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挨了一巴掌,却笑道:“这位小姐,我们小姐自小就柔弱无力,她一介弱女子哪得那么大力气能使得您的丫环如此狠的煽您一耳光呢。”
刘氏见着半夏如此护主,心里甚是安慰。
“这位小姐,我老婆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绝不许你冤枉了我外孙女,刚刚半夏也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外孙女儿是一柔弱女子,半夏就那么一拉她,她还差点摔了去,怎么可能会冲撞得你的丫环如此使劲。”
“你们……一个人的强词夺理……”阿碧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只得继续苦苦哀求着史湘灵,“小姐,您千万不能相信了她们,奴婢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那也是不敢冲撞您的,奴婢是个什么性情的,您心里自是知道的……”
谢静娅却冷哼一声,对着阿碧说道:“你自说你是个护主的,如若你是个护主,见着巴掌要挨到你家小姐了,你怎么不自个将手偏了去然后摔出去,哪怕是摔了个残废,可那是真正的护主!”
“你……你别血口喷人……”阿碧脸上一阵血红。
谢静娅却淡淡地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旁人自有眼睛有心去看。”
说完这些,谢静娅回过头对着史湘灵道了一句,“我的丫环宁愿自己挨嘴巴受侮辱,那也是绝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的,所以,我奉劝你好好的看清楚你身边的丫环,别被人给使了暗子才是。”
被最亲信的人背叛,这种滋味有多难受谢静娅心里最是清楚,尽管史湘灵与着她有不少的前尘怨事,但是终归是女子间的一些虚荣心使坏,若说害得毁她名声伤她性命,史湘灵倒不是那样的人,并且她背后指不定是多人双手在暗暗操作着她,她的本性其实并不算坏,跟着上一世的自己差不了多少。
给她点教训便好,只要史湘灵不再招惹她,她也不会去使法子让她难堪,同时,她也希望她的提醒,能帮着史湘灵聪明一点认清身边的人,别重复上一世那毁了她一生的事情。
“我堂堂荣国公府嫡出史二小姐,管教丫环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史湘灵并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对,“我有眼睛看到,是你撞了我的丫环,就是你使的鬼,今儿个我要是不治了你,我……”
“史二小姐,您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我老太婆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头上也顶着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你今儿个若是想治得了我这外孙女儿,那就还请史二小姐先过了我老太婆这一关!”刘氏见着史湘灵如此蛮横不讲理,便也只得拿出诰命来压她,她就不信一个国公府没有品级的小姐敢动了她不成。
“你……”史湘灵听着刘氏的话,便也不敢再说恶狠的话,只问道:“原来你是丞相府的王老夫人,怪不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也就三位,一位是丞相府的王老夫人,一位是晋国公的顾老夫人,另一位便是她的祖母史老夫人,她有幸见过一眼顾老夫人,那眼前的这位自是丞相府的王老夫人。
“史二小姐不愧出身公侯之家,眼力劲很是不错,老婆子便是丞相府的王老夫人。”刘氏不卑不亢地回道。
史湘灵望着谢静娅,狠狠地道:“你既唤王老夫人为外祖母,那便是谢府的五小姐谢静娅,今儿个本小姐我记住你了!”
“有劳史二小姐对小女子上心了!”谢静娅却笑着回道。
刘氏的身份摆在那,今儿个史湘灵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为难得了谢静娅,她自也明白这一点,便领着丫环气狠狠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上谢静娅一眼,眼里透着的一股子‘下次定要好好收拾你’的意味。
这一幕,恰被对面街道一家铺子里的客人看得一清二楚,自然,谢静娅的使巧劲也看在了眼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得透着一股笑,觉得这谢府五小姐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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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要
谢静娅和刘氏从云想楼出来后,便命人买了些点心暂时用着。
“静娅,衣裳买了,外祖母再去给你打两套头面去。”刘氏今儿个是想着什么都给她备好。
谢静娅笑着说道:“我都有好多头面了,暂时就不用了。”
“不行,每年流行的样式都不一样,听说今年出了很多时新的样式,我们去看看便是。”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各样都得给她备齐了才成。
熬不过刘氏的一番心意,谢静娅便去了一家首饰店,也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常来的一间铺子。
进了首饰铺子里,那掌柜的便迎了出来,对着刘氏行李道:“王老夫人,您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我一会便让下面的人挑最时新的样式给您挑着。”
“行,我今儿个是来给我这外孙女儿挑首饰的,所以定要那时新好看且精致的。”给谢静娅添置东西,对于刘氏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没一会,下面的人便呈上来一些上等的玉以及头面首饰。
“王老夫人,您先挑着,若是有没相中的,您吱一声,我再让下面的人给您找去。”掌柜的笑着说道。
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头面首饰,谢静娅内心很是平静,不再似上一世见着这些东西心情总是很兴奋,恨不得将那些好的东西都戴在自个身上,以昭显着自己贵气和所受的宠爱。
“静娅,把你喜欢的都挑出来。”刘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拿起她看上不错的首饰。
看了一会,便对着谢静娅说道:“这个簪子不错,镶的这些个宝石颜色也漂亮,你喜不喜欢?”
刘氏眼神带着期盼的望向她。
谢静娅对着这样的眼神,便笔着回道:“嗯,外祖母眼光甚好,静娅看着也不错。”
那掌柜的便也在一旁插了几句话,无非是夸赞那枝簪子上的宝石是京城里鲜有的,工艺是最出挑的。
谢静娅为了不扫刘氏的兴致,便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认真的挑选着那些个珍宝首饰。
没想到,有一样饰品倒是真的让谢静娅看上了。
“外祖母,静娅觉得这个不错。”说着,她将一条挂在脖子上的链子拿给了刘氏看。
只见着这条链子很是精致独特,简约精致的花朵,小巧又灵动,更难得的是,那些花朵雕得栩栩如生,形态从花苞到慢慢的绽放,每种形态都雕一朵小花,还真是别出心裁。
刘氏拿着这链子,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错。
“我们静娅的眼光很是出挑,这件实属不错。”刘氏笑着夸道。
零零整整的又挑一些,谢静娅将那些挑出来的首饰又去掉了一些,只留一些雕刻精美又特别的头饰。另外,她又挑了一些适合刘氏佩戴的头面首饰。
这一天出来,虽然经历了史湘灵中间一出闹戏,其他的都算得上开心。
待到她们回府时,王丞相已经下了朝回了府。
谢静娅见着了外祖父,心里自是开心的,忙上前行礼。
“静娅,快过来让外祖父好好瞧瞧!”王丞相的心情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谢静娅轻快的走上前,笑着询问他身体是否安康。
王丞相连着点了几下头,“嗯嗯……我们静娅还真是越发出挑了!”
因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所以聊了一会功夫,丫环婆子便开始上晚膳用的食物。
用食后,王丞相便单独的找了谢静娅去书房说话。
两人话了一会家常,王丞相便主动进入了主题。
“静娅,我听着你外祖母的意思,你是不赞同苏姨娘成为你的继母,你有这样的想法,可见你也是长大了。”能说出不同意,能与长辈的意思相违,在他们看来,自然是长大的一种征象。
“嗯,静娅觉得苏姨娘实非我父亲大人的良配,也非静娅所期望的母亲角色。”谢静娅慢慢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觉得苏姨娘就是他的良配,并且也曾跟我提起就续苏娘娘为正妻。”王丞相有些凝重的说道。
谢静娅有些幽幽地道,“是吗?这个可能静娅没细问过父亲吧,我也曾跟父亲提过不喜苏姨娘当我继母的。”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苏姨娘呢?”对此,王丞相始终还是想亲口听谢静娅说出原因的。
“我跟三姐姐的关系闹得很僵,苏姨娘表面上还是对我很好的,可是若是日后有一天她当了谢府的女主人,那她到底是顺着我还是顺着三姐姐呢?”谢静娅回道。
“只要有外祖父在,谁也不敢给你脸色看的。”王丞相宽慰着。
听着外祖父的话,谢静娅就知道他还当她是小孩哄着。
“如果有一天,只有静娅在了呢,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谢静娅说到这里,不由得委屈起来,眼角一酸,那弥漫在眼眶的眼泪偈开始往外漫出。
“静娅,你的一些小心思,外祖父懂,小女儿家的,看待事情总是会局面了一些。”王丞相从着另一个方面劝道。
他今天找谢静娅聊,内心真正的想法并不是有多想听她对苏姨娘的不满和控诉,而是他要说服谢静娅接受苏姨娘成为谢安邦的正妻,她的继母。
面对王丞相,她自是不能无理取闹,因着他是一个对待事情很是严肃的人,一旦无理取闹他便会觉得谢静娅纯属小孩子脾气,任何事情便作不得数。
当她侧面的说到王月儿的死因时,或许是因刘氏曾提过,所以王丞相也并没有多大的诧异,只道事情讲究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如刘氏所说的一样。
越到后面,便演变成苏姨娘当谢静娅的继母后,谢静娅能享受到别的继母无法给予她的东西。对此,谢静娅不得不佩服她的丞相外祖父,说话条条是道,思路清晰明了,特别是在劝说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使得你相信他。
就是他说的任何话,你的反应就是:对,他说的是对的。
到后面,谢静娅便只是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她在一旁边静静的观察着王丞相的神态和举止,虽然他的神情上看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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