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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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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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生了孩子倒压了您去……”

“她敢!”拓跋端秀当即挑眉。

“主子,她怎么就不敢呢?如今孩子还没生,她就敢怂恿身边的下人动手打您,若是生的是个皇孙,那主子您可就……岌岌可危啊,毕竟皇上可是很疼贤妃的……”铃兰的话语令拓跋端秀的妒火再度燃烧,她一双眼含着恨,盯着铃兰道:“可我现在还有什么法子?”

“主子,您怎么乱了呢,你想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啊,您怕太后先给皇上告状,自己落于下风,为什么就不会先给皇上告状呢?自古哪个帝王可容忍不洁之事?只要你先告了,皇上那么宠爱贤妃,想必会火冒三丈,倒时就是太后压也压不住啊!”

铃兰的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拓跋端秀当下就眼里闪了光:“对啊!我应该把事先闹给皇上知道!快,给我梳妆,咱们去承乾殿候着!”

“是!”铃兰应着便给皇后整理妆容,她看着镜中皇后脸上浮现的笑容,心底也是一片激动。

……

此刻,金黄的轿辇已经停在了延寿宫外,顺帝手里拿着一卷画轴进了延寿宫。

“夫人,皇上来了。”莲儿瞧见轿辇到了就给太后报信,今早皇上一回殿太后就接到了消息,但因着选定三甲乃是大事,所以直到今日早朝毕了,皇上才能过来。

太后被搀扶着离了软榻才到殿口,顺帝却已经迈步进来:“儿子见过母后,数日未在宫内与母后问安,请母后恕罪……”

“好了,你是为国祚而忙,就是一个月不见哀家,不请安,也无错,哪里来的什么罪!”太后说着眼里浮着一丝晶莹,说不清是瞧见儿子思念还是为大事既定而欣喜。

“来来,快进来和母后说说这几日的情形,哀家这几日可担心着呢!”太后说着动手拉了顺帝到软榻上坐了,一脸好奇的样子,而顺帝浅笑着看了眼太后身边的柳儿和莲儿,两个丫头就非常自觉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好了,没别人了,你仔细的说吧!”太后笑着问着,这会在她眼里这是大事,别的都可以放着等会说。可顺帝此时脸上的笑容却没了,而是一脸严肃的问到:“母后,你是认识那寒琳琅的对不对,儿子想问一句:锦衣和她是不是十分的相像?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三章 皇后亲出手

尾卷 第三章 皇后亲出手

顺帝这么一问,太后便愣住了。但随后她脸上的笑容一收,挂着一张颇为严肃的脸说到:“好好的听风就是雨,怎么想起问这个?你明知那人是我心头的刺,何必提来激我!”

顺帝闻言赶紧解释:“母后不要误会,儿子问这个并不是要您老人家心中难过,实在是儿子心中不解,已经困扰多日……”

“困扰多日?这话怎么说的,皇上不是在国子监好生处理朝政吗?还有功夫困扰这等闲事……”

“娘!”顺帝见母后那样子,也不在端着帝王的架子讲那些虚礼,而是喊一声娘后,动手扯了太后的衣袖:“娘,您就给儿子一个实话吧,锦衣到底和她像不像!”

太后瞧着皇上一时间内心起伏跌宕,若是早先来问,她才会不在乎的告诉他真相,毕竟苏锦衣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棋,即便如今苏锦衣肚中有皇嗣,但她也相信,皇上若知道真相,也不会再那般宠她,只会待她生产之后。交由自己处置。可是现在,太后已经知道皇上有打算要锦衣去做内联,若是锦衣因此而出事,这手里还真没一个合适的人,所以当任何事与国祚一比,她的答案倒也显而易见了。

“皇上这般追问,看来很在乎这些流言啊!哀家见那信笺传谕时还道皇上心思清明,怎么这个时候如此小性?流言这东西终究信不……”

“娘,您就直说了吧!”

“直说,你还要哀家怎么直说,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太后说着有些不耐似的甩了手:“端亲王寻机发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等话语就是寻个事罢了,何来什么像与不像,哀家与那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容的下?”

顺帝瞧着太后眼有些直的问到:“那就是说,那些都是流言而已,锦衣根本就不像懿贵妃对不对?”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虽然太后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答话,不想欺瞒自己的儿子,但已经问到如此,当下也只有点头相应,想着先把这事拖过去再说:“是,不像。”

顺帝闻言忽而脸色发白,继而起身冲到殿口拉了门,人便出去了。太后不解顺帝这是做什么,当下起身相追。却不料顺帝又进了殿,而此时,他已经从随行的太监手里拿过一卷画轴。

殿门被关上,顺帝直接走到书桌前,将画轴打开,如此的举动看在太后的眼里,却可谓是惊涛骇浪。

“娘,儿子得了一幅画,您来瞧瞧!”顺帝的话语听起来都是有些抖动的,这让太后更加不安,但是她能做的也就是硬着头皮过去。

清荷曼波,雪纱紫裙,举世闻名的七宝六凤冠下,一张倾国之容在纸上娇柔而媚。那眉眼微眯,唇齿轻勾,似笑见冷,似娇带柔,不是她多年来心头久不能散去的寒琳琅又是谁?

“你,你从哪里寻来这画的?”太后一瞧之下心已经在抽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惊恐,因为她明明在入宫时。就已经把所有关于寒琳琅,甚至是她女儿琼华公主的画都寻了出来,并由自己亲手毁去,只留下她花瓶里的那一幅,如今怎么又冒了一幅出来。

顺帝并不答太后所问,反倒看着太后指着那画中人而问:“娘是认得这画中人的对不对?这上面的落款也写的清清楚楚,娘说锦衣不像,可这般相像的眉眼,娘怎么能说不像!”

顺帝的质问声音渐渐变大,尤其到了其后竟是带着抖动的气息,好似他已经在压抑着什么。

太后心中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想给儿子解释清楚,只是她刚张了口,瞧见顺帝眼中呈现的痛苦与愤怒之色,立刻想到:若这个时候认了,只怕儿子这种状态难以处理新朝新制的事,而且他自己又说已困扰了多日,今日来与我别的不说,只开口问这个,定是希冀我给他一个结果!

太后心中这么一凛,却又想起将要面对的外联之事,当下她一咬牙,故意装作诧异的说道:“懿贵妃寒琳琅?哈,为何这画里人,我瞧着十分像那苏锦衣,可偏我又丝毫不觉得这人像寒琳琅那?”

这话一出,一脸痛苦之色的顺帝眼里竟闪出一丝喜色,但只是一闪,他却又急速的哀色蔓延:“不。不会的,这是,这是,锦衣明明就像的……”

“锦衣是像这画中人,但是这人不是寒琳琅啊!”太后见状只好再强调一句,并似随口般的说到:“我知道宫里闹出了这样的事,却没想到有人这么有心往你这里丢幅画来,端亲王这招还真本事,竟是为了闹动你什么法子都用了,只是我儿还是不错,硬是撑到这个时候才回来问我……”

“这画不是端亲王的人给我的,这是太妃叫人送来给我的。”顺帝听太后说是端亲王送来的,意思就是这事是假的,自然出口解释,但他一说完,太后就挑了眉:“太妃?她怎么忽然想起给你这么一幅画?”

“儿子一直在找她们母女的画,您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找了许久未有结果,也只当是娘不希望我再去计较,可太妃也是撞见过我找画的,如今得了自然来送我,太妃总是咱们自己人,她总不会和娘说的端亲王是一路吧?”顺帝说着伸手就抱住了脑袋。俨然一副痛苦之色。太后瞧在眼里,焉能不心疼,当下就说到:“谁说太妃就是自己人了,她早一门心的巴着端秀巴着端亲王一家,你难道没发现,我已经很久不让她在我跟前了吗?她的心早都外长了!”

“什么?”顺帝闻言十分震惊:“娘的意思是说,太妃也和宗亲缠在一起?她,她不是和娘一心……”

“一心?哈,顺儿啊,你就那么相信一心吗?”太后此时眉一蹙,一脸凝重之色的说到:“你可是皇上啊!怎么可轻易信人。又怎么能相信别人会一心?这世间没有什么一心,只要好处够,利益够,再好的一心都能背叛,都能对你捅刀子!”太后说着一把抓了那画就开始撕扯起来:“一幅破画你信他人而不信娘,一幅别人蓄谋的画,你就能为这么点小事而焦躁不安!太妃给你,早不给晚不给,这个时候给,你竟就执迷不悟……”

太后的举动惹的顺帝想要拦挡,但太后的言语却令他又收了手,因为的的确确从拿到画的那刻起,他所想的就是锦衣为何和懿贵妃这么想,锦衣难道真的是她的女儿,却并未想过太妃为什么送这幅画来。

画被太后恼羞成怒一般撕成无数纸片丢在地上,太后的一双眼都通红,顺帝瞧着几番正口闭口才说到:“娘,您,您别生气,儿子也不是非要信的,只是,只是儿子想来熟悉书画,瞧那纸张与墨色,的确是前朝旧物……”

顺帝正说着,殿外却传来莲儿的急报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前来请安……”

“不见!”太后正被顺帝的话噎的心中一惊,恰好莲儿开口,当下便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几乎用吼的声音回复了去。莲儿在殿外一顿,瞧见皇后带着铃兰正不管不顾的往殿前来,只能又硬着头皮的说到:“太后娘娘,奴婢们拦不住皇后娘娘,她正……”

“母后!母后!”莲儿的话还没说完,拓跋端秀的声音就传进了殿,与此同时殿门被一把推开,拓跋端秀竟是带着铃兰直入了殿,瞧见太后与皇上都在侧间的书桌跟前。便是直直的冲了过去:“母后,您没事吧?”

拓跋端秀几乎带着哭腔冲到了太后的跟前,直把一脸怒色的太后搂在怀里,太后这会刚撕掉画,心里还突突呢,又见端秀竟然敢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当下竟是一推拓跋端秀盯着她说到:“好好地,皇后这是哭给谁看呢,哀家可还活的好好的!哪里来的事?”

拓跋端秀眼角还挂着眼泪,却是立刻伸手擦拭:“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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