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宁安王倒是对你念念不忘,他送了十个女人来就想让朕把你送回漠北。”
“皇上的妃子都送不得,更何况流云也不是皇上的妃子,他若送,不如送清泽十个女人直接。”
“他说若得不到皇莆流云,不惜动用武力,朕是明白了红颜祸水,这人跟人之间的情事,竟然成了国与国之间的纠纷,你到说说这谁是谁非?”庆羽故意刁难她。
“人总想拥有,拥有后是否满足,满足后又是否会珍惜呢。人乃国之根本,人都会变,又何尝国呢?自古国与国之间便征战不息,今日胜它日亡。国与国之间多是利益纠争,而非正义天下,流云看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是非,而国家,如果有也是以大局为重,是主观的是非,这天下谁是谁非何有何绝对的权衡?”
说得大气,却令他不爽,“漠北的宁安王说用你来交换,皇莆流云,你说为了玉阳的百姓,你会去么?”
“玉阳的百姓不是流云的,流云自然不知。”她嘴角轻笑,竟抹出几分嘲讽,“但如果是为了息战而利用女人,皇上,流云只能说您老了。”
庆羽看着平静从容的皇莆流云,那样的眼神,跟清泽一样,虽然他看不见底,但清澈幽深得让他退却。
果真让她碰上了,月下花前,娇美泪人投怀送抱,好一个浪漫。
流云对皇上笑:“你的妃子跟流云的丈夫在一起,皇上不去管管么。”
庆羽觉得讽刺,这寿辰倒惹得自己成了孤寡老人了,他甩袖离开。
流云在长廊上坐了下来,悠然自得的样子,她想只有她的心胸能够如此阔达吧,看见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谈情自己却在一边等着不去打扰。
刚坐下来,弦妃就含泪走了过来,看见了皇莆流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她看见远处离开的亮黄色的龙袍后又出了身冷汗。
“你跟皇上在一起?”
“对。”
她的心全凉了,却咬着牙不死心的问:“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说话聊天,却没想到看见了自己的妃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然后就散了。”流云很大方的全都告诉了她。
弦妃向后退了两步,看流云像是看妖孽般憎恨,眼睛里却还有抑制不住的恐慌。她现在能做什么,心中一片空白,竟有些颓落的离去。
流云看她蹒跚的背影,不禁叹道:“你心里是皇上呢还是王爷,他们心里的是你还是流云呢?”
杀人投毒不需要用剑或药,单一句话,便惹得人心灰意冷。
清泽走了过来,看见流云坐在长廊上,先把她拉起来吩咐道:“小心石凳凉,你出来做什么。”
“被人喊了出来。”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就像刚才王爷对弦妃那样。”她有些赌气气他。
周围顿时冷了许多,这人是变脸的行家,不仅是脸,全身都冒着寒气。
流云笑:“我开玩笑呢。”
“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清泽拉她抱在怀里,流云又挣脱开,指着他的衣服道:“我不喜欢这粉脂味儿。”
清泽见她吃醋,笑,“为夫脱掉它还不成。”便真脱起衣服来。
“好了好了,这是皇宫又不是家里。”流云压住他的手,“堂堂八王爷衣衫不整,别人还以为怎么了。”
“怎么了?”清泽故意把她拉到怀里问,“如果怎么娘子的衣衫也应该不整才对。”他说着便要脱她的衣服。
“你犯什么风?就想要妻子脱光给别人看不成?”
清泽听了也松开手,“我们回去吧。”还没等流云同意便把她抱了起来,向清王府走去。
庆羽回到宫殿,却没有了心情玩乐。自登基来却没有感觉如此孤单无力,他看了看周围说笑的人,旁边的座位也空了,心情更加烦躁,于是便让皇后善终自己有走了出来。wrshǚ。сōm平日只忙于国事,闲暇的心情少之又少,更不可能去细心关注周围的人,等去看时,方才发现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宫殿还是宫殿,园子还是园子,却是清冷,皇莆流云说‘人总想拥有,拥有后是否满足,满足后又是否会珍惜呢’。但他究竟拥有这些么,或许这些属于他,它们是简单的东西,不像……人心,或许得不到后才知道自己的弱小,即使是皇帝。他想起了十年前在花前月下给他跳舞的女人,有所怀念的人就会寂寞,这是寂寞吗?蝶舞蝶舞……
清泽将流云从温泉里抱出来,然后细心的擦干她的身体,这娇躯他看多了,现在还是让他心迷意乱。
流云乐意享受着他的服务,看他的眼神变热,笑道:“男人就是冲动么,不管夫君的定力有多好。”
她万分好奇看这男人那丝绸把自己包起来抱到床上。“你今天很累?”
“不是。”他回答的有些闷闷的。
“或许你现在心里想着别人。”话有些酸。刚要斜他一眼,就被他压住吻着,松开的时候他却瞪了她一眼。
“你多长时间没去侧房睡觉了?”
被他一问流云也愣了,想想快有两个月了吧,也就说经水一直没有来。她惊讶地爬到他身上,“你是说……你是说?”
“你可能怀孕了。”
??平静、平静、平静……“真的么?”
“明天找御医来看看……你自己不会把脉吧。”
摇头。“府上就有女医啊,就要她们来看看就好了,又不是生病……清泽?”
“恩?”
“我怀孕了?”
“恩。”
“我们才结婚半年多……好吧,我也知道跟时间没什么关系……”
“流云……”
“恩?”
“从我身上下来吧。”他忍了很久了。
她很乖的爬了下来,“没有必要禁欲吧。”冰冷的眼神又扫过来,自己只能改口说,“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觉得现在很有趣,自个儿也很体贴的拉上被子盖上,眼不见心为净嘛,她辛苦的丈夫就当作四周没有她吧。
突然流云又露出头来:“其实你可以找女人的,我不介意。”虽然有些假的成分在,她也不想让他忍坏了身体,还有好几个月呢。看着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倒有几分恐怖,还是不提为好。
“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再闭嘴。
“其实你自己可以……”再闭嘴。
“快睡觉。”
她发誓自己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皇族
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时,天已经亮了。弦妃在床上坐了片刻,然后吩咐宫女准备沐浴热水,冷汗浸湿了衣服,更让她感到不安。
她梦见了谁?蝶舞,嫔妃,宫女,皇上,清泽,皇莆流云,静妃?有人微笑,有人讥讽,有人哭泣,是她经历了太多,造孽太多么。
自从皇上寿辰那天,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太监说皇上经常去凤宫跟皇后聊天,连静妃也一起冷落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宫妃。
“你心里是皇上呢还是王爷,他们心里的是你还是流云呢?”皇莆流云只一句话,却让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机关算尽,她,得到了什么?
那女人平时看上去温和,发狠的时候却也毫不含糊,以前她一直以为杀人灭口是最无患的方式,却没想到要想伤人,直攻人心却是滴水不露、天衣无缝的算计。被她平静的眼神看着,全身无力,没有心痛的感觉,她现在心死了吗,没有,没有,心痛的感觉她早已忘记,她的心不会死。
皇上最近身体不好,连后宫也跟着冷清下来,弦妃找静妃,她正刺绣。静妃神色比自己好了不知几倍,看见她来了,放下绣帕笑道:“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架子最大的弦妃吹到我这静颐宫来。”
“好久不见姐姐,竟然有些想念,所以过来看看。”
静妃见她憔悴了不少,便知传言是真的,她私会清泽却被皇上发现,这心藏了这么多年竟然让自己泄露出来,这才真真是报应。“莫非妹妹想我想的都得了相思病不成,我看这么美艳的脸蛋怎么瘦得厉害,若是皇上看见了岂不心疼,知道是姐姐我害成这样的还不得怪罪于我。”那语气里,掺杂着几分嘲讽。
“皇上最近也不见我们,就连前宫也不怎么常去,听说是身体欠佳,妹妹倒是心疼皇上。”
静妃的脸沉了下来,分明是她惹恼了皇上,为什么连自己也要一同受冷落?她说‘我们’说的理所应当,当她跟琴妓一样的出身?妓女就是妓女,就算是当了皇妃也一样下贱,服伺着一个,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她冷笑道:“我倒听说八王妃有了身孕,现在八王忙得厉害,又得管着朝廷,还得忙着照顾爱妻,前些日子他们还去祭祖、做善事,百姓对八王跟王妃是称赞不已。”
听她这么说着,弦妃是一脸的不自在,“我们正谈着皇上,姐姐怎么说起八王来。”
“毕竟以前你是八王的人,你现在精神颓靡成这个样子,他倒也不来看看。”静妃眉眼挑了挑,“果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当年的时候她也是最得宠的妃子,却被两个琴妓压了下去,死的那一个是没有抓牙,眼前的这一个却是外表温顺惹人脸,内心毒如蛇蝎。现在难得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让人舒心。她们都是耐不得寂寞的人,宫中冷清了,找对头来练练心计也是好的。宫中的女人,若没有斗志,也只落得寂寞。
她见弦妃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样子,不禁心里冷笑,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副装委屈的样子,活活让人呕死,想也是曾经勾引男人的狐媚功夫。“我看那八王英俊潇洒,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以前他冷漠是因为不知男女之情,现在想通了,自然心里也喜欢。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给谁谁不喜欢。妹妹,我们也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心中有谁没谁大家也清楚。”
弦妃瞥了一眼被她放在一边的绢帕,也不作声。
“皇上心中有谁没谁大家也清楚。”
“以前他冷漠是因为不知男女之情,现在想通了,自然心里也喜欢。”
“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给谁谁不喜欢。”
静妃说的也并无道理,皇上现在越发嫉妒清泽,他的年轻,他的魄力,他的才能,还有我行我素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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