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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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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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亮堂堂的,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华如练,银白的光照得满院子都是清辉。他顺着一条石子甬路慢慢地踱着步子,心里还在想着母亲刚才和他说过的话。

不知不觉地信着步子走了很远,他猛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白玉的院门外。他内心顿时一动: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这么想见她吗?

他贴在门缝里看了看,发现主屋的窗纸上还有昏黄的亮光,就伸手轻叩门扉。白玉此时正伏案画一幅衣服的草图,浑然不觉外头有敲门声。

【文】君少商站在外头听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一点动静。他又气又急,他就不信这个该死的女人聋了不成?

【人】冬日的夜晚,寒风吹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气,君少商只好双手呵着气,不停地跺着脚,不依不饶地拍着门。

【书】小环在一边儿磨墨,听见声响,忙道:“小姐,好像有敲门声呢。”

【屋】“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别是风刮的吧。”白玉头不抬眼不睁地漫不经心地说着。小环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碧落和绿芜两个早就歇下了,白玉也不想让两个人在这屋里伺候着,更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秘密,索性就不使唤她们。这时候她们听见了敲门声,寒冬腊月里好不容易捂暖和的被窝,怎么舍得钻出去呢。于是她们装聋作哑不知道。

君少商在外头敲了半天,都不见里头的人出来,肺都快要气炸了,索性双拳抡起来,对着大门咚咚地砸去。

小环越听越不像回事儿,就小声地说道:“小姐,好像不是风刮的呢,像是人在敲门。”

“那你去看看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先不要开门,在里头问一问,贴门缝里看看,别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吧。”白玉细心地交代着小环。

小环听了这个话,心里有点害怕,可是小姐在这儿忙着,只好她自己去看看。于是提了一盏羊角小玻璃灯儿,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了。

君少商总算是看见了一丝亮光从堂屋里出来了,就停下了拳头,倚在门外等着。小环轻轻地来到门边,小声问道:“谁啊?”

声音里明显地带着一丝颤抖。君少商在门外只觉得好笑,怎么自己到老婆房里,还这么吓人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打得就是你

君少商真的有一种挫败感,这要是在柳眉烟那儿,早就屁颠屁颠地迎出来了。

听见小环声音里的颤抖,他竟然起了捉弄她的心。“好,既然你们害怕,我偏要吓吓你们!”他暗暗想着,一手已经捏了嗓子,声音立即变得又尖又难听:“是我,来索命的无常!”

“无常?无常是谁?”小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跟着问了一句。话音未落,君少商就听见里头“妈呀”叫了一声,那盏小玻璃灯儿已经掉在了地上,小环杀猪般地往屋里跑去。

白玉正聚精会神地坐在那儿画着,猛听外头一声惨叫,吓得她手一抖,笔尖上的墨洒了满纸,抬头就望见小环没命地往里跑。

白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忙站起身迎上前:“环儿,出了什么事儿,惊成这样?”

“小姐……快,快躲起来,无常索命来了。”小环又惊又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玉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无常?”

小环抖着手指着大门,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白玉焦急万分,跺脚催促:“哎呀,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谁在外头?”

“是无常,索命的无常。”小环不结巴了,可是还是惊吓的狠!

白玉终于听清了,这个小环还真是没脑子呢。当即笑道:“你可真傻,这世上哪来的无常啊?就算是无常,你见过无常索命还躲在门外先告诉你一声啊?”

“是啊,无常还用爬墙的吗?”小环经了白玉的一点拨,终于静下心了,想着也觉得不对。

白玉转身拿了门后的门闩,见小环兀自念念叨叨的,忙道:“不管他是谁,我们先去看看,君家大院里还有人装神弄鬼的!”

主仆两个悄没声儿地走上前,君少商还沉浸在惊吓小环的快乐中,正倚着门偷偷地憋笑呢。

冷不防白玉主仆拉开了门,他一下子结结实实地摔进了门里。白玉见门外倚了一个男人,黑地里也看不清是谁,再也想不到君少商这会子回来,于是举起那根门闩就打了过去。

就听那人“哎呀”大叫一声,已是的的真真地挨了一门闩子。君少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见那门闩高高举起,眼看着第二下子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忙用胳膊挡住,一边大喊:“别打啊。是我!”

白玉情急之下也没听出是君少商的声音,当下大喝:“打得就是你!贼子,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还装神弄鬼的吓唬我的丫头,我看你是活腻了。”不管不顾地就把门闩招呼上去。

君少商被打急了,无奈中一把抓住了门闩,死死地攥住了。白玉再厉害也是个女子,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那种常年做粗重活的人,所以,门闩让君少商攥牢了,她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就听那黑影低低叹一口气:“你这个死女人,要谋杀亲夫吗?”

小环早已把地上掉落的羊角灯捡起来,此时对着那人一照,吓得差点没把灯笼又给摔了,嘴巴张开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呆了好半天才呐呐地说道:“小姐,这是……这是大少爷!”

白玉光顾着和君少商抢夺门闩了,哪里想着去看他的面容?听见小环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声,才去瞧了瞧那人的脸:果然是君少商!

正拼命地抓住门闩往后拽的白玉,忽然一下子傻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不动也不说。

君少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见白玉依然杵在那儿,不由一头的怒火,冷声喝道:“还不过来扶我进去,难道要等着我死在这儿吗?”

小环见他话说得难听,知道他动了气,忙上前就要去搀扶,却不料被君少商一伸胳膊给扒拉到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儿,让你主子来!”

白玉这才有了一点儿活气,心想:天啊,怎么会碰上这档子事儿?你说这个人怎么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躲在我的门外吓人呢?

不过人家是堂堂的大少爷,一家之主,自己再怎么能耐,也不能对他说这个话。

听见他连小环都斥责上了,只好陪着笑脸道:“大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分还来啊?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我的丫头没有见识,跟我说是无常来了,我这才拿了门闩……”

君少商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弄得白玉非常尴尬,只嘿嘿地傻笑着。

半天,就听君少商冷冷地问道:“你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睡觉,屋子里亮着灯做什么?”

“噢……”白玉不防他问出这个来,支吾了半天才道:“我睡不着,在那儿练字呢。”

“哦?你还练字?让我看看去。”君少商顿时来了兴致,跨步就往屋里走去。

白玉心里暗叫:哎呀,这个家伙,怎么听风就是雨啊。万一要是被他看到了图样,问起来可就麻烦了。

忙对小环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回去把东西收起来,谁知道小环因着天黑看不清,再加上刚才让君少商呼喝了一通,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后头,哪看得见白玉杀鸡抹脖子的样子?

君少商人高腿长,几步就迈进了屋里,冲着书桌上的几张纸就伸过了头去。刚才那张白玉才画好的图样呈现在面前,因为小环的大吼小叫,上面沾了几团浓墨。

他饶有兴致地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端详着,嘴里还念叨着:“奇怪啊,这哪儿是字呀?看着像是画儿呢?”

“啊?不是……是我字写得不好,瞎写着玩的。”白玉故意捏着衣角,装作不好意思,生怕他看出端倪来。

君少商仔细地盯着那画儿看了一会:只见上头好像是一件女式的衣服样子,虽然不同于这个朝代的女子穿着,可是明显地也能感觉得出来是件衣服。虽然上面沾染了几团墨,但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听见白玉自己谦虚地在那儿表白着,他内心忽然一动,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得出来,就放下了那张纸。

白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忙吩咐小环:“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点收拾收拾。”

小环手脚麻利地把纸砚笔墨收了起来,旋即端上了热茶来。君少商察言观色,见白玉忙不迭地让小环收拾清爽了,心内暗暗笑了一通,这个小女人,恐怕有什么事儿不想让他知道吧?

小环上了茶来,就要退出去,好让人家夫妻两个说说话儿,白玉却忙喊住她:“你个死丫头,往哪儿跑啊?不在这儿听大少爷使唤吗?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小环只好靠着墙脚站住。

君少商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满脸媚笑的白玉,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摆摆手吩咐小环:“你去打盆热水来,今晚上我就在这里歇息了。”

“是。”小环听见这个话,满腔都是高兴,忙下去了。

白玉想喊住她,却又不能违了君少商的话,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出去了。

这里,君少商悠闲地敲着二郎腿在那儿喝茶,看得白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心里暗骂着:“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这么晚来?人家都困的要死了,他还在这儿喝茶呢。”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儿,白玉厚着脸皮笑道:“大少爷,您……您今晚真的要在这儿过夜吗?”

“是啊,我来这儿过夜有什么不妥吗?”君少商戏谑地反问一句,让白玉立即涨红了脸,再怎么说,她还没和男人这么面对面地说这样的话。

白玉四处瞄了瞄,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赶他走,名义上,自己是他的妻子,夫君在妻子房里过夜天经地义,哪个妻子不盼着自己的夫君能夜夜宿于自己的房里啊。

君少商斜着眼暗地里打量这个小女子,只见她脸上一会儿一片潮红,一会儿眼珠子又骨碌碌转着,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白玉就那么站在那儿,苦思冥想着赶他走的法子,却不得要领。只好颓丧地看了看床,这张床这么大,分明就是为他们夫妻二人设的,不过这床上的被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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