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不是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金炫澈坏坏的笑着,笑容那么邪恶却又令她迷恋……他便是那般笑着对她说,他就是知道。她喜欢上了他。
他真的知道,她喜欢上了他。
‘这苍穹浩世,除了我,谁也给不了她幸福。’
是,像极了金炫澈的作风……缓缓垂眸,凌亦凝浅浅一笑。
他是真的知道,她爱上他了,所以……这世界,除了金炫澈,真没有谁能让她幸福了……
可惜,这份幸福,她要不起。
她,无颜去取。
吐了口气,凌亦凝望向一直默默等待答案的冷星辰。
“他过于自负罢了,自以为是,老嚷嚷说我是他的人,最终只能属于他。他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只是如此罢了。你别理他……至于炎彬……”
想到炙炎彬,凌亦凝一叹。
“命运捉弄吧……我和他,有缘无份。”
甩身,凌亦凝再不作逗留,欲大步离去……
高空,鹰啸一声,黑影袭来,冷星辰惊警皱眉同时,凌亦凝猛一抬头……
咻——!
瞬间而已,凌亦凝的手已闪至腰间,最全身一蹲,那黑风一撩划过,低俯冲刺之后又窜上高空而去……凌亦凝的手,只是停在了腰间,并未抽剑。
站直,抬头,眺望……那黑鹰哀啸一声,终于飞远。
*
周虎便衣入城,只带了8名精兵,九人皆穿着寻常衣服,一入宏章城便径直朝城中最大的酒楼而去。
酒楼这种地方,最是人多口杂之处,大家吹牛闲侃,天南地北胡扯瞎掰。
而宏章城里最大的酒楼落匾‘天南楼’,其号巨响。是想,宏章城本就偏南方,可谓天南;而天南地北又是一词,天南在地北之前,又是第一,‘天南楼’是出了名的‘吹牛’盛地。
就周虎所知,在京都时,曾经的神将——太将司炙炎彬,他能通晓京都大小毛事,就是因为他布线全城。倚仗的是什么?就是酒楼。
虽无真实可靠的证据来证明,但周虎猜得七八,炙炎彬的眼线肯定都是布在酒楼的。
进了天南楼,周虎放眼一看。楼高三层,很是奢华,显然分有等级:一楼当是‘吹牛仙境’了;二楼便是‘消息交易处’;三楼定是‘斥候交流所’。
想了想,周虎使个眼色,九人朝一楼人多的地方过去,于一空桌坐下,人多,坐不下的,直接在隔壁桌‘抢’了一桌坐下。
被赶走的客人见形势不对,嘀咕几句就算了,灰溜溜走了。
两桌人,坐下后点菜要酒,开始边等边听。
在这空档时候,周虎坐着不动,眼睛却左右方圆一扫……突然,他的目光闪回,定定的看向斜方角落里独一人坐一桌的男人。
他很高大,穿着渔民服,在酒楼吃饭喝酒,还带着斗笠,压了脸面,看不清模样。可他那身形,体块,像极了某人……周虎想了想,轻哼冷笑。
“过去,把那独一人一桌的家伙叫过来。”
“喏。”周虎旁边坐着的精兵站起,绕过各桌,朝角落那人冷步走去。
周虎盯着在看,目不转睛,心脏莫名紧张跳动,五指成拳,冷静呼吸……看着看着,却因他看见的而一愣。
角落那男子站了起来,掀了斗笠,居然不是炙炎彬,他拼命谢谢精兵好意,不住摇头,放下酒菜钱便吓坏了似的逃出酒楼跑远。
第三百五十九章 通心亭
精兵回来,于自己位置坐下。正逢小二上菜上酒,他一边略让身子,一边顺势凑近周虎,小声轻喃。
“不是……”
周虎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其实,他也看清楚了,的确不是,也不可能是,炙炎彬不可能那样唯唯诺诺的。
酒菜上好,小二退下,一精兵拿起酒坛准备先给周虎倒酒,却咦了一声。
“将军……有张纸。”
周虎望去……原来,酒坛一拿起,便有一张写了字的纸条飘下,他一把抓起,展开一看。
‘以马换人,乌藏换公主。’
“将军……”旁边精兵看的清楚,失声轻叫。
周虎面不改色,只轻轻将纸条压下,心中思绪纷乱——这字迹,不是炙炎彬的。究竟是谁。绑架了小公主?居然……敢向轩辕军兵提条件。
“小二——!”
“哎——!来嘞。各位爷,有何吩咐?”
“这纸条是不是你放的?”
“啊?啥东西?哎哟,不是不是,小的哪有那功夫呀,哎……刚刚上酒时,与您赶走的那位客官差点撞上,他动作好快,把小扶住,还扶了一下小的端的酒坛子……会不会……”
“滚滚滚。”
任精兵们在一旁吵吵,周虎脑光突然一闪。
乌藏?不是曾经生擒现时金国金王金炫澈时所获的宝马吗?那马早给他们皇上派人特殊收押了,绑匪要那马做什么?那马通灵,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话,任谁也驯服不了,要去了,又有何用?而且……周虎在瞬间吃不准,这事要报到皇上那里,不定皇上宁可要马,也不要人。
这么想着,周虎抬眼左右看了看,突然看见窗外一男子正在隔窗看他,不正是之前赶走的那个像极炙炎彬身材的男人吗?
“他——!”
周虎突然一叫,所有人立时站起望去,窗外那人立马掉头就跑。
“追——!”
周虎一声令下,精兵顿时动如脱兔,动作极快的啪啪啪,踩椅踏桌,咻咻咻的便见身影如风,陆续穿窗而出,现场骤乱,他们未乱,以极快速度全部追了出去。
*
金炫澈的新刃出炉。外形与曾经的阿修罗极像,体长一米六,柄长半米,较之已葬身岱河之底的那把长丸,这一次的‘阿修罗’非比寻常。
之前那把只铸造七天而已,而这把……是以高温铸造整整四十九天而成。
普通铁器,一刃可斩,当即可断。
说削铁如泥,绝不过分。
金炫澈在审刃……刃身比前那把长了一分米,虽只一分米,金炫澈却倍感舒适;手柄亦加长,比以前那把长了二分米,可握区域更广;刃尖更薄、更尖锐,削划自如,轻盈纤巧。
金炫澈拿着长刃,感叹古元巧匠工技,出神入化,堪称奇迹啊!
他喜欢极了手中新刃,刃锋略偏,便寒光一闪;刃尖独看,如军刀凛冽……绝世好刃,不过如此。
唇角飞扬,金炫澈一笑,正打算拿新刃试试手……
“王上!”
刚刚有太监来急报,甲午出去听了一会,这时突然急急冲进来,于金炫澈身后一止,急切喝报。
“凌姑娘在收拾行礼,好像要走……”
刃在手,顿时哑然失色,金炫澈目光冰冷一滑,如凶猛妖兽那般煞气一荡。
甲午被那目光扫及,心口一凉。后背顿冷,整个人一僵。
将新刃往甲午怀里一推,金炫澈气势汹汹的甩步,冲向门外……
*
凝香池,方圆百米,金炫澈专为凌亦凝改造。只一廊通心,正中一华亭,匾名:通心亭。
是人都看的明白——金炫澈意欲闯进凌亦凝的心里,得到她。
所以,名义上空无,只被称唤一声‘凌姑娘’的凌亦凝,在整个金国王宫,无人不敬。
通心亭圆径12米,共十八柱盘龙啸顶,锦华飞幔徐徐,有风自舞。
说是一池,方圆百米,实为一湖,湖整圈种满艳红火玫,正逢盛开季,凝香池的玫瑰花无人敢采,到了盛开季却多开始凋谢,红火的玫瑰花瓣遍地都是,多数飞进湖里,便可见整个湖一圈皆是艳美之色,令人叹为观止。
而‘湖’为何名‘池’?
原因再简单不过——凝香池是金炫澈为凌亦凝专门改造的‘浴池’。
已是盛夏,整个湖给凌亦凝清浴,再舒适不过了。而且……金炫澈真的在乎凌亦凝,这所谓的‘浴池’,除了他与凌亦凝可用,任何人不得沾及。
清澈见底的凝香池,仿佛一颗明珠点缀在金国王宫中。
凌亦凝真的收拾好所有行礼,连她那被冷星辰修好的小罗盘都装进了包裹里,还有她来到金国前带的所有衣物……她想做什么?
金炫澈从兵部的军器监径直过来,一身王服,霸气冲天,再不是平日简式华服。而是王袍加身,行走之余,劲风鼓鼓,气势惊人。
远远便见通心亭那边桃影摇摇,一看便是金炫澈派给凌亦凝专门侍候她沐浴的侍女们,金炫澈双眉怒紧,猛一扬手而已,他身后众金衣卫立时定步,左右一列。
大步冲上宽敞的走廊,金炫澈满心纠结复杂的怒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接受不了凌亦凝说声想走就要走的任性妄为。
“王上?”
“啊——!王上……万万不可……”
“王上,您……”
“王上——!”
八名身着桃花锦纱的侍女如一遍红云迎挡向金炫澈,各自张开双臂,舞广袖遮拦……
“王上,姑娘吩咐,谁也不可靠近呀!”
金炫澈猛一挥臂,离他最近的一侍女立被扒开,跌倒在地。
——这是他金炫澈下的命令,在凝香池,凌亦凝就是正主,凝香池的所有人都只用听凌亦凝的。这八个侍女就是凝香池的专用人员,说白了,就是金炫澈赐给了凌亦凝的专用人员。
“王上,姑娘正在沐浴……啊……”
又扒开一个,金炫澈高过侍女们太多,立这一群粉红里,像一巨人站在桃花林里,霸气而嚣张……
“王上——!”
伸双手左右一扒而已,金炫澈冲过‘桃花阵’,径直冲到通心亭尽头,于通往池底的石梯台阶上停下。停于水池边缘,欺身蹲下,刚刚还凶狠恶煞的眉眼,瞬时柔软。
池中,艳阳星闪,那女子露肩背对,正站在水中以指,拨弄着涟漪……玉指所欺的,只是一瓣玫瑰……
见凌姑娘没有出声制止,金炫澈身后众侍女们彼此交望,最终无奈,恭身退下。
风轻轻荡过,池面一漾。
香……
玫瑰花香。
暖……
艳阳裹人。
醉……
美人醉心。
静静的看着,看着清澈过头的池水下,凌亦凝只一袭薄纱自胸口往下微缠而已……她脚下是一低过池面一米多的大圆盘,她便是站在上面,而底盘边缘皆尽华美雕刻。与她衬托,仿佛在看一仙子戏水图。
还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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