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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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智能-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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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话没说,就拉起他,朝医生走去。等我看到李医生时,他两个鼻孔插着氧气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我打开天眼朝他看去,他满身一团黑气,心脏微微地跳动。我试着发一点外气给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反应。我知道坏了,我是无能为力了,只得又打电话给罗老头求救。

在电话里,我把情况同罗老头简单讲了讲,他一听我感觉他就是在摇头:“不行啊,龙行,只怕这回是神仙也难救活他了。”他一连地叹气。

我面带沉容地走进了病房,李医生一家见我发气没有效果,求人帮忙又没见我哼声,都觉得不妙,自然识趣没有再问我什么。我们都沉默地等待天意。

在不安中我们等了两天,两天里我只吃过两次饭,他们一家有的在找医院的熟人,有的去庙里祈佛,但李医生没有醒过一小刻。到了第三天,医生静静地对我们说道:“病人去世了。”

医生的宣布不亚于一声惊雷,呼啦炸在头顶上,我一下子瘫下身来!泪眼婆娑,生命竟是如此地脆弱,犹如窗户的那层纸,不经意就撞破了,就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失去了一个修炼的领路人,李医生一家就失去了至爱的亲人。李医生虽然有点江湖气,但他是一个好人,教功时一丝不苟,平时待人和蔼可亲,给人看病总是嘘寒问暖。特别对我就如他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想起他教我气功,教我中医,眼泪又一次涨了上来,心一阵揪心的痛。

我也不全是痛惜李医生,李医生的去世犹如一面镜子,也照亮了我,这个气功有什么用,而金钱又有什么用?外气再厉害能抵得住生死?金钱再多能买回生命?一旦无常万事休,什么也带不走啊。

安葬了李医生,我拿出李医生生前给我的五千元递给了他妻子,什么也不想说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我把事情大体地对我父母说了,父母只是说我做得对,那个钱我们不能拿。而一到家里我也就病了,而且这一病倒还不轻,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一闻到饭的香味就觉得厌烦,每天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生命,我用尽了各种气功的方法来治疗,但没有一点效用。

这一病就病了半个多月,八月下旬,复课招生的广告就铺天而来。这个时候我心情犹如北极的冰雪什么也不感兴趣。而家里也暂时没有给我复读的学费。我想了想,先还是出去闯闯吧,是不是再读书看看再说。我说通了父母说是有同学邀我到南方的经济特区打工,一个月有六七百元,打四个月的工,我再回来复读。父母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得同意我的想法。

临行前,我给罗老头打了一个电话。我把这二十来天百思后的困惑地对他说:“罗校长,你说我这修来修去,有什么用?就算我能上天入地,就算我未卜先知,可是生命的大限一到,什么也无能为力,我还修什么?就是我的这一场病来说,气功也是一无用处。我不如好好地如一般人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不会有修炼这样清苦。可怜这世上竟还有很多人不管风霜雪雨,放弃了娱乐和玩耍,呆呆地站桩或打坐。又有很多人带上钱粮,三步一跪,赶去西藏求活佛灌顶,看看身边和书上写的信仰者,他们的目的虽各有千秋,有求神仙庇护的,有求升官发财的,有求平平安安的,有求神功异能的,有求白日飞升的,有求即生成佛的等等,不一而足,但这些人能抵得住死亡吗?再看看身边的人,他们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中舒展歌喉,在声色犬马中纵情放飞。一边是典型的苦行者,一边是时髦的享乐者,如果不是有了更好的生存意义,如果不是有了更高的人生追求,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个苦行?!但这个意义又到底在哪里?罗校长你倒给我说说啊?”

罗老头耐心地听完的苦诉,我只听得电话那头他笑哈哈地说道:“龙行啊,有进展,等把这些道理悟清楚了,修行才是真正上路了。恭贺你啊!”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指点,反倒来恭贺一筹莫展的我,这世界是不是疯掉了?我气愤得“啪”地挂下了电话。

背上简单的行李,我便只身南行。

八十年代末,高中生在特区还是很吃香的。一般的打工者大多初中或小学生,高中生一般正在拼死拼活地赶高考,大学生正在悠哉闲哉地等分配工作。只在一部分高中生,生活可能就如我一样无以为继,只得南下加入民工潮。

我只想找一个轻松有由自己可支配时间的工作,所以搁了一阵,最后,我听说一个文化站要人,我就去应聘,面试时只要交一篇文章就可以了,我把一篇《揾工记》交了上去,里面主要写初到南方找工的那种辛酸,可能站长也是人文主义者,同情了我,我就幸运地被聘用了。工作的地方就在中堂文化站,具体负责镇上的宣传刊物《中堂文艺报》的编排,《中堂文艺报》是当地所在镇的镇报,相当于内地县一级的政报,主要报导镇上所发生的经济文化方面的新闻。中间还夹有一些文学爱好者发表的豆腐干作品。上司姓黎,同事两名,一个叫老余,一个小李。老余是潮州人,平日里最喜欢的是功夫茶和周易八卦。小李是一个转业军人,上下班里说的大都是南拳北腿。而我仍旧心痛,很少露出笑容。

“老余,能不能给我算算今年走不走运?”周末,我与老余喝了十数杯滚烫的功夫茶后,百无聊奈之际,想找一个话题,谈谈天。老余还真不愧是易经迷,一听我有要求,立即拿来纸与笔,开始“工作”。

“你的出生年月日时呢?”他问。

“你又不是算八字,还要什么年月日时?1974年3月25日早上8时。”我有点好奇。

“你不懂,八卦以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起卦,比八字还要准确些。为什么呢?八字中,它没有考虑到变的因素,如果真的八字要准,一定要加上先天入胎的时辰,不过,谁能知道自己入胎的时间呢?所以在周易里,按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再加上一个求测的时间,就如八字一样加上一个个性化的因素,就不会出现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命运相同的可能了。”他一边回答我,一边在纸上画了画。“你的卦为乾变大有卦。体克用,你今年应是走运的。大有六五,厥孚交如威加,信以发志,大吉啊!”

“那我今年七月呢?”我问。

“今年七月,是午月,午属火,助体克用,当然更佳了,是锦上添花啊!”他有点自鸣得意。

“看来,你的水平还要努力啊,要是我真的走运,为何今年高考我仅隔3分?”我讥讽道。

第十七章 大众奇人

“你今年参加了高考?还隔了3分没考上?这就怪了。这卦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差错吧,你再写一个字给我。”他可能太相信自己的水平,不过他的敬业精神也着实令我钦佩。

我信手写了一个“分”字递给他。他接着在纸上边画边念叨:“上八字为两画为兑,下刀四画为震,为泽雷屯,2加4为6,再加12共18,除6得0,6爻动,兑变乾,天雷无妄。虽体克用,金克木,但体为时令所克,七月不顺,泽雷屯,‘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何可长也’,而且无妄,可是有无妄之灾啊,这个与刚才算的截然不同,不过,这个卦与你说的境况有些相符。但我的经验来看,这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出入。”他自言自语,又摇头,又捻须。如是一位老学究,我看得“卟”地一笑,差点把茶吐了出来。

“八卦,以象言辞。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老余,通易者有四个渠道:以言尚其辞,以动尚其变,以制器尚其象,以卜筮尚其占,你只略通其一。就是占,但也要仔细体味其它三个方面,以言、以动、以器来提高你的卜卦水平,不可只执泥于年月日时。”我面对他的迷茫,提醒他。

“你也懂易?听你说的话,道理高深啊,能不能指点我一下?”老余先是大吃一惊,后有点恍然大悟,再是猴急要我说下去。

“我哪里懂什么易,我只是以前看过《易经》这本书,对于如何用易来算运程,我一点也清楚,不过我当时看易时觉得易的精义在于: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精义入神,以致于用,穷神知化,以承盛德。我这是以前学古文时自己理解的。如果你限于技术的钻研,不能从屈、信、精、神入手,就是舍本求末,你永远可能只是一个下乘的技术者,不能得到易道。如果明了精与神、屈与信,那就得其一,而万事毕了,哪还用得上加减乘除呢?”我说着说着就差点说到修炼上去了,看着老余的表情我一下子觉到这是哪跟哪啊,立即堵入了嘴。

老余听后,不禁手舞足蹈:“好啊,好啊,我学易二十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过,龙行,你如果要学易来算运程应比我强得多,我在这方面弄了十来年,就是悟性不高,你不懂技术,但悟性高,我两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不如我们互为师徒,这样相得益彰,学下来就会各得其所了,你看行不行呢?”

我听了他的话,仔细想了想,我要改变命运,解脱生死,如果能知道自己的命运,那就不是与命运更近了一步吗?要改命得先认识命啊,如果一无所知就去说改命不是老虎吃天无从下手吗?而就我现在所知,也只有通过易学中的八字、卜卦等方技才可能。虽然我知道用天眼可以看到将来,但是我的天眼水平太臭,而且又不知何时能够全面掌握这个天眼的功夫。现在有个现成的老师在,学到了易就会对命运了解得更,到时再结合天眼的功能,那不就是妙上加妙么。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开始向他学习易的技术。

我们文化站,出报纸是主业,但是一镇的文化站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比如放电影、搞演唱、架有线,有时还要给一些球队当裁判。办公室的右侧是中堂电影院,楼上是有线电视台,前面是广场和球场。就是白天上班,有时也得给电影院守守门、查查票。

小李身高一米八,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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