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车辆转弯的一刻,紫霜胸前那对荡漾的美乳,总是晃了一晃,是因为乳房的弹力好呢?还是车子本身的避震力差?我无法证实这一点,但我证明自己够定力,若换作是别人对着她充满诱惑的美腿,和胸前高耸的乳房,肯定鼻血直流。
我和紫霜终于来到目的地,古老式的西班牙别墅,这些都属于战前留下的三层古屋,虽然说是别墅,但一般人称这类古老式的别墅为“鬼屋”。
“紫霜,红衣女郎是住这里吗?”我问紫霜说“龙先生,我来过很多次,她就住红色那幢。”紫霜指着遥远的一座别墅说。
“哇!这么远……”我摇头的说。
这种乡村,就是很麻烦,车驶不进,野狗又多,甚至地上还有很多狗粪,如果想和朋友或亲戚绝交的话,搬进来住便会自动和他们断绝来往。
“紫霜,阳光这么强,脸上的易容品,会不会融掉呢?”
“龙先生,不会的,放心。”
我和紫霜走了约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红衣女郎的家门口。虽然说这一带很偏僻,屋子也很残旧,但屋内的面积却很大,租金又便宜,适合喜欢养大狗的人住。
屋内果然传出小孩子的哭声,我和紫霜安排好身分后,便开始拍门。
“谁呀!”屋内传来一把女人的声音。
眼看就快见到自己的仇人,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双手直捉着裤袋,这时候,想起紫霜指出我紧张的小动作,果然又被她说中,现在我双腿真的合在一起,双手捉着裤袋……“你们找谁?”一名中年妇女说。
模糊的印象中,我记得红衣女郎是名美妇,约三十二岁,杏子脸孔,双眼有神且明亮,尖挺的鼻子,乳房应该属于饱满型,其他的印象可记不清楚了。而今站在面前的妇女,虽然没有装扮,但五官的形状,我确定她就是红衣女郎,毕竟相师的眼睛和记忆力,是混饭吃的工具,绝不会看走眼。
我也佩服紫霜的易容术,红衣女郎也认不出我是龙生。
“我们是想找一幢房子,当路过门外的时候,听见孩儿凄惨的哭声,不知家里可有大人照料,于是拍门探个究竟。既然有大人在的话,那便没事了,霜儿走吧,我们别多管闲事。”我看了红衣女郎一眼。
“是……”紫霜主动上前扶着我。
中年妇女没说什么,只瞪了一眼便想把门关上,这下我可急了,没想到她连一句谢谢也不说,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赌赌运气了。
“等!霜儿……这哭声……”我假装仔细的听。
“怎么了?”红衣女郎终于开腔说了一句话。
爱子心切是大自然释放的魔力,任何母亲都被这股魔力所迷,红衣女郎也不例外。
“请问你们家里,最近可有办丧事之类的?”我装着好奇的问。
“有啊!难道和我孩儿的哭有关吗?”红衣女郎紧张的追问说。
“难怪……”我凝望红衣女郎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叫紫霜走。
“先生……先生……”红衣女郎追问我。
“快走,别理她……”我小声的向紫霜说。
“你已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可别走得那么快……小心跌倒……”紫霜小声的提醒我说。
幸好紫霜提醒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忘记了现在的年龄。
红衣女郎先是喊了两声,见我没回头,接着便开始追上来,我可没理她,继续和紫霜向前走,头则不停的观望四处的屋子,扮成真的找屋子似的。
“这位先生,刚才你说的难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否哪里出错,导致我儿子在固定的时间哭呢?”红衣女郎追上前问。
“这位太太,没有这回事,你可别乱瞎猜……”我故意欲言又止的。
“这位大叔,如果你可以帮忙的话,你就可怜可怜小孩,帮帮他吧!”红衣女郎苦苦哀求的说。
“爸,你就帮帮这位太太吧!”紫霜扶着红衣女郎说。
红衣女郎一声大叔,紫霜又突如其来的喊了我一声爸,我愕然的瞅了她们一眼。
“霜儿,别多事!你入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别那么多事,走吧!”我假装气恼的往前走。
“对不起,这位太太,我爸就是这么固执和臭脾气,抱歉!”紫霜说完便跟上我。
我心里可痛快极了,这回红衣女郎追上来,就踩上我布下的圈套,若不追上来,她晚上肯定睡不着。
瞬间,我心里还没笑完,红衣女郎已经迫不及待,追上前拦着我。
“这位大叔,你就帮帮我儿子,他已经哭到快成哑巴了,你就行行好。”红衣女郎眼睛湿湿的说。
“这位太太,我真不懂得怎样医他,你不用求我了。”我推搪的说。
“大叔,如果你不懂得医我儿子,怎么会轻易便看出我家办过丧事?或者你指点我迷津,好让我有个方法求医,求你了!”红衣女郎哭着说。
“爸,你不帮这位太太,日后若搬进来住,怎样面对这里的邻居呢?”紫霜说。
“是呀!如果你救回我儿子,我日后免费替你打扫,这一带很多人都认识我,其实我懂得些医术,但对自己儿子的病,就是束手无策!”红衣女郎抢着说。
第十二卷 第二章 请君入瓮
我望了红衣女郎一眼,马上把视线移开,我不能再望下去,要不然肯定会笑出来──我笑是笑脸上的易容术。虽然说我是恨她入骨,但想起她单身一人,离乡背景的到香港,之后,又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守寡,甚至出卖自己的肉体,背着良心陷害我入狱,我想她心理上肯定也不好受,要不然脸色也不会变得如此憔悴。
望着红衣女郎为了孩子,苦苦向我哀求的可怜样,我就不忍心再恨她。毕竟一个那么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心肠也不会坏到哪去,也许她决定伤害我之前,必是面对很大的困难,或是受人威胁等等。况且我所承受的伤痛,已属过去,而她至今仍遭受良心责备的痛,所以我也无需和她计较,更不想继续恨她了。
唯一可惜的是,我不能洒脱的放走红衣女郎,我身缠着的强奸官司,至今还未结案,我不能因此出错而入狱。更何况我要把幕后陷害我之人给揪出来,要不然我身上如绑了计时炸弹,时时刻刻都会伤害我身旁的人。目前,我不能不对付她,只能怪她多行不义了。
“大叔,你可以帮帮我儿子吗?”红衣女郎哀求的说。
“这……先看看再说吧……”我扮出很不愿意的表情说。
“谢谢大叔,这边请……”红衣女郎欣喜若狂的带我到她家里去。
当我和紫霜跟随红衣女郎到她家里的时候,屋外正好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红衣女郎见了马上赶走他们。也许乡村的小孩,比较天真且好玩,不愿离去,红衣女郎见小孩们赖着不走,突然用水泼向小孩的身上,接着还破口大骂。
“这些孩子真是没家教,长大后肯定没出息。”红衣女郎气愤不平的骂。
我和紫霜看见红衣女郎的反应,不禁瞠目结舌的互望对方。
“这位太太,小孩们虽然顽皮,你也不用拿水泼他们吧,大热天时很容易生病的。”
“大叔,这种没家教的孩子,也不用可怜他们了,哪像我儿子小建。对了,我告诉你们两位,当我儿子不哭的时候,不知多乖呢!”红衣女郎笑着说。
这位红衣女郎也真是的,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她的孩子就是宝贝,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恐怕她的孩子,将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大叔,别管那几个没教养的孩子了,快请进屋内坐吧!”红衣女郎说。
“嗯……”我点头叹了一声。
屋内很简陋,没有什么装修,除了几张椅子和沙发较新之外,其他的一切,恐怕已用了好多年,看来她生活很贫困,算是命苦的女人。
“大叔,怎么称呼你呢?”红衣女郎问我说。
“我姓……关……你呢?”我想了一会才说。
“我先生姓高。”红衣女郎倒了两杯水给我和紫霜。
“高太太,屋里怎会有那么多椅子,这里很多人住吗?”
“不!这些椅子都是给学生们坐的,我是教催眠术,偶尔也替人看病,没法子生活困难,总要找点生计帮补家里开支。”红衣女郎摇头叹气的说。
“莫非高太太是名医生?”我故意多此一问。
“不!我原是柬埔寨人,名字叫玛。艾若,五年前我和丈夫结婚,后来到香港定居。没想到,我肚里刚有了六个月身孕,丈夫便不幸逝世,那时候想堕胎也不行,唯有把小建生下来。后来为了生计,便教人催眠术和医病,但小建的怪病,我就束手无策,对了,我抱他出来给你看看。”红衣女郎说完,马上跑进房间里。
“龙先生,这位高太太似乎有些精神病,你要多加小心。”紫霜小声的对我说。
“紫霜,高太太只是精神衰弱,不会有危险的,她每天被孩子的哭声,不停的吵,没有病才怪。你刚才没看见,她十分嫉妒别人的孩子,所谓寡母婆守子,是这样的了,不需要大惊小怪。”我镇定的说。
“嗯……还是龙先生看得透彻。”紫霜点头说。
“小建,你的贵人来了……”红衣女郎兴致勃勃,抱了婴儿走出来给我看。
小孩脸上果然浮现一块暗黑之影,额角岩崭难怪父会先亡。接着,我马上拿起他的手掌一看,果然是断掌之纹,不禁摇头叹气。
“大叔,怎么了?小建他没事吧?”红衣女郎惊讶的问。
“高太太,这孩子是半夜三点多出世,而且当晚还是狂风暴雨,我说得对不对呢?”
“是呀!那天刚好是有台风,人常说“贵人出门招风雨”,小建的出世是台风夜,那他将来的成就,肯定无可限量。只可惜他出世就得怪病,很多老人家告诉我,他会是一代名人,目前只不过是天降大任之先兆罢了,不是吗?”
“胡说!投胎之魂到阳间,若是狂风暴雨,雷神吼鸣,那是提醒投胎之魂,必需打醒十二分精神做人,莫再痴迷不悟,空渡一生。所以凡是半夜出世,且当晚有雷声吼鸣的人,出世后最好以宗教为依归。以前的老人家,喜欢将小孩给神当干儿子,就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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