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妹子,把手背在身后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无心看着眼前不对劲的无果,“哥哥,你怎么了?”
无果恼怒道“你不是应该在城外照顾百姓吗?怎么回来了?”
无心撅着小嘴,“我回来拿药方,哥哥,你有点不对劲?”
无心说着便要靠近他,无果却后退几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无果匆匆离去,无心刚想问他今天是怎么了却看到草地上滴落很多的血迹,无心蹲下身子用手指沾染了一点,白皙如玉的手指间沾染了黝红温热的血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惊恐万分,血?是血
“哥哥,哥哥……”
三月的天气气温暖和,一轮艳阳高挂于天际,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口,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等待的人,风测,无心,无果,子诺。
赶着马车最先下着的魔笛灵敏的跳下马车,双手抱拳对着马车里面的人道,“殿下,到了!”
朱邪掀开帘子最先下了马车,而后是凤骨,凤骨下了马车看着身后站着的石榴和银子,对着她们微微一笑。
石榴和樱子碍于朱邪在场不敢说话,只能对着凤骨眨眼,俩人自从听说了那晚凤骨离去后便一直担忧她的安危,好在的是殿下把她带回来了!
风测看着无恙的朱邪淡然一笑,“你总算回来了,兄弟!”
朱邪看着眼前的风测,抬手在风测的肩膀上,千言万语不由衷,只有唤一句“兄弟!”
这声兄弟朱邪有感而发,他一直以为风测不会再回王府了,没有想到……
“属下拜见殿下!”
众人行礼朱邪哈哈大笑一声,“都免礼……”
说着他一把捞过凤骨的腰肢,“累了吗?到家了,我们进去……”
凤骨的身子却僵住,因为这句到家了泪流满面,他说这是她的家?
众人看着这俩人如此的相爱都把同情的眼光看向了马车旁边的魔笛,魔笛站在那里那张脸上似乎无悲无喜。
凤骨和朱邪进府后,众人也跟随进府,魔笛却依旧站在府门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晋王府。
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车让她极尽疲累,她却不敢懈怠半分,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没有随众人进去的无心看着魔笛站在那里便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你就是魔女魔笛?为何不进去?”
魔笛平静的扫视了无心一眼,“你是谁?”
无心看到她如此的冷淡,鄙夷道,“我是无果的妹妹无心,听说你有根笛子很厉害……”
无心的眼光四处在她的身上找寻着什么,魔笛却诡异一笑,“是啊,你想试试吗?”
“不要……”
无心后退几步,随后看着四处无人走到她身旁低语道,“殿下喜欢爱笑的姑娘,就像凤骨姐姐那样,你整天臭着脸,谁会喜欢?”
“死丫头,胡说什么?”
魔笛瞪着身旁的无心,全身上下似乎积聚一股死亡的气息,无心却撇嘴无视她发怒,“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看到殿下和无心姐姐在一起的样子,你的眼中有妒恨……”
魔笛眼眸中划过一抹杀意,“再说一次试试?”
无心吓的面色惨白,忙低垂着头,“不敢了……”
魔笛冷哼一声便越过她而进府,无心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张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愁容,这个魔笛太古怪了,她会成为凤骨姐姐和殿下之间的障碍吗?
无心深深叹气,他其实很同情魔笛,对殿下一往而深,却得不到任何的青睐,就因为她的身份,她是仆,他是主,可是一想到风测,无心嘲讽一笑,无心啊无心,你自己不也是如此吗?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和朱邪分手回到西凤殿的凤骨站在西风殿的大门停下步子,身后的石榴和银子看她停下步子忙道,“怎么了,骨头?”
凤骨扭头看着他们两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
樱子和石榴相会对望一眼,“骨头没事,平安回来便好。”
书房中风测看着眼前的男子忙道,“李兄,你们?”
朱邪微微摆手,“风兄,一言难尽……”
风测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也不好多说,“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何事明日再说!”
朱邪点头,“府中一切可好?”
风测点头,“都好,只是你和情魔约定一事已过了日子,所以我替你改在下个月。”
朱邪摇头,“不用了,我明日便去找他。”
“明日?”风测疑惑,“李兄,你去找他是?”
风测不明白,情魔是邪魔歪道不说,他还曾经救了那个简诗,导致至今都没有抓到她,为何他却?
朱邪点头,“关于作战一事……”
“你想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朱邪古怪一笑,“是也非也!”
他抬头抚弄发疼的太阳穴,风测看他十足疲惫也不好在问下去,“罢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在谈。”
朱邪点头,“好!”
今夜的夜色格外静谧,一轮星月挂于天际,漫天星子调皮的眨着眼睛一闪一闪!
府中温泉湖水畔站着一袭蓝衣的女子,女子的长发被风吹乱她神色萧条的站在湖水边,丝毫不顾及湖水浪花拍打湿了自己的鞋子。
耳畔传来风呼呼的声音和湖水拍打浪花的声音,一切却是彷如昨日。
犹记得那夜她去找了凤酒,后来凤酒便死了!
双眼冷漠的看着湖边飘零的大树枝丫,她知道那水下埋葬着那人,那夜她就在暗黑处看着她亲手刨坑埋葬了她。
倘若从前她的心底还有一丝愧疚如今都在今日那人的柔情下化为了乌有,她还是那个凉薄的狠心女人,从未改变!
“你还记得这里?”
一道好听的声音打扰了她的思绪,她缓缓转身看着身后提着烛火的女子,身子僵硬微微施礼,“魔笛拜见王妃。”
凤骨手中的灯笼差点因为她这句王妃掉落,她握紧了灯笼走到她面前,这张脸是她无比熟悉的,只是却是太冷了。
“我该叫你丹砂还是魔笛?”
魔笛神色平静,对她的唯一一丝歉意也散去无踪,她嘲讽一笑,“丹砂已经死了……”
“是啊,丹砂死了,是被一个叫魔笛的女人杀死是吗?”
魔笛神色诡异的看着眼前的她,“你想说什么?”
凤骨和她并肩而站,她的眼眸看向那树枝漂浮的地方,声音中带着一抹凄凉,“我只想和丹砂再相处一会……”
魔笛的心莫名一紧,她看着眼前衣裳淡薄的女子倔强咬紧牙关,“你醒醒吧,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丹砂,有的只有魔女魔笛!”
“是吗?”凤骨扭头看她,“果然,这张脸除了和丹砂一样没有任何的地方像丹砂。丹砂不会冷冰冰的称呼我王妃,不会和我面对面却是生死无话!”
“凤骨,奉劝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魔笛丢下这话便要离去,凤骨却放下手中的灯笼站在身后,“全天下的人都值得我相信,唯独你魔笛。”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决绝,今夜,是该了断了!
“很好,希望你记住你所说的话。”
凤骨一脸面无神色看着魔笛离去的背影,那双幽蓝的眼眸中清明一片,她终于在心底把丹砂的影子挖去,永远挖去!
重新蹲下身子提起灯笼她看着眼前长潮的湖水淡漠一笑,“阿妈,我终于把丹砂从我心上挖去,她再也无法影响我的心境!”
“再也不能!”
三月的契丹上京依旧笼罩在一片乌云中,那受伤的耶律德光经过鬼医的医治,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恢复的时间要很长。
笼罩在上京的恐怖气氛并未因此散去,契丹皇宫大殿中,退去了龙袍的阿保机换上了华丽的胡服,头上带着一顶狐裘毡帽,他高高坐在书桌前面对着身下跪着的大将发号施令。
“耶律楚,朕命你即刻带领十万大军集结契丹边境,命你属下左右等人各带三万兵马严防死守上京,这一次,朕要御驾亲征挥军东下!”
“皇上,臣?”
耶律楚年约四十岁左右,高耸的鼻梁宽额那张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之色,皇上曾经命他操练士兵,他以为是日常的训练,为何皇上会突然决定东征?
阿保机丢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身,一双精明的眼眸扫视了跪着的耶律楚,“中原晋王李存勖潜入契丹灭了我儿德光一府,德光如今生死未卜,李存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契丹的国威,伤子之仇朕不报的话,朕有何脸面见契丹百姓?”
“皇上,东征此事还必须从长计议,中原并州幽州之地虽然富庶一方,只是当下国力还未恢复,恐怕会?”
“放肆,”阿保机大声一怒,“朕已经做好了备战计划,你把这封战书射到中原晋江城,朕要让李克用的儿子看看,他的老子都败在朕手中,他有何能耐敢和朕斗,这乳臭为干的小二竟然敢挑战朕的威严,此人不除,我耶律阿保机的颜面何以存天下?”
“臣耶律楚领命。”’
耶律楚跪着捧着那本战书沾襟离去。
他走出宫殿的时候抬头看着天空黑压压一片,一场大战来临,难怪天气也有所感应。“上天啊,一定要保佑这次出征顺利凯旋而归!”
阿保机站在奢华的大殿中微微眯眼,殿外被众人簇拥的述律平走了进来,众人跪下,“皇上万岁……”
阿保机冷寒拂袖,“都下去!”
侍女士官告退,速律平走到他身旁,“皇上,听闻你传唤了耶律将军?”
阿保机扫视了述律平一眼,“德光的伤如何了?”
“幸得鬼医医术超群,德光才得以脱险,李存勖这无知小儿竟然敢如此大胆,伤我儿灭他满府,这个仇,本宫一定要亲自报……”
述律平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杀意,她如今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派去中原的墨玉和眼线都被杀,她一直以为是萧幻之,现在看来,一定是李存勖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便把他们都杀死来警告自己……
“皇后息怒,仇是一定要报,朕已经下了战书到并州,下月朕的十万兵马就将到达阿蒙关,这一次,朕不仅要报仇还要侵占并州之地,让那死去的李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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