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闻见她身上浓烈扑鼻的若兰香,慕容华裳走近,半倚在书桌前,声音低沉沙哑诱惑着他,“皇上,你哪儿不舒服么?裳儿给你揉揉可好?……”
上官燕黎只觉浑身滚烫一片,恨不得立马扑到冰冷的泉水中浸泡一番。刚想阻止慕容华裳,她的手却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衣衫,他伸出手要去推开她,却使不上一丝力气。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毒。
且是最可耻的春毒。
他混沌不清地向华裳道,“快……宣……宣御医……”
华裳嘴角挽起一抹浅笑,俯身吻上他诱人的红唇,“皇上,臣妾便是你的良药……”
话音方落,指下的绳节已然解开。她凝滑如脂的双手在他裸 露的胸膛游走,唇若灿莲在他身上烙印下一抹抹***魄的吻痕。
上官燕黎粗喘着气息,一把抱起华裳,将她扔向书房内安置的床榻上,那本是他疲惫时用来小憩时的软榻,如今却被慕容华裳妖娆撩人的身姿统统占据。
他掠夺她的呼吸,用力吮吸她的双唇及柔嫩细滑的肌肤。蛇溪香的毒使得他无法克制,体内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带毒的利刃,若他再继续克制,若他再强迫自己冷静,那把刀便会一刀刀地将他凌迟,直到他体无完肤。
慕容华裳纤细的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似被点燃的烟火般回应着他霸道的亲吻。喘息声由殿内传来,于德站在殿外听得面红耳赤,将站在殿外听令的太监们统统谴到了门外,自己亦是将大门轻轻阖上,站在门前静静候着。
上官燕黎的手轻轻一扯,便将华裳所有的衣衫统统脱下,他的手如蛇般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走蔓延。慕容华裳罢阖眼畔,密长的眼睫随着他的抚摸轻颤,满室春色,旖旎无限。
直到他彻底占有她,随着他身体的剧烈波动,慕容华裳的呻 吟声渐渐高昂起来,甚至传至殿外。一众人等皆十分自觉地捂耳不语,于德忧心忡忡地望了眼紧紧阖上的书房。
不由暗思起慕容华裳方才问他的那个问题来。
难不成,桂花糕里,加了些多余的东西。
蛇溪香的毒有多强劲,慕容华裳是知道的,因此她特意只融了半克放进桂花糕中,否则她可招架不住中了毒的上官燕黎。
指尖的抚上紧紧蹙着眉头沉沉睡去的上官燕黎,指尖停落在他漂亮薄凉的双唇,却见他的唇形微启,似在说些什么。
她俯耳靠近,却清晰地听见,由着那双方才还与她缠绵不休的嘴说出的两个字。
“景颜……”
心骤然间便冷了。唇角的笑蓦地僵硬住。心口痛得,比之被父亲掌掴时还要刻骨铭心。
她起身,眸光满是泪光地望着他。这个她爱了一生一世的男子。
与她翻云覆雨后,嘴里念着的,却是另一人的名字。
手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刻进血肉,却觉不到疼。满眼的泪痕被一股由骨子里流露出的恨意代替,她双目幽然地望着书桌上的奏折,披上一件薄衫起身。
从未批阅的奏折中翻出一张来,那是身在云城的白墨扬呈上来的奏折,上面洋洋洒洒写满近几月在云城所查到的案情进展:
臣已查实,云城炼金术一事,由京都某位高官操控,有人曾见到那位高官秘密前往云城与刘建宁会面。画像已呈上,望皇上下令。
奏折后附上的画像中,赫然画着慕容连城的侧脸,因是夜幕中所见,因此画像里的人脸并不清晰,但若拿它与慕容连城面对面的作对比,定是能够一眼望见的。
她抽出那张画像,换上另一张画着旁人面孔的画,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又将另一张仿着白墨扬的笔迹的奏折塞回到原先的位置。
提笔,在六扇门白墨扬的奏折上,模仿上官燕黎的笔迹写下一行字;此事朕自有安排,少安毋躁,静候皇命。
写罢,她将白墨扬亲笔所写的奏折塞进宽大的袖口中,披了件长衫,转过身,深深地望了眼仍在熟睡的上官燕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转身离开。
蛇溪香,不过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掩饰暴露慕容连城行踪的奏折。
可是谁知,却让她听到一个她此生都不愿再听见的名字。
“凌景颜!”她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她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方才解恨!
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爱已惘然,难追忆
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妃子谋》……………………………………………
到了倚芙殿内,慕容连城已恭候多时,见她来了,忙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急迫道:“拿到了么!”
她在心中自嘲了一句,本以为他是担忧自己特意深夜入宫,却原来只是冲那张奏折而来。
她没有伸进袖中拿出奏折,而是轻声说了一句,“爹,我想出宫。”
啪!
一声脆响在屋内响起,余音尖利,绕耳不散。
“这些日子我没进宫,你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话若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慕容华裳被他这重重一掌扇的嘴角顿时便流出血来。
她艰难地将跌落在袖口的奏折小心翼翼地藏了回去,摇了摇头向慕容连城撒了谎,“没有,我翻过今日传进来的所有奏折,并未发现白墨扬上书的奏折。”
慕容连城凝眉思虑片刻,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按驿战传信的速度,应该是今日到京都没错,难道是云城的探子查错了……”
他收起思虑,朝慕容华裳道,“今日的话,我不想再听见,好生侍候在皇上身边,莫要任性!”
说罢,挥袖离开。
慕容华裳抚上红肿的脸颊,望着慕容连城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怆凉的笑来。
她知道自己只是颗棋子,可是如今她宁愿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不愿再继续为他所用。
她如今已是心灰意冷,失了灵魂,没了躯壳,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眸下凝起一抹寒霜,将袖口的奏折取出,匆匆地出了倚芙殿。
回到上书房时,上官燕黎还未醒,她避开于德,走到书桌旁,重新取了张纸,提笔描摹绘制起来,半晌功夫,纸上已然出现一张轮廓清晰,面目可辩的男人。
那人,目光幽邃,眉发皆已灰白,鼻翼如钩,正是慕容连城。
落笔,她将毛笔搁回笔架,望着画上的人,冷笑浮面。
你对我不义,亦别想我对你有仁。
………………………………………………《妃子谋》………………………………………
楚国,王宫
雪不眠不休的下了三日三夜,寒凉的楚国王宫,宫巷中鲜少见到有人走动,大都躲在殿内取暖了。这样冰天冻地的,除却她之外,应该没人会蠢到在这种天气还在外奔走了。
不禁又往冰凉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心呵了口热气,跟着许公公往楚王歇下的桢和殿走去,许公公也觉着了寒意瑟瑟,不由加快了行走的步子。
两人到达桢和殿时,薛蒙正负手背身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许公公引着景颜进了内殿,便躬身退了下去。景颜站在他身后,殿内焚着梅香,闻之鼻息阔然,目清耳泫,怡之舒之。
薛蒙转过身,面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你来了……”
景颜朝他福了福身,恭敬道:“多日不见,不知王上近来可好?”
薛蒙亲自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嘴角的笑容漾了开来,“以后无人时,不必如此拘束。”
“谢王上。”她提袖起身,厚重的暖裘落进颈间,有一丝微痒。屋内暖炉燃得正旺,温暖宜人。
薛蒙仅着一身单薄的长衫,藏青外袍,衬着玫蓝内襟,依旧是温润儒雅的模样。那模样,不禁让景颜想起许久不见的四王爷上官燕麒来。
这一年发生如此多的变故,不晓得他如今过得可好。
正思绪飘飞间,薛蒙柔声启唇道,“凌大人一事你尽管放心,我定当竭力相助。”
她收回纷乱的思绪,面带笑意的回道,“谢王上!”
若有了薛蒙这座靠山,那么父亲安定在楚国,也算是有个保障。但许公公必须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上官燕黎迟早会收到风声。
思及此,她抬首道,“王上,景颜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蒙挥袍坐在椅上,“但说无妨。”
她迟疑片刻,为顾全大局,仍是开口道:“许公公,不可再留了。”
薛蒙握笔的手一窒,颤了片刻后方才稳住,“此言何意?”
“他是安皇的人,留不得。”
清润的眸子浮上一丝犹豫,薛蒙搁下毛笔,沉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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