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相对于丫鬟的惊慌她到是显得淡定很多,那张好看的脸上并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翠绿的衣袍下,那双粉拳紧握,语气淡然,“这位姑娘,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美人,你这样劫持我有何用处?”
凤骨冷笑一声,“废话少说,告诉我朱邪在哪,不然我杀了你?”
简诗依旧面不改色,一双乌黑的眼眸中浮现一抹阴晦,“你找殿下,我带你去……”
简诗在心底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找朱邪,简直是在找死……
凤骨把嘴巴凑到简诗耳畔,语气蛊惑,“走没人的地方,要是被巡逻的侍卫看到,你依旧得死……”
简诗的那双眼眸闪现过一抹杀意,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简诗什么时候受人这般摆布,可是,看着脖子处的匕首和这身后女人的狠逆,无奈点头,“我们走……”
王府门口,几盏灯火摇曳不休,院子的花园中,一身黑衣的朱邪站在一株幽昙花面前,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幽昙花此时正在含苞怒放,那一片片娇嫩的花瓣随着滚动的露水,开放到极致。
朱邪等了半年的幽昙花,终于在今日开放了。
下过大雨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芬芳泥土的香味,混杂着清新的昙花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院子外面,穿着一身厚重盔甲的无果阔门而入,走到他背后,微微施礼,语气谦卑,“殿下,属下来了……”
朱邪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果单膝跪地,随后把在院子外面抓获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他,朱邪听闻后,一张俊华的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无所谓道,“然后呢?”
“那细作的营救没有成功,属下忏愧,没有留下活口,那女人如今被属下关在死牢中,可是,任凭属下如何加以酷刑,那女人就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殿下,属下无能……”
朱邪缓缓转身,俊华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却渐渐积聚一抹波涛汹涌的风暴,抬手轻轻抚弄拇指上的扳指,语气淡漠,“无妨,既然人还在我们手上,那些人会来营救她,说明此人很是重要,好好看管此人,不说是吗?本宫有时间陪她慢慢玩……”
无果抬起头,“殿下的意思是……”
“你记住,有时候受皮肉之苦不能让一个人就范,对某些顽固不化的人,必须用独特的方法,这人将会是本宫的鱼饵,只要她还在本宫手中,那人一定还会再来……”
朱邪一脸平静的说完后,他抬手摘下花园中一朵开放正盛的紫色罗兰,语气悠然,“至于她不招也没有关系,有的人,吃软不吃硬,你打她,她还是不说,这说明皮肉之苦对她毫无作用,一个人愿意受尽酷刑也要保护那人,这说明那人对她很重要,或者说是这个幕后的人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不能说……”
无果低垂着头,抬手扰头,突然之间,他的脑子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属下明白,多谢殿下提点……”
朱邪冷寒一笑,“有莽夫之勇何用,还得动脑子……”
“属下受教,殿下,属下怀疑这个女人是朱温派来的,他的目地是那张作战图?”
无果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尽管那女人没有说一个字,可是,在王府中,他再也想不到别人,除了朱温……
朱邪没有回答他,只是拂袖道,“本宫说过要来个瓮中捉鳖,不管这人是谁派来的,利用她引出幕后的人,一网打尽……”
“属下遵命……”
无果微微抱拳,随后快步离去。
朱邪眯着眼睛看着无果离去的背影,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老贼,这就是你派来的细作吗?如此愚蠢之至,真是有辱你老贼的名声……”
朱邪冷哼一声便扔下手中的紫罗兰花朵,随后一甩拂袖走进书房中,书房内灯火通明,这一夜,他似乎又失眠了。
这半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夜半三更的时候便醒来,或者说是夜夜失眠,只能借助白天的时候休息一下,以补充体力。
关上房门,他站在书房的窗户旁边,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小骷髅,你能承受这迟来的真相吗?”
简诗和丫鬟带着凤骨从隐蔽的小路来到朱邪所住的院子外面,简诗指了指那前面无人把手的院子,“那里便是朱邪住的地方……”
凤骨手中的匕首却是没有松掉一分,依旧紧紧的挟持住简诗,一双幽蓝的眼眸顺着她的方向瞧去,那里的大门门口漆黑一片,只有院子里面投射出若影若现的光。
手下的匕首微微用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朱邪是王府的主子,门前怎会无人把手?”
简诗只觉得脖子处清冷一片,那里划出新的伤痕,随后脖子处传来一阵疼痛,鲜红的血迹一滴滴滴落在翠绿的衣裙上面,看起来血迹斑斑。
脖子处传来的丝丝疼痛让她咬牙切齿,可是,却是不能发作,自己如今的性命还在别人的手中,她是习武之人,自然明白这个女子能挟持她说明武功不再她之下,如若惹恼了她,一刀下去,她就得去见阎王了。
简诗那张好看的脸也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一片,她冷笑一声,“府中人都知晓晋王朱邪不喜人杂多,他本就武功高强,根本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那些侍卫守在那里也只是做样子罢了,况且,那些侍卫是被他所遣退的,你若不信,大可杀了我?”
凤骨看着简诗那张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一抹惧怕的神色,一双幽蓝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诧异,果真这晋王府不似她所看到的那般简单,这里面竟然藏龙卧虎,连一个府中的小小美人都深藏不露?
沉默一棵,突然之间她灵机一动,只见她从袖口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快速的塞在简诗嘴里,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意,“给你吃的是万蚁丹,你要是敢说谎,这药会让你如万蚁啃食般痛苦,直至皮肤溃烂,生不如死……”
凤骨一把推开她,简诗一双美目大惊,一张如花般的小脸面露一丝惊恐之色,想把那吃到喉咙的药丸吐露出来,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只得在那干呕,丫鬟在一旁哭的梨花带泪,“美人,你怎么样?”
“只要你没有骗我,我会给你解药,再会……”
凤骨语罢后便把匕首放入衣襟中朝着那朱邪住的地方而去,而简诗则双手扶住胸口,一双眼睛紧盯着凤骨离去的背影,一张如花般的脸上阴寒一片,眼眸中闪现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宽大的翠绿袖口下,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狠狠嵌入白皙嫩滑的手心中,渗出一些鲜血,血液夹杂在指缝中,如涂了鲜红丹蔻一般艳丽。
“美人,你要紧吗?我们为何不叫人抓住她?”
丫鬟扶住她的手臂在一旁紧张询问。
简诗挺直了背脊站在那里,脸上却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扭头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丫鬟,语气不悦,“你想我死吗?不知道她给我吃了毒药,要是喊人,她被抓那我也得死……”
丫鬟看着简诗脖子处溢出的血迹,一脸心疼,“美人,对不起,是奴婢愚蠢……”
简诗抬手摸了摸脖子处的刀痕,鲜血染指了白皙的手指,一张好看的脸上浮现一抹狠逆,随后道,“先回去上药,这笔帐,我迟早会找她算……”
简诗以为她是楼阁的人,也就没有多加阻扰,因为楼阁一直叫她去偷那作战图,可是她自己连朱邪的身都近不了,又何来偷,所以,她猜测刚才那人是楼阁派来偷作战图的。
那女人要是碰上朱邪被杀死,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如若她能偷的了那作战图,那楼阁便不会再逼自己,如今,她得回去找解药……
简诗一双美目中迸发出一抹阴寒,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对劲,好愚蠢的楼阁,就凭那鲁莽的女人,能活着从书房中出来?
沉默一刻后,便叫丫鬟搀扶自己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快速而去,炎热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凤骨小心翼翼的进入院子中,一双幽蓝的双眸紧张的巡视着偌大的院子,待确定偌大的院子中竟然真的无一人看守的时候,她的心此时却紧张不已,没有任何的懈怠,在她的印象中,中原的王爷不该是这样的,难道说……
一张绝色的脸上中闪现过一抹惊恐,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就在她神色紧张的准备靠近书房看的更真切的时候,却只见书房的大门突然间被打开,如地狱之门一般没有任何预兆的打开,引领着她进入,里面传来了男子冷静平寒的声音,“本宫等你很久了……”
凤骨的步子骤然停下,幽蓝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恐慌,身子莫名的一怔,她神色紧张的凝视着书房里面忽明忽现的烛火,沉思片刻,本想离去却知道已然没有了退路,想见朱邪真容的心让自己顾不得危险和未知,这才抬起步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入书房。
走进书房中,入目之处是装饰古典奢华的一间屋子,光华的白玉地板触手生凉,一股寒彻的凉气从脚丫子传递入身上,直至凉透心底。
不由自主的提了下脚,左边摆放着书桌和椅子,而屋子中的空气中,则充斥着一股馥雅的香味,书桌面上放置着一个中原人喜爱的精致檀香炉子,炉子的缝隙处正在冒出萦绕白色的雾气。
她的视线落在了窗户边,窗户边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衣打扮,乌黑的长发用一只玉钗盘起,他双手环胸,背对着她。
她看着烛火投射下男子高大的影子,男子的背影高大伟岸,无形中给人一股浓浓的压力感。尽管他背对着自己,她却感受到了来自于一种天生王者之气的压迫感,这样的感觉,曾经在他所谓的父亲身上也有。
凤骨站直了身子,没有再走上前面去,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王府的主人晋王。
整个王府中,只有晋王才能呆在这个他专属的书房中,是他了没错。
“你是晋王朱邪?”
凤骨站在他身后,声音冷淡寒冷,带着一股怨恨的语气。
她的人生本该在契丹终绝,却被眼前的男人所救,心底说不出究竟是怨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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