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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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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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针共有九种,分别为镵针、员针、鍉针、锋针、鈹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大针。”怀恩流利地回答出来。

“那你接着说说什么是毫针。”

“毫针,长一寸六分,针尖细如蚊唇,扎针时可轻易****,长时间留针于穴位,能够消除鼻炎等症状。”

“很好。那么脉象都有哪几种,你也都知道吧?”

“通常有浮、沉、迟、数、虚、实、滑、涩、长、短、洪、微、紧、缓、软、细、伏、散等多种,此外还有许多种脉象。”

宇墨叹了口气,“你认为人为什么会生病?”

“这个嘛……医书上曾说,病人大致分两种,一种是精气不足,一种是精气过盛。”怀恩答得小心翼翼。

“说详细一些。”宇墨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前者称为虚症,后者称为实症。具体到治疗也有所不同,虚症要补,采取的是激发气血的方法,而实症要泻,以便排除体内淤积的恶气。” “不错!不过,这还并非全部。作为一个的医者,望、闻、问、切四者缺一不可,哪样都不能疏忽。观察病患的气色,直接听取病情,详细询问各种情况,然后才能把脉。而你呢,只依靠从书上死记硬背得来的粗浅知识,便轻易予人施针了。书籍上面记载的东西终归是他人的经验。一味相信他人的经验,恐怕就连风寒之类的小毛病都治不了。就算望、闻、问、切一样不落,可根据病人的状态和体质,处方仍有数十种之多。你把这些都忘了。”

怀恩被宇墨说得无地自容,哪里还敢抬起头来。以前以为理论通过书籍便可以掌握,现在想来,真是又惭愧又愚蠢。

宇墨见怀恩满面通红,不再作声,提起毛笔,另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一篇处方,然后交递给她看。

怀恩将上面的内容仔仔细细地看了二遍,方才放下。再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宇墨,你真的好了不起哦。这个方子如果当时给阿朱服下的话,胜算会更大一些。”

宇墨摇摇头,“你还未真正懂得。行医岂能论胜算大小,无十足的把握,怎能轻易开方。”

怀恩嘟起嘴,有些丧气,他见状轻轻一笑,“也许我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些。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听得进去。与医术相关的观点搀杂着各种假说臆断,孰是孰非还很难说得清楚,只能依据病患的病情好转与否来做出判断,并且也只能在治疗大量病人的基础上积累经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更无什么捷径可言。”

半晌,怀恩用力地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正因为学医之路难上加难,所以才更值得我去做。并且我相信通过努力,我一定能够做到!”

怀恩的眼中闪着熠熠生辉的斗志,这样的她展现在宇墨眼中的另一种风采,一时,竟让他看呆了去。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07章】相知相伴

【第107章】相知相伴

自从宇墨来了之后,怀恩便在小院中除了开出一片菜畦之外,整整齐齐种满了各样的草药,连屋里晾晒好的草药加这地里种的都不放过,理论加实践,看完了书便去采摘研究。她记性好,悟性又快,两天下来着实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院子里的草药也让她糟蹋了大半。

而宇墨见她这样忙忙碌碌地,也不扰她兴致,跟在她后面做善后工作。经常把她糟蹋完的草药,重新鼓捣一翻,变废为宝。

怀恩十分佩服宇墨的医术,每天剩余时间,都在与他研讨医术。以至冷落了君天恒。

“怎么还没做饭,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君天恒见到两人又凑到一起说着话,心中十分不爽。

怀恩抿嘴一笑,“这才吃过午饭不久,你怎么又饿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累了吧,我帮你按摩。”

君天恒脸色微霁,感觉一双小手正在自已的肩膀上按摩,他看着不远处的宇墨,挑畔地扬扬眉,后者淡淡一笑,浑然不以为意。

“快别按了,我现在好多了。”

真要让怀恩给他按摩,他又开始心疼她了。

“明天中午,我让宇墨给你送饭去。”怀恩坐在小凳上折着菜。

“你有事?”君天恒将小黑抱在怀里,那小家伙自从看到宇墨后,就不再与他亲近了,真不知道宇墨有什么好,怎么连只小狗也变得这样。

怀恩答的含糊其辞,“明天我上山采药。”

“只你一个人吗?我不放心。要不然,明天我给学堂放一天假,去陪你上山?”君天恒感觉“好久”都没有怀恩单独在一起了。

怀恩将清水倒进菜盆中仔细清洗着青菜。古代就这点好,食物都是绿色无污染,吃起来很安全。“不用了,你不能总请假,时间一久,孩子们就会因此变得懒散。”

“我陪阿文去吧。在家里也是呆着,不如上山走走。”宇墨从那些被怀恩糟蹋的草药中抬起头。

明天是十五,与云白师父约好的日子。她去后山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都这么大人了,还用得着你们陪吗?你们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总是担心我。放心吧,黄昏前,我一定会赶回来的。”怀恩拍着胸脯保证道。

君天恒盯了宇墨一眼,宇墨会意,微笑道:“那好,那你早去早回。别往深山里去,将小黑带上。”

怀恩点头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怀恩吃过早饭,便和小黑一起上山了。小黑很聪明,一路上它在前面带路,直到走到清心观时,怀恩发现小黑带的这条路比上次走的路要近不少。

云白师父很早就在门前候着她,生怕她走错了路,见到她十分欢喜。

她与宇墨虽说都是医术高明之人,但两者专长不同。宇墨的药理知识非常渊博,而云白,今日让怀恩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她最擅长地竟然是毒学。

临近黄昏,云白担心路上不安全,便早早地打发怀恩回去。哪知行至半路,天色便阴沉下来,转眼,便落下雨来。

山路泥泞并不好走,怀恩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走。浑身都湿透了。她找了一个仅容一人身的小山洞里避雨。初夏的雨,时缓时急,小半个时辰后,雨便停了。山中空气阴冷,吹在湿冷的衣衫上,让她有些瑟瑟发抖。

雨后月色清明,星斗亦是耀目闪亮如钻。然而终究是上弦月,不足以照明路途。月色笼罩如轻白色的雾气,山路崎岖,又多巨石,怀恩走得小心翼翼,偶尔听见有什么鸟儿飞过去,“唧”地一声遽然飞得老高,在空寂的山间十分嘹亮刺耳。

小黑在前面“汪汪”地叫着,好似在给她壮胆。虽然在这条路上走得比较顺畅,也终究小心。正聚精会神走着,忽然身后“啪”地一下,是谁的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周遭山影晦暗,怪石嶙峋如兽,怀恩的心一阵狂跳,失声叫了出来——“是谁?!”

迎面却是一双带笑的眼睛,这样熟悉而温暖,她的心骤然安定下来,又惊又喜,道:“你怎么来了?”

却是宇墨在旁边笑呵呵道:“见天阴了,我与阿恒便往山上赶,幸好,雨只下了一会儿。否则,这一路还可艰难的。”

怀恩心下欢喜,口中却嗔道:“你们两个都疯了不成,山里夜路最不好走。偏偏你们都要出来。”

君天恒靠近她,低声在耳边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怀恩脸上一红,转过头啐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山路我走得很熟的。”

君天恒扯了扯她的耳朵,笑骂道:“你个没心肝的家伙。害得我与宇墨白担心了一场。还被你这样责难。”

怀恩正要分辩,忽地想起刚才的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道:“方才你们两个为什么这样吓我?可吓死我了。”

君天恒哈哈一笑:“哪有人走路像你这般全神贯注的,只看着路,连我们跟在后头都不知道。”

怀恩懒得理他,只说宇墨,“你也不学好,只跟他这样胡闹。”

宇墨淡笑道:“阿文别生气,只看我们这么晚还出来的份上吧。”

怀恩低笑一声,轻声道:“谁生气啦。”

君天恒正色道:“以后你一个人莫要再上山了,我们都不放心你。”

怀恩的嘴角不由扬起微笑,低低道:“我自然明白。”

又问:“还没吃晚膳吧?我们得快些回去了。”

君天恒看了看宇墨,眉眼间皆是喜悦,赞叹道:“等你回来给我们做饭,我都会担心被饿死。宇墨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手艺出众。”

怀恩亦惊喜道:“宇墨真没想到你能给我们这么多惊喜。不仅医术了得,连对膳食也颇有研究。”

宇墨眼角含笑,“饮食进补都身体都是有好处的。平时也会做一些药膳出来的。时间一长,便会做饭做菜了。”

三人下山一夜无话。

怀恩除了十五上了一次山外,再也没有出过家门。她时常会望着自家的小院门,希望在某一刻,院门能应声而开,看到那人。

如果那人看到她的留言应该会到紫霞村来找她。可距离上次赶集已经过去二十多天……

难道她认错人了吗?可那荷花绢帕,明明是那人平时最爱的图案,最主要的是,那针法……

时间越久,怀恩越有些坐立不安。

宇墨进来时,夜已经很深了。

君天恒早上还要去学堂教孩子们,晚上都要很早休息。反倒显得宇墨有大把的时间。

怀恩在床头坐着,只对着烛火慢慢缝补一件衣裙。

听得门“吱呀”轻微一声,晓得是他来了,忙站起了身。

他踏着月色而来。束发的铜扣上沾了一点夜来的露水,莹莹发亮,连袖口和袍角也沾湿了不少,想是行走时在草叶上沾到的。因着被濡湿了的缘故,被风吹着也不卷起,倒也显得他身姿沉稳。

怀恩自去取了块绢子,递到他手中,道:“又去后园子里了吧?自己擦一擦吧,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宇墨有个怪习惯 ,只要是月明之夜,他都会在后园子里呆呆地对着天空发愣。神情那么专注,仿佛在医治一个病患,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不知道他在天空中究竟能看到些什么。

他依言自己擦拭着,静静笑道:“对不住,这样晚了还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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