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讲道理。只是金炫澈比她更甚,各方面都要强出一大截,仅此罢了。
“蝶儿。”这一次,金炫澈唤的认真,凌亦凝听的心尖一抖。“我回答你。”
在看金炫澈,凌亦凝的眼中,此刻的金炫澈,再认真不过。
“我是真的想娶你。”金炫澈,凝望着凌亦凝,一字一字,认真严肃的,吐出:“说出那句话,便是决定。做出那决定的瞬间,不为任何,只为单纯的喜欢。”
——这,可是表白?
呆呆的在看金炫澈,凌亦凝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金炫澈刚刚在对她说,说出要娶她的瞬间,只是因为喜欢。
呵呵……
眨眨眼,凌亦凝唇角一飞。
“这样露骨的话,门外太将司说了数遍,我没一次进听心里去的,金炫澈,你觉得你才说一次,我就会立马信了吗?”
抽手,凌亦凝冷看金炫澈一眼,走向床边,轻轻坐下……
看着凌亦凝像没听到他说话般,径自的掀开半衣,露出肩头,那看着都叫人心痛的伤口豁然而现,金炫澈站在原地,面目冷峻。
是啊!他在做什么?
凌亦凝说的对,他,金炫澈,才说一次,她凭什么信?之前还在追杀她,直欲取其性命,下一秒,说喜欢她,换谁来,谁都不会信吧!
更重要的是——金炫澈,你到底在做什么?金炫澈在心里问着自己。
像这样的表白,像这样直接的对一个女人说喜欢,他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
第一次,年少,喜欢上一个天使般的女子,告诉她,他喜欢她微笑时的酒窝,那女孩年长他一岁……其实,金炫澈已经很早熟了,可那只大他一岁的天使女孩竟比他还要早熟,竟在当场质问他,这是不是表白,还解释给他听,就是因为喜欢而想和对方在一起,甚至在未来,结婚,住到一起去?
他记的很清楚,当时的他,立时犹豫。因为那天使女孩有个很淘气的小弟弟,特别喜欢玩泥巴,还有个弱智的奶奶,老是吃饭时流口水,这一切,都是他无法容忍的。
所以,在他犹豫的时候,天使女孩回绝了他。而那时的他,才19岁。
第二次,成人了,拼搏、暗斗、竞争、攻击、自卫,待一个又一个重大事件被他完美处理之后,蓦然回首,他竟已经长成成人,再不是年少时对男女之间不清不楚的金炫澈。
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女人——既要与他一样爱干净,又要懂得尊敬他,还要保持自我个性的女孩。
他找到了那样的女孩,单纯的,可爱的,清新的,一尘不染的,甚至比他还要爱干净的女孩。
他与她,差一点就要在一起了,只是因为刚开始,他父亲的反对,他同意了他父亲的建议,考验那女孩一年。可惜,结果很出人意料……女孩子坚持了整整360天,愣愣的在一年期限的最后几天里受不了,向他摊了牌。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二次下毒
原来,一切的一切,如他父亲所言,全是阴谋。
本身单纯清新又可爱的女子,硬是在知道他金炫澈身价后,为了与他在一起,特意的装起爱干净来,只是为了能嫁给他,不惜成天的将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累的要疯掉。撑了不到三个月,女子爱上了别人,但为了一个钱字,她脚踩两条船,与新男友商量,坚持到和他结婚,再提离婚,便能白得一大笔钱。
那男的不乐意,女子可怜兮兮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欲推又迎,十个月的时候,他终于有时间理一理自己的‘女朋友’,谁曾想,这一理,理出一大堆的证据,足够证明他被人扣了绿帽子。最好笑的是,那女子和新男友都同居半年了,却与他还未亲吻过,甚至都没脱过手套的牵过手。
一年的最后几天里,金炫澈用了各种邪恶手段去报负那女子,最终将她逼疯。
对于这样的结果,金炫澈很满意。
如此两次表白之后,金炫澈,再也不喜欢女人了,他讨厌她们,无底限的讨厌。
然后,来到古元,然后……
他刚刚做了什么?前尘往事真如云烟吗?玩过了头吧?什么都忘了不成?
居然,对冰蝶,说出了喜欢。
可是……
“公主,药来了。”门外,传来北司命声音。
凌亦凝目光冰冷一抬,望向门口,同时,金炫澈也回了神望向门口。
凌亦凝站起,走去门前,侧让开,伸手挑起门栓,立掉头往里走……
北司命端着新的一碗黄汤进来,目光首先瞟向不远处地面泼了一地的湿物,眼神中明显快速的滑过一抹庆幸。
这快速的一抹眼神。一直盯着北司命的金炫澈看在眼里,唇角微扬。
走去床边那张圆凳旁,将手中黄汤轻轻放下,北司命望向凌亦凝。一脸担忧……
“公主,伤势要紧,莫嫌弃,末将安排了一侍女在门外候着的,要不,容她起来侍候您上药?”
“药哪来的。”凌亦凝不去看北司命,只随口一问,这里的药,便是指的童子尿了。
北司命尴尬的一笑,瞟眼一旁还杵着的金炫澈。再才望向凌亦凝。
“街上寻童子取的,公主,拖久了皮肉会开始自腐的呀……”
“行,叫你安排的侍女进来。”
“喏。”北司命听令,立点头退后。转身门口去了……
凌亦凝快速望向金炫澈,金炫澈盯着那黄汤,居然不过去查看,就在凌亦凝惊急的瞪他一眼时,北司命那边已经领了他安排的侍女进来……
望去,凌亦凝因自己看见的而整个人一懵,傻了傻眼。
——炙炎彬。男扮女装,头上不知戴了个什么东西,算是把一头冲天发给缠裹了;身上穿着件大号装女衫,还是红配青,落凌亦凝眼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若是在吃饭的,定要立倒味口。
眨眨眼,凌亦凝意外的发现炙炎彬脸上甚至还抹了胭脂,便呵的一乐,笑出声来。
“这侍女真魁梧呀。比咱们太将司还要结实,呵?”
任凌亦凝取笑,炙炎彬噘了嘴的哼哼:“公主别笑话奴婢,男女有别呢,您这么露肩显肤的,这金国师大大方方的看,会不会太不成体统了呀?哎,这位金国师,出去吧,这里有小的侍候呢!”
炙炎彬装着女人模样摆腰甩屁股,径直走向金炫澈,一副欲赶人的架式,走路时候,胸口两大馒头差点蹦出来,他还赶紧伸手塞回去。
凌亦凝看的是目瞪口呆,那边北司命已经低下了头的快要笑死。
无视走近的炙炎彬,金炫澈终于动了,他走向那碗黄汤,低身端起,只这一步动作,炙炎彬一愣,还在门口的北司命一愣,连凌亦凝也一愣。
只端起而已,金炫澈眼中滑过一抹冷狠,突然就手将那碗中物朝身旁追近的炙炎彬一泼……
那可尿!!!
炙炎彬条件反射的怪啸一声,立地一纵,当场躲开,黄汤连碗一起,泼空,顿酒一地。
“蝶儿,自保。”金炫澈扔下一句,突然一掌探出,半空换拳,狠狠朝那还站在门口一脸惊诧的北司命撞去……
突被奇袭,北司命在瞬间反应过来,脚下一蹬,立朝大开着的门外冲去,欲逃。
咻——!
连退三步的女装版炙炎彬惊瞪双眼,愣是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眼睁睁看着凌亦凝突然一抽黑鞭,啪的一声甩打,鞭梢一荡,破风一响便向突然欲逃的北司命身前一撩。
啪——!
门被鞭尾一勾,在北司命冲及之前快速关上。北司命前方,门突关,他双眼一沉,冷狠的继续前冲,明显想要破门而出,哪想只半秒停顿的功夫,金炫澈一拳撞来,追及后背,北司命便整个人向前一跄,扑撞在门外……
后劲又来,是金炫澈换拳成掌的斜砍,低身一闪,北司命快速回防,两人立时进入拉锯战,你一拳我一掌的对打起来。
那边打的莫名其妙,这边炙炎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怒啸一声。
“住手!”——他不解金炫澈为什么进攻北司命,第一直觉反应便是跨步一踏,欲冲过去出手相助北司命。
啪——!
黑蛇狂舞,立织成网,将炙炎彬前方一挡。
炙炎彬大吃一惊,脚下一顿,立又连连后退,惊啸。
“凝儿?你做什么?”
咻——!
一剑生寒,自窗外冲进,花剑翻飞,直朝侧面正空的凌亦凝刺去……
倒抽一口寒气,那空档正是受伤的肩头,凌亦凝来不及理会炙炎彬,回鞭自卫。
谁曾想,就在凌亦凝以为突至的杀手是冲她而来时,那寒剑客突然剑峰一转,猛的掉头,闪过黑鞭,从正在后退的炙炎彬身前窜过,直剑向门前的金炫澈刺去……
金炫澈快步一挪,身影一闪,那寒剑刺空……却在他甩眼再看时,那蒙面的寒剑客已一把擒了北司命,拉开门便冲了出去。
金炫澈追出屋去,却惊诧的发现——那二人,消失了!!!
“来人哪!”怒啸,金炫澈唤来甲午以及数黑卫,冲他们凌眉一挑:“速擒北司命。”
“嗬——!”
甩身,金炫澈冲回屋里,径直冲向凌亦凝……
“蝶儿。”惊喝,金炫澈一脸担忧,仿佛很是紧张她的安危。
任金炫澈冲至身旁,凌亦凝在怒视不远处的炙炎彬……
长鞭已收,回成长剑,凌亦凝便那般手持长剑,目光森冷的在看炙炎彬。
“凝儿,到底怎么回事呀?”穿着女装的炙炎彬一脸茫然,他既没看懂为何金炫澈突袭北司命,又没看懂为何凌亦凝会出手协助金炫澈进攻北司命,更没看懂为何会突然冒出个蒙面人来把北司命给救走了。
如今,又被那二人死死的盯着看,炙炎彬淡淡摇头。
“他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你,你居然与他站那近;我天天夜夜守着你,保护你,你却离我如此之远!”
听着炙炎彬语气中悲痛,凌亦凝心中错乱的神精终于崩溃,抽走目光,她望向金炫澈。
“我的人我自己处理,劳驾金国师派人再弄碗解药。”
在看凌亦凝,金炫澈紧眉,声音低沉:“特别痛?”
想了想,凌亦凝点点头……
甩身,金炫澈大步离开——某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凌亦凝对炙炎彬的信任,而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