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声,仅能避体的衣裙就被他单手扯碎。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也未免太过于张狂。
他身上还有依稀的血腥的味道,流云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被他侵犯的叫了起来,“天,你轻点。”他动作温柔了些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却在他制造的一波一波狂热中晕眩。哪有这样的,招呼也不打就来找人,然后就压在人家身上,还霸王硬上弓。她心口似乎要胀裂开来,只能大口大口喘气调节,眼中不断闪出星火。
四周漆黑,她看不见身上男人的表情,自己却无法控制他挑起的欲望,只能双手遮住脸不停的摇着头。她不适应,突然的火,而且是急切的火,仿佛要将两个人燃烬。想尖叫,咬唇抵制着这种冲动,慌乱中咬上了他的肩膀,不放,不能放,不然真的要被燃烧的丝发不剩。
嘴里泛起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不少,松开他,他却更加毫不留情,她的忍耐就这样毁于一旦,两个人如同抵死缠绵般诉说着思念。
堂堂一个皇帝,放着国家不管跑到这里来接她,她又不是孩子,就算途中有些插曲也已经过去了,作为妻子她是感动不已,作为皇后……流云白了白眼,翻身背过去。
一只手从她腰上绕到小腹上轻柔的抚摩,然后不改本性的滑到她胸部上揉捏,流云愤恨的咬牙道:“小贼。”
背后的人趴在她颈窝里低低的笑,在她的脖颈处呼出湿热的气息,流云心里发寒,他不会打算一晚不让她睡觉吧?
天亮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人,她也枕回到了枕头上,似乎是自己做了强烈版的春梦,只是满床的狼籍说明了一切,估计他又正人君子的回到了大本营假装苦等不安分的妻子回归。让他辛苦的等去吧,她又躺下来,心安理得的补眠。
中午下来到内园里,她看见故乩横靠在水廊的座位上,手里拿着扇子缓缓扇着。他现在平缓了很多,不似在沁国时候的张扬跋扈,流云心里笑着,说不准什么时候把他惹毛了,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就爆发出来。
故乩知道她在身后,却只笑盈盈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态度那么好了?“你昨天要男人了?”
流云顿时惊鄂,昨天晚上叫的声音有这么大么?
“昨天我倒杀了几个来扰乱睡眠的人,漠北来的。”
流云坐在石柱另一边,想到昨天清泽来的时候身上也有血腥的味道。
“昨天易平在你房中?”语不惊人死不休,故乩修长的媚眼瞄了她一眼,倒有几分漫不经心。
她,她跟易平?如果是这样,她非得被昨夜跟她厮混的人杀死。“他现在是皇帝了,恐怕我想见他都不容易。”流云笑着说。
故乩哼了一声,这女人能乖乖回答问题也不容易,“如果是,我建议你赶快让他离开,你的丈夫,玉阳国的皇帝已经在边境等你,你的另外两个丫鬟今天上午也到了。”
“今天上午?”怪不得她没有被吵醒赶路。
“恩,见你睡觉就没去吵你。”故乩又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应该做出“还好她们来得晚,不然就被捉奸在床”的表情?
“既然有人接你回国,我就不用送你了。”正好他也轻松了。
“你不是答应离刀要送我回玉阳京城么,男人说话可要算数啊。”流云很是赖皮的说。
“你男人都来了还要我做什么?”他很不悦的问道,话说完又觉得暧昧,这女人千万不要误会为好,他要回去就是想修复他跟离刀之间的感情,现在却要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一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奇怪女人身上。
“离刀现在在养病,你回去了也只能给她添麻烦。天天在沁国,出来一次就好好看看,你不想知道离刀曾经见过的风景、游览过的地方?”
被她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心动。
“你眼中的离刀是沁国的离刀,而我们这群姐妹眼中的离刀,则是玉阳、凤阳的离刀,环境不同,人的心情、思想也不同,你不想知道玉阳、凤阳的离刀?”流云笑着看他,然后继续撒着诱饵,“你跟我回玉阳,我调制一些调养滋补的花药你帮忙带回去岂不正好。”
故乩又哼了一声,起身离开,说明他同意了。
听见夜影的呼喊,她下了马车,前面皇旗红毯好个张扬,中间站的男人正朝这边看着,一个在毯子这边,一个在毯子那头,流云终于明白什么叫望穿秋水了,如果不是他后面的士兵多的紧,她一定不顾什么皇后的身份跑到他怀里。
相思啊,在安静中更加深刻。
他脸上黛青色的胡茬依然没有清理,白天看来,竟然有些沧桑的魅力。沧桑?应该不会。或许……是挂念自己?
她缓步走着,想着是不是要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答谢他给她的隆重的接迎的场面?
“你……又瘦了。”他抚摩着她的脸很是深情的说。
轰的一声,流云脑袋巨响,她瘦没瘦这位仁兄不是昨天摸了个遍吗。
清泽见她脸上一副“你少装”的问罪的表情,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流云,我想你,很想很想。”
“皇上,这么多人看着……”
他松开她很是不满,“这是回答?”
莫非小别后重逢的夫妻都要上演这样儿女情长挥泪执手情话连篇的场面?好吧好吧,夫妻平等嘛,看他脸逐渐阴沉下来,流云笑着说:“清泽,我想你,很想很想。”话说完脸上只留下了真切,这就是说真心话的表情么。
莫非这样真情对望的情人都要上演这样缠绵悱恻相拥想吻的场面?好吧好吧,反正是夫妻嘛,看他想她想得辛苦,她也想他想得辛苦,她就做一回众人眼中红颜祸水吧。只不过不能太投入,周围的人跪着的跪着,低头的低头,他们还是要考虑周围的情形为好。
两个人坐在皇车上,清泽依然毫不修饰的看着她,要将分离的时间全都补回来。流云忽然想起故乩说的昨晚有漠北的刺客来袭,他身上也有血腥味,便问道:“昨天你杀人了?”
“恩。”
“易平的手下?”
“你知道?”
“听故乩说是从漠北来的。”
“本来我是想看看你就回去,正巧碰见了他们,以后你门前的毒要下的重一些为好。”
“所以你就生气杀了他们然后还跑到我床上泄火?”流云哼哼,然后下巴就被人捏起来,“你想都不能这样想,我想你都想疯了。”
他将她箍在怀里,“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是我不好晚上太过孟浪。”
她脸也羞红了,这男人正经道歉,她还觉得难为情。不过他……不能想……她见他又认真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摸着他扎扎的脸,“我开玩笑啦,干嘛一副惹人心疼的模样,你是想不开怎么?”
“那男人怎么还跟着?”清泽想到后面还跟着个风流艳丽的男人就别扭。
“故乩?”
“除了他还有谁?”想起流云这几日跟他在一起他就来气,更另人生气的是自己的妻子被困在沁弓竟然让别的男人救出来。
见他吃醋吃得厉害,流云撇撇嘴,“他是离刀的男人。”
“你现在都在我身边,他就可以回去了,还跟我们去京城做什么?”
流云拿眼斜他,故乩怎么说也救过她,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带他去京城调教他。”
清泽死死盯着她,不相信如此恶毒的语言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了,看了她半天也没见她有所反应,丝毫不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他只能低低的喊道:“流云!”
流云也奇怪,看自己的丈夫要抓狂的样子,这调教只能让人往那方面想么?“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好不好,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娘子说话暧昧,我们又离了那么长时间,为夫不乱想才怪。”他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流云看着心疼,直接爬到他身上来,抓着他的衣领道:“你乱想?我还没乱想你呢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清泽扣着她的脑袋轻轻问:“你就不想我么?”
她当然快想疯了,这话不是在刚才见面的时候就说了么?他就这么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么?流云环住他的脖颈诱惑着他的薄唇,等它凑上来时再躲开,偶尔双唇轻轻碰触到时,更是撩人。
“你真得不想我?”他的声音沙哑低柔表情却更是委屈。
这男人开玩笑时怎么也这样的表情,她正神思漂移之际红唇就被劫了。
她喘着气看他嘴角含笑的模样,不禁心中呜呼,他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虽然他不像猪她也不是老虎……心中不平但一个表情就骗了她的神智,自己的嘴巴又让他亲了去,流云声音变得娇滴滴的,“人家怎么不想你,你知道吗,在西兰的时候想你都想疯了,人家以为你就在旁边,你就不来,哼,你就不来。”
清泽紧紧环着她,她再扭下去他真的难以自持,他亲着她的颈子,闻着淡淡的清香,“那时候我真的在。”
流云一愣,原来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那你怎么不出来?”他也任性,那天还下着雨,若感冒了谁照顾?不过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祈祷下场大雨了。
“我怕碰到你就离不开了,玉阳的军队岂能丢了主帅,离原、飞照等都留在了京城。”他趁流云安静的时候冷静了下来,却又咬开了她的衣扣。
“你做什么?”
清泽笑:“你刚才撩拨我不是要这样么?”
谁、谁说的,她以为他在马车上会收敛一下才想欺负欺负他,谁料到他脸皮这么厚,流云脸又羞红了,她一边拉上自己的衣襟一边羞斥道:“现在在马车上,你可别乱来。”
清泽手指来回抚摩着她红嫩的唇,柔声道:“一个快要饿了两个月的人碰见了美味是不分场合的。”
流云身体被他吓得僵直,清泽拍拍她的脸蛋好笑道:“不闹了,虽然我现在很饿,但绝顶的美味自然要找个好地方享受的。”
两个人又安静坐了下来聊天。
“喂,肩膀还疼吗?”她想起来那天晚上情迷意乱的时候咬破了他的肩膀。
“肩膀?怎么了?”
他感觉是不是有些问题?
“被娘子咬过的?”清泽笑,“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