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跟着专门的人帮着卖,否则人家把牛+奶拿光了,他估计也不会有反应吧?
何春摸摸头,朝着张悦陪笑道,“他就是这样呆呆的,张老板您别介意。”说罢他上前将磁坛子自伊马怀里拿过来,用袖子将磁坛口的灰尘擦净,放在桌面上,抽去草绳,揭开油纸。
张悦上前一步,用勺子盛出一点来,只见其色如雪,浓郁而清新的牛乳气味迎面而来。
“何大爷,这些牛乳可是今天早上挤的?他挤牛乳时可有净手?”
何大爷忙上前回道,“张老板真是见多识广,连老头子我也是头一次见呢,今天过去的时候,和他一说,他就立即爬起来,就是按张老板所说的那个程序做的,不信您瞧,这牛乳多好啊,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质,连根毛都没有,干净着呢。张老板的意思是,您想要?您要是真想要,老头子我就替他作主了,给您便宜点。”
“好,这坛我要了,何大爷,你打算要多少钱?”张悦原本还在想姚红姑,除了卖普通的包子馒头外,要不要再加点精品的东西,这牛奶有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她知道前世有种小馒头,就是用牛奶加面粉和糖做的,奶香浓郁,十分松软好吃,是孩子们的最爱。
何大爷捧着坛子掂了掂,“这坛子大约重半斤,现在这装满了牛乳我估摸着也有十来斤,一个铜钱一斤,这满坛子牛乳付十个铜钱,张老板你看怎么样?”
062、牛奶小馒头
(今天乐乐生日,所以双更,嘿嘿!也祝和乐乐同一天生日的各位亲们生日快乐!)
张悦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何大爷要乱开价了,没想到只是一个铜钱一斤,和松毛细柴一样便宜,不过在商言商,她当然希望以最小的成本拿到最多的东西。
“何大爷,我在这青峰县呆了许久了,也没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要多吃牛乳的,一铜一斤是不是贵了点,这东西里面全都是水啊?”
何大爷咬了咬牙,还想再撑会,何春却是用胳膊肘捣了下他的爷爷,“爷爷,你咋糊涂了呢,现在伊马成天只晓得割草给那些牛羊吃,让他卖崽子,他也不肯,都没有收入的,如果两斤牛乳能换一个铜钱,那也不错啊,那天我去他那里玩,看他一天最多的时候能挤四十多斤呢,要是全卖了,不也得二十个铜钱?比我们卖柴禾赚多了。”
何大爷想想也是,与其卖不出去,白放着馊了,还不如换几个铜钱花花,村子里的人也不富裕,伊马渐渐大了,那饭量可不小。
“行,那这坛子牛乳,您给五个铜钱吧。”
张悦从怀里摸出五个铜钱刚要递给他们时,姚红姑带着方氏等人到了,一看见这牛乳,纷纷好奇起来,围观过来,方氏是经常给人家做绣活的,倒是听说过一些,便朝着张悦皱眉道,“听说这东西味儿不太好,有膻气,大妹子,你买许多要是吃不了可白费了钱了,五个铜钱也值一碗素面了。”
何大爷刚伸出去接钱的手,又再度瑟缩了回去,其实他们在来张悦这里之前。也问过几家,不过那些人看都不看,直接摇头说不要。
方氏讲话有口无心的。但是听在何大爷耳里,就好像在说他故意拿不要的东西来诓人。他一向忠厚的,听了这话,老脸瞬间就红了,捧起坛子,转身就要走。
“哎,何大爷,柴禾钱不要了?”张悦倒是笑起来打趣道。
何大爷这才又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张老板是好人,那时候坊市口好几家卖柴的,你就看我年纪大。挑中了我家,还给了不错的价钱。老头子我……唉,我实在是看这孩子可怜,真没有坑人的意思……”
何大爷生的张悦听信了方氏的话,恼了他。那他岂非得不偿失,没有卖不成牛乳,反而以后柴禾生意都没得做了。
张悦主动将坛子抱了过来,“大爷快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我看中你家的柴,自然是因为你家的柴又好又干,其它几家外面瞧着干,但是里面夹着青威,还有些湿,不容易着。就像今天我买伊马的牛乳一样,绝对不是因为同情,我自然有我的主张。你且放心好了!”说罢数出柴禾的钱递给何春,又拿了五个铜钱,放到何大爷掌心里。
“唉,伊马,快过来给张老板磕头,我们算是遇到好人了。”何大爷不管张悦如何说,就是要伊马过来磕头,伊马在何春的推搡下,也走了过来,僵硬的朝着张悦磕头。
张悦将伊马拉了起来,又使眼色给祖孙俩,让二人进后面的屋子,她有话想说。
何大爷三人进了屋子,张悦喊姚红姑上茶,把他们祖孙俩吓一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张老板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成了,咱乡下人不爱吃这茶,淡的很。”何春憨厚的笑了笑,讲话直爽的很。
“臭小子,你说啥呢,张老板看得起你,才请你吃茶,好好吃茶,别乱说话,张老板他还是个孩子,您千万别生气。”何大爷陪着小心。
“何大爷,敢情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小气呀,我是想说一件事儿,今天这些牛乳我都要了,明天你们先不要挤了,也不要去卖了。请何大爷明天,最迟后天,再来我这店里走一趟,到时候我给你们一个准信。我打算用这牛乳办一件事儿,如果成了,到时候伊马家的牛乳我全都要了。”
何大爷原本混浊的老眼突然一下子亮堂起来,“张老板说的是真的?那行,别说只让我们跑一趟了,就算一天跑个十趟也没问题呀。”
何大爷三个人笑嘻嘻的走了,张悦将牛乳坛子抱回到后院,方氏在前面清扫,张悦蹲到灶前面,看着姚红姑笑道,“红姑,今天我们只做半天生意,下午让你嫂子先回去,你留下,我有事儿找你办。”
“好嘞!”姚红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想想张悦这样讲,自然有她的道理。
方氏听说今天放半天假,可高兴了,在张悦那里领了当天的工钱,带着狗娃和虎娃去市集里称了半条子肉,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张悦将大铁锅洗干净,姚红姑已经烧热了,她将磁坛子里的牛乳倒入锅里,又适量掺了些水,这才盖了锅盖。
刚挤下来的牛奶是不能生吃的,不但有腥味,而且还会有细菌,得煮沸了杀杀菌才行,不过和姚红姑说这些纯粹是对牛弹琴,是以张悦只是做,也没说。
牛奶一煮开,就像白雪翻了浪,那腥膻气好像也淡了不少,反而多了种清新的香甜味儿。
生牛奶纯的是很粘稠的,当然要掺点水,一煮沸后,张悦立即将牛奶盛了出来,又加了白糖,试了试,味道刚好,这才端到院子里,现在这天气快到十一月了,就算是白天也凉的很,所以在脸盆里,脸盆口盖了层纱布,放到院子里,没过一会儿,就冷了下来。
李严氏原本在缝补衣服,反正也无事,就将椅子挪出来,坐在脸盆旁边,用蒲扇帮着扇风,时不时就去摸摸脸盆外面的温度。
这边张悦却是倒出了精细的白面粉,用小称称了下份量,姚红姑正打算洗了手帮着掺水和面,却被张悦拦住了,她朝着外面问了声,“娘,牛乳冷了没?”
李严氏又用手摸了下脸盆边,已经不烫手了,便答道,“差不多了,悦娘啊,你买这东西作什么?”
张悦神秘一笑,“现在先不说,等晚上你们就知道了。来,红姑姐姐,帮我用瓢,将这牛乳掺进面粉里,和面。”
姚红姑愣住了,“悦娘,你说啥,用牛乳和面粉,这牛乳不好吃的东西,你别糟蹋了面粉?”
这精细的白面粉可是要好几个铜钱一斤呢,平常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平常都只能吃杂面粉的,她怎么敢这样糟塌?
“放心吧,如果这事儿成了,多少面粉都回来了。”
张悦坚持,姚红姑也只得照做了,李严氏听说张悦用牛乳当成水和在面粉里,虽然也很紧张,但是想到什么,嘴唇嚅动了几下,还是将劝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的媳妇不是以前那个老实可怜的悦娘,她主意正的很,自己的话未必听得进去。
“好了,差不多了!”张悦看了下,发现同样一斤面粉所用的牛乳比水要多一点,大概跟牛乳有些稠有关。
她刚才在一边和面粉时,还洒了几粒糖晶和小苏打粉,小苏打粉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就是介绍下糖晶,这东西就跟味精有些相似,都是白色晶体状,不过一粒糖晶比一大勺糖还要甜。
就像我们烧菜只需要放几粒味精一样,也是鲜的要命。
先前牛乳里虽然也放了白糖,但是如果加入面粉后,就会不太甜,必须要放糖晶才可以。
揉面团这需要一个巧劲,也是一个力气活,好在乡下女人基本都会,姚红姑揉的一头汗之后,又换张悦来揉,要揉熟了,这发出来的包子或是馒头才会松软好吃。
面团揉好后,就是掐小面团子了,姚红姑从张悦揉面粉开始就知道,她想做馒头,这里人卖的馒头哪个不是要大,这样看起来才诱人,也实惠。
她正想掐呢,张悦却是摇头,她将面团一分为四部分,揉打着其中一部分道,“红姑姐姐,你看我的,跟我一起做。”
她将面团揉成了长条状,滚上干面粉后,开始用刀切成小方块,那不过刚出生小婴儿大小的面团方块而已。
“悦娘啊,这么丁点大,那发好了,蒸出来才多点大啊?”姚红姑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悦笑着和她解释,“本来就是做给小孩子吃的,不需要多大,只要好吃就行了。”
姚红姑又呆住了,还有专门做给孩子吃的?
待小面块被切好后,张悦将之前店家留下的蒸笼等物拿了过来,早就洗干净备用的,将小面块一个个摆到里面,放在那儿醒着,大约要过半小时左右。
这边锅里已经换了水烧开,待馒头醒好后,便开始上锅蒸。
已经做成了,姚红姑一边给灶里添柴还一边有些不放心,“悦娘,这东西真能好吃?”
张悦也不知道,但她却不能露出一点犹豫来,只有她自信了,别人才能安心。
许久之后,从锅里飘逸出来的香气,彻底打消了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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