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你这是作气呢!”
怜儿听了这话,不觉心里有些委屈,微微红着眼眶,道。“怜儿作气甚,那李家姑娘也是个讨喜的人儿,怜儿比不上她,还请表哥莫往怜儿院子去,免得遭了闲话说道。”
“怜儿,难不成你不信了表哥?”莫君向前一步,将怜儿搂在怀里,道。“我与怜儿青梅竹马,岂能是旁人能比,可怜儿该是知晓,我娘倒是一早允了我俩的事儿,可老夫人不答应,若是让怜儿做了妾室,表哥如何对得住你?”
“妾室又如何,如今过几日表哥便要明媒正娶李家姑娘,怜儿不过是莫府寄人篱下的外道人,总归是要离了府去。”话虽是这般说道,怜儿哪里肯这般离了去,昨儿姨娘找她说道话儿,问她可是瞧得上哪家的少爷公子。
莫君无奈的叹息一声,拉着怜儿一路朝别院而去,见着没旁人,这才开口道。“那日李家姑娘寻我说道事儿,后边送了我一块手帕,倒是这事儿让旁人瞧了去,若是不娶了她,这事儿说道出去也不妥。”
“表哥,真是送了一块手帕这事儿?”怜儿定定的瞧着莫君道,莫君一愣,想着这阵子怜儿上了小院去教大嫂女红,难不成大嫂将事儿与怜儿说道着?
“怜儿,你可是听大嫂说道了甚?”
怜儿摇了摇头,道。“并未说道甚,表哥,若是无事,怜儿便回了。”说完抬步离了去。
瞧着怜儿离去,莫君脸上露出恼意,朝小院那边而去。这个江云秀果真是与自个过不去,痴傻那会也就罢了,三番五次的伤他,如今又在怜儿跟前挑拨。
江云秀独自在院子里边坐着,瞧着地上一片雪白,让她想起了现代小时候,老妈老爸常年在外打工,她自幼跟着奶奶长大,记着有一年,也是临着过年了,外边飘着鹅毛大雪,老爸老妈从外地赶回来,浑身都是雪花,她也是这般站在门外时不时瞧着。
如今后悔莫及,未来得及孝顺父母,可后悔又如何,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莫君到小院时,瞧着院中坐着的江云秀顿下了步子,一时闪了神。
江云秀回过神来,扭头一瞧,见着莫君定定的瞧着自个,这般神色与当年一般无二,却也让她厌恶之极,想着,不禁皱了皱眉,站起身道。“二弟来了,可是有事儿?”
“大嫂怎的坐在院子里边,这般冷的天儿,若是着凉,回头大哥知晓定是心疼。”莫君说着走了过来,一直到江云秀跟前两步之遥才停下。
这还是头一回,江云秀与莫君这般,瞧着在眼跟前的莫君,她恨不得动手打他一顿,自然,江云秀也这般做了。
这一刻,她无法没了平日里的冷静,可也忘了,莫君可是莫府受宠的二少爷,上有老夫人,再有亲娘,无论是谁,都足以压死她。
莫君也是没想着,江云秀会猛然的扑过来,对他连掐带挠。
江云秀力大,莫言早已领教过,如今一拳一拳,不顾一切的砸在莫君身上,莫君防不胜防哪里反应得过来。
她恨他,当初为了他,连父母都未孝顺。
“来人呐;快将这个疯婆子拉开。”莫君好不容易往一旁躲了去,赶紧往院子外边跑。
江云秀眼神一冷,紧着追了上去,这会子长婆子与余婆子上了大院那边去拿物什,梅儿和绿儿也是去了后院。
她等不及了,搁宅子里边与这些女人勾心斗角,她没那般心思,依靠着别人,不如靠了自个。
莫君也未想着,江云秀一个女子,竟会下手这般重,忍着身上的疼痛,朝花园那边跑了去。
江云秀顿住脚步,瞧了瞧四周,搁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莫君砸了过去。
“啊。。。”
见着莫君摔倒在地上;江云秀散乱着一头乱发;遮挡住了小脸;越是这般;莫君越是觉着有些发憷。
“你。。。你别过来。”
“为何不能过去?你欠的,总归是要还。”江云秀嘴里冷冷说道着,抬脚便踹了上去。
莫君整个人一翻,躲过了江云秀那一脚,他直觉这个江云秀已疯了,若不然,一个女子,岂能动手打人。
就在江云秀扑上去,双手死死的掐着莫君的脖颈时,莫氏领着好些人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而来。
“你们还愣着作甚,将人拉开。”莫氏看得心惊肉跳,都大过年的,这江云秀丝毫不得安生。
莫君被江云秀掐的满脸通红,江云秀嘴角带着冷笑,她只想着报仇,过惯了现代生活,岂会想着在这男尊女卑的地儿活着,既然如此,又何必这般费尽心思。
“撒手,快撒手。”几个小厮拉扯江云秀,可江云秀死活不松手,无奈之下,不晓得是哪位小厮,拿来了棒子,一棒子敲在了江云秀脑袋上边。
江云秀只觉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莫君也未缓过劲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作死
莫君是被人抬着回了屋,莫氏心疼的只掉眼泪,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云秀,道。“将她给我关起来,没得这话儿,谁若是去瞧她,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夫人。”几个婆子应了话儿,将江云秀连拖带拽的带去了柴房,直直的丢在了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等长婆子和余婆子得着信儿,心里一惊,好端端的怎的就出了这事儿?
“长婆子,这可如何是好,大少夫人怎的。。。”余婆子也是着急如焚。’
梅儿与绿儿得着信儿,急急忙忙的从后院回了小院,瞧着长婆子和余婆子道。“长婆子,这是怎的回事,大少夫人怎的会动手打了二少爷?”
长婆子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听府里婆子说道,大少夫人痴傻病犯了。”
“痴傻病犯了?可今儿早;还瞧着好好的;昨儿绣的花样也有了样子。”
“成了,都别忤在这,都各自去忙活罢,余婆子,你打发人上朝城去捎话儿给大少爷。”
“是。”
老夫人上莫氏院子去,瞧着莫君被打的浑满脸青肿,这会子郎中还在给莫君把脉瞧着,莫氏在一旁心疼的直抹泪,瞧着老夫人来了,道。“娘,您瞧瞧,江云秀将君儿打成这般摸样。”
“江云秀一个女子,如何打的君儿成这般?”老夫人自是有些狐疑,听了这话,莫氏带着许些恼意道。“娘,这府里丫鬟婆子都瞧着呢,若不是儿媳带人过了去,怕是这会子,君儿给没了。”
“这到底是怎的回事?江云秀如今痴傻好了,怎的会动手打了君儿?”不说江云秀是个女子,可君儿是个男子,又如何奈何不了一个女子?
莫氏摇了摇头,道。“儿媳带着人过去那会子,见着江云秀掐着君儿的脖颈,让好些人去拉扯也都拉扯不开,若不是将她给打晕了,君儿这条命可是交代在了她手里。”
这般说道起来,若不是莫氏亲眼瞧见,自是不会信,可当时那般情形,可是将她吓的心惊肉跳。
老夫人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朝身边的李婆子道。“将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找来。”
“是。”
等丫鬟婆子来了,老夫人让李婆子逐一问了话儿,听他们说道的与莫氏说道的一般无二,当下便拧了眉头。“今儿这事,谁敢嘴碎的,便缝了那张嘴。”莫府有头有脸,这事儿传出去,也是让人白白瞧了笑话。
一干婆子丫鬟小厮应了话儿,便退了下去,老夫人瞧了一眼躺着的莫君,甚的话儿也未说道,领着李婆子便要离去。
莫氏瞧着老夫人没别的话儿,赶紧道。“娘,君儿成了这般摸样,那江云秀还能留着搁府里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顿了顿身子,道。“这留不留的,还是得依了莫言的意思,他若得留着,还能如何?”当初痴傻进门,如今犯了痴傻病罢了。
既然连老夫人都说道了这话儿,莫氏岂能不知晓这其中意思,可也不能让自个儿子白白受着,想了想,交代了徐婆子一声,徐婆子颔首应是,领着人往柴房去了。
“老夫人,不如将这江云秀休了回去。”李婆子随在老夫人身旁道。“如今大少爷被大老爷打发去了朝城,也未让大夫人随着一道去,怕是也没上心思。”
“哪能说休就是休,你可是知晓,上回我生辰,郡王妃上府里来,特地提起了江云秀,若不是因着这事儿,女红一事,也定是不会交予江云秀来忙活。”
说起郡王府,当年老太爷在世时,因着米粮一事惹了祸事,若不是郡王爷出面,莫府哪里还有现下这般风光,这人情可不小,往年再怎的上郡王府去拜访,也没见着郡王府的人上莫府来走一趟。
“绿儿,我出府一趟,若是有人问道起来,你便说我出府去买些物什,可得记着了?”梅儿急忙回院子,与绿儿交代着。
绿儿点了点头,苦着脸道。“梅儿,大少夫人现儿被关在柴房,大少爷又不在府上,可怎的办。”
“别担忧,我现儿就去郡王府。”
“去郡王府作甚?”
“回头再与你说道。”梅儿说完,便出了小院,如今能救大少夫人的,只得是尚书夫人,可这尚书夫人离着这儿远,等她一来一回的去知会,回来也不知晓大少夫人如何,这尚书夫人与着郡王妃交好,自是能帮衬些。
梅儿前脚出了府,徐婆子便带着人到了柴房,江云秀被打的那也棒子不轻,现儿都未醒,整个人趴在地上丝毫没了反应。
见着这般,徐婆子朝身边的丫鬟婆子扬了扬下巴,几个婆子上前,将江云秀从地上拽起来,绑了起来。
“你们几个好生照看大少夫人一番,可不能让人瞧出了甚。”
“是。”
这事儿可不是一回两回,几个婆子应了话儿,端来了汤药便捏住江云秀的下巴便往嘴里灌。
江云秀只觉着一股苦涩的滋味弥漫开来,下意识的吐了出来,喂汤药的婆子瞧着这般,脸上一恼,大手狠狠的往江云秀的胳膊上扭了一把。
疼的江云秀嘴里直喊疼。
“往嘴里灌。”
一旁的婆子听了,赶紧拿了勺子塞进江云秀嘴里,将汤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也不管这汤药烫人的紧。
江云秀猛然的睁开眼,眼里积满了泪水,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给自个灌汤药的婆子。
婆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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