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厨房。”萧风翼没多说,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莫帆说,率先一步离开了这间雅间。
张含见他们两个要出去,作为当事人的她在这里呆着也是着急,于是站起来跟莫帆说,“莫帆,我也想跟你一块去看看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楼张怀她微。
莫帆看了一眼满脸认真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劝她留在这里休息,这个倔强小女人一定不会同意的,他点了下头,答应道,“好吧,你要跟着来也行,不过去了那里,凡事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张含一听他同意自己跟去,脸上露出高兴笑容,跟他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也会都听你的,这样行了吧。”
“真乖,走。我们去看看到底这事是谁搞的鬼,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莫帆牵起张含一只小手,小两口手牵着手离开了这间雅间,跟在萧风翼后面进了酒楼厨房。
此时,厨房里并没有因为发生了豆腐这件事情停下来,厨房里仍旧是热火朝天,一进来,厨房里就有菜香味,烧火的柴火味,还有汗水味,全都拢聚在一块,让刚进来的张含马上就感觉胸口有点不适。
莫帆一进来首先第一眼就是观察身边女人的反应,等他看到张含脸色非常难看时,莫帆什么也不顾,紧紧抱着一脸苍的张含问,“含儿,你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
张含朝他露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刚想开口说她没事,嘴巴一张开,一股鱼腥味道闻进她鼻中,张含马上用手捂着嘴巴,走了几步,想找个地方吐嘴里的酸水。
莫帆见状,马上弯腰,长臂一揽,把张含打横抱了出去,他们两个这么亲热的举动让厨房里的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恩爱的一对小夫妻,他们的眼里都露出羡慕的光芒,在心里直叹,还是年轻好啊。
这边,莫帆把张含抱到厨房外面,找了一张椅子,轻轻的把张含放在上面,然后不客气的在桌上拿了一个装茶水给客人喝的茶杯放在张含嘴边,温柔说,“别忍着,把它吐在杯子里面。”
张含也没多认真看,现在她是硬忍着不让口里的酸水吐出来,莫帆这一拿,正好让她解了燃眉之急,拿了过来就是往杯子里面一吐。
吐了一会儿,张含终于把嘴里的酸水吐完了,浑身才好受了点,莫帆见她神情松了不少,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他不嫌脏的把手放到张含嘴边上,轻轻帮她擦了擦,开口说,“含儿,你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厨房里的味道你受不了,还是别进去了,行吗?”
张含嘟着嘴,想起刚才厨房里的味道,她就又想吐,无奈的她看了一眼莫帆,点了下头,可怜兮兮的说,“那好吧,我不进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叫人出来告诉我。”
“知道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了。”莫帆听她说不进去了,脸上露出高兴笑容,摸了摸她头顶,哄了她几句话之后,转身进了厨房里。
张含坐在酒楼的大厅里,目光一直望着厨房那个方向,此时,在她身后的酒楼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正走下来一位高贵妇人。
“夫人,酒楼到了。”妇人身边站着一位老麼麼,点头哈腰在妇人面前说。
妇人望了一眼福运酒楼这个牌匾,轻轻嗯了一声,一只手伸了出来,老麼麼马上走到妇人身前,扶住妇人的手臂,就这样,这一对仆人目无旁人似的走进了福运酒楼。
福运酒楼现在是人山人海,客人们的催促声,伙计们的安抚声在酒楼这个大厅里响个不停。
妇人刚走进来,一位端着菜盘子的伙计被大厅里的客人催急了,一时没注意到,左脚被旁边的凳子拌了下,手上刚出锅的菜汤洒了出去。
“啊。。。。。。,烫死我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在这个大厅里清晰响起,正在往厨房那边看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也被吸引了望过去。
“夫人,你怎么样了,天啊,红了。”妇人身边的麼麼一脸着急检查妇人被汤洒到的手背,一看上面红了一大片,顿时脸色一白,抬起头指着正在跟他们道歉的伙计骂,“你是怎么看路的,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夫人,小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怪罪我。”伙计看起来才十三四岁这么大,他也是刚在福运酒楼做事的,这份工还是他娘求了掌柜的许多天,掌柜才答应的。
小伙计一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丢掉性命,他就害怕得要死,他现在不能死,他还有一个生病的娘和一个小妹要照顾,想到这里,小伙计扑通声跪在了地上,拼命朝这位妇人和麼麼磕头,一边磕一边哭着说,“夫人,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吧,小的还有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要照顾,请你可怜可怜小的吧。”
“混帐东西,你把本夫人的手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求我原谅你,你想的美,这里的掌柜的呢,叫他出来。”妇人阴沉着一张脸,拿脚用力踢了下跪在地上的小伙计,然后拉长着脖子大声喊着掌柜出来。
掌柜听到大厅里出事了,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看到地上跪着的伙计,暗叫一声不好,于是赶紧露出陪笑走到这位妇人面前说,“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找小的有什么事吗?”
“你们酒楼还称是这个镇上最好的,就你们这种伙计就是最差的,你看看你的伙计对我干了什么,我的手,我一直保护的手居然被你的伙计用汤给烫到了,你说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吧。”妇人指着掌拒就是一顿大骂。
显然一看这个妇人平时在家里就是作威作福惯了,同时对待下人也是个刻薄的主。
掌柜看了一眼地上的伙计,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把这个伙计骂了几遍,这个伙计还是他前两天招请进来的,当初是看他一家可怜,才会发了这个善心把他招进来,没想到才几天就给他惹出事来了,而且根据他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的本事来看,这个妇人还不是个简单的主。
“夫人,你别跟他计较,这个是新来的,还不懂事,这样好了,你今天在这里点的菜都由小店包了,另外你看大夫的银子小店也包了,不知道夫人同意吗?”酒楼掌柜看着妇人低声下气的说。
妇人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酒楼掌柜,说,“你以为我会贪图你们这一点小小的优惠吗,我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我这只手以后会不会留下疤,还有,要是留下疤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间酒楼。”
“这。。。。。。。”酒楼掌柜听到这位妇人的无理要求,露出为难神情,一般来说,被汤烫到了都会出现一道浅浅疤痕,现在这位妇人这个要求明显就是在给福运酒楼出难题啊。
“你能让我这只手不留下疤吗,如果能的话,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不追究。”妇人看着酒楼掌柜说。目光担扰的望了一眼她已经肿起来的手背,这可是她最宝贝的地方了,这些年来,为了保护她这双手,她可是用了无数的宝贵药材来保护的。
“这。。。。。。。”酒楼掌柜的显然被妇人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大厅里所有人都望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张含也不例外,刚开始她看的时候,就觉着这个妇人有点眼熟,后来看的久了,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妇人是上次她去参加萧风翼跟李思静成亲宴时遇到的那位夫发,就是莫家那位,还有可能是小宝的后娘。
看了好久,张含见酒楼掌柜被这位莫夫人刁难住,心里有点不忍,从她第一次来福运酒楼开始,这个掌柜就没少帮她,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帮他的话,张含心里也会有点过意不去。
就在气氛僵持着时,张含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这边,看着莫夫人说,“莫夫人,我有办法让你的手背不留疤,不过你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只要你的手背不留疤,你就真的不为难福运酒楼,不为难这位小伙计?”
裘氏,名贞,裘贞看着突然闯出来的张含,眯了眯眼睛,一脸防备看着张含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夫家姓莫,你是何人?”
张含朝她笑了笑,回答,“莫夫人,你忘了吗,上次在萧家亲宴上,我们见过面的,因为我家相公也跟莫老爷一样皆姓莫,他叫叫莫帆。”
裘贞听到张含这句话,垂下眼帘想起那天的情景,才确定那天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过,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天他们夫妻俩回到别院时,莫天翔跟她讲,亲宴上遇到的莫帆跟他失踪了快二十年的父亲很相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这么快想起这号人物。
“原来是你?你有办法让我这只手背不会留下伤疤,你该不会在骗吧?”裘贞斜睨着看向张含,眸中闪过不相信的光芒。
张含看了一眼她被汤烫伤的手背,上面有点红肿,像这样子烫伤,张含知道只要处理得当,一般都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于是,她笑着说,“我张含从来不会说谎骗人。”
裘贞瞪着张含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抿紧嘴点了下头,“那好,这次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能让我的手背不留疤,我可以放过这间酒楼,包括这位小伙计。”
张含回过头向身后的酒楼掌柜吩咐了几句,酒楼掌柜欲言欲止,几次想张嘴跟张含说话,最后他看到张含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转身按照张含的吩咐去做事了。。
没过一会儿,进了厨房的酒楼掌柜走出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满了冷水,张含望了一眼那一盆冷水,点了点头,跟酒楼掌柜说,“谢谢掌柜的了,你把它放在地上就行了。”
酒楼掌柜按照着张含吩咐把木盆放在地上,离开之时,酒楼掌柜又转过身,不放心的看着张含问,“莫夫人,这,这有用吗?”
“掌柜的,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一定有信心,你别替我担心。”张含朝一脸关心她的掌柜笑了笑,看着他说。
试了一下水温,张含把掌柜刚才拿过来的盐洒进了冷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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