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自从当了母亲,知道母亲的心情,就算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会记得的,她记得上次太妃病了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也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公爹,胤王呢。
满月宴
3
初夏慢慢的走到太妃的身边,她好像害怕有人把她的儿子抢走了一样警戒的看着所有人:“祖母,你说这人是胤王,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有,我有,我生下他那天的时候,害怕宫里有人换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就在他耳朵根子后面印一个蚕豆大小的印记,那印是我没有进宫时父亲给我的,这印记只要粘到人的身上就百天不退的,后来我就索性找人在他这个地方纹了一个胎记。”她掀开胤王的头发,果然那耳朵根子后面有一个蚕豆大小的标志。
太妃好像害怕初夏不信的样子,继续补充说道:“你看这是我亲手纹上去的,我不会认错的。”
初夏命令把人抬进了一个屋子里,太妃却寸步不离的照看自己的儿子,几个士兵废了好些时候才胤王清洗干净,露出他原本的模样,只看到他右边的脸上已经全部烧伤,伤疤让他挠的鲜血淋漓,十分的狰狞,可是鼻梁处还有眉眼处依然十分的清晰瑚。
古天翊坐在床边,他的心里好像油煎一样,他将胤王的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十分顽皮,父亲教我学骑马,我觉得这骑马十分的简单就想像父亲一样在马背上射箭,可是马却受惊了,就在我要在马背上跌下来的时候,父亲抱住了我,可是父亲的手臂却被马蹄踩的骨折了,我记得他的胳膊上至今还有那道伤痕呢。”他慢慢的卷开胤王的袖子,果然那胳膊上有一个类似于马蹄形状的伤痕。
他的眼泪竟掉落下来,浑身颤抖着:“父王。”
“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啊。”太妃看到自己儿子如今狼狈的样子,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初夏看到这个场面,眼窝处也酸痛起来,突然外面一阵闷雷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慢慢的飘落下来,这是今天第一场雪吧铄。
太妃哭声惊扰了昏睡的胤王,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慢慢的迷茫的眼睛里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初夏脸上一沉大喊着:“翊哥,你快点把祖母拉开,他要发疯了。”
古天翊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模样,急忙要拉开太妃,可是已经晚了,胤王抓起她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初夏拿出银针要上前给他施针,太妃却大喊着:“不要,我儿子要吸我的血那就让他吸,他吸了血就会清醒了,他就会记得我是谁了。”
太妃怜爱的看着胤王,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许久过后,他张开嘴,眼睛里迷惑的看着太妃。
“我的儿,你可要还吸吗?”太妃眼神里带着悲伤仔细的看着胤王。
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胤王大喊了一声一下子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脸,隆起的被子颤抖着,初夏想着他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古天翊的笑容里带着哀伤,他如今已经不再戒备这个‘野兽’了,他慢慢的说道:“父王,你我几次相遇,你却不认识我,估计你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那场大火让我们父子经历了太多了,可是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
那隆起的被子下面开始呜咽出声,声音十分的悲伤,一大久经沙场的男人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估计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古天翊也不管他记得不记得起来,慢慢的说道:“父亲,古家军自那次大战以后彻底损伤了元气,我虽然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是依然恢复不了古家军原来的雄风,很多跟随父亲的大将也是因为那次大伙以后不再了,老钟叔为了救我把我推到山下,自己却被活活的烧死了。”他看着那隆起的被子:“父亲,我本来以为我就会那样死去的,可是如今我现在有儿有妻了,你要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们还有大仇未报呢,你为了那个人浴血奋战,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将你变成这样的人,父亲,你清醒过来吧。”
啊。。。
胤王掀开被子,他拼命的撞着头,雪白的头发再次被鲜血染红,太妃看到胤王的样子大叫着:“儿啊,你不要在撞了,你撞的是娘的心啊。”太妃不顾危险的上前要抱住他。
可是胤王腥红的眼睛好像满是仇恨一样,大手一挥竟然将太妃挥到一旁,然后在疯狂的撞着墙,好像要把墙撞到一样。
一时之间屋子里哭喊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初夏大喊着:“翊哥快点把他打晕,在这样下去他会撞死自己的。”
古天翊上前一把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初夏走上前给胤王诊断脉象,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惊讶的说道:“胤王的身上竟然全是毒,这是怎么回事呀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她耳边轰隆一阵响声,只看到古天翊将屋子里的一个桌子砸了一个粉碎:“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昏君算账去。“
初夏大声的说道:“翊哥,如今你去了能说什么,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他完全可以来的死不认帐啊,你去了如今只会以卵击石啊。“
古天翊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双眼腥红看着初夏:“那你要我怎么办啊,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今像个野兽一样,让那个昏君利用到如此地步吗?”
初夏眼里满是冰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终究有一天会说出这些事情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胤王:“父亲估计经常会头疼,我估计皇上一定会给他配置止疼的药物,他也会随身带着。”她上下摸了一下胤王身上的东西,果然摸到一个小黑瓶,她打开瓶子果然里面有三颗红色的小药丸,她取了一颗喂到他的嘴里,剩下的又放回了小瓶子里,她慢慢的说道:“估计是这几天父亲断了药才会发病的,我去研究一下这药里成分,然后治疗父亲的病情吧。”
太妃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了,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说道:“这皇上小时候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为了争夺皇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他已经当上了皇上,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的儿子啊。”她说完痛哭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真是心如刀割一样。
初夏忧虑的说道:“如今父亲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怎么样,他会出什么招数,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处,我们真是防不胜防啊。”
古天翊沉默了许久慢慢的说道:“那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行事,卸掉他的胳膊和腿,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行走。”
这两日初夏为了胤王的病情一直寻找方法,因为她发现这些药物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他的病情,却让他不能想起来任何事情。
初夏为了不让胤王再次犯病只要又配出一瓶止疼药,她刚走到屋子面前就看到古天翊从门口飞了出来,他跌倒在地上,嘴角也冒出了鲜血,她急忙跑到他的身边焦急的喊了一声:“翊哥。”
“滚,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胤王,我是雾,你听清楚没有。”胤王声音冰冷,眼神幽深的如寒冬的冰冷。
初夏生气的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他:“雾,对吧?我这一辈子看过不少人,有想当坏人的有想当好人的就是没有人像你一样,想当狗的。”
古天翊踉跄的站了起来拉了初夏一下:“初夏不要这样说,父亲只是没有想起来过往。”
“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翊哥你为什么还不清醒过来呢,我们付出这么多,你看看你这几天挨了他多少打,我为了给他治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可是他呢,依然不知道悔改,一个人失去记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自己的灵魂,甘愿给别人当走狗。”胤王听到了初夏的话,眼睛里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你在敢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他的眼睛里慢慢转变成腥红的颜色。
古天翊看到他的模样急忙挡在初夏的面前大吼着:“你敢,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饶了你。”
初夏举起黑色的小药瓶子,冰冷的说道:“你敢杀我,信不信这是你最后一瓶药了,你在我们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天了,你以为那个人还会相信你吗,别告诉我,那个昏君让你失忆了,连你的脑子也被洗成了一个笨蛋,他的多疑估计你是知道的。”她慢慢的松开手,那小黑瓶子从她的手中掉落下来。
胤王一下子松开初夏的脖子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药物,初夏冷笑着::“这药里有极重的罂粟成分,如果你不想戒这个药物,没有人帮的了你,王府的大门在前面,你如今自由了,要生要死随便你,翊哥,我们走。”说完初夏拉着古天翊转身离开。
古天翊有些犹豫的回头看着站在大雪中的胤王,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如今心里想什么呢?”
“他在想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你放心吧,他不会离开的,其实他也不是傻子,就算在失忆,一些影像也会停留在脑子里的。”初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会知道的。”古天翊好奇的问着初夏。
“因为他曾经独自来到过这里,祖母曾经见到过他,所以我敢断定他也想自己找回记忆的。”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感概万千。
两个人回到房里,初夏看到奶娘正在逗弄翔翔,她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因为后天就是满月宴会了,所以府上很多送贺礼的人。
初夏抱着孩子到了床上摆弄着这些项圈和手镯,有的送的项圈竟然镶嵌着金刚石,她抱着孩子笑着说道:“翊哥你看这些东西,个个都价值不菲啊,我如今生了一个孩子就收到了这么多礼物,我要是生了七个八个的以后你也不用当官了,我们拿着这些个东西过日子就可以了。”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不由得乐了一下,可是心里依然沉重,他也知道初夏是故意这样说笑的,他刮了她一下鼻子宠溺的说道:“真是一个没出息的,难道我们为了生孩子就是为了挣这些个吗,你放心就算是没有人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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