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开始捂面哭泣,一边抽搐一边抓住凤骨的手臂,悲痛欲绝,“你知道吗?当我拿着食物开心奔跑去找寻它的时候,我却看到了它冰冷的尸体躺在垃圾堆里,它的肚子扁平,是饿死的,是我饿死的……”
丹砂不住的哭泣,凤骨一张风华绝色的脸上也很难过,虽然那只小猫她没有见到过,不过丹砂可是经常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送吃的,那猫儿饿死了,估摸是丹砂生病那几日没去,所以……
“好了,丹砂,别伤心了,啊……”
丹砂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哀怨,无奈摇头,“我从臭水沟里把它救起,她是那么的小,我努力的去送吃的给它,看着它一天一天的长大,它会舔/弄我的脸,会用猫爪和我玩,我……”
“好了,不哭了啊……”
凤骨一边拍打着丹砂的背部,一边轻声安慰。
在她印象中,丹砂从未如今夜这般软弱,那只猫儿,真的让她如此的舍弃不下吗?
抬起头看着天边的一轮皓月,凤骨连忙轻拍她的背部,“我们赶紧走吧,迟到会很麻烦……”
丹砂抬起一张哭泣的小脸,一脸疑惑,“去哪啊?”
“啊呀,不是李姑姑说子时集合的吗?你忘记了?”
丹砂这才恍然大悟,忙用袖子擦拭了脸上的泪水,一把抓住凤骨的手,“那我们快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朝着洗衣房狂奔而去,就那么一瞬间,丹砂脸上的悲伤不见,似乎刚才那个痛苦流涕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奢华装饰古典的书房中,朱邪一夜无眠,魔笛走后,他便一直站在那里,一张英俊不凡的脸上,剑眉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屋里的空气中依旧飘荡着醉人的花香,他缓缓走出屋子,当值的侍卫早已被自己遣散离去,他依旧如从前一般走到那株心爱的幽昙花面前,蹲下身子,借着烛火,他看到了那株幽昙花似乎马上就要含苞待放一般。
花骨朵比上次略为大一些,只是还未长城,过了五月后的子时,便可以见到幽昙花开花了。
这株幽昙不同于普通的昙花,普通的昙花在春日的夜里便会含苞怒放,而这株则要在八月月圆之夜,传闻花朵为蓝宝石一般的色彩,甚是好看。
这便是吸引朱邪悉心照料的原因,他想一睹这不平凡之花的绝姿风采。
朱邪抬手轻轻扶住花枝,一张英气不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现过一丝阴狠,“是时候了……”
五月的大梁汴州天气已经极度炎热起来,灿烂的阳光高挂于天际。
大梁都城汴,热闹非凡。
长街上面,骆驿不绝的小贩在街市卖弄着一些小东西弥补家用,那声声叫卖声,声声入耳。
位于街道南面是一座威严不凡的王府,此处住着大梁皇帝亲自御封的异性王爷司旋。
逍遥王府门口,栽种着各色繁花,门前站立着一排排看门的侍卫,侍卫们身着青色衣袍,手中握有一把把长刀,神色严肃。
王府紧闭的铜门缓缓被人打开,只见三个人从王府大门走了出来,一个身着灰色衣袍上了年纪的人正在对着一旁的人小声的交待着什么?
“老奴记下了,大夫慢走……”
叫着大夫慢走的人是逍遥王府中的管事,他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着玄色衣袍,一张布满黑斑的脸格外难看,一双锐利的眼眸却是很精明。
那一名鹤发苍苍身着灰色衣袍的老头忙微微摆手,“老管家不用多礼,王爷的伤已无大碍,老朽告辞……”
那老头说着,便和自己的小徒弟微微抱拳后匆匆离去,老管家目送他们走远后,这才重新进入王府,朝着王爷居住的逍遥居而去。
逍遥居位于王府南面,府中亭台楼阁,水榭小桥,潺潺流水的声音在府中连绵不绝,格外好听。
逍遥居建造在一座人工开闸的湖中,屋子全部用上好的楠木建造,上下三层,底下用百年楠木支撑,一座大型的院子分布在逍遥居门口,门前种植着一些名贵的花草,管家匆匆忙踏上木桥往那逍遥居而去。
待走到逍遥居门口,守门的侍卫恭敬严肃的站立在两旁。
看到他,微微施礼,“管家……”
管家点头,走到屋门口,抬手恭敬的敲门,“王爷……”
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管家一张布满黑斑的脸上闪过一抹疑虑,继续敲着,“王爷……”
半响,屋子中才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进来……”
☆、第四十一章 大梁王爷
管家轻轻推门,随后阔步而进,看到站在床榻旁边的男子,一脸惊恐,“王爷,您怎么下床来了?”
那男子一袭华丽紫色绸缎衣袍,衣袍上绣着一种神秘的图案暗纹,绚丽紫色配上男子白皙如瓷的肌肤,显得格外俊逸好看,一张略微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摆手,“无妨,本王已经好很多了……”
他说着,便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坐下。
管家看他无大碍,心底的担忧渐渐少一些,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一张难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王爷,以后您就留在大梁不要到处乱跑了,您看您这次差点……”
管家说着,一边抬手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一双浑浊的老眼泪眼婆娑,当他看见少年一身是血被抬进王府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底好生懊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劝住他,还要帮他瞒住太妃娘娘,去到异国差点把命丢在那……
要是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他这老头子也算是活到头了,不止他,就连整个王府都会跟着陪葬!
司旋一张白皙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管家,他的父亲去世的早,是这个老管家和母妃一直照顾自己,老管家在自己心中,虽然他是老仆,却在他的心中有很大的份量。
“好了,司叔,本王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先下去吧……”
老管家点头,一脸疼惜道,“那您好好歇息……”
他恭敬的离去,随后轻轻把房门关上。
管家走后,司旋的脸色却是立马大变,他走到床榻旁边坐下,抬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一只有力的大掌渐渐握紧,手背上青筋乍现,似乎能看到里面的血液在叫嚣流动。
他带着属下潜入并州只是想替皇上分忧,他的目地是那晋王手中那张白虎作战图,可惜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进入王府,却是差点命丧那里……
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那夜本可以得逞,却是功亏一馈,要不是自己机警逃到那湖中,恐怕……
一张俊逸不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不甘,咬碎银牙,“本王不信想要的东西还有得不到的……”
“来人……”
他朝着屋外一声令下,屋外立马推门而入一个身着盔甲带着长剑的男子,那男子一双杏眼微微眯着,微微躬身,“王爷……”
司旋抬眼冷眼瞧了那男子一眼,声音中带着一抹霸气,“拜月,传令下去,封锁此次本王去并州的消息,切记此事务必不能传入皇上耳中,此次失败是本王考虑不周……”
“王爷请不要自责,都怪属下……”
拜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司旋,那夜本来已经部署妥当,那森严的晋王府中要想进入绝非难事,好不容易买通一人才能混入进去,王爷不听劝阻,硬是要进府,作为属下有自己无奈,只能和一干众人在晋王府不远处接应,奈何那晋王府一公里外都有巡逻的士兵,未免一行人被发现,只得退遣到城外。
在城外从子时差不多等到天明还未见到王爷回来,拜月和众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爷要是身死并州,他们一行人全部要为他陪葬,好在王爷命大福大,虽然负伤,但总归命保住了。
“罢了,此事不怪你,由本王处理便是,你按本王吩咐办便好。”
司旋一张俊朗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狠逆,虽然失败,他却是不输志气。
那夜他混入王府,找寻了许久才找到那晋王的书房,他已然查明那张作战图就藏在书房内,只是,他却看到本该是重兵把手的书房门口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院子外面有人巡逻,他曾经怀疑过这是晋王请君入瓮的计谋,可是,他已然到了此处,如若这不是计谋那不白白浪费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他状着胆子朝书房走去,却是不小心脚下踩到一根树枝引来了那巡逻的侍卫,打斗中大意受伤,要不是自己跑到了那湖中,又怎能运用金蝉脱壳之计离去?
“属下领命……”
拜月恭敬道,随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司旋,不知为何,自从王爷从并州回来,似乎变了一些,以往的他肯定会怪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而今日他却吩咐自己把这次去并州的消息封锁,王爷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
在他心中,王爷年少,虽有勇有谋,奈何资质尚浅,行事还未成熟,作为属下只能规劝,却是不能阻止,好在皇上很器重他,不介意他的莽撞处事,没想到这次……
屋门恭敬的打开到恭敬的关上,司旋一双比月色星子更为璀璨晶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温柔,他从怀中掏出一串精致的铜铃铛,轻轻摇晃着,铜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好听。
司旋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脑海中回忆起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虽然这次没有盗取白虎图成功还让自己受了伤,他却是一点都不后悔此行,因为,他似乎找到了人生的乐趣,那个晋王府的女子,他等着她来找他。
他会安静的在大梁等她来找自己,在心底说服自己,她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有力的大掌握紧了铜铃,仔细一瞧,原来这铜铃居然有一对,给了那女子的那个略微小巧,这个略微大一点,铜铃上刻画着一个字体,一个是司,一个是则是旋……
司旋沉入在短暂的回忆中,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成为了此生的眷恋。
此时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音,“回禀王爷,太妃有请……”
司旋从回忆中惊醒,眼中的温柔不在,他站了起身,朝着屋外冷冷道,“回禀太妃,本王稍后便到。”
他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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