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就下鹅毛大雪,我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上次既然自己没去玩成当然也顺带没让别人玩成,可也有些遗憾不是?既然他批奏折批的心情不爽,那就出去被我玩去吧。
恩,说是被我玩,那就是被我玩。我自然是欺负他跑不过我打不过我,顺带砸不过我。
玩的心情十分爽快,我瞧他似乎也没生气,就从遮挡他雪球的桐树旁露出身形来,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一边向他走过去。
雪花依旧飘啊个飘,落了我满头满身,而他还要被我砸,自然更悲剧一点。我不担心自己,却担心真被我玩坏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那丫的看上去也没生气,见我走过去也笑眯眯的,挺有点大老爷们的样子。
于是,我就千不该万不该的放松了戒心,然后就在会要走进他时,被这家伙直接命中……面部。
我顿时恼火,冲上去扯了他的衣服凶他,“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他十分淡然的将冰凉的手往我脸上捏了两把,咧嘴得意笑道:“我这不叫打,我这叫砸。”
于是,我觉得我家水心表妹看到这一幕应该可以对他死心了,这丫的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家伙,要之何用?于是当即气哼哼的推他去洗澡。
他反过来将我搂住,然后帮我拍拍头上的雪花,数落:“你还知道给我戴帽子,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戴上?”
我无辜啊!
“我戴了!”
然后……自然是一跑的野了,就开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近视眼,不然刚刚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的笑容那么僵硬那么勉强,看上去那么想……揍我?
挨揍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禁足罢了。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其实不是脑袋真的很傻很天然,这种情况下就断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我自然如此。可受到了不公平的惩罚还不折腾一下,那岂不是就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于是为了证明我没错我也要去出去踩雪,跟他使劲儿的闹腾。
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有点冷过了,他不适应,于是干脆也睡在了暖阁,我被当成他被褥的一部分也被转移到此。
为此我很不爽,跟他抗争道:“好好的你自己来这睡就睡了呗,为毛非要让我也跟着你搬地方?”
他答的淡然:“因为闺女你会害怕。”
我呸!
拿他没辙,跟他抗争他听不到,做手工做的虽然扎到手的次数直线减少,可依旧见不得人,我觉得我很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喜欢拿出来蚱蜢玩。
说也奇怪,那蚱蜢从我得到它到现在,依旧青绿,好像它不是用草做的,而是用翡翠雕的。
这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自然甚为关注,可不管将它放的如何隐秘,总是在它即将枯黄的时候,第二天变成青绿色。
我知道那个高手在默默的关注着我,或许是关注着我和云惊蛰。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身边只有雪晶一个女官伺候,再偶尔的时候,有个以跟我争宠为乐的离魂。但说真心话的时候,彼此唤着彼此真正的名字的时候,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好像除了对方,还有这么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我把玩着蚱蜢,说是玩,不如说是将它拿在手里看,想着明天的新课程既然是绣花,那就不如绣一个蚱蜢写个纸条回送给那位高手?
我觉得我这行为不叫讨好对方,叫回赠。
云惊蛰对蚱蜢总是视若无睹的,正如同我对他的奏折。
晚上的时候,因为是在暖阁过夜,所以只是临时隔出来一块地方供我们就寝,地龙烧着,挺暖和。
我挺郁闷的拿着一堆布巾给他擦着头发,每天如此,我对他这头到脚踝那么长的头发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他本人。
可又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感冒了又怎么办,就他那身体,没病没灾的时候还要我小心翼翼,这要真是有个感冒啥的,我可不觉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有多靠谱,哪怕他是御医。
细细的帮他擦着,差不多的时候又用象牙梳帮他慢慢的梳着,心中那是一个恨着。
好吧,我承认,我如此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更因为这六个月来,我的脑门……寸草不生。
这是悲剧,真的,哪怕是对以个纯爷们来说也是悲剧!
不是哪个纯爷们都想当葛优的,虽然可以有丰厚的片酬。按照此理论,纯爷们都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我这么一个伪爷们接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何况我还要天天为这位没有丝毫自觉,还在那儿看画册看的好不舒爽的仁兄伺候着他这头长毛!
奇~!许是我的恨意已经凝聚成了杀气,成功的让那位仁兄有了点感觉,于是那位仁兄头也不回的对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书~!我恨恨道:“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剪了弄个假发戴戴!”
网~!没错,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心愿,真的很小。
他淡定的“哦”了一声,似是没有听出我的野心来,又继续看他的画册去了,之深入,之沉迷,之投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这头头发那么长,我给他擦发,梳发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弄痛他,往常他不是都叫喧着让我赔偿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疑心渐起,踮起脚尖……
内容……很震撼!
想当震撼!
我大怒道:“好好的看毛春宫图!”
身为一个被窝就在他被窝旁的女性,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更怒一点的。
而且还有一点,我想说。
云惊蛰啊云惊蛰,就你那身子骨,还敢看春宫图?
19。上下其手
幕十九·
挠人痒痒是最下作的!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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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那副春宫图刚刚我仅瞄了一眼,但那画工,简直是纤毫必现啊,那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头发,那接X后双唇分开后的银X,那下身XXX!
我觉得画这图的人绝对是高手,决定高手!
这要有怎样的画技和怎样的实|操经验啊!
云惊蛰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我见那手是想往我脸上招呼,就忙后退了一步,可谁知道顾了这头却忘了那头,那小子那手居然拉住了我的腰带,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嘿嘿笑道:“那啥,咱一个正常男人看点春宫图什么的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他还有脸说?
正常爷们的身体有你这么菜的吗?这个且先不提,你就算看也不能在我一个姑娘家面前看吧?
于是继续鼓着腮帮子。
他叹道:“哎,好了,别继续装了,你要是真生气就早就抓过去撕了,你是不是也想翻翻?”
我和他双眼交接,他那双眼一贯的好看,耐看,可也总让人看不透,可这时我只在他眼里看到一丝痞气,其他剩下的就都是戏谑了。
想逗我?
可是……我还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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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身为一个半宅,对于有码□什么的我也是没少看的,不过男人一般看的是女人,我看的是男人。
我想我那爹娘如果知道这一点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的,不过泪完之后会不会收拾我就是另外一说了。
因此这等情况下,我对这么一本春宫图,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呀。
可虽然如此,但这小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了我的心事也还是招人恨,于是我也伸手,满意的听他狼嚎了一声,关键时刻神马的,其实女性人人都会的掐腰手什么的,还是很好用的。
可不想他这一声叫唤不要紧,外面传来了比起平日要急促上不少的脚步声,没及时,就有人轻轻叩门小声问道:“王爷?”
这是雪晶的声音。
我看了看云惊蛰,他也看着我,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就听他道:“本王无事,退下。”
我心中松了口气,毕竟欺负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女官们大多也都心知肚明,可半夜听他这么一声狼嚎……她们会怎么想还真不好说呢嘤嘤嘤嘤。
我在头痛我的名声的时候,那家伙也挣脱了我,顺手递给了我一个画册,道:“你看这个我,我看那个。”
说完一摸头发,眼神阴翳了起来,又将那画册夺了去,哼道:“继续。”
我摸着他那头发,那是一个欲哭无泪,那是一个恨意绵绵无绝期——也不对,什么时候我脑袋上能长出来头发,或者什么时候我真的能下得去手,将他这头长发从中间咔嚓了,估计也就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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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头发难干的很,通常半干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扎进被窝了,是扎一个被窝。
通常是这样的,前一天谁输了这时候就进胜利一方的被窝,而且从早晨开始就会得瑟的提醒对方——今晚别忘了给我暖被窝啊。
输赢神马的,我自认是浮云,因为一般都是我输。
今天照旧是往他被窝里一坐,腰后放着几个枕头,我倒霉的去拿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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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说一下下的就是这家伙其实挺大男人主意的,真的。
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可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深了此人的毛病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了。
比如吧,此人说一不二。
可以二的时候那语气啦姿态啦什么的都弄的真跟我爹似的。对此我通常不屑一顾,可也都给他些面子。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可在他面前可谓是软硬都吃,不可不说,这算是一件奇事。
很久的后来,我琢磨着,大约总是这家伙会在说一不二的时候配合着软绵绵的眼神吧,那种淡淡的软软的看上去很温柔又很理性偏偏又有点爷们的眼神。
在那时候,我有些想他了。
回到正题。
我端来棋盘的时候那家伙还在拿着那本册子瞅啊瞅,我那是一个好奇啊怒啊郁闷啊,混蛋你不能先放放吗?
于是将那套东西往被褥上一放,哼道:“今天就赌你手上那本。”
云惊蛰“哦”了一声,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很是惊奇的模样,看的我浑身发毛。
我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恩?”
眯起眼睛看着他,决定一听到他那X嘴里说出些吐不出象牙的话,就好好蹂躏他一番!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