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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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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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容不下别人的!”

你既然这么没脸,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白玉也是先把话挑明了,省得态度暧昧不明,让她有机可趁了。

白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定定神,咬牙笑道:“姐姐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试一试了。看看到底是姐姐容不下我,还是我容不下姐姐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进了屋,关上了院门。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默默地给白玉行了一礼就走了,白玉无奈地苦笑,遇上这么不要脸不讲理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自己还真的防着她点。

一边想着一边就顺着石子甬路往回走去。此时日上正顶,白玉出来也没带遮阳的物件,这时候毒日头底下走来,只觉得头皮快要晒糊了。

正走着,猛听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玉才想起来要避让,那脚步声已经堪堪地停在了她面前。就见一双崭新的黑皂靴正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往上看去,一角大红的袍子正覆在上头。

白玉被晒得有些不会用脑子想事儿了,在那儿琢磨着:这是谁啊?穿着这么红的衣服,难道是元圣公主?不对啊,元圣公主似乎不该穿黑靴子才对啊?那这就是个男人了,男人谁会穿一身大红呢?

猛然间她醒悟过来:莫非是徐元朗?

抬头看去,只见一张白玉般的面孔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张如玉的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徐元朗!

徐元朗见她终于肯抬头看他,不禁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这么热的天儿,不在前头歇着,怎么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了?”

白玉想都没想就顺口说道:“你不是大热的天也到这儿来了吗?”说完,才觉得这话不妥,这意思不是摆明了她和徐元朗像是会好了一样在这儿见面的吗?当即脸颊羞得绯红,只好低下头去不语。

第一百九十九章口角

徐元朗倒没有多想,莞尔一笑道:“我是被那些人给灌怕了,躲到这个地方生怕被人看见,结果竟然碰到了你!”

白玉心头顿时一宽:是啊,他们两个本没有什么的,无非是那点子年少的情愫罢了。他们既没有有过约定,也没有见不得人的私事。如今两个人都是男婚女嫁的了,见了面何必难为情呢?干脆大大方方的倒显得光明磊落。

于是她忙笑道:“你这个新郎官不被灌谁被灌啊?他们不趁着今儿大好的日子,哪还能有机会呢?”

徐元朗虽然喝得有点上头,可是他脑子还是清醒着的,也知道他和白玉两个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了,索性也就豁达起来,笑道:“这么大毒日头底下,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到前头去呢?看看待会儿少商兄找不着你可是急了呢。”

“呵呵,你这个人也学着嚼起舌头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赶到前头凉快去了。”她对着徐元朗轻轻蹲身,就要起身往前去,徐元朗也在微微地笑看着她。

谁知道后头忽然响起一声尖叫:“哟,我说大姐姐这么大热的天,不和人家一起待在前头凉快,跑到这么个偏僻地方做什么?原来是有私事的啊。啊哟,都怪我,不该冒冒失失地就走来!”

话音刚落,徐元朗和白玉已经看清花丛后头站着一个身着玫红纱衫的妙龄女子,拿了一方帕子盈盈地笑着,却是白晶。

徐元朗本就不想见她,如今又听她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不由怒道:“你们好歹也是姐妹,你怎么能诬陷你姐姐?”

他不说话还罢,他一开口,说的又是这样的话,白晶更加来了气,抽抽哒哒地竟然哭起来:“相公,我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今儿大喜忘了我也就罢了,怎么我说一声她,你就要护着?你们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越说越离谱,气得徐元朗青筋直跳,就要上前问个清楚。白玉忙喊住他:“算了,嘴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清者自清!”

“我们?你们之间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了?嘻嘻,还真是被我说中了吧?”白晶丝毫不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连讽刺带挖苦的。徐元朗气得真的想上前扇她两耳光,还是白玉劝说住了:“我们还是走吧,别理她!”

刚要抬头迈步,却见对面不远处的花丛中站着一个人,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了,又听了些什么去了?

白玉只管往前走去,徐元朗跟在后头,那花丛中的人忽然露出了身子来,原来竟是君少商。

白玉忙含笑招呼他:“我正要往回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有看见你!”

“我早就来了,就在这花树底下。你那么忙,你哪能看见我啊?”君少商的话里酸味十足,白玉听得眉头一皱,这人是怎么了?就这么容易生气?

回头看向白晶时,只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算计成功的得意笑容,还不忘了和她招手儿:“姐姐慢走啊,大热的天儿可别吃生姜啊!”

白玉扭头不想去看她,这女人还真是卑鄙无耻啊,刚才她肯定是看到君少商了,所以才会添油加醋地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挑拨离间君少商和她的关系的。

想来君少商也真是的,难道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吗?她如今都有身子的人,用得着再和徐元朗**吗?徐元朗人家已是驸马了,有一个天仙般的公主不好好呵护着,还要和自己这个有夫之妇有一腿,恐怕不合常理吧?

怪君少商太容易轻信白晶的话,又怪自己无事生非地非要出来透什么气,白玉索性一扬脸,谁也不理踩,径自从君少商身边昂着头走过去了。

徐元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少商兄,这是怎么了,黑着一张脸?我们就是偶然在这个小花园里遇到了,都是相熟的人,就随便说两句,耽搁了时辰。”

他其实还是想和君少商解释清楚的,毕竟他不想白玉和君少商两个吵架闹矛盾。君少商听了自然无话,只默默地掉头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你白玉难道连个外人都不如,人家还知道跟我说道说道呢,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你们孤男寡女地在后花园里见面,本就不相宜,能怪得着我疑心吗?”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白晶扶着开满了荼蘼花的花枝笑了:白玉,咱们等着瞧吧,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白玉一路上走得飞快,气愤不已地回到了花厅。君少商跟在后头,也不紧追着,他一边提心吊胆地惦记着白玉的身子骨儿,一边又恨得暗咬牙根,两相矛盾着,让他到底也没有追上白玉。

段氏这时候正和其他女眷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见白玉一脸苍白地进来,脚步也有些踉跄,不由问道:“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怎么脸色不好?莫非是中暑了?”

她满脸的关切,当着外人的面,白玉也不好却了她的好意,忙笑道:“让母亲担心了,女儿闲里头有些闷,就出去透口气儿,热着了是有的,不是中暑!”

“哦,那就好。你们小人儿家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受不得一丝儿苦,还是多保养着自己才好,别落下什么病根子,到我这把年纪就难受了!”她的话说得不温不火,让人挑不出一点儿刺来,连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也纷纷夸奖段氏心眼儿好,对这个继女这么上心呢。

白玉心里不好过,勉强和她应答了两句,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去了,又强撑着看了两出热闹纷纷的戏,就觉得烦躁地受不了。

恰好这时候有一些夫人要回府了,白玉也借着这个机会和段氏告辞:“母亲,女儿头有些晕,不能陪您久坐了。再说相公也等在外头,女儿该走了。”

段氏还留下想见见白晶,也就顺着白玉的话说道:“那好,你先回去吧,我们娘儿们有空儿再聚聚。”白玉就别了她走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好一个人走的,可是想想君少商刚才那幅猜忌的嘴脸,她索性也不让人去喊他,径自一个人对一个徐府里的丫头说道:“你去前头客厅里知会我们家少爷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先行一步了。”

那丫头忙忙地应了就去传话,白玉这才一摇三晃,像喝醉了酒一样往前走,正好路上站着一个闲散的小丫头,她忙招手儿让她过来,那小丫头过来,她就扶着她的肩头往二门那走去。

到了二门,就有几个传话的小厮候在那里,白玉忙让丫头过去说道:“让君府里跟来的丫头在大门口那儿接应我。”

她自己忍着满腹的恶心,勉强站在那儿,脸色已经发白了,大热的天,手脚竟然冰凉,额头上还沁着细细的冷汗。

不多时,君府的丫头就进来了,还拿着遮阳伞,见了白玉这个样子,忙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白?”

说着打开了伞,忙把白玉搀扶出去了。坐上马车,白玉方才觉得好受了些,可心头依然恶心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妊娠的正常反应,还是被君少商给气的。

见她好一阵子一言不发,丫头试探着小心问道:“奶奶,我们这就走呢,还是等着大少爷?”那丫头也奇怪,两个人本来是一起出来的,怎么这会子单是大少奶奶一个人出来?脸色还那么难看,难道大少爷就不知道大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吗?

不过她们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问,听见白玉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还是先走吧,他们男客们花样多,又是敬酒又是闹腾的,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我先回府里,身子不好受,找个大夫给看看是正经,总不能在徐府里看大夫吧。”

那丫头听白玉说得在理,也不疑心有他,就吩咐车夫架起马车走了。白玉身子软软地靠在板壁上,盼着能快些回去,好躺在床上歇一歇。

却说君少商当时正在气头上,故意不去和白玉说话,冷落着他,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前厅,就被那些好友们拉着坐下去,说他逃酒,硬灌了级盅,他不得已之下只好喝下去,只觉得一会儿就脸发烫,心头突突跳起来。

借口方便,他悄悄地溜出了前厅,找到一处阴凉的大树下,被凉风一吹,清醒了许多,感觉自己刚才的过于孟浪了,依着白玉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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