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乖乖的任两个村民们架着跪到张家祠堂里头了。
安氏刚才被张五柱用力推开,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这次,她没有一点反抗,整个人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人也傻呼呼的,像是受了很大刺激。
张章冷眼看着张五柱跟安氏,扳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开口问他们两个,“张五柱,安氏,我问你们,张二狗说你们通歼,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们老实交待,要是有假话,我就要用张家村村法了。”
张五柱往张二狗这边看了一眼,见人家凶神恶刹的瞪着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要是开口否认这件事情是污篾的,估计他没能走出张家祠堂,张二狗这只疯狗定会把他给打死,思前想后了一番,张五柱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傻愣愣的安氏,眼角闪过一抹凶狠。。
张五柱眼珠子转了转,挺着胸膛看向张章这边,缓缓开口说,“这件事情我是有隐情的,我是被安氏给害的,是安氏主动“勾”引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站在最外面的张含刚好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差点吓的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跟女人通歼,有男人是迫不得已的,一想起这句话,张含嘴角勾了勾了,露出一抹嘲笑。
显然张含这个想法得到了祠堂看热闹众人的赞同,妇人们听到张五柱这句解释,各个往地上吐口水,一直在骂张五柱不是个男人,不要脸。
张五柱脸皮厚的很,根本不敢他身后那些人怎么说,仍旧挺着个胸膛望着张章,把这件通歼的事情都推到安氏这个女人身上。
“村长,这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要不是这个安氏一直想方设法的“勾”引我,我也就不会上她当了,说来说去,最有罪的人是安氏,是她不守妇道,是她不要脸。”张五柱指着安氏大声骂。
安氏这时缓缓回过神,侧过头望着张五柱,眼中尽是对张五柱的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护护的男人到最后会把她给推了出去当丑人,她流着眼泪望着张五柱,声音颤抖问他,“张五柱,你还是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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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柱脸上表情抽搐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心里跟安氏说了声对不起,为了他前途,他只能选择牺牲她了,要是他在这里沾了污点,以后他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意味着以后他不能当官了,当官跟女人两者之间让他选择的话,他自然是选择当官,张五柱想,只要他当了官,以后还会愁没有女人吗。舒麺菚鄢
张五柱压低声音在安氏身边小声说,“然儿,对不起了,我不能陷下去,要是我被染上了污点,以后我就不能当官了,你原谅我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重新抬起头看向张章,继续说,“村长,根据我朝立律,男人是被迫的可以不用受罪的。”
张章望着张五柱,眼里跟心里都是对这个五叔的鄙视,他没回答张五柱的话,转过头看着安氏问,“安氏,我问你,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如果你有被他冤枉,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
安氏望着张五柱,心里又痛又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流着眼泪的安氏缓缓抬起头望向张二狗这边,眼里有悔,如果她肯跟张二狗好好过的话,虽然日子贫穷,但日子却会是幸福的。
因为张二狗除了不会读书识字外,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刚成亲时,他对她也是不错的,是她不知满足,心里一直在幻想着可以遇到一个读书的书生,当她见到张五柱那一眼时,以为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于是她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倒贴了上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后悔可以吃,她也不可能跟张二狗重新来过了,收回掉后悔的目光,安氏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章见状,再次开口问她,“安氏,我再问你一句,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你们两个通歼,真的是你“勾”引他吗?”五抽搐科几。
安氏依旧没有回答,低着头,两只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如果要问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虽然可恶,不过她是真心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五柱看到安氏这个表示,眼角露出得意光芒,暗暗庆幸安氏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只要开口求饶几句,她就把全部事情都揽了下来。
“安氏。。。。。。。”张章肯定安氏这是在替张五柱承担所有的责任,张章心里着急的再喊了句安氏,刚喊完,安氏紧接着开口赌住了张章接下来的话。
“村长,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村长,你要是想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意受罪,只是在受罪前,我想村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忏悔一声。”安氏望了一眼张章,边说边把目光望向张二狗这边。
张章叹了口气,见安氏执意如此,也无能为力,点了下头,说,“好吧,你去忏悔吧。”
安氏拜了下张章,站起身,脸上流着泪走到张二狗跟桔花兄妹面前,眼眶含泪朝他们兄妹俩深深鞠了个躬,泣不成声说,“二狗,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不知福,我求你们可以原谅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行吗?”
桔花看到安氏朝她鞠躬,吓了她一跳,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三宝,三宝收到后,朝她摇了摇头,桔花收回目光,站在张二狗身边,接受了她的鞠躬。
张二狗可不像桔花那么好说话,他现在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他还让这个女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想,他就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掐死。
“哼,安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向我们认错,我们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做梦,你让我张二狗成为全村的笑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浸猪笼。”
安氏一听张二狗这句话,身子抖了几下,泪流得更凶,扑上前紧紧抓住张二狗的裤角哀求,“二狗,我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张含被莫帆牵着手挤到了祠堂前面,刚好看到安氏跪求张二狗兄妹的这一幕,原先她还以为这安氏真是良心发现了,真心向张二狗兄妹道歉,现在张含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张含改变了想法,看来人家也不尽是真心的。
张二狗用力哼一声,用力把自己的裤角从安氏手上抢过来,转身走开几步,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氏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庞。
安氏见求张二狗无望,流着眼泪停了一会儿,随即她眼角余光扫到还站在原地的桔花,于是她改变方向,紧紧抱住桔花的脚,痛哭求道,“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把你卖了,我知道错了。”说完,安氏拿起右手用力往她自己的脸上打下去。
“啪,啪”的巴掌声在祠堂里清晰响起,大家都被安氏这个自打耳光的动作吓了一跳,桔花更是吓的傻愣住,幸好三宝及时上前把她揽在他怀中安抚。
打了七八下,安氏那张白希的小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她哭着跟桔花说,“桔花,求你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没出生啊,你以后也是要当娘的,你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没有娘亲,桔花,我求你了,你去跟大哥说一声,叫他不要跟村长提惩罚我跟五郎的事情了,好不好?”安氏故意当着桔花的面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希望这样做可以引起桔花的侧隐之心,可以饶过他们。
“安氏她这是在做什么呀,她求桔花有用吗,这事情不是该村长做主的吗?”张含看到这里,蹙着眉头自言自语。
莫帆收回看戏的目光,低头看着她,回答,“安氏她心机果然很深,含儿,你不知道吗,在咱们村里,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女的是要浸猪笼的,但是如果女方那边的人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女的就不用浸猪笼了。”
“啊。。。。。。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真可恶,死头临头了,居然还在想着怎么自救。”张含听完莫帆解释,顿时把对安氏的可怜丢得远远的,此时,张含看到安氏哭泣的模样,都觉着她这是在做戏,恐怕她心里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怎么写吧。
桔花可没莫帆那么会看人,看着哭在她面前的安氏,桔花心里突然闪过不忍,这个安氏虽然可恶,可她也不至于恨到要安氏死的地步。
“你先起来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孩子考虑。”桔花上前几步,把跪在地上的安氏扶起来,好言安慰。
安氏抹了抹眼泪,最后在桔花的帮助下从地上站起来,一站起来,她反握住桔花双手,苦苦哀求,“桔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你帮我去求求你大哥,叫他不要再追究我跟张五柱的事情了,我不想带着孩子去浸猪笼啊。”
桔花一听她提起浸猪笼三个字,吓的她脸色变苍白,她目光移到安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面,心有不忍,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会跟我哥说的,你放开我手。”说完,桔花咬着牙把自己的手从安氏魔掌下退出来。
看了一眼脸色疲惫的安氏,桔花决定去劝说大哥张二狗,让他别追究这件事情了。
桔花走到张二狗这边,拉了拉背对着她的张二狗,轻轻喊道,“大哥。。。。。。。”
张二狗听到身后传来妹妹桔花的声音,用手摸了摸脸,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看着桔花,声音嘶哑,开口问,“怎么了?有事?”
“大哥,你看,我们,我们能不能放过他们呀?”桔花咬着唇,吞吞吐吐看着张二狗问。
张二狗一听桔花这句话,又浓又黑的眉毛顿时紧紧蹙成一团,张二狗脸紧紧绷着,盯着桔花问,“桔花,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吗?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你居然还替她求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张二狗心里气极了,他之所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替这个妹妹出气,没想到他做这么多,到最后拖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