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有话要说……………………………
两更中的第二更。
66守信用吧?呵呵。
第六十三章 全病下了
晴翠望着她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惴惴。
或者,这女人对二爷无心,可二爷对她真好,刚才居然伸手扶她。就算是看在她会养马的份儿上吧,可二爷是什么人?他是那种有人死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呀。再者,这女人刚才和二爷说了什么?为什么脸红红的跑开?这不正说明有问题吗?
不行,得找机会除掉这个女人!
而晴翠这边生了歹毒心思,那边的沈澜却仍然感到莫名其妙,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他满脑子想着马,看到方初晴的额头脏了,下意识地伸手为她擦去。可没想到他的手掌也很脏,于是又蹭了她一脸的灰,这才又帮她擦脸,为什么她那个反应?似乎被调戏了似的。
可她是奶娘呀,也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为什么羞涩如少女?而且行为举止那么自然,半点没有装假的模样,简直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丝毫头绪,于是干脆不想了,拉着两匹马驹小溜了一圈就回了书房,很快就把这段粉色插曲丢到了脖子后面。
他的心波澜了片刻便平静了,可方初晴却走一路、想一路,也对自己的怪异反应纳闷不已。难道是长期待在松风园里不出来,身边阴气太盛,以致偶尔和极阳的气息触碰时才会被“烫”到?不过还是不要想了吧!想,证明介意,但她并不介意。
吸气……呼气……放轻松……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没提防脚下乱走,居然绕到了望秋湖边,正撞见才从琴阁中出来的粱竹月一行人。
虽说已入深秋,天气渐冷吧,但此时阳光正好,可粱竹月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红润的血色,由依依和阑珊两个人搀扶着,缓缓地往前走,似乎连喘口气都困难。王妈妈则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东张西望,一眼就看到方初晴站在不远处。
方初晴想躲没躲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大奶奶身子不舒服吗?要不我回去松风园去叫竹轿过来接?”粱竹月三天两头的病,院子里专门有两名健妇负责抬轿的,但平时并不用。
“你怎么在这儿?”奇怪的是,王妈妈没先顾着粱竹月,而是厉声问道。
“我从广武院出来,二爷叫我送点东西给景爷,我绕到流心院那边,顺道走到这儿的。”方初晴连忙编了个谎,生怕被王妈妈说成偷懒,那样她可能受罚的。
唉,若不是舍不得无思和无我,她真想离开松风园,再不受这等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王妈妈最近多么无理取闹,她也只能忍了。
“侍候完二爷那边的事,就该立即回松风园,一个月八两月例银子可不是白拿的!”王妈妈冷哼着,然后立即换了温柔的神色,凑到粱竹月身边道,“大奶奶,要是走不动……就叫了竹轿子来吧?”
“也好。”粱竹月略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撑不住了。
王妈妈转身对方初晴道,“大奶奶心口疼了好一会儿,现下走不动了,你快跑去找人来抬。”
方初晴领命而去,手脚麻利,心头却疑惑重重。
心口疼是太太的毛病,没听说粱竹月也这样过。刚才无意中一瞄,见她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垂在小腹附近,倒像是肚子疼。
最近粱竹月的衣服都是王妈妈亲手洗,说是大奶奶多病多灾,要有些年纪的人帮着料理,才能压压秽气。现在看来,也可能是这主仆二人为了掩饰什么才这样做。毕竟如果怀孕的话,月经就没有,松风园女人多,嘴巴杂,万一被好事的人知道就坏了。
而大奶奶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才流过产的模样。难道说她已经解决了自身的“麻烦”?那还要怎么查她呀,没想到她手脚这么快。除非……在短时间内能探探松风园,或者还可以找到类似药渣子一类的蛛丝马迹。
方初晴毕竟是业余兼职奸细,在这种情况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更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无思和无我也出了状况,发起高烧来,还伴有惊厥。
这两个小东西身体一向健康得很,长得又快又壮实,如果真是粱竹月那种多病之人生的,那算是坏竹出好笋了。而从他们出生至今已经五个月了,除了偶尔吐奶或者拉肚子外,一点小病小灾也没有过。怎么突然就病了起来?
因他们的病势来得凶,整个松风园都慌了神,差了人急请孙大夫诊治,满院的丫鬟和媳妇子们也如走马灯似的四处走动,方初晴更是心疼得不知所已。
小孩子嘛,哪有不生病的。但以她的经验来看,越是平常身体强壮的人,突然生起病来越危险,无思和无我就属于这一种。可是,她没被允许进大奶奶的屋,根本看不到宝宝们的情况,只能站在廊下枯等消息,急得团团乱转。
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她才打听到两个小家伙已经没事了。据说只是上火,而且积了食、受了风寒,所以病势来得急、去得快,发高烧时虽然挺吓人的,但却没有大碍。
她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到大奶奶的屋门外等着,想亲眼看看宝宝们怎么样了,可王妈妈却说闲杂人等不要靠近大奶奶的屋子,免得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屋里除了我、依依和阑珊,谁也不能进,都要避讳两天。”她威严地满院的下人们说,“孙大夫有言,目前小世子和小公子身子骨处于最弱的情况,要格外小心。大奶奶有吩咐时,你们就在门外侍候着。”
一院子的下人答应着,可方初晴却焦急地问,“他们不要吃奶吗?饿了可怎么办?”
王妈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方初晴一眼,轻缓地道,“本来就积了食,此时又睡得沉,暂时不要惊动他们。你如果上午有空,就到二爷那边就料理事情,下晌哪儿也别去,等着听招呼。放心吧,有病时,病养人,饿不到的。”
方初晴看不到无思无我的情况,也只能把那份说不清的心痛压在心里。只听王妈妈又吩咐小麦和小紫两个二等丫头把大奶奶平常用的药炉子从琴阁那边抬回来,说大奶奶还病着,却衣不解带的守了无思和无我一夜,现在仍然放心不下,这两天哪儿也不去,就看着两个小祖宗,直到他们彻底好了为止。所以,大人孩子的药今后都从这边煎。
这么说,琴阁那边暂时不会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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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裱锦
这是探琴阁最好的机会!方初晴脑海中闪出这个念头。
就算粱竹月已经抛掉了“包袱”,就算再找不到什么直接的证据吧,但哪怕找到间接的也好,总算对得起沈澜付的银子了,毕竟她卖了最大的力气,尽了最大的努力。万一粱竹月不是好人,沈澜还能提防点。
想来,还是她动作慢了,让粱竹月有机会“毁尸灭迹”。只但愿大家全是小人之心,其实根本没什么红杏出墙、珠胎暗结的事才好,没有人比她更渴望沈府的日子平静了。
于是早饭过后,方初晴就照例先到广武院去,但她并没有进大门,而是绕到景鸾的流心院,再从小路绕到望秋湖边。她很谨慎,提防着有人注意她,这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当她真正从那条把湖水一分为二的栈桥上,溜到琴阁的地界儿,心还是一直提到嗓子眼儿。
没做过贼,就没不知道贼的辛苦,原来这是项对心理素质要求极高的工作。刚才在栈桥上,她感觉自己特别突兀,四周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她,就连画庐那边也有人监视她似的,恨不得一头扎水里才舒服。而现在琴阁就在她眼前,她却忽然不敢再进一步。
琴阁平时有一个婆子在看守,可这时候大门却虚掩着。她曾听说有些婆子们闲来无事喜欢聚在一起喝酒赌钱,瘾头大的,不论白天晚上,只要主人不在附近就行。
难道看门婆子此时出去玩了?偏她想探琴阁,那婆子就不在,是不是太巧了点?但回头再想想,有谁能预料到她要来这里呢?是她太小心了,结果自己吓唬了自己吧。
其实琴阁的外墙虽高,但墙外有数棵大树,完全可以借势爬过墙,墙内又有修竹数丛,跳下去也不会跌得太痛。而琴阁是一幢二层小楼,琴室设在底层,空间不大却很空旷,这是为了防止琴音不散却又不发闷而特意做成如此布局。琴室前有山石和小小一弯泉水,门边挂着一对木版对联:香销琴室松风冷,灯灭书窗竹月凉。
粱竹月,竹月凉……看来,死去的沈沅果然很爱大奶奶呀,所有的情谊都融在这建筑之中,细细体会,就能感觉一草一木都爱意浓浓。粱竹月真幸运,倘若她能被一个男人如此深沉地爱着,这一生也够了吧。他死,她就跟着心死,再不让其他人靠近半点。可倘若粱竹月真的在沈沅尸骨未寒之际就攀附上了别人,也真是薄义寡情到一定程度了。
偷偷从大门进入,方初晴发现整个琴阁就只她一人,忽然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就像那种只身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由不安生出的慌张,又像是深入禁地的那种即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很想掉头就走。
只是事到如今,好歹也得检查一下,哪怕只看看琴室四角种的萱草下面有没有倒掉的药渣也行。其实琴阁临湖,为了谨慎起见,换了方初晴自己,药渣便会倒进湖水里。但大江国有习俗,认为药渣子埋进土里就能绝了病根。万一粱竹月迷信呢?那她就有机会找到证据了。
上回在花园中无意听江无忧说过,萱草又名忘忧,粱竹月在琴阁遍种此草,是为了要沈沅忘情。当时她还钦佩粱竹月来着,认为这种爱最无私,让深爱的人忘掉自己,重新开始,现在却有古怪的感觉。
琴阁占地不大,她很快就把院子中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她犹豫了下,决定到琴室内部看看,毕竟来都来了,不全部搜索一遍也不甘心。
琴室没锁,里面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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