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娘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假的真不了。
“严如烟,我问你,你说我相公多喝了几杯酒,想要强行对你无礼是不是?”
严如烟在李严氏的怀里哆索了下,声音如猫一般小,“没,没错。”
她的心虚被李严氏看成了害怕,便越发安慰起来,还拍着她的后背让她不要担心。
“平安,请老爷过来,让老夫人好好看看,她的儿子倒底有没有喝酒?”
张悦娘话音刚落,就听见李恒之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了。恒之见过舅舅和母亲,没想到恒之坐在家里看书,也能看出一段祸事来。”
严三太立即跑到李恒之前面左闻右闻,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李恒之身上清清爽爽,哪里有一丝酒气?
“你,你肯定是刚刚沐浴过。”
“严老先生,从你们进门到现在才过去多少功夫,半盏茶都不到,若是相公真的沐浴了,头发上会一点湿气都没有吗?”
这时候平福站出来作证道,“小的一直守着厨房,没听说老爷要水沐浴呀。”
跟着李恒之的平忠也聪明的回道,“老爷原本下午在一品香,后来喜儿姐姐来,说时老夫人身体有些不适,于是奴才便跟着老爷一起来看了老夫人,随后就回去了,根本就没看见什么这位表姑娘,之后奴才一直和老爷在一起,所以这位表姑娘说什么老爷非礼了你,这位姑娘,你不会是做梦还没醒吧?”
张悦娘靠近李严氏的身旁,悄声说道,“你儿子马上要童生考试 了,你说如果主考官听见了他家中发生这样的丑事,会怎么想?”
李严氏立即一激灵,对呀,万一主考官知道这举子清誉不好,到时候不让儿子考试怎么办?
她心里顿时后悔起来,不该如此草率着急,这一下子她立即想到自己为何这样冲动了,都是严如烟搞的鬼。
她一直不停的在自己耳边说孙子孙子的事,让她心痒难耐,她还故意放大张氏的错处,让她忍无可忍,这才纵容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到这里,她的心便冷了几分,不过手并没有放开严如烟,以后还有事要这对父女替自己办,也不好撕破脸皮。
想到这里,她立即生涩的扭转着目前尴尬的局面,“哎呀,看来真是我老糊涂了,恒之说的没错,他是看望过我之后,就回去了,来人哪,表小姐一定是昨晚冻着了,现在发烧说胡话呢,赶紧扶表小姐回去,好生请个朗中来瞧瞧。”
喜儿立即脆声应道,跑过去扶住严如烟。
严如烟挣扎了几下,正想说什么,却收到李严氏警告的目光,她顿时抿着嘴,委屈的退了下去。
严三太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见妹妹和女儿不过听那泼妇说了几句什么,就把快要到手的荣华富贵给舍了,他当里肯放,当下便闹腾起来。
直到李严氏肉疼的派人给他送了好几套上等绸料的衣服,还有十俩银子,并且许诺以后有无数好处,他这才消停下来。
张悦娘沉着脸和李恒之一起回到春心苑,一进院门,张悦娘就砸掉了桌上一只瓷杯,李恒之紧紧抿着唇角,朝着后面挥挥手,众仆人退下,独留两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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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左眼码字,真是痛苦,平时两小时可以搞定的任务,今天居然用了三个小时,悲剧
206、不要放弃治疗
李恒之上前一步,小心的圈住张悦娘的后腰,幸好张悦娘没有动,他才这叹气道,“娘子,你相信我吗?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张悦娘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将脸埋在李恒之温暖强壮的胸膛里,幽幽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是气李严氏,太过份了!如果没有她撑腰,她首肯,严如烟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李恒之轻轻抬起张悦娘的下颌,深情的说道“干脆我给他们一点银子,把他们打发走算了!”
张悦娘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想过,但是李严氏会肯吗?她一定会说,我们李家才刚搬回来,你铺子里又在装修,到处要用钱,根基不稳,家里能省则省点吧,再说了,这府上空着许多房子不给亲戚住,反而要亲戚走,到时候传扬出去,不但是她没脸,你也没脸。”
李恒之卟哧一声笑出来,别说张悦娘模仿的还真像,这可不就是李严氏的语气么?
“悦娘,我只问你,这李府,谁是当家作主的人?”
张悦娘眨了眨眼,“自然是你喽,你可是一家之主!”
“那就行了,我这个一家之主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你让安先生给我提五十俩银子出来,我即刻就把他们父女打发走。”
五十俩银子不少了,最多到时候替他们把马车准备好,有这五十俩,父女俩完全可以回去在村里买两间屋子,几亩田地,只要双手勤劳,下半辈子温饱肯定是没问题的。
李恒之能这样坚决,张悦娘很是欣慰,这严如烟不是个安份的女人,留下来迟早是祸害。
本来一个李严氏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再添个严如烟,她真头焦头烂额,所以有时候她宁可待在一品香,也不愿意回府里。整天鸡飞狗跳的,没一刻安生。
李恒之见张悦娘同意了,便开了钱匣子取了五十俩面额的银票,喊了安正阳进来,吩咐他去办这件事。
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也不好再租马车赶路了,就明天早上去吧。
李恒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意,张悦娘心里舒服无比,加上之前在门外听见的那番话,心情更是大好。当晚夫妻俩个人竟是少有的融洽,恩爱了好几次,才在天快要亮前沉沉睡去。
“夫人,夫人,老爷。快,不好了,出大事了!”平威在外面用力拍着门。
因为张悦娘和李恒之不喜欢恩爱的时候,有人当围观群众,是以根本不在房内留守夜的人,这中间隔了两道门,平威不大声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张悦娘嘤咛一声。微睁开眼,下意识就推了推李恒之的胳膊,“老公,有人敲门。”
李恒之则是翻了个身,搂住老婆柔软娇嫩的身体,用下颌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别管它,这早上美好时光,我可不想浪费,老婆我们睡醒了再来好不好?”
昨晚的*滋味,那各种各样姿式的恩爱。顿时让张悦娘的脸红扑扑起来,她索性撑起身子拿衣服,“小心精尽人亡啊你。”
李恒之却是孩子气的将她衣服撩远,反身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覆在了身下,霸道的吻了上去,没过一会便再度气喘吁吁起来,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洞里喷热气,“为了娘子,别说精尽人亡,哪怕就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再所不辞。”
“油嘴滑舌,你别这样,我腰还酸着呢,快起来吧,也许真有大事。”
“咚咚咚,”门再次被剧烈拍响,这次是安正阳的声音。
“夫人,老爷,严姑娘撞柱了!”
李恒之原本伸手拿衣服的手一顿,挑挑眉看向张悦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安正阳便站在院内,将自己清早送钱请他们离开的话一说,岂料严如烟一听这话,当即哭着跑去了静心苑,老夫人很生气,说要找李恒之理论,安正阳拦住了,这时严如烟便朝柱子上撞过去了,不过幸好只是破了层油皮。
现在老夫人正生着气呢,让老爷和夫人赶紧过去。
张悦复又躺了回去,“我就知道那女人心机那么重,怎么可能会安静的离开李家,肯定要耍花招的。你娘让你去安慰你那好表妹哪,你还不快去。”语气里有酸溜溜的味道。
李恒之也躺了回去,对着外面的管家说道,“你去回禀老夫人,老爷我呢,昨晚禀烛夜读,直到天明,现在刚刚入睡,反正也没啥大事,请了大夫来看就是了。”
安正阳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李恒之拿起娘子温热的小手把玩,不时捉弄下她,终于把张悦娘给惹急了,反攻过来,两个人再度在炕上大战三百回合,直互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玩了不玩了,怎么样都是我吃亏。”
张悦躺下,头发上皆是汗,就那样如墨云一般披散在床榻上,她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肚皮,“这具身体以前被折腾坏了,可能根本无法受孕,相公,你会……”
她后半句还没说出来,李恒之就蛮横不讲理的吻了上来,封住了她的话,然后调皮歪着头看她,“你想和为夫说什么?再说来听听。”
张悦娇羞的瞪他一眼不说话,只是默默起来穿衣服。
“急什么,再陪我睡会。反正也没事,铺子里都有姚红姑在打点,你现在可是老板娘了,哪里要事事亲从的?”
“我穿衣服是因为我们很快要有客来访了,你也快起来。”
李恒之知道自家娘子的本事,既然张悦娘这样说,那肯定没错了。
当下夫妻二人穿戴整齐,唤了人进来,各自洗漱,刚把早饭端上来,还没吃到嘴里呢,就听见小厮回禀说老夫人来了,很生气!
夫妻俩互相看一眼,仍慢条斯理的吃早餐。
李严氏左边站着严如烟,她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了,此刻脸色苍白,自然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弱之美,李严氏手里也提着个包袱皮。
李恒之见李严氏进门了,这才和张悦娘缓缓站起来,“娘,你怎么来了?”
李严氏也不坐,直接把包袱皮就往桌子上一丢,发出轰的一声响,直接推翻了一个杯子,茶水倒出来,流了满桌子的。
李恒之原本温和的脸色渐渐变沉,“娘,你这是何意,如果你不喜欢这张桌子,儿子立即叫人唤了就是,别凭白无故因为一张桌子,而伤到了自己。”
看着李恒之故意左而右言它,李严氏差点气的一口气没咽上来。
“你也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就只问你一句话?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娘?”
李严氏虽然有心计,但最终还是输给了年轻的严如烟,昨晚都想明白的人,今天早上愣是又被严如烟给说动了,现在跑来给她做无脑撑腰的举动来。
“恒之怎么会不认母亲,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让母亲误会了什么?喜儿,我不是让你好生照顾老夫人吗,为什么老夫人病了,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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