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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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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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旋儿轻笑一声。

欲知后事,且看下一回智退。

卷一 昔日又复来 68智退

68智退

话说这赖二虽多吃了几杯酒,面红耳赤,但心下是十分明白的,他心中盘算若是林旋儿过来查看,只碰他一下,他便强拉住林旋儿,一口咬定他把自己的肠子都弄坏了,外头进来之前早就已经交代清楚,只要他一个眼色,跟着来的那些泼皮便立刻动起手来,打的打,砸的砸,捣了这个医馆!

林旋儿从赖二一进来便早已认出他来,感谢“前世”的生活,虽都是痛苦的回忆,但绝对有益于今日的营生,对于赖二对付满福堂竞争伙伴的“手段”,她是十分清楚的,看到今日赖二专程来找自己的麻烦,她心中百味杂陈,哭笑不得。

但她必须先发制人,她这医馆里全都是女人,即便有街坊可以帮忙,但也绝对没有办法跟这些市井无赖抗衡,只怕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经营要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

古语说,四两拨千斤,对付无赖,不能与他一般见识,总不过是些小聪明的手段方使得。

林旋儿走到他身边,也不看赖二,只对送他来的人问道:“何事求医?”

众人不防,都只看向床上的赖二。

赖二将两眼一闭,从口中哼出一声来,喷出一股子酒气,对着林旋儿道:“正吃酒,忽然腹痛如绞,因先生这里近些,所以打道而来,给先生瞧瞧。”

林旋儿抿嘴一笑,便不再说话,也不动手,只回到桌案前头,慢条斯理地帮街坊写起方子来。

那赖二料定林旋儿会动手把脉,谁想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便又回去开药方了,于是索性大声哼了起来,一边哼着,一面叨念着:“嗳哟,嗳哟,可了不得了,郎中哥哥见死不救了!痛死我了!”

那开药方的街坊纯良,听了他的话,信以为真,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声道:“柳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你还是先帮这位爷看看吧,我看他实在痛得难受了!”

林旋儿轻轻将他拉回椅子上,正色道:“让他叫去吧!只怕过些日子,他便是想叫也无法开口了,我先开了药方与你,你这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只两服药就断根了,那位爷只怕不是一两服药能够解决的问题,终久有性命之虞,我这里帮你了了,才好生帮他看。”

这话一出,赖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捂住胸口怔怔地看着林旋儿。

林旋儿也不理睬他,只将街坊送出去,才慢慢转身过来,看着他。

原是来找麻烦的赖二,乍听得林旋儿说他病得重了,一时间将信将疑,心中径自打起鼓来,若要说这小子知道自己是来找麻烦的,这也倒罢了,可是这小子面生得很,定是从未见过的,决计不会知道自己是来找麻烦的,何以会说自己终久有性命之虞?

赖二在纳闷,身后的那些痞子们也都愣住了,全看着林旋儿。

林旋儿轻笑着走到他面前,笑问道:“请问这位爷,你近来是不是头晕头痛、恶心失眠、舌苔变厚、暴躁易怒,大解干结、小解便黄?”

赖二原本还在疑惑,听她这么一说,吧唧了一下嘴,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点了点头,只问:“你如何知道的?”

“大夫讲究望闻问切,你这病却一望便知。”林旋儿往后头走了两步,拿出银针。

赖二不由得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来,趴在林旋儿的桌前,哭着一张脸道:“我这是什么病?”

林旋儿只笑不答,将银针拿出来,在赖二面前轻轻晃了晃动,才道:“只要施一二针方可让你保住性命待到城中找大医馆。”

赖二不知是计,只以为自己果真病入膏肓,急得来做什么都忘了,只苦着一张脸说:“先生救我。”

林旋儿命赖二那厮回到床上躺着去,这里自己有煞有介事地翻看了一会儿医书,赖二酒力后劲上来了,竟昏昏沉沉将要睡去,林旋儿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走上前来,抽出银针,在他的曲池穴、涌泉穴上施针,赖二便沉沉出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鼾声如雷。

与他一同来闹场的痞子们平日里都是跟着赖二混饭吃,如今听了林旋儿的话,也怕赖二生出个好歹来,慌忙将睡得死猪一般的赖二抬出去了,一溜烟儿跑了。

紫菱见人都走了,方才从后头出来,夸赞道:“姑娘的医术愈发精进了,连把脉都省了,光是用眼睛那么一扫,就看得出他的病来。”

林旋儿笑道:“并不是精进,不过唬人而已。古来哪怕是师祖黄帝、张仲景,也是需要望闻问切的,若无十分诊断,又何来十全良方?”

一句话说的紫菱更加好奇,林旋儿浅笑道:“那厮浑身酒气,身上又有极重的烟味儿,我看他体格肥硕,满面油光,想必日常也进的是油腻煎炸饮食,加上双眼冒红丝,我猜他肝火旺罢了,先前我说的那些症状,也都是肝火旺的症状。”

“我竟不知,肝火旺原来也是要人命的!”紫菱吐了吐舌头。

林旋儿摇着手笑道:“并不是,只是这人来意不善,你可知道他是做什么营生的?他便是满福堂的门客赖二,专门在不服他们统领管教的医馆里闹事的痞子,若不是这样吓唬他,只怕咱们这里早就一旁狼藉了。”

见紫菱似懂非懂,林旋儿又笑道:“你出去告诉大旺嫂子,让她告诉大伙儿,从明儿起,我x间要上山采药,不开门了,让街坊们要看病,晚上再来。”

紫菱答应这去了,奶娘入来,方才赖二闹事时她不在场,但才刚林旋儿和紫菱的话她是听了个全,走到林旋儿身边,才忧心道:“如今你得罪了满福堂,今后如何在京城中立足?我看要不就算了吧!这医馆咱们不开了,他魏家是有些势力,但也不至于在天子脚下目无王法吧?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咱们不开医馆了还不成么?他们魏家找人到这里闹事,你今日避过了,那将来如何躲得了?他们有那么些钱,可以天天找人来闹事,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怕的就是他们魏家的公子和魏夫人,他们都是见过你的,若还将你的身份抖出来,这不是就白忙了么?”

奶娘的担心不无道理,林旋儿笑了笑才道:“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我再不开医馆了,街坊们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是只有到城里找大夫去?我这里开着,他们多少有个看病的地方,若真要去城里,只怕是倾家荡产也未必看得好病,你还记得咱们来前儿是什么样的?不都是有病了就挨着,实在挨不过就等死!”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奶娘却也忘了方才自己的话,转来跟着林旋儿说话:“旋儿你说的不假,同样是普通的一服‘胶艾汤’,咱们这里配齐了,不过是一二十钱,连带着熬药的柴火就和土罐子,也总不过三四十钱,哪怕卖上一百钱,也有一半的赚头,昨儿个大旺媳妇儿跟我说,满福堂要价便是一两银子!还一文钱都不肯减呢!先前都说魏家有钱,我常想,这天子脚下,大富大贵的何时轮到一个大夫?如今看来,他不发财才怪呢!即便当官也不见得能赚那么些个钱呢!”

见奶娘不再劝她关医馆,林旋儿只怕她还接着这茬子,忙说自己饿了要吃饭,把奶娘支走了;自己将桌案上的东西且收拾妥当了,只想,这世上的事,最怕的就是和这些毫无任何算计,只会混吵混闹的人打交道,今日被她一阵吓唬,又扎了催眠穴,逼退了这个赖二,那种撒泼耍赖之徒,从来就只有占便宜的,如今在这里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尚且还吃了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开着大门让他来寻晦气,不如索性关了门,自去采药,退避三舍,等过了这风头,再开门不迟。

这种闭着眼睛吃的瞎亏,不吃也罢。

话说那赖二回去之后,将事情说了一遍,魏书谣竟一时也不敢断定他是否真的身患绝症,待到魏纪回家,才看了个究竟,赖二又羞又恼,当着魏纪的面便说要再去找林旋儿的麻烦。

魏纪冷笑道:“该死的奴才!书谣全被你们这些人挑唆坏了,还不赶紧给我闭上嘴,仔细我剥了你的皮!被人家那样捉弄都没有察觉,你还有什么本事去找人家的麻烦?我已经说了你多少次了?咱们今时不同往日,行事该有多低调就应该又多低调,就算被人找事儿,咱们也不能闹,更何况还是自己找上门去闹!”

那赖二不知何事,只当老爷今日心情不好,便也不敢犟嘴,心中虽不下,却因知道魏纪素来为人说一不二,也不敢再说,只嘟嘟囔囔往外头去了。

魏书谣见人都走了,才为魏纪倒了一碗茶来,小声道:“爹您如今在朝为官,也是六品顶戴,按理应比以往都更好了,怎么先前咱们的做生意都这样,如今反倒得忍气吞声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69。城府

69。城府

魏纪听了,将自己随身的医箱拿出来,冷冷地笑道:“你说的不错,如今咱们更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人人都道做官好,其实我说做官的都是弱势之人,上头皇上盯着,下头百姓盯着,倘或稍稍有个什么差池,上头难以交代,丢官保命恐怕都成问题,下头难掩老百姓悠悠众口。”

魏书谣听了,只叹了一口气道:“爹,听着都觉得不好,倘或为官真这样辛苦劳累,难道就为那么一丁点儿的俸禄,还不到咱们半月家中丫头们月钱呢!这不是好端端的自己找罪受是什么?再说,你想想原来咱们满福堂里你是老太爷,若要找您的看病的,那是非富则贵,一掷千金还得看您愿不愿意,如今倒好,被人这样呼来喝去,顶多赏一二十两银子,寻常也至多一二两银子,您这是何苦?要我说,您这官儿,不做倒还好些呢!”

魏纪听了,哈哈大笑道:“我说你也不小了,看事情怎么能光看表面呢?咱们的确不是指着那几个俸禄银子过日子的家庭,为父也上了年纪,如此奔波之苦也确难受些,但院判这官职,是不能丢的。”

魏书谣听了,忙上前问道:“莫非有何缘故?”

魏纪看了看他,又才道:“你母亲找你一日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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