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朱邪……”
萧幻之咬牙切齿,一双深邃的眼里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萧某提醒王爷,公主的眼中容不得半点欺骗与背叛,她的骨子中流着和她母亲一样疯狂的血液,王爷,你好自为之……”
萧幻之诡异一笑后便快速的离去消失在朱邪和子诺的视线中,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嗜杀之意,好一个契丹萧幻之……
“王爷,这萧幻之目中无人,要不要属下……”
子诺做了个杀的动作,朱邪却微微摆手,“本王很欣赏萧幻之,他且是池中物,也许有朝一日,本王会有用的上他的时候……”
子诺一脸疑惑绕头,“王爷您和那萧幻之是敌人,怎么会有用得着敌人的一天?”
朱邪的眼光却瞧向了那站在马车旁边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披肩着他的狐裘,在雪花中略显得娇小柔美。
子诺见他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凤骨,似乎终于明白他所说的那用的着敌人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看这鬼天气,雪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走吧,先找个地方避避……”
朱邪说完后便抬起步子往马车方向走,子诺点头紧跟着其后。
凤骨看着朱邪回来忙走上前去,抬手把弄他肩膀上的雪花,“你和幻之说了什么?”
她其实担心俩人会打起来,不过看这样子,应该相安无事。
心里虽然怪罪幻之,可是,她却无法做到心狠不去理会他的安危?
朱邪却淡然一笑,“傻骷髅,这么冷站在这里作甚?进去吧,我们还得赶路。”
凤骨点头,随后在他细心搀扶下进了马车,子诺在身后看着这俩人郎情妾意的样子,不由的打心眼里替他们主子高兴,可是他想到风测那担忧的神色,疑惑了?
随着车轮子转动的声音渐渐远去,马车离开后,那隐藏在杂草中的人又走了出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凝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质古,我相信你很快便会回到我身边,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只有我……”
温软暖和的马车中俩人都没有说话,朱邪只是身子靠在软垫上手中拿着一本兵书认真的看着,凤骨则是握着那鞭子看的出神。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年送幻之的鞭子他竟然还留着,他也答应了自己会保倍哥哥一命,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幻之了,为何他会突然倒戈相向德光那边,如若他真的是为了荣华富贵,在母亲面前意表忠臣,为何不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母亲?
从他和她见面到如今母亲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就说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知道幻之喜欢自己,可是就因为是这样她更不懂他了。
“幻之啊,幻之,为何我看不懂你?”
朱邪尽管手中拿着兵书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他瞟了那一旁坐着的凤骨一眼冷哼一声,“一个破鞭子,还未看够?”
凤骨扭头看他,一张清妍露出一抹不屑,拿起那鞭子由衷道,“枉费你是河东之主,却是毫无见识?”
“额,本宫确实没有见识,愿闻其详?”
朱邪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手中的鞭子,鞭子是由金丝和天麻交织编织而成,看的出来是上好的兵器,只是这要是萧幻之给的,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凤骨白了他一眼把鞭子收回了怀中扭头看他,“不告诉你……”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给本宫扔了那破鞭子,你要是稀罕,本宫可以送你一百根……”
凤骨却把头别过去不想再看他,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伤痛。她开始沉默,似乎沉寂在那悲伤的回忆中。
这九节鞭曾经是疼爱她的驸马找人精心编织而成的,鞭子握在手中轻巧方便却是节节有力,用来做防御却是上等的兵器,她的驸马,待她最好的驸马,她最亲的舅舅,却是死在了那一场政治斗争中。
她们都是牺牲的棋子,都是父亲母亲争□□利下的棋子……
朱邪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还念着那萧幻之,脸上冷寒一片。
突然之间清冷的空气中充斥着一抹嗜杀的气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危险,一把抱住凤骨便从马车头顶破车而出。
他抱着凤骨从车顶中飞出,俩人的脚刚刚坠地,却只见那马车霎那间被一道有力的掌力所摧毁。
惊慌的子诺早已从马车旁滚落数周滚落在一旁的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他起来的时候看到一旁无恙的俩人,那颗玄着的心终于放下。
刚才他明明感觉到有一股杀气袭来,待他还未反映过来叫殿下小心的时候,身后的马车却突然之间被一道掌力摧毁。
“殿下,你们没事吧?”
子诺慌忙跑到俩人面前,一脸紧张。
凤骨摇头,“无事……”
朱邪却放下凤骨,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出一抹嗜杀之意,此时他们走到了一处山谷处,四面环山,中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而他们正好就夹缝在这里面。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装神弄鬼,出来……”
他的话语刚落,只见一道凛冽的狂风呼啸而来,带来了一地的树叶和尘沙,凤骨和子诺一脸警惕的见这诡异的现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已然是暮色,天上的小雪已经渐渐停歇,整个天空灰沉沉一片,三人又被夹杂在一个狭小的地方,眼前的场景给人以人间地狱的苍凉之感。
“哈哈……”
只惊闻一道讪笑的声音从远到进,三人一脸警惕,一旁的山上飞下来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男子徐徐降落在三人的面前,那张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面纱看不到那本来的面貌,只是那双泛着晶光的眼睛中全是阴冷之色。
“阁下是何人,为何破坏马车,绕我等前行?”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金石,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只是他为何会选这样一个草包?真是愚蠢可笑。
那蒙面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明晃晃的刀在三人眼中倍显的讽刺,看这人的衣着打扮就和山匪没什么两样,难道说遇到打劫的山匪?
那男子继续大声一笑,“哈哈,爷没想到在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遇到金主,识相的把身上的财宝都交出来,爷可以饶你们一死……”
子诺冷笑一声,“大胆毛贼,光天华日之下,竟然公然打劫,看我不收拾你……”
子诺一脸怒意之色骂完后朝着身后的朱邪道,“主子,请交给属下处理……”
朱邪没有说话算是默然带着凤骨如看戏一般站在那里,那子诺转身便抽出手中的长剑和那人扭打在了一起,站在朱邪身后看着俩人打斗的样子,又扭头看朱邪一副看戏剧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朱邪扭头看她,抬手轻轻弹了她的小脑袋,“笨骷髅,用你那脑袋好好想想,本宫带上你可真是个麻烦的事情,还得处处受迫害……”
凤骨本来很是不服气,他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黑衣人与她有关,可是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啊……
突然之间,凤骨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他?”
朱邪冷然一笑,“还算有救,这次真是便宜子诺了……”
凤骨撅嘴瞧着那子诺和那人扭打的样子,那人的功夫不错内力也很雄厚,一刻钟的功夫,原本胜券在握的子诺却突然之间觉得身子一痛,正当他欲反击的时候那人却一掌劈向他,他躲闪不及身子飞了出去碰撞到一旁的石头上面口吐鲜血。
“子诺……”
凤骨慌忙跑到他的身旁扶起了他,子诺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迹,他艰难的扶开胳膊,只见胳膊上面有一半截的银针刺在上面,一动便疼的不行。
“雕虫小技,哼,我本求财不图命,如今你们这些富人道是连命都不要也要保的财宝吗?”
那黑衣男子冷声一笑,他看着眼前这三个衣着华丽的人,就当看那奢华的马车也不是普通人家才能坐的起的,这三人当真要财宝也不要命?
朱邪扫视了那子诺一眼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不悦,真是没用。
“是谁派你来的?”
那男子却哈哈大笑,他走到那朱邪面前鄙视的看着他道,“爷说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必须留下过路财……”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你是强盗?”
那黑衣人却一把把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鄙视的看了朱邪一眼,“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此山名鸡鸣山,而我是这里的山大王,识相的把身上带的财宝都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
朱邪微微蹙眉似乎在考虑什么,看着眼前的江洋大道,沉默片刻道,“我夫妻二人从晋江城而来,你也知晓,那里刚刚经过了瘟疫之苦,我夫妻逃难从那里出来,身上根本就没有剩下什么银两……”
“哼,没钱我可不管,”那黑衣人恼怒道,“今日你们不把银两留下那就把命留下……”
朱邪看着眼前这冲动的男子,男子的武功很不错,这山上庞据着强盗他怎么不知道?
凤骨看此人只是求财并未想伤害他们她竟然莫名的想放过他。
沉思片刻,只见她从头上把那支金簪拔下走到那人面前,“我们只有这个,你看行吗?”
那黑衣人狐疑一刻扭头看着凤骨一脸的真诚,待看到凤骨那张有些神似那人的脸后他的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他破天虽是土匪,却是从不抢妇女和穷人。
他扫视了那子诺和朱邪一眼,“你真的就只有这个?”
凤骨点头,“正如夫君所说,我们是从晋江城逃难出来的,唯一值钱的就是刚才被你毁掉的马车和这金钗了……”
那男人沉默一刻,看着凤骨真诚的样子一把借过金簪放入进嘴里咬了几下,“哟,还是纯金……”
子诺看着凤骨把金簪交了出去想上前去夺回,却被朱邪拦住,“先看看再说。”
破天憨憨一笑,“这下可以换很多米救他们了……”
凤骨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微微蹙眉,竟然是个侠盗“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坏人,怎么会干强盗的勾当?”
那黑衣人看着眼前的凤骨不禁想到了那心尖上的女子,他微微叹气竟然一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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