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浮白红着眼眶,“小姐为我得罪了她们,日后可怎么办呢?”
花未眠微微一笑:“浮白不用怕,我不止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咱们的!”
她那一巴掌,打在众人眼里,是要让人知道,从今儿开始,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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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
大清早的,周氏房中便坐满了人。
花未眠一进去,便看见李家的附在周氏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话,周氏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没出声。
倒是一旁侍立的周氏之女花香旋听见了,哼了一声笑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李妈妈来了?大姑娘也忒不懂事了,把墨哥儿的容貌也给毁了,这是存了心要把咱们家的人都祸害个遍么?”
花未眠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周氏:“祖母。”
花香旋四十多岁了,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历来说话不着四六的,花未眠听她说话带刺,微微一笑道,“二姑姑今日没出去做工,晚上吃饭有钱使吗?”
只一句话,就把花香旋堵的脸色青白!
花未眠冷哼一声,这花香旋嫁了个男人是个废物,一家人就住在花府西廊上,吃喝用度还要花府接济,明明也是个嫡女,过的却连个丫头还不如,怎么有资格欺负她!
“这会儿把眠丫头叫来,是墨哥儿出事了,眠丫头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元宵节前送给各房的胭脂?”
周氏轻咳一声,房中便静了,她拿着个精巧妆盒给花未眠看,面色清冷,一丝慈爱也无。
花未眠冷冷的盯着周氏手中的妆盒,眸光变换,她前生心善,想着大家皆是亲人,元宵节时,便亲手做了九盒胭脂送给各房,算是节礼。
哪知这胭脂竟成了她前生的催命符!
花雨霏拿着她的胭脂到祖母这里来哭诉,说她送的胭脂有毒,毁了花枫墨的容貌,祖母一怒之下,说她心狠手毒陷害庶弟,瞒着祖父,便将她赶出了家门!
这便是花雨霏母女设计她的第一步!
“姐姐,墨儿才不过三岁,他虽是姨娘所出,但也是姐姐的弟弟呀,你怎么能下如何狠的手,毁了他的容貌呢?”
“祖母,若不是墨儿贪玩,自个儿偷偷抹了胭脂在脸上,那被毁容的就是姨娘啊!姐姐存了心要害我们呢!”
花未眠一言未发,冷冷的看着眼眶通红,委屈柔弱状的花雨霏,心中冷笑,她恨不能立时撕破这恶毒庶妹的虚伪嘴脸!
“大姑娘,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们娘几个,我比不得大姑娘身份尊贵,但是霏丫头和墨哥儿同你一样都是老爷的孩子,你要害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嘤嘤嘤——”
胡氏话未说完,就嘤嘤哭泣起来,一旁的花雨霏忙着安慰她娘。
“眠丫头,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周氏将手上的妆盒重重的搁在桌案上,厉声喝问。
花未眠静静的看着周氏,她知道周氏不喜欢她,胡氏是周氏的远房侄女,是周氏给父亲准备的妻子,偏偏祖父看中的是她娘游氏,于是游氏成了花凌天嫡妻,而胡氏,只能做个姨娘,她的儿子,也只能是个庶子。
就为了这个,周氏和胡氏几个,恨死了她和她娘!
祖父不管内宅之事,周氏在花府后宅一手遮天,早就想把她和她娘赶出花府了!
花未眠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是,祖母打算将我逐出花家吗?”
她的眸光清亮慑人,周氏竟忍不住颤了一下,心里发闷,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看透人心的眼神!
心中更添厌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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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砸脚
“你毒害庶弟,害的家中失和,手段如此刁毒,将你逐出花家,都算是最轻的处罚了!你看看墨哥儿这张脸,都让你毁成什么样子了!”
“姨娘好歹也是你长辈,你算计谋害她实属不该!如今还毁了墨哥儿的脸,你说我留你如何跟众人交代!”
周氏厉声答她,看花未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臭肉上嗡嗡飞舞的苍蝇一样。
花未眠只是一试,试过之后,死了心了……
她跟花雨霏一样,都是周氏的孙女,偏偏人有喜恶,周氏喜欢的就是人前温柔忍让的花雨霏,而她,周氏简直将她视为仇人!
也罢!
她今生不再在乎这些,她只为了在乎她的人而活!
冷冷的瞧着花枫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花未眠如莲花般绝美的脸上甚至隐隐划过一丝笑意:“祖母,这妆盒是我的,但是妆盒里的东西,未必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胭脂是你送来的,里面的东西怎么不是你的?”
胡氏哭的梨花带雨,“老夫人,墨哥儿昨夜在我房中,他大概是瞧着这妆盒新鲜好看,我一个眼错不见,他就打开来往自个儿脸上抹,大姑娘送来我还未用过呢,她怎么就说不是她的东西呢?”
胡氏这一哭,周氏看花未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的肉一样:“是非曲直,我来给墨哥儿做主,正巧你们都在,你们都听好了,眠丫头要是真的害了墨哥儿,我决不轻饶!”
此话一出,房中诸人都看向花未眠,一旁久未出声的游氏狠狠的颤了一下,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她生性柔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花未眠眸中闪过锋芒,花枫墨不过是个庶子,若不是当年大哥走失,哪里轮到胡氏母女在此猖狂!
不过一个庶子,府中众人竟看的比她还要重要!
“小姐!”
房中气氛正凝滞,青芽端着个托盘进了屋中,花未眠一瞧,来的正好!
她上前去接了托盘,将里头的东西一并放在桌案上,偷眼一瞧众人神色,果然看见花雨霏和胡氏变了脸色,她心中冷笑,她已是重生,怎还会任由她们摆布?
今日便要叫她们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祖母,这是我让青芽去拿来的另外八盒胭脂,都是我送给各房的,全都在这里了,而这一盒,则是姨娘房中的,如今,就来看看姨娘房中的这盒,跟另外八盒是不是一样的了!”
胭脂才送了没几天,除了花香旋的用了小半之外,其余的人皆是未用。
花未眠用头上发钗从每一盒中挑了些放在蓄了水的青瓷小碗中,“咱们家本就做胭脂生意,各房用的也都是花记商铺里的胭脂水粉并各色甲汁,咱们家的胭脂与别人不同,都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淘澄净了,配上花露蒸成的,如今正是冬日,应景儿的正是梅花,我做的皆配了梅花花露,这八个瓷碗里皆有梅香,唯独姨娘的这一盒散在水里没有梅香。”
花未眠微微勾唇,“所以,这妆盒是我的,里头的胭脂却让人给换了,墨哥儿被人毁了容貌,可不是我干的!”
“而这个人,是存心嫁祸给我的!”
“祖母可还要继续往下查?”
她笑了,淡淡的,眼底一丝嘲讽,若再查,她定将胡氏母女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出口恶气
“姐姐怎么这般肯定是被别人换的?姐姐又如何得知这人是嫁祸给你的呢?说不定就是姐姐你贼喊捉贼,你做贼心虚!”
花未眠从花雨霏虚张声势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她果然是慌神了,连周氏都从她话中听出不对劲来,未答她的话,只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而花雨霏却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自己出声询问,非要自己往坑里跳!
“妹妹急什么呢?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花未眠挖坑本就等着她跳,这会儿更是不会拦她,“这一盒里的胭脂散在水里,皆是散粉,一看便知不干净,颜色也薄,但是各家的胭脂都有自个儿家的做法,这会儿就是现拿着这一盒胭脂让小厮们出去询问,也能知道是哪一家的,这都寻着卖家了,难道还寻不着买家么?何况,左不过是咱们府里的人,要害墨哥儿,也不会是外头的人,带了那胭脂铺的人来一看,自然知道是谁了!”
花未眠话一说完,就见花雨霏的脸色刷的一下白透了,她心中越发肯定了,这定是花雨霏换了她的胭脂,用别家的胭脂掺了花毒,抹在花枫墨的脸上的,花雨霏可真是阴毒,为了赶她出家门,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
“我若是真有心害墨哥儿,何必要去换胭脂呢?直接掺了花毒不就行了?再说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蠢人,害了人,还把把柄留在你们手里让你们指认我的?”
前生她没有辩驳的机会,今生她可不会再这么傻了!
“原来不是眠丫头做的,那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惦记这里头的好胭脂,将这里头的胭脂给换了,如此说了,也是虚惊一场,就都散了吧!”
周氏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看了胡氏母女一眼,淡淡的开了口。
花未眠岂容她们就此收手?
当即朗声道:“祖母难道不想查出是谁害了墨哥儿吗?若是奴才惦记胭脂,那为何要在换了的胭脂里头掺上花毒呢?这胭脂是我送给姨娘的,这奴才分明就是嫁祸给我的,要挑拨我和姨娘还有妹妹的关系,祖母不是要替墨哥儿做主么?如今再加上一个我,祖母难道就放任不管了?”
“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外人岂不说祖母昏聩不清,是非不分,任由府中姑娘被奴才欺负了?”
她要逼,逼的她们无路可走!
“左不过是胡氏和霏丫头房中的人,都给我拉出来,一个个的打,痛打一顿,自然就招了!”
花溱州被人搀扶着从外头走进来,一屋子人忙迎了上去。
看见周氏一脸的慌乱惊异,花未眠对着花溱州身后的浮白微微一笑,她是孤身一人来的,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准备,青芽去拿另外的胭脂,而浮白,则被她派去请了祖父过来!
这府中,只有祖父疼她,是绝不会容她不明不白的被赶出花府的!
周氏想要一手遮天,那她就破了她的计策!
“眠丫头素来心善,怎么会害墨哥儿?何况她做胭脂的手艺是我打小教的,你们怎么能这般说她?若我不在,你们当真要赶了她不成?真是反了!咳咳咳……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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