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娘娘坏。”
“你若再不答应娘又要跑了。”迅儿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乌黑的大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好嘛好嘛,娘娘下次不能偷偷跑掉了。”
流云瞥见隐蔽处的一抹身影,笑道:“想念皇婶就直接过来么,来,让皇婶亲亲。”
棠信被她逗得不好意思,正色道:“皇婶就爱开玩笑。”
流云捏捏他标致的脸,“要这样长下去,天下的女人恐怕都要被你迷死了。”
棠心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索性白她一眼离开,这皇宫,又热闹了。
夜深人静,一位白衣女子行动起来轻手轻脚。
“母后这是要去哪儿呀?”屋檐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流云见行动败露,只能鼓足底气道:“你们两个坏小子,晚上不睡觉在凤宫里乱跑什么?”
“乱跑的是娘吧,半夜不睡觉还背着包袱做什么?”
“还用问么,一定又是娘先落跑,爹再以寻找娘的理由离开,然后两个人又游山玩水去了。”
“玉阳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皇帝皇后,没有衰败真是万幸。”
“两个臭小鬼,长这么大了还想缠着娘吗?”流云不满道,现在他们越来越机灵,什么都瞒不过。
祈儿笑道:“不是孩儿要缠着娘,我们只是想跟娘一起出去。”
“为什么?”
“若是跟娘一起出去,耽误的功课自然不用补上了,娘知道王兄那么严格,我们偷偷跑出去他也会把我们抓住。”
“你们要是有棠信那么乖就好了。”流云嘟囔着,但为了自己的游玩大计只能便宜了两个小鬼,反正他们聪明过人,耽误些就耽误些吧。“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要离开?”
“机密。”两个小鬼笑得鬼鬼的,惹得流云更加好奇,“不说?那娘就不带你们出去。”
“您还是不知道为好。”
“臭小鬼,卖什么关子,快说。”
“娘和爹今天晚上就寝是不是少了一道程序?”
一道程序?流云脑袋轰得一声,不禁气得咬牙切齿,两个小鬼竟然在他们寝宫偷听,可恶,可恶的小鬼。
番外三:出游记(二)
上等的客栈,中午时分倒是几分安静,楼上的雅间隐约传来几声琴音,周围的客人正听得聚精会神,突然琴声停了。
“客官,你别这样。”弹琴的女子避开前来骚扰的手。
“小妞,摸两下死不了人的,乖乖让爷亲亲。”一个脑满肠肥大少咧着嘴笑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那女子显然刚来,生涩又紧张,急忙离了琴躲到了一边。“我只是来弹琴的,请客官尊重些。”
“尊重?大爷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放心,你只要侍侯好本大爷,银子少不了你的。”旁边在坐的人也都开始起哄。
“小女子只是弹曲,不懂侍侯客官。”那女子已经退到了门口,正准备想跑,却又被胖男人一手拉到了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他的力气。
胖子手在她身上胡乱捏了捏,笑道:“想不到又野又有肉,正对了本爷的口。”他正要扯住她的衣服撕开,却感觉一阵晕眩,等清醒些时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地上,然后又“啪啪”被人甩了几巴掌。
他头本来就大,来回被煽得脑袋更是迷糊。他看见眼前多了一位白衣女子,手里拿着的是从自己手中抢来的扇子,原来是这扇子打了自己,怪不得他觉得奇怪,便不改本性的笑道:“我说怎么回事儿,原来是神仙姐姐下凡,怎么也要陪大爷一起玩么?”他傻笑着爬起来就要向她身上扑去,却发现旁边突然又多了个阴沉的男人,还没有站稳脚又被人踢了下去。
周围的纨绔子弟皆知道“来者不善”的意思,都纷纷跑开,流云笑道:“你力气没掌控好,把人家客栈都弄坏了。”
那胖男人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他忍着痛爬了起来,看见周围的人眼睛里都是些嘲弄,更加恼火,刚要开口大骂,楼上阴沉的男人搂着白衣女子飘了下来,他先被白衣女子吸引得愣了神,再看那男人时身体不禁有些发抖,显然忘了刚才要说的话。
流云又笑着对清泽说:“你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把人家吓坏了。”
“我看应该把他的眼睛割下来才是。”
流云拿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强迫他吞了下去,胖男人吓得出了一身汗,他想跪下来求饶又觉得失了脸面,若不求饶又怕他刚才吃得是什么毒药,正哆嗦着白衣女子冷声道:“以后少碰些女人,不然你会吐到无力,油腻的荤菜也得少吃点。”
周围的人看得奇怪,突然有人尖叫了一声,“是她,她……妖精啊。”
“哼,说我是妖精,竟然说我是妖精。”清泽在一边翻着她刚买来的书籍,看她还在气,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要安慰她。
“他们竟然说我是妖精,我哪里像妖精?”
“孩子都十多岁了,这脸蛋还跟你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别人怎么能不奇怪?”他手指抚摩着流云细腻的皮肤柔声道。
“那你也没有变啊,为什么不说你是妖精?”
“行踪诡秘,常带奇药,别人指不定以为你有长生不老的法术呢。”
“那样到好了……我要是有也得在你身上先试试。”流云见他笑的神秘,便问道:“笑什么?那么奸诈。”
清泽将她抱在身上,哄劝道:“长生不老的法术不用了,为夫想试试娘子变成小妖精的感觉。”
流云瞪他,“谁是妖精,谁是妖精。”
“小狐狸精快快现身。”清泽边开玩笑边落下细细的碎吻,然后全身已经开始了迎接小妖精现身的准备。
她德才兼备,贤淑有礼,才不是什么狐狸精。流云不满的咬了他一口,却敌不过他的撩拨,一丝丝的呻吟带着几分委屈从柔嫩的红唇中哼呢出来。
呜呜呜,她才不是妖精。
后记
关于人物
清泽和流云都是自己喜欢的人,明了淡定。刚开始设定流云是个有很多身份的人,而且身份不菲,但却喜欢四处游荡,无所谓世事的人。因为小的时候便失去了双亲,内心也害怕失去心爱的人或物,所以无形中便对外物不去用太多的感情。清泽是个内心比较健全的人,在想他是那种沉稳阔达的大将军的感觉,还是悠闲内敛的富贵公子,写着写着就有点偏向于后者了。清泽对蝶舞和流云的喜欢,都是由曲子开始的,在心中先有了共鸣,他喜欢的是懂他能够与他并肩的人。
关于其他人的性格,清泽的父亲、庆羽、弦妃、静妃、荔蜜、管玉紫、柳格儿、易平的润色还好。
清泽的父亲喜欢作弄人、风流花心的英明皇帝,然后遇到了清泽的母亲便只衷情于她一人。后来清泽攻打漠北的时候他给清泽说的话,梧桐还有点心酸,呵呵,还有番外水儿离开的时候。花心的人或许是因为对方没有入心,清泽的父亲遇到了水儿,能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而没有沉迷于自己的风流习惯中。这也是他的明了之处吧。
庆羽应该是失去了蝶舞后潜意识中便认为自己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对女人也只是好奇,最后也累了倦了。流云对他冷淡也不强硬,知书达理却爱理不理,别人强硬时自己便柔软忽视他的强势,这也是她的精明。清泽对庆羽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容易得到的东西他都看得很淡,但庆羽却对他顾忌、嫉妒。他也是拘泥的人。
写弦妃时花费了不少脑细胞,她说的话、想的事情都得加点意图上去,她与流云的对话也写得很累,呵呵,不过还挺过瘾的。她也是没有立足点的人,生活总是没有安全感。
静妃一直在盲目的追寻别人,她学流云穿衣服、学皇后锈花,也是为了得皇帝一时之宠,她在后宫中也失去的自我,只有性格开朗直接是她的样子。
荔蜜是个精明的人,梧桐也不讨厌她。
管玉紫是个让人很容易生气有气不长久的人,她出来的时间也不长,只起衬托作用,不过一个人骂街,一个人优雅的走掉的情节梧桐挺喜欢,就像是后来提到的战场,就算自己赢了,也只在自己的战场上赢了,而对方却没有参与这场战争,所以人还是清净些好。
柳格儿是自己羡慕的人,可以单纯的为了爱,即使她爱的人被众人指责,即使她爱的人不完美,但也无怨无悔。或许是自爱的过分,所以人在情场上也怕输,纯粹的人并不多。
易平是个令梧桐头疼的人,每次写他出来总不知道让他说些什么,觉得他的性格也扭曲。
现在有写小王、棠信、迅儿、祈儿的故事。呵呵。
后记
关于终语
终语中棠信说的话,其实也是梧桐心里的话,三脚猫的文言浪费了很多脑细胞,不过大部分是睡着睡着觉还没睡着突然就悟出来的,有时候还挺喜欢华丽的文笔……
落在心中越深的,分离时越痛,所以自己想来想去两个人一起离开尘世,也像是奇花双飞吧。
……
“花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流云看看他,笑:“都重要。”
……
花草园,奇花异草不下万种,株株遗然绝立,美不胜收。流云叹曰:“吾喜世间灵性万物,却不及清泽对吾之情。”动情处流泪,真切揪心。
她原本是清淡心中留不下事情的人,遇了清泽,长期落在自己心中的情也成了她的心。
其回清泽身边,曰:“妾身心俱疲,精神已尽,魂魄依然与夫纠缠。”语毕,二人双双离去。双手紧握,面皆带笑容,流云眼角泪痕未干。
简单的几句话,简单的动作,自己想想那样的情景却是震惊,妾身心俱疲,精神已尽,魂魄依然与夫纠缠,决绝至此。不喜欢流泪的女子,最后流了泪,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喜悦,或许是感激,或许是感叹。
此年,眷侣草开花,一白一蓝,仙姿玉骨,清艳绝伦。
三年后,花草园漫山眷侣花。风吹过,轻摇相依,安然惬意。
想到《项脊轩志》中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自己总被这思念的孤苦感动得要哭。相思无处可寄,便在飘渺空虚中寻味,若相识可寄,便反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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