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是,可是如今多尔衮位高权重,有多人想拉他下马,所以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他不能过安稳的日子,而我,布木布泰担心着我会利用她的儿子报复她,娜木钟也想方设法放挑起我跟布木布泰的战火她好从中得利,男人那边日子不好过,我这边也得小心翼翼的,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翌日一早,我便带着海兰预备好的东西进宫去见娜木钟。
“哟,这到了年底了,妹妹怎么还忙里偷闲的来见我。”见我到来,娜木钟扬起了笑脸,连忙拉着我进入殿中。
“正因为到了年底了才要来拜见贵太妃,前些日子已经见过两宫皇太后了,自然也是要来见见贵太妃的,怎么,贵太妃不欢迎么?”我从容的笑着说道,娜木钟连忙吩咐人端来瓜果茶点,然后笑道:
“劳妹妹记挂的在心,只是妹妹啊,我都叫你这么些年妹妹了,你也同从前一样,叫我姐姐就是了。”
“奴才不敢,规矩可坏不得。这母后皇太后因为皇上唤了我一声额涅便已经开罪于我了,如今再叫贵太妃姐姐,只怕我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我打趣的笑着,娜木钟直勾勾的看着我,略显无奈:
“虽说当年我与妹妹有些过节,好歹我们并无血亲,可正宫的那两位,明明是妹妹的亲眷,却亲疏有别,如今还事事提防,不过这母后皇太后到死恐怕都不知先帝会是因为圣母皇太后而死的了。”
我惊讶的看着娜木钟,她尴尬一笑,罢手道:“我倒是忘了,妹妹曾说与你不相干,罢了,我也是嘴欠,妹妹就当没听到好了。”
“既然贵太妃连番提起,那便说说吧,不然也枉费贵太妃一番想要告诉奴才的苦心了。”我淡然的说着,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如今的我并不排斥再提起皇太极,反而学会了坦然,过了便不会再来,已经牢牢地存在与记忆中的东西,既然忘不了,那便适应着他的存在。
娜木钟会心一笑,便开始讲诉了那年她所听到了一切:
崇德八年八月,崇政殿内烛火摇曳,殿外的风声骤起,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皇太极端坐在崇政殿的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布木布泰,许久,他才开口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抬起头看着朕,告诉朕,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布木布泰微微抬首,望着面前的皇太极,半晌才缓缓开口:“血的颜色。”
“那为何你会这样毒!”皇太极抓起了桌上的茶碗扔到了布木布泰的面前,茶碗的碎片飞溅起来割伤了布木布泰的脸颊,皇太极怒不可遏的看着她,涨红了脸,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为什么会这样毒!我也想知道,我不过是想要得到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亲人的关爱,丈夫的疼爱,我有错么?”布木布泰直视着他为自己辩解着,皇太极怒视着她,紧握着双拳:
“信不信朕杀了你!”
“信,我怎么不信!你连福临都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不信你会杀了我!我的儿子,却叫着那个女人额涅,皇上可曾顾虑过我的感受,现在说说杀了我,其实你早就杀了我了!”布木布泰起身站着,不服输的看着已经的满脸怒容的皇太极,继续开口道:
“有着皇上的宠爱那又如何,姐姐还不是死了,死在我的手上,皇上宠爱八阿哥又如何,他同样早夭,皇上爱着宸妃,可宸妃呢,她的心里可从来没有过皇上,皇上你不知道,在你将她冷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夜夜相见啊皇上,就连皇上在为她的离世而郁郁不振时,她逃之夭夭却逍遥快活。”
皇太极身子一颤,伸手撑着案桌,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布木布泰:“你说什么!”
“我说宸妃根本没有死,而是逃出了皇宫!”布木布泰淡然的说着,皇太极涨红了脸,血液从嘴里喷出,点点落在面前批阅的奏折上,点点猩红,分外醒目。
“你……你……滚出去!”皇太极用手指着殿门,怒吼道。
布木布泰看着他,得意一笑,却在转身的片刻眼泪滑下了眼眶,她用力的抹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崇政殿。皇太极瘫坐着龙椅上,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眼前一阵模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崇政殿,独自一人上了翔凤楼,往关雎宫走了去。
漆金的匾额还在,屋内的摆设也一样未动,皇太极看着屋中的一切,扯下了帷帐,将屋内摆放的瓷器砸个粉碎,听到动静的哲哲连忙率人前来,看着黑暗中瘫坐在关雎宫中的皇太极,忙吩咐人将他搀扶到自己的宫中去。
“海兰珠……”皇太极呢喃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哲哲没有听清,再问时皇太极也不再答话,哲哲只好将他在清宁宫内安置好。
然而这一夜,皇太极睡去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按照贵太妃的说法,先帝是圣母皇太后气死的,是么?”我原本我会毫无感情,可当我听完娜木钟的叙述后,心还是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痛过后,留下的便是无限的惆怅。
“自那日后我对这个庄妃的看法就变了,原本以为她是与世无争的,却不料她的心却是这么狠毒,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不说,还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而皇后却一直护着她,妹妹,你说若是母后皇太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之后,还会像如今这样护着她么?”
“贵太妃的意思是想将此事告诉母后皇太后,然后让她众叛亲离?”我试探的看着娜木钟,她从容点头:
“我也不瞒着妹妹了,我实在是看不过那个女人,她坏事做绝,竟还能享受荣华,我不甘心,最起码这太后也应该是妹妹才对啊。”娜木钟直剌剌的看着我,似乎是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贵太妃莫要笑话了,我如今是摄政王侧福晋,贵太妃的玩笑切勿再开。皇太后的事我自有定夺,到谢谢贵太妃告知我这么多实情了。”我起身朝她施礼,简单寒暄两句之后,这海兰便适机说府中有事,我便起身离开了娜木钟的西殿。
“福晋跟贵太妃聊了好些时辰呢,此刻我们要回府么?”海兰在我身边低语着,我沉默不语,只管自己走着,刚出慈宁宫不过片刻,这身后便传来太监的传话,说是圣母皇太后有请,我看着海兰,从容一笑,吩咐她先出宫,自己便跟着传话的太监,从偏门进到了慈宁宫东殿。
东殿内除了苏墨儿以外再无旁人此后,布木布泰端端坐着,似乎已经等候我多时了,朝她行完礼问完安,她才让我坐下,吩咐苏墨儿去泡茶。见到殿内只剩下我们二人时,她才开口道:“侧福晋方才是从西殿出去的,福晋一早进宫便只是见贵太妃么?”
“原本还想着来跟太后娘娘请安的,可是府中有事,只得先行离去了。”我含笑着说道,布木布泰直剌剌的看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这贵太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想要拉拢你,让你吹吹摄政王的耳旁风,然后立她的儿子做皇帝么?”布木布泰的语气似乎是在命令我说实话,我看着她,微微福身行礼,按照我早就想好的说辞回她的话:
“不,贵太妃是告诉奴才先帝驾崩之谜,她说……”我故意停下,微微抬眸看着布木布泰,缓缓道:“她说先帝是被圣母皇太后气死的,让奴才找个适当时机告诉母后皇太后。”
布木布泰顿时满脸的怒气,一拍桌子怒道:“她竟然敢信口雌黄!任意栽赃!难道她忘了是他在先帝的汤药里下毒的事了么!不光是先帝,就连你当初的汤药她也动过手脚了。”
我的心一惊,可面子上却是故作镇定。果然……先帝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却想不到会跟她们两个人都有关系,娜木钟没有对我讲实话我已经猜到了她还隐瞒了什么,可我却想不到当初给哈达齐喝的汤药中,竟然也被娜木钟参杂了毒药,娜木钟此人,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布木布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怎么,你信了她的话,所以打算去告诉母后皇太后么?”
“奴才还在斟酌中,母后皇太后的身子不好,奴才担心她会受不起这个打击。”我对上她的眼眸,从容的笑着。
“那也就是说你要站在娜木钟那边,跟哀家做对,想要帮着博果尔登上皇位是么?”布木布泰的眼睛中闪现过一丝杀机,似乎我若是站到了娜木钟那边,她就会杀了我。不过该死的都没死,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去死呢。
“若是奴才打算站到贵太妃那边的话,便不会将实话告知太后了。”
“哦?想想也是,你但凡有一丝的良心,也会为皇上考虑,他好歹也叫过你一声额涅不是么?”布木布泰轻蔑的笑着,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苏墨儿端茶进来后,这布木布泰才算露出一丝和善之意:
“这世子也两岁了吧,福临也时常说起这个幼弟,还说日后还得找最好的师傅教他呢。”布木布泰含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我:“虽然你现在身份换了,可你依旧是哀家的妹妹不是,福临也叫你一声额涅,不如日后你还同幼时那样,叫哀家一声姐姐,如何?”
“太后心意奴才心领了,不过准备之礼还是不要逾越才好。”我附上笑脸,恭敬的说道。
“哪里的话,自家姐妹毋需多礼嘛。”布木布泰笑道,脸上的表情也分外和善,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太后,这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开口,布木布泰有些疑惑,忙道:
“妹妹说吧。”
“据说贵太妃时常差人到肃亲王府走动,如今这肃亲王手握兵权,虽说出征在外,可一旦回京,必定会受到尊崇,一旦到了那时,那些拥立肃亲王的人恐怕会再次蠢蠢欲动,万一这肃亲王偏到在了贵太妃那一边,这摄政王的位置又是极为诱惑,只怕肃亲王一时会受了蛊惑。”我看着布木布泰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低头思忱片刻,随即道:“这不是还有皇叔父摄政王在嘛,再说了福临唤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