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他脖子,终于勉强收住倾盆大雨,转为抽泣。“你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好好!祖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好了吧?”
“你敷衍我…”我作状又要哭,他一把将我翻过来,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亲在我的额头,鼻尖,从脸颊到下颚,吻干我从心里流出来的泪,直到我不哭为止。
“是我不好,我心急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明知道你压力大,还…就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是我的东西跑不了…跑不了。”最后几句,明显像是自言自语,轻声压在我耳边。
我想告诉他,其实我们还在地板上,不过他已经忘乎所以,完全执迷于亲吻我的头颈,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我的耳朵。
正文33 江汀阁内幕——吞咬小红桃
一如往常的耳鬓厮磨,刚才的争吵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我用力回抱他,紧紧搂住他腰身。似乎从前悄悄埋下的一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蔓延出一圈藤花,将我的心绑得严严实实。
他的大手一直在我腰间徘徊,此刻开始缓缓向上移,略有犹豫,稍有挣扎,最终却像墨汁滴在水中欲罢不能的四散,慢慢攀附在我的心口。
我被他亲的浑身瘫软,眼睛半合半开,透过衣料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在我心上抚慰。
他轻轻松开我领口的两颗扣子,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生出一些凉意,湿润的唇舌在上头撩动,时不时伴有微麻的啃咬。我既期待又害怕。
上身的衣衫被褪到腰际,我闭上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紧紧覆上来,彼此间负隅顽抗的隔离彻底消失,我惊觉他不知何时已光了半身。再无阻挡的身体紧合,肌肤间交错的平滑扬起温柔,令人流连忘返。他趴在我身上轻轻蠕动,引致阵阵异样酥麻,令我情不自禁轻吟出声。
唇舌从锁骨游离而下,滑过间离小径最后立于山巅。他一口含住,舌尖轻轻打转,我悲摧地发现他终于如愿以偿了,恨不得一口吞了我的小红桃。心思乱颤之下,我只顾着嘴里哼哼,将刚才某人对我的暴行没心没肺地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突然停住抬起头,声音暗哑。“你,你叫什么啊!”
我脸一烧,矢口否认。“没有!”
见他眼珠子死死地又一动不动看着我衣不蔽体,我双手挡住胸口,扭来扭去。“你胡说,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叫。”
他一拳打到地板上,“你嗯嗯啊啊到现在,再这么被你这么搞下去我总有一天要肾亏!”
说罢,穿好衣服,一并将我抱起放到床上。
我理完衣襟,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他叹气,叹气,还是叹气。
“又要去游泳啊?”
他尴尬地点点头。
我咬着嘴,“不游不行吗?大冬天的,都快要过年了,很冷的。”
他倒抽一口冷气,出去之前轻吻了我的额头。“你先睡会儿,醒来就能见到我。”
我无奈在他走后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睡得很是浅薄。太阳落山之后,天很快就黑了。他回来时我假装熟睡,想伺机报复。却明显感觉到他将我翻过身子,勾在怀里,心里连最后一点恶作剧的念头也消失殆尽了。
他身上冬青树叶味道淡淡萦绕,其实那天在屋顶我就想问,他究竟会不会用叶子吹小调。还没开口,却听得他在我耳边声音压抑到微弱。“以后我若是真的走了,千万别哭…”
*
之后的日子,小伙计向我发起了全面进攻。每天几乎都是辰时刚过,便开始搂着我又嗅又闻,又亲又抱,我将醒未醒,被他粘地呼吸都热上几分,不胜其烦。
年关将至,本预备同他一块儿去办年货,谁知一大早窗外传来稀稀落落的叮咚声,是雨水从檐头上流下。心知出不了门,小伙计立马精神抖擞,继续各种剧烈运动。
我哭笑不得,将他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你打人手劲大得很,想必伤早就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搬回自己房间。”
他恬不知耻,箍住我双臂。“别这样嘛!脚还疼吗?”说着,撩起我的裙子,手顺着脚踝缓缓向上摸。
脚踝上的红杠子退了少许,还微微发红,他的手指在上头轻轻摩挲,打转。这当口丧彪猛地冲进来,见到这个动作,恰是他抓着我的脚踝搁在自己腰间一般。
小狗当场倒地,抽搐不止。
萝卜放声大笑,“这只笨狗!傻了吧叽得!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我狠狠拧了一把他手臂,“你说谁笨,谁傻?!”
他拘起手指轻轻刮我鼻子,“笨的就是你。美人计有用吗?中招了吧?!”
我撇了撇嘴,很是泄气。
“先到邢骁勇那里去探听情报,然后再去找李今验证,证明出什么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酒的味道。”
“嗯?”
“那晚我先于你赶到义庄,郭大炮嘴里除了消渴症病人特有的烂腐苹果气味,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我觉得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细细回忆之后,想到与李今初次见面,他请我喝过一种酒。”
“但这酒谁都能买到。”
我摇摇头,“前些日子,就是,唔…离家出走那天。”
萝卜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怎么每次我不在,你不是遇见青梅竹马就是美人,好福分啊!”
我讪讪一笑,“嘿嘿!那天他告诉我这种酒叫做樱花浮,取自珞珈山山顶的落英,能酿的酒本就有限,而李今更是将酒肆给买下来了。”
除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证明李今见过郭大炮。”线索到了这里被堵住,我叹了口气,郁闷非常,便捉住他胸前衣襟玩/弄一把。
萝卜轻咳一声,捉住我的手,满脸潮红。
我一见这架势不同寻常,赶忙言归正传。“郭大炮的尸首我仔细检查过,不是中毒而死,所以即便李今和他饮过酒,也只能说明他去过那里。”
“你确定不是中毒?”
我重重点头,“他的喉咙和胃我都用针测过,针头并未发黑。”
萝卜勒令我不许再管这件事,我尝试做小小的反抗。“我们在明啊,总不能被人陷害啊,老子混流氓的,我不要冤死。”
他算是做了小小的让步,“容我想想,想想…”
“还有一件事!”我拉住他耳朵,兴师问罪。“纸鸢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萝卜忍笑忍得很辛苦,“你才发现,笨得要死!!!”
我对他的画功极端鄙视,“你画的那是什么东西,歪歪扭扭一坨,难看死了!”
“总比人画光屁股的男娃娃强吧,还加一条豆角!我要是邢骁勇,早把你打死了!”
我故意反问,“哦?这么说他待我比你待我好咯?至少他不打我。”
萝卜恨恨地磨牙,我得以报被毒打之仇,心花怒放,咯咯笑起来。在小伙计发作之前,凑在他耳边说道。“今年观音诞辰,我们两个一起放好不好?”
他的气息瞬间柔和下来,在我身上盘旋不去。“嗯。”
也难怪乎小伙计觉得我笨,其实纸鸢上系的心愿纸被调换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儿,我竟是到现在才想明白。或许,如果不是时至今日,我大约还傻傻的以为自己会等到嫁给小勇哥的那天。
心愿纸不是我先前怀疑的那样,在交给僧侣诵经时被调换,而是在我发火放掉纸鸢之后。
如果在寺庙香炉里被人取走,还须买通僧人,另外一个风险则是事后容易被我发现,则会前功尽弃。我曾经怀疑过干这件事的是白雅问,毕竟最后我的心愿纸是由她交到小勇哥手中。而现在我仍旧相信拿走我心愿纸的是白雅问,但是多出来那张肯定是我家小伙计的。
只是小伙计当时同我一起在观音殿求签,他没有时间去换我的心愿纸,所以真正调换的时刻则是风筝掉落在半山腰那阵。
心愿纸被人拿走,萝卜替我从树上取下来时发现,才将自己做的那张夹在里头。当时我不愿再放,他别提多气馁了。
思及此,我心里跟舔过蜂蜜一般,当下便追问。“喂,人家放纸鸢都是一对对的,你那个时候就…嗯哼,那个时候就想跟我一起放了吗?”
他咬紧牙关,“照你这么说,都是相好的一起去放,你邀我今年同去,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我怒极,抬起膝盖踢她。“你说不说!”
小伙计宁死不屈,“你不说我也不说!”
于是,我在床上猛烈地蹦,撒泼打滚耍无赖,要他先开口。结果萝卜以拯救板床为由,将我死死压制。一边压一边蹭,我耳酣脑热之际,犹在思索我和小伙计的这场主仆之战,最后该是怎样的落幕呢…或许多数是我落败吧。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小伙计说,冬天要抱在一起不会冷,下雨要抱在一起不会冷,刮风了抱在一起更不会被风吹走。各种理由,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将呵痒痒这项床上运动升级成剧烈运动——摩擦生热。
后来摩擦的狠了,两人浑身发烫,我问他这可会产生钻木取火的效应,从而导致自燃?
他很无奈的从我身上起来,跑去小柴房里洗冷水澡灭火。
我坐在院子的石阶上等他,好不容易等他洗完了出来,见到我又再回去。
我为此十分郁闷,想着小伙计若是真的会自燃,不如干脆以后不要摩擦了,也不要剧烈运动了,分房睡吧。
小伙计很哀怨地看着我说,“这是病。”
所以,他坚决反对我离开他这个病号,强烈抗议分房睡。
我大惊失色,摸着他的脸。“哪儿病了?”
他抓着我手指亲了亲,阐述了鲜为人知的疑难杂症,曰:精/虫上脑。
我十分不解,“怎地医书上没有记载?是何症状?”
他说,这种病是肾亏的前期,具体症状表现为,摸了还想摸,抱了还想抱,亲了还要一亲再亲。但这都是量化的,具体的质变则是要深入,深入,更深入。
正文34 江汀阁内幕——欢喜过新年
他说,这种病是肾亏的前期,具体症状表现为,摸了还想摸,抱了还想抱,亲了还要一亲再亲。但这都是量化的,具体的质变则是要深入,深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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