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进补也始终四肢无力,于是有一回趁他正在兴头上,我便尝试着做一下小小的反抗。“能不能,能不能休息一天…”
他低喘着,压抑下来说了一声‘好’。
于是,仿佛是从地狱里看到了曙光,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亮以后,他早早起身去忙正事,据说要与甄萱的西玄王在围猎场斗骑射。我见过他骑马的样子,可若论射术,还真不好说,小勇哥在这上头兴许比较有天分。结果替他理衣冠的时候,我免不了唠叨两句,告诫他输了不要紧,没面子不要紧,最紧要是平平安安,他黑着一张脸去了。我得了空闲一个人乐呵呵地荡秋千。
又过了一天,他随皇帝微服出宫,我则带着锦儿去放纸鸢。
第三天泡温泉,第四天爬山赏花,第五天亲自监督紫宸宫众人清扫府邸,第六天…
第六天我实在无事可做就开始想他,想啊想,知道他回来了就自动自觉脱得恰到好处躺着等他,结果他一头闷进书房,夜深了也没出来。无奈,我只好起身去瞧他。琉璃宫灯下,他捧着窈窕从甜水乡给我寄来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现如今《狐狸大战花和尚》在窈窕的手里已被彻底改头换面,于是干脆将文名改成了《九尾窈窕》,据说甜水乡的戏票卖疯了…
我靠在他身上,一把环住他的腰。“夜深了,熄灯吧。”
“嗯,看完就睡。”
我忍不住问道,“好看吗?”
“嗯。”
眼见他注意力都放在话本子上,转眼又翻过一页,我不死心,往他怀里钻,爪子有意无意挠了挠他心口。“六天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什么六天了?”
“唔…”我支支吾吾,挠了半天只会重复‘六天了’这三个字。
“咳。”他拳头抵着嘴唇,一本正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俯身凑近他耳朵,“你六天没…没碰我了…”
这话才说完,他一把将我抱起往卧房去。
床榻之上,他扯松我腰带时微微一愣,眼中笑意无所遁形。“看来是想我了,里头什么都没穿。”
我捂住脸,只感觉身体从上到下被人肆无忌惮的摸了一遍。
肌肤上迎来滚烫的吻,一串串。朦胧月光之下,纱帐被照的淡蓝,他周身像被染上一层银灰的盔甲,带着男性独有的粗放打磨着我的身体。
我知他喜欢哪一种亲近方式,当即打开城门等他进来,却哪晓得大色狼坏得很,一直在门外徘徊,刀枪棍棒,战车齐备,却死活不肯进攻,只用粗木桩子一下下撞击城门,我嘤嘤低呜。“难受。”
他是铁了心要对付我,跟着又改变作战方式,迂回的上下前后磨蹭,我引火烧身,幽密之处被蹭到滚烫,生疼生疼的。这感觉就好像一个饿极了的人,几天几夜没吃饭,结果有人拿着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到她跟前,不停蹭着她嘴巴。
我苦苦哀求道。“你快点。”
他死活不从,许是当年在江汀阁憋得狠了,练就了一身本领,说不破就不破。眼见我一脸痛苦,依旧咬牙□着,分开我双腿握住膝窝,往前压到极致。我身下早已一片泥泞,月光之下闪烁的旖旎尽入他眼帘。看着我难堪的姿势,大色狼饶有兴致地念诗。“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呐。”
“呜呜呜呜,坏蛋。”
他恶狠狠地恐吓我,“还敢不敢拒绝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我彻底举起白旗,至此,大色狼终于带着他的神兵利器一举攻破城门,简直气势如虹。我则溃不成军,彻底淹没在他铺天盖地的热浪之中。任凭疾风骤雨般的侵略贯穿我的世界,横征暴敛。
他一边低喘,一边还不忘向我开火。“妈的,全天下都知道老子善骑射,你说我技艺不精?!!!老子骑术好不好你不知道吗?嗯?!!”说着,挺腰猛力冲刺。
“呜呜呜…”
“我射的好不好你不清楚?嗯,知不知道?!”
“呜呜…知道。”真是悔不当初。这桩事情教育我千万不要怀疑夫君‘骑射’的能力。
须知,积聚了六天的能量要在一夜之间清账,其后果是我三天都没办法下床。自此以后,紫宸宫的书房,窗台下,贵妃椅上,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再也不敢要求‘休息’,因为拒绝夫君主动求欢的下场是生不如死啊!!!
62、头号女流氓――忘川定盟约 。。。
夏天很快到来,天气闷热,我睡午觉的时候他会在身旁替我打扇,偶然说到李念就要登基的事,他看着我的手腕出神,眸色凝重。“你的手弄成这样都是那家伙害的。”
我知道他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赶忙岔开话题。“登基这样的大事,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要送礼?”
他突然挑眉,眼中精光毕现。“有道理。”说着,朝我挤眉弄眼。“老婆,你猜紫宸宫里谁是他放的人刀?”
“嗯?”我一愣。
“为夫我预备送他一份大礼,不知道老婆大人你愿不愿意配合?”
我虽然狐疑万分,却还是点点头,“你要我如何?”
“这还用说。”他一把甩掉扇子将我扑倒。
其实我知道人刀是谁,只不过没有揭穿而已。但夫君大人以此为理由要同我亲热,美其名曰‘打击报复’,虽然孩子气,我却也是欢喜的。只是苦了锦儿,在她写给李念的密报里可能会出现如下字句:睿王夫妇三日未曾下床,睿王夫妇醉心房中术,睿王又搞塌了一张床……
我开始有些同情李念,但私心里却也想教训他一下,更何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十分配合夫君大人。只是想到这种假借报复之名,实施爱的行为之举动,两人浑身大汗进行到一半,都会嗤嗤地笑起来,相当无耻。果然,大床不负众望的塌了。
当锦儿红着一张脸带人把烂床给抬走的时候,我问夫君大人。“李念会不会气死?”
他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这世上谁都有无法得到的东西。李念的最后一局,其实是在和我斗气。从小到大,即使赢不了,他也未曾输过。对于你,他始终心有不甘。趁我回大夏养伤半死不活的,逼你嫁给刑骁勇。你若是同意了,他就算输,起码我也没有赢。”
说到动情处,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可没想到的是,关于你这颗心的较量,他输得好彻底。”
我释然一笑,“我从来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李念也正是因为认清楚这一点,才不得不放我走。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手上的疤痕有多丑陋,相反我很乐意见到这番爱的凭证,是我有生之年最勇敢的一次。我明白,他自然也懂得,只是他还是会对着这条疤痕唏嘘慨叹很久,怪责自己当时没有承担我身上的痛苦。
这就是爱吧。
甘苦与共。
“我,我有话跟你说。”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忐忑。
我忍住笑,点点头。
其实这话我等了很久,并且觉得倘若是在床上说会比较自然。但是夫君大人坚持要在大家都十分清醒的情况下,这样才显得庄重。
他凑近我耳朵根子,飞速地说完那三个字,然后罕见的脸红了。
我看着他,不假思索。“我也爱你。”
他笑得开怀,紧紧抱着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然后…
然后…
他要求测试一下新床的坚硬度。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怀念江汀阁里那个清纯的小伙计,腼腆又温驯,哪像现在这般穷凶极恶,将我吃干抹净,还不吐骨头!
于是我决定要反攻,让他见识一下我的骑术。
他对此保留看法,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打量我。“你行吗?这是体力脑力的双重结合。”
我给了他四个字,“徐徐图之。”
他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跟着呈大字形往床上一摊,“老婆,请随意。”
我跨上去,扭了扭腰,调整一下姿势。他除了胸腔有些许起伏,几乎面不改色,而我姿势还没调整完,自己就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我,我,我…”
“你不是徐徐图之吗?自己好好想想办法。”
我学他蹭我的模样,蹭了几下,结果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
夫君大人指挥若定,“坐上去。”
我往他胸口一趴,“还是你来吧。”
他挑眉一笑,“错过这次机会,从此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我苦着脸,对于自己技不如人着实无可奈何。想起当初他欠我一万俩,现如今胆敢在我身上这一番驰骋,自己真是赔了银子又折腰。
但显然,新婚夫妇容易得意忘形,而我们又是头婚,估计将来也不会有二婚,于是得意忘形的过了头,没有考虑一些实际性问题。那就是如此高频率高强度的生活,容易搞出人命。当我连着两个月月事没来的时候,御医确诊――我有了。
这横插一杠的事儿搞得我们都很紧张,除此之外,我害喜也很严重,脾气变得很差。每当看到别的女子和他说话,我就气得想撞墙,结果他心疼我,决定拿自己的胸口给我当肉墙撞。或者我时不时磨牙,他就自动自觉把膀子送过来给我咬。
有一次,关怀备至的皇帝陛□恤睿王妃也就是本人待产,邀他入宫饮宴,实则送舞姬给他,气得我哭了一夜。那一夜,他憔悴了很多,见我只哭不开口以为我得了忧郁症,吓得面无人色,推了所有的公干和私晤,要与我促膝长谈。
他趴在我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抹了把眼泪,“不许你看别的女人。呜呜呜。”
他恍然大悟,将所有宫女都撤走,只留下锦儿给我。
这种人间地狱式的日子,直至大宝出生后终于结束,我觉得自己被扒掉了一层皮,而他也再度生龙活虎。
我家大宝生的眉清目秀,最主要是乖巧听话,一点也不爱哭闹,于是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投注到儿子身上,时时刻刻不离手。
结果失宠很久的夫君大人冲到我跟前质问我,“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
“呃…这个嘛,你们两个我都爱。”
“那为什么你陪他睡,不陪我睡?!他有奶喝,我没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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