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这……”
余年看着玉瑟的推辞,烦躁的挑了挑眉毛:“这、这、这什么?哪里都不给我看了,还装什么矜持?!”
玉瑟于是闭了嘴巴,将脸扭到了一边。
余年嘴上虽说得很,但是手上却放轻了动作,小心的将玉瑟的鞋袜褪去,露出被玉瑟自己捏的红肿的脚踝。
余年伸手暗了暗,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盯着玉瑟的眼睛,似乎要吃人:“你把我当小孩子耍是么?这骨头根本就没有错位!你说,你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余年猛的放下玉瑟的腿,一耳光就扇上了玉瑟的脸,他的手扬的高高的,可是落下来其实并不重。
玉瑟捂着脸,憋出自己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细声细气的回道:“将军,我也不知道,走到半路,脚踝就疼起来了,我、我以为是扭了!”
余年狠狠的一甩手,背对着玉瑟骂道:“活该!谁叫你那么好奇的去看神捕,你对他就那么好奇么?”
莫做有情痴 03
玉瑟没有吭声,只有低低的啜泣声。
余年叹了口气:“你真是不得半分安宁,在这里也折腾够你了,明天起收拾东西还是去我书房。”
喜怒无常啊,喜怒无常。
下午时分,阿香、小叶和零零星星的丫头回到后院,叽叽喳喳的说着神捕墨非的风采,玉瑟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对那个差点就把自己吃了的男人除了感激没有多少感觉,正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吧。
“玉姐姐啊,你没看到那墨神捕,一身红衣翩翩,修眉凤眼,面如施粉,气如玉兰。真是才貌双全,要是哪个女子能有幸入得他慧眼,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小叶拉着玉瑟的手上下的摇晃着,脸上的崇拜之情好不吝啬的溢了出来。
玉瑟心里冷冷的暗忖: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那厮的真实面目。
玉瑟想起来他收受了肖杨的贿赂,对一个纯情少女隐瞒了真相,心里就不舒服,那么爱财的一个人,做她夫人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叶思春了!”阿香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笑道:“刚才将军请出了几位夫人,墨非神捕似乎一直看着三夫人,看的将军都有些不悦呢!”
玉瑟听着小叶的话,手心不由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步杀知道事情却能为琢颜和玉瑟隐瞒,是因为三人原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知道自己底细的墨非就不同,他并不希望自己进行他所不知道的计划,他希望的是自己放下一切的跟他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玉瑟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墨非一表人才,惹得少女一片芳心乱动,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疑,也不可能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要将自己的真心放在这里?
任何的问题一但涉及到了“情”字,就变成了无解。
可能是美男效应,阿香和小叶做出来的晚餐格外的丰盛,玉瑟准备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们自己明天又要回到前院去的消息。玉瑟知道她们会惊讶,所以事先说了很多暗示性的话,可是当玉瑟将这个消息告诉阿香和小叶的时候,小叶筷子上夹着的四喜丸子还是成功的掉到了桌子上。
“玉姐姐,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小叶好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一眼滚到桌子上的丸子道,“前院有什么好的?我们在后院多开心啊!”
玉瑟从菜碗里再夹了一个丸子给到小叶,正色的道:“小叶,你觉得我是那种一受刺激就胡言乱语,胡思乱想的人么?”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阿香,摇摇头开口了:“玉儿,这是真的么?谁告诉你的消息?是否可靠,可小心不要着了谁的道,你上次莫名其妙的被赶回来,上面都没有一个说法。”
玉瑟心头狠狠的一抽:上一次,上一次余年自然不会将那种事情说出来呢!
玉瑟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对两人扯出一个微笑,夹了一口菜道:“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主子的心思呢?”
莫做有情痴 04
玉瑟收拾好东西往前院走,这次没有嬷嬷来带路,她已经轻车熟路了,一路上没遇见几个人,直到到了余年的院子门口才看见黄倌在太阳底下打盹,见了玉瑟笑着将她的包袱接过去:“姑娘来了,将军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要是姑娘在中午时分还没有来的话,就要小的到后院去请你拉——”
玉瑟对着黄倌微微一笑,她知道余年的原话一定不是这样:“今天院子里很空,将军和夫人们都出去了么?”
黄倌指着半空中的太阳道:“姑娘忘记了么,今天是农历三月三,黄夫人提议说真是踏青放纸鸢的时候,所以将军和夫人们去莲花山去踏青去了”
玉瑟点点头,没再吭声,回到原来自己的房间,依旧是蓝色的帐子,蓝色的铺盖,很干净,完全没有好些天没人来住的痕迹。
黄倌看着玉瑟的发愣,笑着解释道:“姑娘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将军一直吩咐小的打扫呢。”
玉瑟心里一暖,这黄倌一直跟在余年的身边,今日踏青却没有带上,巴巴的留在府里为了就是自己要回来么?那日房外值夜【奇】的也正好是黄倌,他在余年的跟前【书】是如何的机灵,自然是知道一些【网】余年和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处,玉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黄倌的手里:“真是有劳大哥了,但是——”玉瑟转换了一下话头道:“无论将军现下里对我如何,我只是这书房里的一个丫头,有些事情有些话还是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早,那么满,到时候吃亏的只有我和大哥!”
黄倌笑嘻嘻的将那银子收了,点头道:“姑娘真是个明白人,我们都一样,只是指望着姑娘有发达的一天要记着我。”
玉瑟笑道:“那自然。”
黄倌打着哈哈退了下去,玉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就像往日一样拿了抹布和薄荷水往书房里走去了,再一次走到余年的书房面前,这一次来的时候心情与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以至于虽然依旧是这个书房,在自己的眼里也变换了模样,依旧高悬的“三思阁”黑扁,却似乎摇摇欲坠,要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脑袋一般。
周围的花已经打起了小骨朵,以前因为薄雪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却看清是一种淡蓝色的变色小花,玉瑟低下头来仔细的观看,这种小花在新朝是没有的,自己小时候父皇曾经赏给了自己一盆,自己将它放在窗台上,玉瑟费了好多心思问了好多人,最后才弄明白这花叫做暗紫汀蓝,它的寓意是平安如意,那年余年要出征西突,自己知道了之后,不顾形象的抱着那盆花,一口气跑到了余府,哭得稀里糊涂的将花送给余年,可是没过两天,余相却亲自将那盆花送了回来。
这种小花是不是暗紫汀蓝呢?玉瑟不确定,只得拍了拍蹲的发麻双腿站起来,缺不料身后一个声音不悦的响起:“哎呀,我的下巴。”
厄,自己的起身不小心撞到谁的下巴了?
莫做有情痴 05
厄,自己的起身不小心撞到谁的下巴了?
玉瑟吓得弹起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年少男子,一身雪白的长衫,唇红齿白,眉毛弯弯,眉目之间似乎和余年有几分相像。
“你是谁?”年少男子盯着玉瑟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会在大哥的书房门前?”
哦,玉瑟恍然大悟,原来是余年的弟弟,可是玉瑟思前想后却不记得印象中余年除了余元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不管怎样,那也算是将军府的半个主子了,玉瑟不敢怠慢,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奴婢玉露见过公子。回公子的话,奴婢是将军的书房丫头。”
“哦!”那少年长长的吁了口气,走进几步上下打量起玉瑟来:“你这么漂亮的丫头,大哥也敢放在书房里?”
玉瑟倒吸了口气,低眉垂眼做柔顺状,心里暗暗道:要是他和白霜霜是一伙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白霜霜,估计又会死的很难看。
那少年见玉瑟没有说话,也不介意,只是按照这自己的思绪往下说:“对了,你是不是最近才过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玉瑟心里捏了把汗,低声的回话:“回公子的话,奴婢来的时间没多长,公子又不经常来,自然是没见过我了。”
那少年听罢,很以为然的点点头,对着玉瑟爽朗一笑,露出一排雪牙:“好吧,那我以后经常来,你可不要再这般莽撞了哦!”
玉瑟见他开口说话并不像是有城府的模样,便也微微一笑作为回敬。
少年见玉瑟一笑,却如同寒冬忽然眼前飞过五彩的蝴蝶一般,惊讶中透出赞叹:“真美。”
玉瑟心里一惊,福了福身子道:“公子没有事情的话,请到前厅等着将军,奴婢还要去打扫书房呢!”
少年这才恍然发觉了自己的无礼,点点头看着玉瑟窈窕的身姿转进了余年的书房。
玉瑟掩上门,像往常一般拿出抹布往薄荷水里浸了一浸,拧干,开始擦书桌,这淡淡的薄荷的香气最适合书房里用,清醒的气息能让疲劳的人闻了为之一振。
擦完书桌然后是书架,椅子。
做完所有的清洁工作,玉瑟开始替余年整理书桌上的折子,不小心一个折子在一碰之下,掉在地上,玉瑟弯腰去捡时,却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一个将帅又一次提出了称帝的折子,这次有余年特批的一个朱红的“准”字。
余年真的要称帝了。
玉瑟再看了一眼折子,轻轻的合上,心绪却难以平静。
门“吱呀”一声开了,余年推门进来。
“将军!”玉瑟低头对余年福了福身,“您回来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余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盯着玉瑟,突然逼近玉瑟,拽着她的领子,狠狠的咬上玉瑟的脖子。
“嘶嘶——”玉瑟被疼的倒抽冷气。
“很疼么?”口里的血腥,让余年恢复了一些理智,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所有的理智都丧失殆尽。
“将军!”玉瑟说不委屈,心里却真的还有几分委屈,伸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
“我~”余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拿开玉瑟捂着自己脖子的手,牵着她的手走到一个柜子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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