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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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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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也好奇她怎么知道仗没有非打不可的地步,连我这在王爷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她看得清局势。”清泽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赞赏之色。

亭卫被主子一说对那姑娘更加好奇,跟王爷那么长时间,很少能看到他夸奖一名女子,更别说不认识的女子了。“那姑娘想必也是不寻常的姑娘,她说的平儿莫非是漠北皇帝的弟弟宁安王易平?还有下午跟她一起的那位白公子,说是亲肃西王的干儿子,那他们回去应该是回鸿滨国才对,这位姑娘究竟会是什么身世?”

“没想到对女人你才会动脑子。”

“王爷又取笑我。”他只不过是看王爷称赞她才多说了几句,“说实话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亭卫都没有看清楚。”

“她不是说自己说传言中漠北的第一美女么。”

“王爷就不要取笑亭卫了,亭卫现在是士兵,任务是保护王爷,其他的亭卫可什么都不管。”说完就跑出去了。

离原正巧走进来,差点跟这个毛头小子碰个对面。“你又开他什么玩笑来着,那小子跑得还是那么快。”

“我跟他说离原将军要来,让他再准备一份夜宵。”清泽边吃边笑。

“敢情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成?”离原不信他的笑话,直径坐在他的旁边。话刚说完,亭卫便端着一份夜宵跑了进来。

离原有些愣愣的接过夜宵,便看见清泽用眼角看他,直接瞪了回去。“刚来的消息说漠北的皇上说攻占麟化不是他的意思,希望玉阳能给他时间查出原因到时候一定归还麟化。”

“漠北的皇帝行动够慢的,我看那时候麟化已经便成沁弓的疆土了。”

“这样你才能闲闲没事做跑到城里去,听扬帆说你看上了个了不得的姑娘。”离原已经准备好了取笑的表情。

扬帆是个大嘴巴,不用想便知让他查皇莆流云时候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要飞鸽传出给大家,他这个王爷是不是平时不拿王爷的身份他们便忘了自己是堂堂玉阳国的八王爷?“那姑娘是了不得没错。在漠北是哈玛纳王族皇莆浩跟琴师冬雨的女儿,在凤阳是皇家跟苏府的外甥女,在鸿滨是天鹰夫妇的徒弟。”

“我却听扬帆说该姑娘美若天仙,才智过人,我们的王爷动了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天看你这副美艳的脸,再见到怎么样漂亮的姑娘也难动心呀。”清泽说着开始向他抛媚眼,惹得离原起鸡皮疙瘩。离原长了张比女子还精细俊俏的脸,平时最最记恨的便是别人拿他的脸做文章,在京城他跟清泽的关系已经传的纷纷扬扬,连青梅竹马的然然也经不住怀疑,而这个当事人却依旧毫不在意的开玩笑,他在心里已经开始呕血了。如果让大家知道他们众所高歌的冷峻王爷是这副德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喊冤吐血。

“我们明天去北次。”清泽缓缓的说。

“北次?去北次做什么?”离原古怪的看着他,“莫非皇莆流云去了北次?你还真要追过去?少见你有不务正业的时候。”

“现在本王对皇莆流云的兴趣大于漠北的领土。”

还真是不务正业,离原的脸都黑了,他宁愿清泽呆在军中,即使无聊的时候常用令人恶心的深沉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们要走了,这三千士兵谁管?”

“明一早扬帆就到了,我命他守军便是,我们得走得早点。”

果真是惹不起的八王爷,他可以想象扬帆含泪坐在军营的夸张的样子,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免遭了他的道才行。

离原走后,清泽再次坐到桌案前,翻开几页地图后,一张书信再次显现出来。

皇莆流云,生于漠北,长于皇宫。受父亲影响喜读史书、兵书,因生性豁达、才思敏捷深得哈玛纳族人宠爱,宫廷画师为其作画时称其容貌犹若格桑,气宇堪比蓝天。年十岁随父亲调任至北次落居,草原居民赞其萧声曰‘牲畜听之皆为陶醉’,此得母之才。

七岁丧母,十二岁丧父。其后被凤阳姨母收养。金湖大水时出于善心救灾,与苏水落、骄阳公主、离刀感情深厚即拜为金兰姐妹。

因喜四处游玩,在鸿滨被天鹰夫妇看中天资,强收为徒。之后久居鸿滨,以收集奇花异草为乐,并称其山野林地为百草园。自师傅师母归隐沙洲,便如闲云野鹤各处逍遥,鲜有人知其行踪,人如其名是也。

北次

果真是乱世,灾荒战乱不断,现在连强盗也猖獗。

流云骑马掠过,本不想多管却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她自己心还真硬不下来,然后又把马调头返回来。

那五、六个强盗本正打劫刚阻止下的马车,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都纷纷停了下来。原本有些奇怪,后左右打量就见她只身一人,又是个柔弱小姐身上并无刀剑,不由乐了。

“乖乖,老子正愁女人不够,老天又白白送来个成全咱们,小妞,看你细皮嫩肉的,哥哥们会温柔待你的。”其中一个似乎头领的壮汉乐滋滋地说,惹得其他几个也哈哈大笑,“大哥,你现在的模样可不温柔呀,小心吓坏了人家姑娘。”一伙人边说笑边向她挤眉弄眼。

流云柔媚一笑,对着那头儿道:“这位大哥嘴巴是不是痒了,要不要妹子帮忙?”声音甜得能挤出蜜来,惹得几个强盗心中作痒。

“好妹子快下来帮帮哥哥,哥哥的嘴巴痒得不行了,快来亲……”话还没说完,那壮汉黝黑的脸上一边多了一条血道子。他自己愣住,什么没看到却觉得脸上突然就又烫又疼,直到周围的人提醒他方才摸上自己的脸,看着手上湿淋淋的血,再看看马上的姑娘手中的马鞭恼羞成怒,“妈的,兄弟们上,把她给老子拉下来。”

几个强盗早也准备好了,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却不料她突然腾空而起,那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开个玩笑就生气,真不是男人。”话刚落每个人脸上同样多了两个血道子。

在一旁的头儿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全被被一个女人打飞更加恼火,吐了口吐沫握紧刀正要往上冲时,又听见了后面孩子的拍手嬉笑声,他索性转过身去吼道:“笑什么笑,老子先杀了你们几个小的。”孩子的父母急得把孩子拉到身后,但壮汉刀还没砍下自己却翻白眼栽了下去。

流云见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醒人世先愣了下,又不禁笑道:“还真不是普通的弱。”顺便稍微减少了药量挥袖让另外几个也陆续中药栽倒,往被劫的马车走去时背后金属碰撞的声音让她转身,一枚飞镖打在向她背后飞来的刀上迫使它转了向,流云追身上前覆着一层手帕握住了那把被震飞的刀,她看上面刀刃上泛着浅紫色的暗光又闻了一下,然后扔了刀,连同手帕也丢了。

这时路边又多了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冷峻一个美艳。皇莆流云径直走到受伤的男人旁边,看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深额头上却冷汗直冒,说:“普通的川前子只会让伤口更加疼痛而已,到城里让郎中开副药就行了。”

夫妻两个连同三个孩子一致跪下来答谢,流云无奈的笑笑,若让他们知道其实自己当初怕麻烦差点走掉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她看这家人的马车完好,说道:“快走吧,伤口流血多了倒不好。”

一家人走后,流云自己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人,又撒了些红色的药粉。

一旁的公子觉得好奇,“姑娘现在在做什么?”

“让他们昏睡三个月,活活被渴死。”回答得也干脆,她抬起头看对面冷峻的脸时那双幽深的眼睛却含着笑意,竟有赏心悦目的感觉,一时间比旁边美艳的公子更加生动,而那美艳的公子一脸的谨慎,十足的有趣。她归还刚才的飞镖,道谢,然后三人同行。

“姑娘刚才好功夫,甩鞭打人的速度跟我家公子从我身上拿飞镖投去的速度不相上下。”美艳的公子脸变得很快,但怎么样都很美。

用鞭好的可不是她,她也只是跟骄阳学了几下,但听出了公子玩笑的语气,流云也笑了笑。旁边冷峻的人却白了那人一眼,冷冷的。

流云的体质并不是太好,天气也热,刚运动了一下额头上微微有些冒汗。她极不习惯的,手帕却在刚才给扔了,竟有些懊恼,手指在额头上勉强抹了下。这时旁边就好心递过来个深蓝色手帕,虽然是男人用的,她也很乐意的接受了,看那手帕的主人眼睛里又含着笑意,确切的说是有几分好笑的神情,她便瞪了回去。

夏天,不适合剧烈运动,流云暗暗警告自己。

刚到客栈落脚流云便去房间泡澡,换了件宽松的衣裙,把头发绾了起来。下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简单吃了点咸粥又回去了。

坐在另一旁的两个人却吃得安心,离原看着她上楼的身影道:“也是奇怪的人,功夫不错饭量又少的可怜。”

“身体也差的很。”清泽补充。

离原古怪的看他,“老实说我这次真弄不懂你的意图。”

“昨天我不是说过么,本王对皇莆流云的兴趣大于漠北的领土。”清泽说得有情有理。

“可疑。”他们认识了不只一天两天,离原可不相信威震四海的堂堂玉阳国八王爷是儿女情长之人。“你料定她到北次,就一定知道她要去京城,你跟她去京城做什么?”

“我们下午碰见她时,你对她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这姑娘很能忍,面对几个流氓无赖笑得那么甜,若是普通姑娘早就怒了。”离原想想,也笑了。

“我看她不是能忍耐而是不在意,不在意流氓无赖的调戏,不在意是否被刀伤到,不在意那家人的感恩,不在意你的美貌,”清泽停顿了下,不禁想笑,离原对初识的人都会先排斥,生怕别人说出‘你太美了比女人还美’之类的话来,尤其是对女人。看他的脸要拉下来便接着说,“也不在意与我们同行,关于他人的事情都无所谓。”

“我看她倒是对干净在意的很,走南访北那么多年,怎么还有这怪僻,真真跟别的姑娘不太一样,你总不能解释想寻求新奇才跟着她吧。”

清泽看他,离原毕竟也是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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