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吃痛的咬了咬牙,一脸怒意的看着周大人。就在周大人准备解决掉玉麟时,背后突然袭来,江云秀手中的刀毫不犹豫的砍在了他的后背。
这一幕幕发生的也不可瞬间,江云秀本身的力度就过于常人。更何况这周大人非死不可,若不然到时她与方锦都脱不了身。
周大人估计也没想到会被人从背后偷袭,江云秀这一刀是卯足了劲,一刀砍在他背后,他想转身都难,手中的长剑砰的一声落地,接着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江云秀顿时嘘了一口气,来不及瞧周大人死是没死,扭头便见着周大人带来的人已经围住了马车,随后憋着一口气快速过去解围。
那些人似乎瞧见周大人都倒在了江云秀的刀下。见着她过来心里也有些发紧,连主子都没了,他们顿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是如此,江云秀也并未手软。
而周大人并未就此毙命,还活着。玉麟瞧着他还没死,拿起地上的长剑准备送他上黄泉路,立刻被詹林喝住,道。“公主且慢,此人还得押送回京听候圣上发落。”若是就这般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了他。
玉麟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周大人,随后去江云秀帮衬江云秀。
有了玉麟帮衬着。这些人也不足畏惧,很快便支撑不住,好几个人瞧着周大人都倒了,扭头便跑。
瞧着人跑了,江云秀等人也并未追上去。
詹林受了伤,被人扶着坐了起来。玉麟瞧着他这般,主动提他包扎伤口,见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玉麟不禁面色一红,手一抖。便按在了詹林伤口上。
詹林疼的也咬牙。“公主,还是我自个来罢。”他若是等公主替他包扎好伤口,人即便是轻伤也成了重伤。
听着这话,玉麟有些不好意思道。“稍等一会,立刻就好了,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还怕了这点疼痛不成。”嘴上是这般说道,也只有她自个知晓心里是如何作想。
詹林听着这话,扭头想说道甚,便与玉麟四目相对,江云秀推着方锦在一旁歇着,瞧着他们俩这般,不觉勾了勾嘴角。
这般朦胧的意境,总是不长久。
“少将军,前边来了一队人马。”一位随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见着自家少将军与泉州国公主面色不大好,似乎察觉到他来的不合时宜。
詹林点了点头。“去瞧瞧。”
玉麟伸手扶住了詹林,将人扶了起来,詹林顿时身子一僵,赶紧朝随从喝道。“还愣着作甚,快来扶着我去瞧瞧。”真是没点眼见。
随从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赶紧去扶着詹林,泉州国公主扶的好好的,为何要让他一个男子来扶。
玉麟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她堂堂一国公主,好心好意的扶着他,反而被嫌弃了,不觉撇了撇倒是没开口说道甚。
往这边来的人马是泉州国太子派来的亲信,詹林护送泉州国公主出了京城后几日便将周大人的事儿与玉麟说道过。
玉麟心有担心,便打发人去给自个皇兄捎信,让他派人暗中来接她,不过现下才来,看来皇兄的得力手下也不过如此,回去后定是要说道一番。
虽说太子派了亲信来接公主,但詹林的职责是将泉州国公主安然无恙的送回皇宫,还得面见泉州国圣上。
此番玉麟上伝朝来为的是两国成为友邦之事,也递交了出宫前父皇交给她的密信,但她并未瞧过,也并不知晓密信之中说道的是甚,而伝朝国圣上看了密信之后,写了密信交给詹林,由詹林送到泉州国。
瞧着没了事儿,江云秀总算是放下了心,随后上了马车,随着队伍一路去泉州国。
至于周大人,如今身受重伤,詹林交代心腹将人押送回京城,刚进入荆州城,便遇上朝廷派来的人,将人押送了回去。
出了关东,便进入了泉州国,一路上的不太平,也折腾坏了江云秀等人。
好在现下并无大碍了,人也放松了下来。
泉州国的风情不似伝朝那般,大街上走动的除了老少爷们,便是姑娘家,从泉州国公主身上便能瞧出这泉州国的风情。
姑娘们并非像伝朝国那般的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模样,与男子之间虽也有避讳,倒是并不像伝朝那般,稍稍一说笑打趣便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好听的话儿,难听的话儿说道的多了去了。
江云秀倒是觉着泉州国的风情好,不过也没法子,她终究是重生在伝朝,自是伝朝的人,心里这般想想也就罢了。
进入泉州国后,又赶往了泉州国皇宫,一直到第六日才到。
江云秀和方锦便住在了驿站,而詹林与公主一同进了宫。
既然到了泉州国,江云秀便去找了郎中给自个把脉,郎中替江云秀把脉过后,面露惊讶的瞧着江云秀,道。“竟然会有这等无知郎中,用了此药单单入药。”
江云秀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闪,并未多做解释,道。“敢问郎中,这毒可是能解?”
“解自然能解,药乃是泉州国才有,不过现下我泉州国内还真没甚的人单独开了这药方,即便是有,那也是上百年前的事儿了。”郎中说着,便站起身去写药方。
一听是能解,江云秀自是放下了心,想着每到一入深秋开始,浑身就乏力,四肢的疼痛感折腾的她夜里歇息不好,后边即便是请了郎中开药方减轻这等症状,可每日的喝药也是苦煞了她。
待郎中开了药方后,将方子递给了江云秀,面上带着忧虑,道。“这药虽是一般的郎中都能解,不过其中一味药引其难得,得四处寻找才是。”
“这般说来,一般的药铺内是没有这味药引的?”江云秀听了这话,开口道。
郎中点了点头,倒是觉着眼前的女子能这般受得住药引折腾,心里还是有些怜悯,道。“姑娘也无需作难,此药虽是难寻,但也并非没有,不过是费心思罢了,你若是真想解,自是能寻得着。”
江云秀点了点头,拿出银钱给了郎中,道。“那就多谢郎中了。”
“不碍事,瞧着姑娘口音不似这边人,想必也是专程为此事而来的罢?郎中收下的银钱,随口问道。
江云秀微微颔首,并未再说道,道谢过后,拿着方子回了驿站去,这会,詹林也从宫里出来了,她一回驿站进屋,便瞧见詹林与方锦坐着在说道甚。
见着江云秀回来,詹林搁放下手里的茶杯,道。“江姑娘,你回来了。”
“少将军,进宫去如何?”江云秀坐在了方锦身旁,朝詹林道。“可是要急着回伝朝去?”
詹林倒是有些无奈,道。“的确是要急着回伝朝去,不回也不成了。”詹林倒是没想着,圣上竟然丝毫没说道此事。“江姑娘是为了身上的毒来的泉州国,这毒可是能解?”
江云秀点了点头。“能解,不过是缺了一味药引罢了。”
詹林一口一个江姑娘叫着,方锦听了心里不舒坦,而詹林若是不叫江云秀叫江姑娘,叫她名儿云秀,又显得太过侨情,只得这般唤她。
方锦也是深知这点儿,心里即便是不舒坦,也没法子。
第两百四十五章 能解
詹林这般急忙回去,又深感无奈。
江云秀问道他,也只是说道日后便能知晓,走前还卖起了关子,既然他自个不说道,江云秀也并未一直追问。
玉麟言而有信,江云秀此番一同随着来泉州国,又出手救了她两次,她如今已然成了她玉麟公主的大恩人。
既是大恩人,传召进宫一番招待自是必不可少。
江云秀进宫,方锦也不能落下,两人一同进了皇宫,江云秀倒是没去瞧泉州国的皇宫与伝朝的皇宫有何不同,毕竟身份特殊,即便她出手救过玉麟公主,也不能就此而放肆。
宫人带路领着江云秀和方锦去了朝华宫,玉麟公主此时一身华丽的宫装穿在身上,坐在宫殿内等候着。
江云秀和方锦进了宫殿,带路的宫人便候着在了宫殿门外。
不得不说,出声皇室的人,身上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浑身贵气逼人,这才是一国公主该有的模样。
不过,江云秀的确是想多了,玉麟压根就不喜这般着装,瞧着江云秀和方锦姗姗来迟,她早就没了耐心。
“云秀,你这腿也走的太慢了。”一见着江云秀,玉麟便一脸抱怨道。
江云秀笑了笑。“奈何这皇宫太大,随着宫人进来,七拐八拐的,人也不知晓到了那儿。”
听了这话,玉麟倒也不是真抱怨,随后瞧了方锦一眼,道。“既然你们俩都来了,那我便让人将御医请过来给你们俩瞧瞧。”说完,交代宫人去将传唤御医。
江云秀点了点头,和方锦安生的坐着并未再开口。
玉麟此刻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瞧向江云秀道。“用不着多久,我这受宠的公主就要远嫁了。”
“远嫁?”江云秀听了这话,疑惑的瞧向了玉麟。道。“公主可是定了亲事?”
“父皇为了与伝朝成为友邦,居然将我嫁去伝朝国,身为堂堂一国公主,本想着往后定是能替自个挑选如意郎君。却不想成了眼下这般情形,早知晓如此,我就该去年便动了心思,又何必远嫁!”
这便是身为皇室公主的必走之路,父皇宠她,皇兄宠她,可若是与伝朝国联姻,若是换了别的公主去,也显得不够诚意,也只能是她。
而她也仅仅是知晓要嫁去伝朝。却是连自个所嫁之人是谁都不知晓,心里想着那个三番五次招惹她的詹林,时不时咒骂他几句。
詹林简直是被无辜受了牵连,泉州国圣上甚是赏识詹林,詹林带来的密函正是因着两国联姻的事儿。而詹林便是泉州国圣上挑选的人。
詹林一听泉州国圣上要将二公主许配给他,他身为伝朝的臣子,又是皇命,岂能违抗,无奈之下只能谢恩,赶紧回伝朝去。
他若是知晓,这泉州国的玉麟就是二公主。估计也不会愁眉苦脸的回去。
玉麟在皇室之中,按照皇子和公主的排行的确是二公主,当在公主的排行里边为长,泉州国与伝朝不同,这公主为长的称为长公主,太子并非排在内。但泉州国圣上多少知晓伝朝的称法,特地称玉麟为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