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临近东海的慕氏,可这几国里,无尊者的称呼。
相比,看其穿着应该不是大洲之人。
十五抬头看着白雾霭霭的天边,明明早晨,却有一抹血红,似乎,整个大洲亦要变天。
破庙内,那个叫月夕的男子杵着龙骨拐杖,一双蓝色眼眸深深凝望着十五离开的背影。
许久,旁边的黑衣侍从道,“尊者,她的影子好奇怪。”
蓝色眼眸流光转动,他低头对侍从道,“你速回昆仑北冥。”
侍从领命,随即蹲下身子,整个人竟变成一头眉心血红,通体雪白的狼掠了出去。
--------女巫の猫-------
流水找到十五时,看到十五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坐在南宫后院的池子里,远远看去,她犹如血池里爬出的恶鬼。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目光盯着湖面,无声无息,似一顿冰雕可浑身都透着一股血腥残暴的杀气。
脑子里浮现出尚秋水被十五揪着头发砸向冰面的情景,流水打了一个寒颤。
“尚秋水怎样了?”
“碧萝将她送到防风那里了。”
流水小心翼翼回答。
“哼。”
许久,湖边的十五轻笑了一声,随即回头,流水吓得后退一步。
眼前的十五,竟然有一张和自己一摸一眼的脸。
“十五,您?”
流水惊讶的看着十五,却见递来另外一张面具:那是十五的脸。
她恍然大悟,十五竟然要用自己的身份进入睿亲王府。
“碧萝和尚秋水都嫌自己活得太安逸了。”
十五伸手过来,取下流水的配剑背在背上,懒懒开口。
“十五您要去杀她们”
她眼底凝着一抹残忍冷酷的笑,“那太便宜她们了。”
流水不敢多问,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张面具,心中既然是期待又是紧张。
----------
少女一手持剑;一手拧着酒壶;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顶上;目光冷扫下面一群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
“想碰我;就得问姑娘手里这把剑。”
她手腕一转;那剑如流光破开;撕裂了漫天的黄沙;而剑尖所指的人群中轰然一条沟壑。
众人吓得纷纷逃散;少女扬起漂亮的脖子;将坛子里的酒一仰而尽;动作恣意风流;却那么赏心悦目。
待少女放下酒坛;发现还有一人立在了沟壑。;那人锻袍加身;长发如墨;身形迎着背后的落日却端得风姿卓越。
她微微眯眼;卷长的睫毛交织眼底的审视;最后融成一抹明媚的笑漾开至唇边。
秋叶一澈沉浸在这个梦里;他无法醒来;只希望时光定格在这个画面;可是漫天黄沙突然咆哮开来;想要将人都卷进去;他艰难的站稳然后抬眼开去;发现天空阴沉;头顶黑云似铅;从远处滚滚而来似随时都会压垮头顶上的苍穹。
而在那云端出;一个人款款而来;长发湿漉漉的落在肩上;猩红的血沿着发尾流下;将她一身衣衫尽数染红;她每走一步;就在那黄沙下留着血印。她迎风而来;一双黑瞳不见当日明媚只有令人恐惧的怨毒阴森;犹如地狱血池里爬出的来的恶灵。
“啊!”
在极度的恐慌中;秋叶一澈终于睁开眼了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是汗。
在床上就这样睁眼沉默了许久;他起身;走出了房间;明一见他醒来大吃一惊;却又看到他满脸布霜;只得默默跟在他后面。他走走停停;像是漫无目的;最后竟再度停在了南苑;可半响;像是故意在避开什么;他飞快转身离开。
却恰好碰到了路过的防风。
“睿亲王。”
看到秋叶一澈醒来;防风亦是微微一愣;然后恭谨行礼。
“碧萝呢!”
“贤妃已经休息了。0”
防风低头;抱紧手里的盒子;。
“你手里是什么?”
“贤妃命小的取的筋络断续膏。”
“断续膏?”秋叶一澈眼神眸的一沉,语气激动,“尚秋水在哪里!
防风将头埋得更低,没有回答。
“你不说孤也知道在哪里!”
这断续膏让他想起了尚秋水;那个竟然敢对胭脂浓下手的尚秋水。
秋叶一澈摔袖离开,防风一下站不稳,险些跌倒,起身时忙拉住明一的手,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明一大人,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
明一面色惨白,看着远去的秋叶一澈,回身厌恶的盯着防风,“八年前舒池竟欺骗王说胭脂王妃死了,当年我去要大泱要回王妃遗体,却是碧萝将我拦住。这其中蹊跷,我虽无证据,但是,必是你和碧萝在捣鬼。防风,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在回王府的路上,明一脑子就一直在梳理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胭脂王妃染病,明一赶到大泱,恰好遇到了从南疆赶来的碧萝,两人一起前往舒池王府,可前脚刚到已经听到王府哭声——胭脂王妃毙了。明一正要讨回胭脂王府遗体送回大燕,却与舒池起了冲突,恰在这时,秋叶一澈突感风寒的加急信到达大泱。
明一不得已赶回王府,留着碧萝在大泱,可谁知道秋叶一澈病了几日,为了怕他病情加重明一未敢将此事告知秋叶一澈。
待他病情好转,已经是一月之后,胭脂王妃尸已成灰。
秋叶一澈大醉怒烧了蔷薇院,从此无人再敢提胭脂浓这个名字。
此事无从追究。
今日三娘和燕成亦同时证明十五就是胭脂浓,那说明当年舒池故意隐阻扰明一讨回尸体,更巧合的是,碧萝路过大泱,身体一向健朗的秋叶一澈却恰在那个时候重病不起。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如今想来,却是疑点重重,可奈何明一没有任何证据。
“既说报应,那舒池和睿亲王都脱不了干系。胭脂可是在舒池手里出的事,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亲自将胭脂送出去的睿亲王。”
防风冷笑;眉间一扫平日的温和儒雅;却莫名多了一股恨意。
明一握紧拳头盯了防风许久,转身就走。
尚秋水正躺在床上,门突然被撞开,她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整个人就狠狠拖在地上。
她吃痛抬起头,看到秋叶一澈浑身杀气的俯瞰着她。
“王!”
尚秋水声音一抖。
“孤只是让你杀风尽,谁准许你动容月夫人了?!”
“属下……属下没有。”
“没有?”
沥血剑嗡然出鞘,落在尚秋水脖子上。
“属下只是奉命演奏合欢,意打算迷惑众人,再让流水出手。”
“那风尽毫发无损,容月夫人毒蛊怎么发作了?”
“属下真的不知。”
尚秋水自然不敢说实话,除非她不想活了。
“请王责罚流水吧!”
恰在尚秋水力图狡辩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秋叶一澈回头,看到流水走了进来,然后跪在旁边,“是流水当时愚钝被两条蛇惊了神。都是流水的错。”
流水一开口;又再度将矛头暗自指向了尚秋水。
秋叶一澈面色更加阴沉,“谁你让召唤蛇出来的?”血沿着剑锋蜿蜒而下;沥血剑闻血发出兴奋的嗡鸣声。
“我……”
尚秋水哑然,却不知道如何解释那蛇根本就是不是她召唤出来的。
然而整个桃花门都知道她笛音能控蛇引蛊。
“看到蛇出现,属下误以为计划改变,不敢擅自行动,以至于任务失败,还请睿亲王责罚流水。”
尚秋水回头狠狠盯着流水,自然也发现了流水将此时全部都推到她身上。
流水一见,忙低下头不敢再说。
这一切全落在秋叶一澈眼里,本就对尚秋水不断失误深感失望,却没想到她竟然擅自做主,公然违抗他命令。
“来人,将她拖入刑部。”
尚秋水一听,倒突然不害怕了,因为,碧萝必然会来救她。
当然,此时的流水自然不是流水,而是十五。
看着尚秋水的表情,十五突然明白了什么。
刑部是防风的管辖,而防风听命于碧萝,如此一来,那刑部反而成了尚秋水的保护地了。
目光冷眼扫过尚秋水,十五自是不会让她得逞。
“王。”
十五挡在尚秋水身前,道,“长生楼与燕成亦达成同盟处处与桃花门为敌,那长生楼出手诡异,其主莲降又会各种阴邪蛊毒之术。如今整个桃花门,只有尚秋水懂得苗蛊之道。若没有她,整个桃花门……”
说道这里,十五故意停住,假装不敢再说下去。
“哼!”秋叶一澈铁青的脸上更多了一丝杀气,“你意思就是孤的桃花门没有她尚秋水就会垮掉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尚秋水是桃花门资历最老的天刹,若她去了刑部,必然引起桃花门内各种非议。”
秋叶一澈面色愈加阴寒,“资历最老,就敢违背孤的旨意!若她升为神杀……”
秋叶一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勃然大怒,几乎歇斯底里;“明一,把尚秋水拖下去五马分尸。”
门口的防风和明一陡然一惊,却瞬间明白了什么。
桃花门唯一的神刹,八年前的沐色,就是违抗秋叶一澈,最终被活活折磨而死。
而尚秋水,当年就是沐色的看护人。
“王。”
这一下尚秋水抖如筛糠,忙爬过去求饶,万万没有料到秋叶一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赐她一死。
“流水,把她给孤拖下去。”秋叶一澈厌恶的后退几步。
十五领命俯身抓起尚秋水,用内力耳语,“尚秋水,对不住了。这是贤妃的意思。”
哭着求饶的尚秋水回头盯着十五假扮的流水。
“宫中消息说胭脂浓熬不过今晚,贤妃说你任务完成了。”
抖如筛糠的尚秋水眼底当即布满血丝,恍然大悟。
胭脂浓一死,那么她尚秋水的确毫无利用价值。而自己又知道碧萝的秘密,她当然不会让自己活着。
几乎是咬牙切齿;尚秋水蹦出几个字;“她想我死,没门。”
十五却是冷然一笑。
当年她之所以这么相信尚秋水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仅是因为尚秋水是沐色的看护,更多是因为尚秋水当年和碧萝的确不合。
碧萝性格霸道,处处要强,而尚秋水自视天刹身份十分清高,两人暗中相斗无数次。
可十五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竟然达成了共识。
好在流水曾向十五透露,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