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心中便来气,轻轻叹息道:“雨薇,你先去忙。”
说完,她一转身就回了西厢房,这时候乔子俊才刚穿好衣裳,见娘子一脸不高兴,笑道:“这大清早的,吃的是什么气呢?可否与我说说。”
“吃了你的气!”她爱理不理的说道。
瞪了乔子俊一眼,又道:“人家都找上门开了,你可倒好?还在这儿清闲着呢!”说罢,她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直盯着乔子俊的眼睛看,却不再说一句。
乔子俊依旧云里雾里的,不晓得她究竟是说了什么?找上门,是谁找上门了?
他在脑中不断思索,却是想不出所以然。
“娘子所说的是哪家?”他诧异的眼睛看着她,轻声问道。
“齐老爷可是亲自上门了,你还在这儿当没事儿人一样,我不晓得你是打算如何应对人家呢?”她气急,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
乔子俊更是不解,这齐老爷怎么说来就来了!
何况,他与齐韵儿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即便是来了,他也不怕!
“娘子,你无须担忧,有我在呢!你也晓得,我对她无意,即便是齐老爷来了,我也是一样,只有一句话,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似是安慰的说与柳婉若听,一面扣好了扣子,眸中却带着笑意。
柳婉若见他笑着,更是气愤不已。
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就往外走。
乔子俊赶紧快步走上前,将她硬生生的拉了回来,温和的道:“娘子,不要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此时你闭上眼睛,听听你的心声,亦是听听我的心声。只要你我是相爱的,别人便不会破坏了!”
柳婉若听闻,闭上眸子,静静的呼吸。
是了,没有凡心杂念,便不会去计较太多,只要他心中有她,即便真是多了别人,也不会危及自己。
柳婉若缓慢的睁开眼睛,似是感谢的看着乔子俊,道:“夫君,确实是我多想了,夫君不会怪我吧!”她的脸颊一片绯红,许是觉得自己小心眼了,这会子害羞起来。
乔子俊轻笑一声,道:“你生气,你嫉妒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你生气说明你是在意我的,我自然不会怪你。”说罢,拉着她的手,攥紧了几分道:“你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这话可否还作数?”
柳婉若娇羞的一笑,点点头道:“夫君,你还记得呢!”
“当然了,娘子的话,我句句记得,只因,我的心里只有你的!”他说罢,低头亲吻了柳婉若的唇,片刻后,离开。
柳婉若是毫无防备,他何时起,竟这般有心思了。
不过也是,他本就是一个有心之人,一如自己,心里只有他的。
暖暖的厢房内,两人感情更好了。
“咚咚……”房外响起了敲门声,“少夫人,紫溪姑娘来了。”
柳婉若不解的眨眨眼睛,这声音是雨薇。
莫非?
她心中不禁一颤。(未完待续)
112 真假灵翘
抬眸,诧异的看向乔子俊,轻言道:“夫君,你可否道内室避一避?”语罢,双手轻推乔子俊,把他往内室推去。
这来人不晓得是谁?
她自是不愿乔子俊见到,许是他不在场,她才能毫无顾忌的与这来人相峙!
“进来吧!”她轻言道,话语中不带丝毫感情。
语毕之时,西厢房的门开了一条缝,继而一个身影进来。这女子身着浅紫色对襟袄,月白色的褶裙,盈盈前行。至柳婉若身前,她屈身一礼道:“紫溪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好。”
语罢,她却还不胆怯的抬眸,对视柳婉若的眸子。
那眸中似是平淡,柳婉若不禁睁大的眼眸,这眼神,她怎会不晓得?
她——就是灵翘!
嘴角轻翘,一抹诡异的笑乍现在柳婉若唇边,轻柔的话语声娓娓而来:“姑娘好生面熟,真是像极了!”
既是她不挑明,柳婉若也不便拆穿了,且让她继续装下去好了!
名唤紫溪的丫鬟浅浅一笑,抬眸轻声说道:“且有这么巧,少夫人言中说奴婢像谁?”她的眉角弯弯,似笑非笑的看向柳婉若。
柳婉若却不回答她,只淡然一笑,一摆手,对雨薇道:“你且下去吧,我与紫溪姑娘还有事儿要谈!”平淡无奇,大发了雨薇。
柳婉若心中却是不能安定了,今日眼前之人和灵翘只换了个发式而已,若是说这世上相像的人是不少,可一个人的眼神儿是定然骗不了人的。而最让柳婉若刻骨铭心的便是她的眼眸。
“紫溪姑娘请坐。”柳婉若笑道,玉手一指自己身旁的锦杌。
紫溪谢过后毫无推托的坐下,看向柳婉若道:“承蒙少夫人怜爱。我才来这府上您就送了我这见面礼。”说罢,她垂首看向自己所穿的衣裙,又道:“这衣裳的材料、绣工皆是上乘的,紫溪虽是见过,却从未穿过如此上乘的衣料,今儿得此衣裙,真是不胜感激,特此来轩中谢过少夫人。”说罢,她从锦杌上起身,对柳婉若又是屈身一礼。
柳婉若默默笑道:“紫溪姑娘生得好精致。这模样着实像我一个儿时的玩伴,只可惜……”她止住,轻叹一声:“只可惜我和她缘分已尽,不说也罢。”
她拈起锦帕掩饰自己欲笑不能的嘴,眼中却是似含泪珠,轻咳了一声。
紫溪却不言语,只看着柳婉若,凝视她的眸子。似是劝慰道:“少夫人,既是这样,您也别难过了,这难过不仅伤身,更伤心的。莫不是今儿紫溪来的不是,引得您想起旧日之事。真是罪过。”说罢,她轻扬小手,似是要自打嘴巴。
柳婉若看出她的意图,忙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勉强笑道:“紫溪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儿。不许这样的。”
紫溪欲要张口说些什么,柳婉若却忙开口道:“紫溪姑娘。今儿我这身子不争气,你看,这老毛病又犯了,若是姑娘只为了一声道谢,这心意我已领了,若是姑娘没别的事儿,请先回去吧。等哪日我身子好了,得了空再请姑娘来轩中小坐。”她用锦帕掩面,着实不愿和她说话。又或是,这寂静周折,实在是不待见她。
如今,不管她是灵翘,还真的就是紫溪,都不在重要。
只因,她和灵翘之间,再撵她出去时候,已是两不相欠。这会子,即便来人就是灵翘,她也不会再与她交心。
前世的痛楚令她愤恨难平,只不寻她的麻烦,便是一种恩赐了。
一面想着,一面瞅着名唤紫溪的丫鬟出了西厢房的门,她却是无心送她,只静默的站着。
“娘子,您的身子究竟怎么了,怎么我刚离开半会,就开始咳嗽了?”说罢,乔子俊忙上前拉起她的小手,关切的看着她,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柳婉若倒是拿开帕子,莞尔一笑道:“夫君,这点小把戏竟连你也骗了?真是奇了,我觉得真是好笑呢。”说罢,她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绽放。
乔子俊这才晓得自己原是上当了。不过他上当还不是因为在意她?
柳婉若瞧见他的大掌欲向自己身来,赶紧挪开了步子,向门外冲去。
这会子,西厢房内,两人不觉的相视而笑。
待二人终是停下来,不再打闹,柳婉若定定的看着乔子俊的眼眸道:“夫君,方才你是没瞧见来的紫溪姑娘,她简直就像极了一个人!”说罢,她略略低头,沉思起来,眸中笑意渐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的眼神。
乔子俊不解其中何意,诧异的看向她,轻轻一叹道:“娘子,你为何不告诉我呢?平日见你皱眉,我的心便是一紧,如今,却见你皱眉时候更多了,可不知娘子是否能向我打开心结?说出其中的缘由。”这会子,他倒是不问柳婉若这来的紫溪像谁了,她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她最爱的妻子。
柳婉若听他这般说来,转过头对视他的眼眸,轻声细语道:“夫君,不是婉若不愿意告诉您,只是……”顿了一顿,她深深一呼气道:“许是还不是时候,待到了时候,我自是会将这其中所有的一切说与夫君听得。如今,许多事儿是说不清楚的。”她怅然的一叹。
心中却在纠结:乔子俊,我当然不能讲前世的一切告诉你,这未发生的事儿,我怎么说的清楚?更何况,我不愿意你受到伤害。若是真的入前世一般,我宁愿那个误死的人儿是我!
她直盯着那双深邃悠远的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乔子俊一眨眸子,轻声一叹道:“娘子,我可以不问,但我要你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我要你一直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他满是怜爱的瞅着柳婉若,心中却是隐隐不安。
柳婉若,你何时才能向我敞开心扉?每每看你这般忧愁捉摸不透的眼神,我就不能安心。
还有黑夜中,梦中你时不时说出的“救命”!
柳婉若见他不在询问自己,勉强笑道:“夫君,我保证我不会有事儿的,你别往心里去了。”
可她的心里却是不能给乔子俊一个确定的答案,她真的能保证一切安全吗?前世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如今已是不晓得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本来,她以为她死了,可是她竟然重新回来豆蔻年华,重新经历这忧伤却充满期待的时候!
若是这都可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见她一直在思索,乔子俊轻轻拍她的肩道:“那,娘子,方才你说这来的紫溪姑娘像谁呢?”方才只顾着自己心中的感受,这会子才晓得问起柳婉若的话。
柳婉若将头倚在他的肩上,仰头轻轻眯起眸子,似是回忆的说道:“夫君,她像极了灵翘,那眼睛,那鼻子,那小嘴,无不像极了灵翘。”定定神,她睁开眼睛道:“难道是我错了吗?我本不该撵她出去,这会子却来了一个极像她的人骤然现身于我面前,让我情何以堪?”
她说罢,又是迷上眸子。
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人是灵翘,可她却不能这般和乔子俊说。
既是灵翘故意隐瞒,她就顺水推舟得了,只要她能改过自新,原谅她这一次也未必不可!
柳婉若的话字字句句飘入他的耳畔,他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急急的掰过柳婉若的身子,诧异的看向她道:“娘子,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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