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欢宠:帝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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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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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冀安王妃就要拉不住他,允聿冲至门口,赫然便见冀安王爷直直站在他面前。允聿一怔,冀安王爷脸色凝重,也不拦着他,只低声道:“进来,父王有话要对你说,你听了,还要去,便只管去,我和你娘也不拦着你。”

“王爷……”王妃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眉宇之间露出愁容。

冀安王爷朝她点了点头:“出去看着。”

王妃出去了,顺手将房门带上。允聿从未见过他们这般严肃凝重的样子,跟着冀安王爷转身入内。珠帘一阵碰撞,面前之人已站住了步子,他背对着允聿良久,才缓缓转身,皱眉开口:“外头之人都知道,冀安王府的世子刚出生时便得过一场大病……便是那一年,你哥哥为国捐躯。”

“父王……”允聿不觉往前一步,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父王会与他说起这个。

冀安王爷回身,直直望向允聿,苍老瞳眸里,尽是悲哀:“其实我的小儿子,在那一晚就病死了。”

允聿吃惊地撑大了眸子:“父王,您在说什么?”世子若是在那时就死了,那他是谁?

冀安王爷半覆下眼睑,凄凉说道:“你哥哥并不是因为截杀梁王次子而死,他是为了救你死的!君儿,你才是梁王殿下的儿子!是梁王府最后一条血脉!”

允聿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眼看着面前之人嘴巴一张一合,他仿佛再是听不清楚。冀安王爷满目哀容:“皇上大约已有觉察,不与我撕破脸皮只是因为还不确定,他赐婚也是为了监视,你若抗旨,便叫他越发肯定心中怀疑。”

允聿脑中混乱,退了数步,才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是他的儿子,父王您不是说梁王一脉是因叛乱被株的吗?”

冀安王爷面色一冷,沉沉道:“梁王根本没有叛乱!”

【涅槃】38

四月十二,冀安王府迎来一桩大喜事。

光越皇和宸妃赏赐给允聿与杨颖大婚的东西就不计其数。

树影摇晃,清弱空气中却传来女子幽幽的哭声。

令妧叹息望着哭花了脸的瑛夕,她是半个时辰前从后门来的,如今她们的身份瑛夕不该来,好在这幽兰院里俱是庆王心腹,不会有人说出去。

“别哭了。”令妧将帕子递过去。

瑛夕还是哭个不止,红着眼睛看着令妧:“奴婢是替小姐觉得难过,小姐难道不伤心吗?世子爷不知道怎么想的,前些天还与奴婢说,定不要娶那杨小姐的,怎的偏偏又突然……”瑛夕咬着唇,再是说不下去了。

令妧别开脸,窗外树叶婆娑,她的眸色黯然:“他有他的无奈,瑛夕,日后无事,不要来我这里。你跟在他身边,即便没有名分,他也会好好待你。”

瑛夕愕然:“小姐胡说什么?奴婢总是要回来您身边的。”

回来?令妧凄凉一笑,如今这样的情况,瑛夕如何还能回得来?

瑛夕猛地起了身,绕自令妧面前跪下,哭着道:“小姐,不如我们走吧,天下之大,总有个容身之处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可以回玉泉寺,还可以去找裴少爷!”

玉泉寺,裴无双……

令妧怔怔望着底下之人,那里曾是她此生过的最平静无忧的地方,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况且,没有她,裴无双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她又何必再去打扰。

冰凉手指圈住瑛夕颤抖双手,令妧将她扶起身,凝视着她:“你知道的,北汉的事情不解决,我哪里也不会去。”

“等解决了呢?”瑛夕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希望。

令妧语塞,默然垂下眼睑——解决了,她也走不了,因为那是她与庆王做的交易。

瑛夕仍是一个劲地哭,待到这日傍晚,令妧才劝说她自偏门离去。

听闻苏偀在苏府哭闹了半日,最后让苏太傅找人看管了起来。

令妧呆呆靠在窗台上,外头月色如水,这般静好,竟叫人心慌。令妧苦涩一笑,眼角似有泪落,她倒是羡慕苏偀,她好歹还能因为所爱娶的不是自己大声哭闹。而令妧,连哭出声来都不能。

三日后,月圆之夜,却是传来令妧最是期盼的消息。

北汉秦将军出兵,以“清君侧”为名直逼盛京。瑞王召集三十万王师兵将秦将军挡在盛京五十里外的湖城。

杯盏被轻巧转于指尖,庆王低头轻呷一口,笑着望向令妧:“秦将军只需再坚持时日左右,待本王的人抵达,届时瑞王前后夹击,定叫他毫无反抗之力!”

令妧敛笑问:“你让谁领兵?”

“邱将军,他正好在边疆的时候与秦将军联手过,彼此也有默契,你以为呢?”他又细细品了口茶,享受地回味齿间清香。

庆王如此说,果真也是有理的。此番是请他帮忙,令妧自然不会计较。她将手中茶盏搁下,启唇道:“我想请殿下留下瑞王活口,还有端妃。”

“端妃?”庆王口中一念,这才想起令妧所指便是北汉如今的皇太后。他嗤笑一声,“你要亲自杀他们吗?”

“你答应吗?”令妧不答,只反问着。

瑞王与端妃是一定要死的,她却还有话想要问一问。

庆王长眉微蹙,也将手中茶盏搁于一侧,低低道:“北汉太后倒是可以,至于瑞王……那得看情况,万一战中刀剑无眼不慎误杀了,我可也管不了。”

“好。”令妧一口应下。

庆王笑容温和,起身将令妧拉起来,轻柔搂住她的纤腰,温热气息喷洒在令妧耳垂,他的话语轻呢:“我有几日不来了,令妧,你可想我?”

令妧顺从抬眸望着他,他的眉宇之间,越发浓重的王者气息,仿若在霎时泅散在他周围,连带令妧一并紧紧捆住,再也逃脱不了。由着他将她抱起来,她乖顺勾住他的脖子,身子不僵也不挣扎。

珠帘轻晃,帷幔摇曳。

他将她压在身下,指腹自她白皙颈项滑下,探向她饱满的**。令妧浑身一阵战栗,不觉抓住他的手臂,他轻声而笑,俯身抱住她,往内侧一个翻身。令妧轻忽一声,他仍是笑着,侧脸望着她,才欲开口,目光却落在令妧枕下。乌发铺陈散开,底下却露出丝线绣制的锦囊。

令妧只见他伸手过去,微微一用力,便将她身下东西取出来。是个做工精致的香囊,庆王置于鼻息下一嗅,味道却与普通香囊不同。宫里、府上女眷甚多,庆王所见过吻过的香囊自是不计其数,可这个却不同。他的眸光回看向身侧女子,见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神色。

庆王手上用力,将令妧拉过去,低低问:“这是什么?”

令妧没有回避,反问他:“你以为呢?”

他凑近她,将鼻尖抵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我要听实话。”

令妧却是笑了,他想听,她便告诉他——“麝香。”

若是普通香囊,自是要佩戴在身上,况且,令妧身上从来只有一种轻萝香。原也该猜到的,此刻听她亲口道出,他的心仍是一窒,深吸一口气,竟是窒息的痛。

甩手狠狠将手中锦囊掷出去,轻薄鲛绡帐也被掀高半尺。

他猛地撑起身,一手捏住令妧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冷道:“不许你再用!”

不许?

令妧恍似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朝笑出声来,便再是止不住,就这般望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面容曼声笑,一直笑。旁人求之不得,她却避之不及——“我只答应留在你的身边,却不曾答应过别的。”

别的——名分、子嗣、心。

庆王心中一点点念着,眼前女子笑容妖冶如罂粟,这般妖娆承欢在他身下,一次一次,却从不曾给过他半点真心。他被她拒绝三次,如今等来她自己求他帮忙,到底是得不了更多吗?

庆王脸色铁青,薄唇紧抿着,就这样死死盯住她。

令妧干脆阖上了眸子。

须臾,觉得面前之人近了,随即冰凉双唇被他火热的唇吻住,听他低低道:“令妧,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的吻异常缠绵缱绻,令妧几乎有些招架不住,急促喘息着道:“殿下对令妧很好。”

他的大掌抚向她平坦小腹,指尖轻轻一划,引得她忍不住呻吟出来,“叫我的名字。”

“令妧……不敢。”

“不敢?你怎会不敢?”他的话半冷半嘲讽。

用力一挺身,进入她的身体。

不是第一次,却从没哪次如今日般干涩,他缓缓律动,不顾她苍白脸色。

“令妧,从没哪个女人叫我这样觉得挫败。你要的,我都给了你,可你心里,却还装着别人!”想起她笑着告诉他,那锦囊里是麝香,他心中的怒意开始弥漫,动作越发快,越发重。

令妧忍着痛,面上依旧笑:“殿下心里也有别人,却不许我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即便不能,连想也不行吗?况且,我早年就曾嫁过一个夫君,你又怎能改变这一切?”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好一个伶牙俐齿!那我便叫你怀一个孩子,你又能怎样?”

怎样?

她其实不知道。

这一夜,他一遍遍地要她,吻痕布满整具娇躯,到处宣告着这是他的女人。

翌日,庆王是直接从幽兰院去上朝的。

侍女入内来伺候。

昨夜被庆王掷出来的锦囊还丢在地上,侍女眼尖瞧见了,还以为是不慎掉下的,忙捡起来,小声问:“殿下,这是二小姐的吗?”

整个幽兰院,都以为令妧真的是苏家二小姐。

庆王只觑得一眼,便一阵厌恶,狠狠推开侍女的手,厉声道:“日后这幽兰院的角角落落,不准叫本王瞧见这些不干净的,否则,本王要你们好看!”

一屋子的侍女都吓得跪下了,那捡了锦囊的侍女被吓得掩面哭起来。

“殿下跟她们置气什么,又不是她们的主意。”一双玉手挑开了鲛绡帐,令妧柔媚声音传来。尚未梳妆,一头乌发凌乱散落着,庆王回望一眼,只见她媚眼如丝,越发叫他想要怜惜。

他回身走向她,轻声道:“令妧,你又心软。”

令妧起身坐在床沿,低头将几缕乌发绕在指尖:“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有办法,谁愿意做奴婢。”

他笑起来,干脆在她身侧坐下了:“怪不得你的侍女那般娇宠。”

令妧不想与他周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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