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从无心手中抢过被弄的脏兮兮的袖子便往王府门前走,无心则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似乎泛着一抹晶光。
十月的大梁秋风瑟瑟,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都城卞。
华丽的逍遥王府中,逍遥居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绚紫色衣袍,身形健硕的年轻男子,男子双手扶住雕花木栏杆正在悠闲往湖水里面投掷一颗颗金黄色的鱼饵,一群金灿灿的金鱼在自己脚下游着争抢着鱼食,好不欢快。
一张白皙俊逸的脸因为紫色衣服的映衬,更为好看,他神色悠闲的瞧着湖水中的鱼儿,思维却飘过千山万水,飘向那遥远的并州城。
秋风轻抚,吹皱了一池的秋水泛起阵阵涟漪,司旋放下食盒身子微微斜靠在木栏杆上,神色沉默。他从怀中掏出那串铜色的小铃铛,轻轻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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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格外动听。
一双比月色星子更为璀璨晶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温柔之色,快三个月了,他已经回到大梁三月了,那个姑娘却是没有来找他?
司旋不想在如此等待下去,他本想亲自去并州却是想到府中太妃早已三番两次的叮嘱自己不要再去那河东并州,他无奈想出了个办法,只能派遣自己贴身的属下拜月去往并州查探那女子的身份。
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轻轻晃动着铜色的铃铛,铃铛随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声一声,似乎传入了心底。他这是怎么了?就因为那个姑娘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他便对她恋恋不忘?
他司旋虽然风流,却不放荡,他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女人对他来说,就和一盆好看的花一般,看着可以赏心悦目,闻着使人身心愉悦。
可是再美,那也只能当一盆花欣赏,万万动不得真情。
他府中早已有了皇上赐婚的王妃,虽然和那女子是奉旨成婚,俩人见面都是相敬如宾,他也对她说不上不喜欢或者是讨厌,只是,似乎那个王妃从未让自己有过这般牵肠挂肚的感觉?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今他只想知道她的身份和背景,仅此而已,他还很贪心的希望她能来找他?
一双有力的大掌握紧铜色的铃铛,那张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悦,拜月都去了足足半月,为何还不见回来?
再也没有了看鱼儿的心情,他手臂轻轻一推拂袖打翻了食盒,盒子中的鱼饵全部掉落在水中,鱼儿忙你争我抢的拼命吃着。
他阔步走入住的屋子中,来到桌旁坐下,想着最近大梁发生的事情,眉头深锁。
皇上最近久不上朝,他也听闻了皇上很早的时候便开始淫/乱后宫,可是当他知道皇上竟然连三皇子友洼的王妃也染指的时候,司旋对这个皇上的所作所为真是不能理解。
想他的父亲为了皇上中箭而死,他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却是用命换来了一个荒唐的君主?
他前几日进宫才听闻此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在他眼中,这皇上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宫人们私下却都在传着三皇妃侍寝的事情?
他宁愿相信是三皇妃不守妇道,也不愿意相信皇上是个荒淫无耻的人,三皇子友洼还在边关镇守疆土,她们怎么能?
司旋抬手握住一个精致的琉璃杯子,杯子中的液体随着他的手微微晃动,如今只能希望皇上尽早退位,让有能力的皇子来领导大梁了。
眼前的局势对大梁很不利,各路枭雄都雄心勃勃想逐鹿中原,虽然现在契丹和河东河西那边相对安定,可是司旋知道,这纷扰的乱世一旦打起来的话,皇上是否会失去民心,是否能招架的住,这大梁是否会面临亡国的命运?
作为大梁的王爷,他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却顶着王爷的头衔,在其位须谋其事,司旋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他准备明日便进宫去看看皇上,看看皇上是否如传闻的那般淫乱宫闱?
他缓缓起身透过窗户看着自己住的逍遥居,当看到那不远处有一个人朝着他住的地方匆匆赶来的时候,司旋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不消片刻,那人便来到自己的屋子中,一身玄色衣袍的拜月从屋外匆匆赶来,看着坐在桌旁的王爷,拜月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属下拜月参见王爷。”
司旋看着拜月那张满是汗水的脸在看看他那身玄色的衣袍上面沾染了一些尘埃,他知道拜月是风尘仆仆的赶来的,便微微摆手,“起来吧,辛苦了……”
拜月起身,随后识趣的关好了门向司旋汇报他此去调查的成果。
“怎样?查探清楚了吗?”
☆、第七十五章 念念不忘
司旋站了起身走到拜月的面前,一张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拜月看司旋如此心急的样子,心底划过一抹失望,王爷千里迢迢要他赶去敌人的地方就是为了让他查探一个人的身份。
拜月点头,“王爷要属下查探的事属下已然查探清楚,那姑娘名叫凤骨,晋王府婢女。”
“婢女?”
司旋道是吃惊不少,那个女子是晋王府的婢女?
如若没有记错的话,那夜她在那湖中洗澡,一个王府的小小婢女,胆子道是不小。
“然后呢?”
拜月开始沉默,一张微微蜡黄的脸上由于紧张变得通红一遍。
“本王不是吩咐你见到她要她来找本王的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拜月看他发怒,忙双膝跪地,“王爷息怒,属下说了,可是那姑娘说……”
“说什么?”
司旋一张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一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睛中渐渐涌起一股风暴。
拜月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无视他的怒火壮着胆子道,“那姑娘说她不认识王爷,也不会来找王爷……”
司旋听到这话的时候道是显得淡定很多,他微微闭眼后摆手,“罢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拜月抬起头看他们主子的样子,心底划过一抹不忍,可是想到那其中的厉害,他便释然了,站了起身,“属下告退……”
语罢后便神色匆忙的离开屋子。
拜月出了屋子中,这才深深舒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他所说的都是骗王爷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姑娘,也不会告诉那姑娘王爷要他交待的话,就连那姑娘的名字和身份,还是他找了江湖上的秘密组织,花钱得来的,他这样做的目地那就是断了王爷的念想,不管那女子究竟是谁,只要是河东晋王府的人,都不能和王爷扯上任何的瓜葛。
拜月走出逍遥居,走到岸边的时候这才扭头看向那一旁的逍遥居,逍遥居的门紧闭着,一如那人不悦的心境,“对不起王爷,拜月都是为了您好,请忘了那个姑娘……”
屋子中的司旋来回的踱步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凤骨,凤骨。
“原来她叫凤骨?”
脑海中回忆那女子对着自己生气的样子,她说我才不是为了救你……
那傲娇的俏丽模样,深深映衬在他的脑子中。
一张俊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拜月说的话语而生气,他的手中握紧了那串铜色的小铃铛,“小丫头脾气挺大,你不来找本王,那本王便去寻你……”
诡异一笑后他走到屋门处猛然打开屋门,屋外灌入进来一股清冷的风,吹拂着如墨的长发。
他命丫鬟准备了一些太妃喜欢吃的糕点后便朝着太妃所住的浮图苑缓缓而去。
带着丫鬟走入一处安静的院子,院子还和上次来一般清幽雅静,院子中的一些花朵渐渐枯萎,只有那栽种着的万古不枯容的万年青越发的显得葱郁。
司旋和丫鬟们走进院子,院子处的屋子中,出现一抹跪着的身影,那老太妃一身玄色衣袍端庄恭敬的跪在堂屋中,司旋命丫鬟在身后等待,这才走到阔步进屋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求菩萨保佑母妃健康长寿。”
在念经的老太妃缓缓睁开眼睛,一瞧儿子来了,一张慈祥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旋儿来了?”
司旋点头,随后温柔的搀扶起了太妃站了起来,这才吩咐丫鬟们进屋。
“母妃,孩子命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几种小点心……”
老太妃瞧着丫鬟端着的东西,微微慈祥一笑,“旋儿有心了……”
司旋吩咐丫鬟把糕点摆放在桌上后这才遣退丫鬟和老太妃坐在了里屋,司旋看着眼前的母亲一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眸中却划过一抹诧异之色,母亲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略为沧桑了。
原本盘起的青丝中双鬓已经渐渐有了一些霜白,司旋心底一紧,“母妃,您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司旋未免来打扰她念经和清修,平时来的也不多,可是今日见到这太妃突然之间霜白鬓发,他不免在心底责怪自己,是自己忽略了母亲。
老太妃无奈摇头,语气中却带着满腔自责之意,“老了,忆起一些做过的错事,总是会不安自责……”
司旋忙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柔声安慰,“不要乱想了母妃,都过去了……”
老太妃一张慈祥的脸上却显露出无奈的神色,语气无奈,“母亲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便是年轻时候跟随你祖父制毒,那时候的母亲心中没有善念之分,一想到那些被毒死在母亲手中的人,母亲就……”
司旋忙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这个自责的妇人,“不要说了,母亲,都过去了……”
老太妃一张慈祥的面容显得矛盾不已,“我一直以为你父亲会早死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一定是母亲作孽太多,所以老天爷把你父亲带走,惩罚母亲……”
司旋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抱紧她,这是他第二次听闻母亲说和祖父的事情,别看母亲现在吃斋念佛,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为祸一方,他的祖父号称千手毒王,一生制毒无数害人不浅,而身为女儿的母亲,自然也习得一手好的制毒手段。
有其父必有其女。
母亲在没有遇见父亲的时候和外祖父为非作歹,用自己炼制的毒药害死了很多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母亲还是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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