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如果那个人是贼的话,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听那步伐似乎很乱,不像是鬼鬼祟祟的小贼,那又是谁呢》/
这么晚登门拜访的,一定不会是客人。
那脚步声突然停住了,沈榆的心也跟着一顿,糟糕,难道他的跟踪被发现了吗?
拐过走廊,却看见了两个身影,有两个人?
不对,其中有一个身影,沈榆觉得很是熟悉啊,这是为什么?他再仔细一看,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勉强的辨别出那个身影居然是兰芷师姐!
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人,一袭黑衣,隐在黑暗里,除了大概的轮廓,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聊天??
看兰芷师姐,也很不对劲,她的神色似乎透着一股茫然,这种表情平时是绝对不会在兰芷师姐的脸上看到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榆的心里面有好多的疑惑,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现身问个清楚,正犹豫着该怎么办。
身后突然觉得一凉,一阵夜风吹在了他的身上。
夜风?不对,是有人!第三个人!!
沈榆转过头去,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在背后偷袭他的人的真正面目,就被一个手刀,击得晕了过去。
甚至连一声惊呼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在那边交谈的两个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
冷君寒眉头一皱,“兰芷,我实在很后悔将事情交给你去处理。”
兰芷亦缓缓回过神来,看见那边躺倒在地上的沈榆,“他怎么会在那里?他…他看见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沈榆,从小同她一起长大的沈榆刚才看到了她全身沾上了师父鲜血的样子了吗?那该有多可怕。
她惊恐的不知所措。
冷君寒说道,“这有什么麻烦,你连你师傅都下的了手,如今多一个师弟又怕什么?”
兰芷后退两步,摇头,“不…不,师父不是我杀的。”泪自她眼眶汹涌而出,“我是恨师父,但是我没有杀他。”
冷君寒步步逼近,“但是你间接逼死了他。”
“你想瞒住,就必须杀人灭口,不然你的师妹师兄们,都会知道你做的一切。你觉得到时候他们会相信你没有杀了你师父么?”
☆、342。第342章 身死
他如何能够说出真正的缘由来?
况且,当初兰芷的亲生父母会死,也有他的原因。
既然这其中也有着他的过失,那这一切,就都有他来承担吧。
“兰芷,为师知道你嘴上锋利,心里却十分善良,你不愿相信,那也只是因为你看不见为师心里丑恶的一面。你的流离失所,你的双亲亡故,都是由我一手造成,我没有其他的话再来为自己辩解,因为这便是事实……”
胸口血气翻涌,琥珀再难站稳,捂着胸口的伤口,倚着窗,慢慢摔倒在地上。
兰芷怔怔的听着他的话。
如果本来兰芷的心里还对琥珀当初的所作所为,存有疑惑的话,那么现在,从琥珀的口里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那么她的心,便是彻底死了。
没有别的了,这便是唯一仅剩的真相了。
琥珀杀了她的父母,让她和哥哥从小分离,流离失所。
而且这么多年来,还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照顾,为的恐怕不仅仅是内疚那么简单了。
也许琥珀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一日,随意十余载,在她的心里植下令人尊敬爱戴的形象,为的就是让兰芷没有办法对琥珀下杀手。
原来是看中了兰芷的心软,所以才会这样的胸有成竹,无所畏惧的说出这一切来。
兰芷眼里的怒气翻滚,越想越是恨。
琥珀,他凭什么认为他这么多年,养活她,她就没有办法对他下杀手?
她长剑一番,从新指向躺到在血泊中的琥珀。
“我给过你一次痛痛快快死的机会,偏生你自己要醒过来,也罢,看在你是我师傅,也曾教导过我十余载的份上,我便给你一个利落的了断,让你少些痛。自此后,以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就从结束。”
琥珀面色苍白卧在血泊之中,听了兰芷的一番话,非但没有露出绝望悲哀之色,反而觉得更轻松和释然。
他面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闭着眼睛,等着那最后一刻的降临。
兰芷是由他教导出来的,为人品性他再清楚不过,往后没有他,或许兰芷也会活得更加肆意些,小七和沈榆,先时怕是接受不了,慢慢的,也就能接受了,毕竟他们骨子里都很是坚强。
如此想,他也就没有半分牵挂了。
只是兰芷的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琥珀缓缓的睁开双眸,却见兰芷提着剑僵在那里,没有动。
半晌,听见她清冷的一声自嘲,“你是不是在赌我下不了手?”
“是啊,你可是教导我多年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是父!你赢了,我抵不过自己的心,没法子向你一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败了!”
她的眼睛里泪光隐隐,望着窗外的圆月,“爹娘,孩儿不孝,无法亲手了结仇人!”
长剑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兰芷……”琥珀望着她,胸口堵塞,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句话哽在喉里。
兰芷愣了一会儿,看着琥珀朦胧的神情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惊恐的退了两步,像是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师父,你…你竟然服了绝心丸。”
绝心丸,何等毒烈,服之不过一个时辰,毒性慢慢倾入身体,人便会毙命,且看不出身体任何异常,同寻常死亡一般。这种药丸毒就毒在,普天之下,就是医术高超如琥珀师父自己也不能自救,无药石可医治。
为什么琥珀师父要这么做?!
刚才虽然受了她一剑,但是那样的情况,根本还不至于会没有性命。
琥珀身体内毒性已经渐渐蔓延至全身,等过一会儿,毒性倾入心脏,他便会立即死亡,“兰芷,为师即教导了你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教的,你终究没有令师父失望…”
“为师的心,甚感欣慰。好徒儿…“
兰芷没有想到琥珀会这样对自己,心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她走过去,揽起躺在地上的琥珀,他的手脚已经僵了,胸口还有一口气,“师父,你别说话。”
“我记得一本古医书里记载过解毒的方法,你在此等我,我去找找,定能找到解救师父的办法来。上一次师父中毒,不也是说无药可治么?最后师父还不是照样醒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能够一样的。”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她今夜是来复仇的,筹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恩怨了解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琥珀性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她心里却不是想的一切终于了结,而是在害怕,害怕琥珀真的为此而死去。
他头发已然花白,身形憔悴,要兰芷去恨,她真的做不到,太难了,太难了。
“不必为此内疚,为师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无论如何,过了今夜……一切便都了结了……”
“我心甚慰…“
“…这辈子,足矣……”声音越来越细,知道最后再也听不见了。
怀中的人儿,面目安详,闭着双眼,白发苍苍,嘴边却含着一抹笑,抱着还是热的。
但是兰芷知道,琥珀师父已经死了。
她眼里空洞,想要流泪,但是却没有半点泪水,只觉得双眼刺痛。
将琥珀慢慢放倒在地上,兰芷重新提起地上的剑,形如傀儡一般,走出了房间。
兰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步伐有些晃晃悠悠的,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上面站着滚烫的血,但是看不出来,看不出来,都沁入了夜色中了。
月光还是刚才见到的那般清冷,北风萧索,身体觉得冷,但是更冷的是人的心。
沈榆刚回房间里睡下,师父病好,大家也都其乐融融,心情美好,睡起来,也觉得十分香甜。
酒意未退,头脑晕晕沉沉的,卧在床上,却似乎听见了
门外似乎有脚步走动的声音。
夜深了,这钟翠山也没有飞禽走兽在作祟,却是谁在走?
听的不大真切,以为是错觉,便翻了一个身,没有去理会。
沈榆又躺了一会儿,晚上酒水没有少喝,现在睡到一半醒了,方觉得身体需要起来疏解一番,便晃晃悠悠的又从床上摸黑起身,要去外面小解。
正走在走廊上,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之后吹了一会儿凉凉的夜风,人也变的格外的清醒,夜里的声响也就听的越发清晰了。
这一次,不再只是幻听出来的风吹草动,沈榆这次听的真切,这周围有人!、
这心中的想法一肯定下来,酒完全醒了,他惦着脚步,一步步的寻着那脚步声走去,这钟翠山并没有别的什么人,这么晚了不可能还会有人在外面走着的,很可疑啊。
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如果那个人是贼的话,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听那步伐似乎很乱,不像是鬼鬼祟祟的小贼,那又是谁呢》/
这么晚登门拜访的,一定不会是客人。
那脚步声突然停住了,沈榆的心也跟着一顿,糟糕,难道他的跟踪被发现了吗?
拐过走廊,却看见了两个身影,有两个人?
不对,其中有一个身影,沈榆觉得很是熟悉啊,这是为什么?他再仔细一看,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勉强的辨别出那个身影居然是兰芷师姐!
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人,一袭黑衣,隐在黑暗里,除了大概的轮廓,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聊天??
看兰芷师姐,也很不对劲,她的神色似乎透着一股茫然,这种表情平时是绝对不会在兰芷师姐的脸上看到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榆的心里面有好多的疑惑,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现身问个清楚,正犹豫着该怎么办。
身后突然觉得一凉,一阵夜风吹在了他的身上。
夜风?不对,是有人!第三个人!!
沈榆转过头去,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在背后偷袭他的人的真正面目,就被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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