的袁牧。
王老三正准备干掉他抢完这节车厢就下去,没想到接下来又碰上了个真正的高手,这个高手自然就是方影了,王老三本是狠人,心里虽然估量着可能是遇到了高人,却也不甘束手就擒,他眼中凶光一闪,只见一道刀芒朝方影射去,这正是王老三的飞刀绝活。
方影手一场,用抢过来的匕首轻轻敲落了飞刀,右手成刀状轻轻扬起,朝王老三脖子挥去,王老三只觉脖子一疼,人已软倒在地,另二个汉子见老大被方影放倒,眼珠一转,转身就朝旁边的人扑出,想弄个人质,可是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别人的衣服,只觉眼前一黑,人也倒在地上。
方影对刚刚从候车室走出来的乘警道:“这二个人暂时已晕了过去,你通知被抢的旅客自己从他们身上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另外通知警方,列车马上要到掷洲车站了。”
话音一落,她却发现乘务员的脸上颇有几分犹豫不决,不由冷声道:“这几个人都属于被通缉的杀人犯,你通知列车长,把他们交上去,除了大功一件之外,不会有麻烦的。”剩务员闻言不由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通缉犯?”方影双目一寒,盯着他道:“我说是就是!”乘务员被她一盯,无端心中一抖,竟是不敢再出言分辨,方影说完这句话,懒得再看这乘务员一眼,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旁边不知是谁喊了声道:“哇撒~!现代版的女侠~!。”
车厢的人都充满惊谅的望着方影,却也没什么人真敢上来搭讪,倒是袁牧目瞪口呆的跟着她回到座位上,顾不得自己的手臂在流血,一脸崇拜的望着方影道:“姐姐,你好厉害,这是武当功夫么?姐姐你收我为徒吧。”
方影淡淡望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瓶子,对他说:“把衣袖挽起来,我给你的伤口涂点药止血,你还真以为在武侠世界,小伤小疼是小儿科么?”袁牧听方影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这一回过神来,只疼得他“哎哟”一声,低头一望,发觉手腕一直在流血,自己的毛衣的衣袖都湿了一片,便赶紧将衣袖扯了上去,只见胳膊肘上被刺出了很深的一条伤口,血一直流着。
方影揭开瓶盖,一层浅黑色药膏倒在伤口上,一阵清凉传来,血很快就止住了,方影又从包里拿出一小块纱布,给他缠了一阵,便道:“可以了。”袁牧拉下衣袖,满脸惊奇和崇拜的自语:“姐姐,你那是什么药,好神奇,我怎么好像在做梦一样,难道我来到了一个虚幻的武侠世界,不但碰上了一个漂亮的姐姐武艺超群,还有疗伤圣药…。。”他满脸憧憬的喃喃自语,一时真觉得自己在做梦,说着说着,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蛋,脸上的一阵痛疼让他回到现实,他一个激灵道:“啊~!原来这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这么神奇的事怎么会让我袁牧遇上呢~!”……
不多时车到了站台,有警察来到车上带人,发现这三人果然是全国通缉的犯人,警察看到仍然晕厥不醒的三个逃犯,颇有些吃惊的向列车长询问事情的原委,后又检查了方影和袁牧的身份证,才一脸惊讶地带着那三人离去,这段插曲之后已是深夜,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睡着了,方影也不再理会袁牧的喋喋不休,闭上了眼睛。
第六章、归家
当新的一个黎明来临的时候,方影所乘坐火车已抵达汉口,她拎起一个帆风大背包,走下火车,在候车厅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买了张回武当山的的票,袁牧自看到方影露了那一手后,便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希望能打动方影能收自己为徒,他心YY无限的想着:“武当山的高徒啊~!果然不同凡想,我怎么着也得求着让这位姐姐传我点功夫才是。”
袁牧狂热的迷恋着中国功夫,可是现代社会,正常人进武术学校也罢,练太极,抬拳道,柔道什么的都是以煅练身体为主,很难练出什么真功夫,多是花架子,袁牧学了这么些年,也就是能对对三五个普通人,以他的性格,从小到大都喜欢打抱不平,时常和些小混混单挑,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就以为自己真有些功夫,哪知在火车上碰到那个王三和这个新认识的姐姐后,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功夫什么也不是。
方影没有搭理他,任由着他跟进跟出。因离上车的时间还有段时间,她便走出火车站,去吃了些东西,一直到她踏上武当山的列车,袁牧都是一步没有离开。
当然,如果方影真想摆脱袁牧,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她对袁牧有种莫明好感,她看着小伙子明净的眼神心里有股莫明的亲切温暖,眼前这男孩给她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弟弟,方影的人生要求很简单,她喜欢中国武术,但现在她的武术已到大成境界,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这一个目标她已经达到了,另一个要求就是希望自己的亲人,和和睦睦的相处,父慈子孝,兄弟亲善,少些斤斤计较,多些发自内心的温情。
可是,人生并不能事事如意,她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却无法去控制别人的思维,她的家人对她有敬有惧,兄嫂对她也极好,却多少有几分功利存在,在她二十多年的岁月中,很少见到像眼前这个男孩这般干净的眼神。所以她才任由着他一跟在她身边喋喋不休。
袁牧得不到方影的首肯,也不气妥,因为他总算是把方影的名字给问到了,又知道她住在武当山下的小镇上,自己肯定能找到她的,一路说说笑笑,六七个小时的旅程很快就过去了,列车在晚上六点半左右的时候到达武当山站,方影走下火车。袁牧在她身后喊:“姐姐,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方影轻笑了一下,摇了摇着,朝自己家门走去。
方影的家坐落在武当山镇上,家离火车站不足一公里路程,是一栋双门合户的三层小洋楼,就是二套二室一厅的三层连体建筑,开了二个大门,房后面围了一个大院子,院内种了些花花草草,类似于城里的那种独门户的别墅风格。
这房子是二年前她出钱建的,一共花了八十万左右,在这种僻静的村镇,这价格的小洋楼,和一级城市近千万的别墅没什么差别。这也让方影一家在小小的武当镇颇有些地位。方影家里有二个哥哥,一个父亲,二个哥哥比她大许多,早已成家立业,家中各有一侄女和侄儿,算得是一个大家庭了,她平常不喜多说话,但在家里却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八,在武汉做着货车运输的兄嫂都回到了家里,她走到家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只有自家门前的路灯亮着,她的二个侄子正在门外玩耍,看到方影,惊喜的喊:“姑姑,你回来了~!”说完,打完招呼,便同时对着各自的家门大喊道:“爸,妈,姑姑回来了。”听到喊声,她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父亲及一个侄女都跑了出来,看到方影,都惊喜莫明。
要知方影已有二年没有回家了,父亲兄嫂见到她自是喜出望外,此时大哥家已吃过晚饭,而二哥家正准备开饭,二嫂便道:“我家正要开饭,小妹就在我家吃吧。”方影点头答应,复又转首对大哥大嫂说:“嫂子,哥哥,你们就不用为我忙活了,既然二哥家正好开饭,我便在他家吃了,你们先忙你的…。。”
家人一番寒喧,早有二个小侄子同心协力抬起方影的大包进了屋,方影随着二哥一家走进屋子,坐到饭桌前,父亲一直盯着她看,许久才出一句:“瘦了!”方影的母亲出世早,而方影一向言语不多,父女之间的勾通也很少,是以,方父见到女儿,虽然满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半天只憋出这二个字。方影朝父亲笑了下道:“没事,我身体很好,既能吃又能睡,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
嫂子又去炉灶前忙活了,准备再添二个菜,二哥坐在她旁边问:“你在外面一切都好吧?”方影道:“挺好,你们不用担心。”二哥闷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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