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开始行礼的行礼,客套的客套。皇上留王妃们晚宴。
流云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翻着白眼,她还真为自己拦了麻烦事。起初只是觉得皇后身体一直不好,她给五王、六王做了药,也该给她送去,正巧也碰上皇后的寿辰。她现在可以想象出清泽的又气有好笑的表情了,然后遣花莲和山雨回府去先说声。
明明是皇后的寿辰,她总觉得……自己成了主角,皇后本来就安静,与众人也算不上熟,也只能微笑着看着。王妃们因为有皇上在也变得矜持,而且好象在等着她说话。皇上却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弦妃、静妃只在旁边伺候着。她是八王妃,在这里也算排行最小,却要担这样的活?
饭后她便退安,说天色不要了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其他王妃倒是笑她是怕清泽吃醋,流云笑笑就离开了。
她走在宫中,暮色降临后却给人落寞不安的感觉,这宫中太过于复杂,人多的地方她不喜欢。
“凤宫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皇后叹道,首着冷清的宫殿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会有热闹的一天。
“今天是皇后的寿辰,自然会热闹。”宫女青衣按摩着她的肩膀,笑道。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倒是在这凤宫见过多少这样热闹的场面?”皇后轻轻一笑,竟有些自嘲,“虽然我是皇后,但也被冷落了这么多年,这皇家谁有在心里把我当皇后?”
“皇后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您瞧今天不是王妃们都来给您祝寿么,皇上还来了呢。”
“她们来是因为八王妃来面子上挂不住,不都是因为权势么。”论权势,王爷们除了八王还会有谁。
青衣还安慰着她:“我看倒是热闹些好,管她们什么原因过来,陪娘娘说说话奴婢觉得娘娘也神气些,不然天天躺着也没事做,这不,皇上、弦妃、静妃也来了么,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皇上来,也不是来祝寿的。”她有些苦笑。
“那皇上来做什么?”
“我瞧他一直看着八王妃,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皇上见一个爱上一个,越是新奇的越是喜欢。”
“皇后娘娘你别乱想,八王妃是八王爷的人,皇上怎么能喜欢她?”
“我都被冷落了这么多年,还在意这些么,八王妃不爱权势,人也清淡,说话也不愠不喜,不像宫廷妃子多矫情,想来皇上也好奇吧。果真是百般算计,却不如一颗简单的心。”
被挂在门外的鹦鹉突然就唱道:“皇帝贤明在前殿,后宫风流贪新欢。”吓地旁边的几个太监立刻拿手去打它。鹦鹉跳来跳去,依然不屈不挠地接着唱:“千百嫔妃齐争宠,明争暗斗多事端。”
走得过于无趣,流云对身边的柔音和夜影笑,“你们在前面走着带路,我吹个歌给你们听。”说着便把袖中的玉萧拿了出来。
先是一声清脆。
柔音笑:“是只黄莺。”
然后是几声欢快的鸣音,其中夹杂着沙沙声。
夜影笑,“在树上唱歌的黄莺。”
“清泽老说我的曲子无情无意,你们倒说说我吹个什么情景好。”
“就吹两只黄莺对唱吧,情意绵绵。”
“虽然很是俗套,却也值得试试。”
萧声再次响起。一只黄莺唱着歌,清凉入骨,有时候飞翔,有时候安静。正想着要唱什么的时候,又来了一只黄莺,歌声幽软缠心。两只黄莺时而飞翔,时而对唱,情意绵绵,缠绵悱恻……
突然一只剑落在她的肩膀上,那人武功比自己要高不少,出剑精准,难怪清泽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柔音和夜影听歌过于专心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只能放下玉萧叹道:“流云正吹到甜蜜的地方,皇上就不听了?”这样的场景她在漠北的京城也遇见过,只不过那人拿的是纸扇,这人用的是剑。柔音跟夜影立刻转身,看见是皇上便静了下来,她们两个也是沉稳之人。
“你知道是朕?”
“皇宫中可以拿剑的只有皇上。”
“或许是刺客呢?”
“国泰民安哪来的刺客?”
“或许是寻私仇呢?”
“那更应该在流云出宫之后再动手了,皇宫守护森严,岂容得下刺客。”
皇上笑着放下了剑称赞道:“你果真聪慧过人,萧声也动人。”他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研究。
他的唇角上扬,跟清泽有几分相似,没有她的丈夫如此暗含魄力,却习惯了满身的威严。“谢皇上夸奖。”她沉色应对,内心却在叹息,这个场景她在宁安王府也碰见过,然后惹上了一个多情的皇帝,现在却又碰上个多情的皇帝。流云啊流云,你都嫁人为妻了,怎么还能碰见桃花!
“你果真像玉做的人,通透沉静,却……偏冷。”他打量着她,见她眼神依然安然没有变化,好奇心更是增加,做了十多年的皇帝,那眼神有畏惧的、有感激的、有敬佩的、也有谄媚的,却没有见过如此平淡不变的眼神。
“皇上,天也暗了,流云告退。”能不招惹谁就不招惹谁,还是赶快走为好,再这样一个一个桃花的碰下去,她都快要真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了。
“天暗了就要回去?我那八弟是管教得过严还是珍惜得过分?”
“皇上若想知道问问清泽便是。”
“你这嘴巴也乖巧,心里什么都有却也不多说,不是不敢说……是不屑于说,跟朕说话就这么无趣?”他那种眼神是好奇,似乎要让她臣服在他脚下方才满意。
“皇上,流云进宫是为皇后娘娘祝寿的,不是跟皇上说趣的,皇上若是没有事情,流云便回去了。”
庆羽有些不悦,“你果真像玉,冰冷又硬脆。”
“流云不是皇上的妃子,自然不用做温软的荷包。”
“荷包?”庆羽觉得十分有趣,“荷包与玉石,这形容倒有几分贴切。你倒说说,朕的妃子怎么像荷包,你又怎么像玉石?”
流云暗自叹气,皇上做时间长了果真是绝对以自我为中心,她更加庆幸自己碰见了清泽,“荷包,即使摔在地上仍然完好无损,但玉石,摔在地上立刻粉身碎骨。”
皇上看着她,那眼神依然没有变,他竟然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刚才的好奇顿时化为无有,心中不免有些气恼,竟走上前去捏起她的下巴,“好一个粉身碎骨。”
“皇兄夜会本王的王妃是什么意思?”冰冷的声音犹若鬼魅,话落下流云已进了他的怀中,满身暖意。
庆羽见了清泽,语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朕恰巧路过,王弟不要误会才好。”
“希望这只是误会才好。”清泽声音依然冰冷。“不打扰皇兄赏景,告辞。”
庆羽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听到清泽如此说便也转身走掉。
流云趴在清泽怀里,抬头看着他,眼神中不只冰冷,还有……怒?她竟有些怕了,却靠他更紧。清泽也把她搂住,手掌抚着她的背,然后扣在了她的头上,低头柔柔的说:“我们回去吧。”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细小,“夫君抱我回去喽。”
眼神柔开,嘴角微微上扬,他很乐意这样的工作,将她打横抱起向清王府走去。
树影背后,弦妃无声息的站着,她看着三个人离开,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她恨,恨自己对皇上百般取悦、忍耐了十年却不及他眼中的皇莆流云一个冰冷的眼神,她妒,妒皇莆流云得到了清泽的宠爱又吸引了皇上的好奇,她悔,悔自己舍去了心中的人甘愿进了皇宫。看着那挺拔的人抱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他怀中的人,还有机会是她吗?
肩臂环扣,腰腿纠缠,欲火怒烧,几翻云雨。
流云全身瘫软任凭清泽压着,这样的姿势久了便很是奇怪。
“你快出来。”商量的语气。
“不。”一口拒绝。
“出来。”指控的语气。
“不。”依然拒绝。
这人什么都让她,在床上却不让,百般“蹂躏”不说还要百般“羞辱”,她全身红印,交合处更是肿热。今天她跟皇上的见面让他情绪激烈,自己身上的红痕便是战果,这人,原来也有不平静的时候,因为有旧伤吗?流云撇撇嘴,她亲爱的丈夫现在像个闷葫芦,压根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
清泽抱着她翻滚了半圈,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流云正要挣脱,腰却被他一手扣住。
“喂——”
“睡觉,我们这样睡觉。”
“这样怎么睡?”
“你不累?”手又有了动作。
“……好,好,好,睡觉,睡觉还不成?”
解释
涵乐突然就想去逛青楼了,可没有他八哥那样好命,京城最有名气的品香、梦香、沾香楼他都熟透了,却也没碰上个自己心仪的女子,现在王兄又有了娇妻,天天温香软玉相伴,而自己依然孤苦零丁,哎,长叹一声,他走进了品香楼。
老鸨看见九王爷前来,自己陪着笑脸走了过去。“今天是什么风啊,竟把我们尊贵的小王请来了?您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
“本王不就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来想妈妈了么。”
“瞧您说的,我都这副老样子了,哪值得王爷想,今儿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弹弹琴,唱唱曲儿吧。”他摇着扇子走上了雅间。
几个打扮清淡身着纱衣的女子在一边弹着曲子,涵乐半趟下来跟老妈妈说话。透过窗外能看见飘音亭,十年前蝶舞一首离别曲轰动四座,更受到了八王的青睐,刚进青楼就被人赎出,究竟比其他的女子要幸运,后又被皇上看上,可没想多少福分就香消玉损了,而跟她一起被赎出的弦语现在已是皇上最宠的妃子,果真是造化弄人。飘音亭也在十年前被八王划给了品香楼,从此琴技出众的女子都要在次弹上几曲。
“飘音楼又出什么女子没?”
“女子多了去了,可良人不多得啊。”老妈妈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希望多个奇女子,少些良人。“这些年,竟没见几个出众的女子来,真让人操心啊。”
涵乐笑着摇着扇子,一副风流的模样,“妈妈用心良苦,培养了多少身怀绝技的女子,琴棋书画入心,风情万种入怀,妈妈可是造福我们这些漂泊的人啊。”
“哪里哪里。”妈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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