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花落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虽然名誉受损了一些,但好歹她摆脱了成为太子妃的命运。只是她却不知,失去成为太子妃的同时,她还失去了什么。
从皇宫回来,花落晚便直奔斋月楼,花思穆像是早已等候她多时一般。花落晚也不拐弯抹角,径自问他:“花落晴出现在月黎寝宫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花思穆却是慢悠悠替她倒了杯茶,道:“喝杯茶先歇歇,瞧你这一身汗。”说着,便就用衣袖替她拭汗。
这般宠溺的动作让花落晚脸色一红,连忙退开一步,道:“我不累,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花思穆这才笑道:“是我教龙烨这么做的。只是我未曾想到,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知道你的计划吗?”
花落晚咬唇,对她来说,这些现在根本不重要。
见她神色复杂,目光中透着一股怎么也无法掩住的恨意,他不免诧异:“那月黎与你素未谋面,你怎就如此恨他?”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一阵心惊,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明显,竟让花思穆给看了出来。
见她不愿多说,花思穆也不勉强,只道:“晚晚,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他面色从容,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刻意舔了下下唇,花落晚便立刻想起当日赌约。
——你若输了,便让我亲上一口,如何?
——好,一言为定!
花落晚脸色微变,竟是比刚刚更加绯红。
花思穆却道:“莫非晚晚想赖账?”
“我们可是亲兄妹!”她红着脸,却故作镇定,更是道明两人的关系来提醒他。
然而,花思穆却是突然笑出声来,他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花落晚微微皱眉,却警惕地不肯迈步。
“有关我们是兄妹的事。”他轻声呢喃,像是在说着什么动人的情话一般低声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花落晚思忖,难道他要爆出什么惊天秘密?他们其实不是亲兄妹?!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一点,她竟然有些暗喜。
但是,一想到这个兄长是如何腹黑阴险,她便心有余悸。
哪知,见她迟迟不肯过来,花思穆竟然离开那轮椅站起身来。花落晚瞪大眼睛瞧着他,便见他一步步靠近她,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伏在她耳畔轻声耳语:“秘密就是……”
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之上,酥酥麻麻的,竟令人有些莫名迷醉。便就在花落晚怔愣之际,只觉脸颊一热,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还带着一股温热。
她猛然睁大眼睛,便见那柔软顷刻离开她的脸颊,那令人迷醉的嗓音微微带着笑意:“便是亲兄妹那又如何?”
“晚晚,愿赌服输哦!”
……
*
落晚必死(今日第一更3000+)
“废物!”花铭宥一巴掌落在花落晴的脸上,让那张精致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足见这一掌下去有多重。
花落晴眼眶泛红,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倒是梁氏一声惊呼:“老爷,这事怨不得晴儿。”她心疼的护住花落晴,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定是有人想要趁机陷害晴儿,好让她做不成太子妃!”
“谁会陷害她?”花铭宥怒斥道,“如今那太子妃可是你娘家人,难道还是梁家动的手不成?”
提起梁家,花铭宥便更显气愤。他本就处处被梁氏压制,如今好不容易能指着花落晴当上太子妃,好好扬眉吐气一番,谁知竟临时出了这等事。
梁氏一听这话,便连忙跪下道:“老爷,自我嫁入花府那一日起,便就是花氏的人,断然不可能帮着娘家来害我自己的女儿啊!榍”
花铭宥知她是怕他将这件事与她扯上关系,可是心中到底是气愤。见他们母女俩满脸泪痕,终是不忍再责备,唯有一声轻叹:“只希望这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别说太子妃了,只怕连嫁人都成问题!”
对此,花落晴却是不以为意。在她心里,十七皇子是对她有意的,而她之所以会被人扒光衣服丢到月黎的床上……必是花落晚所为!
想到这里,花落晴便越是气愤。定是那花落晚见不得十七皇子与她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支走了龙柒,再派人设计陷害她独!
旁人不了解花落晴,梁氏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吗?等到花铭宥离开之后,梁氏便一脸严肃地问她:“晴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你……你在说什么啊?”花落晴眼神游移,俨然是不想让梁氏知道这件事。
却听梁氏一声轻叹,道:“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说着,她顿了顿,轻轻拉过花落晴的手,道,“晴儿,我知你喜欢那十七皇子,可是你的婚姻是关乎到我们花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你怎能私下违背你父亲的意思呢?”
“娘!”一提起这件事,花落晴便一肚子委屈,她竟也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竟然直直嚷道,“你和父亲总是要我嫁给太子,可那太子无能,并不是什么治国人才,而那十七皇子就不同了,那母妃婉贵妃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十七皇子本人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这天下落入谁的手中还不一定呢……”
“住口!”梁氏大声喝斥,面上隐隐有着恼怒之色,“储君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可是母亲……”
“看来你今日之事果真是与那十七皇子有关。”梁氏面露狠色,直接打断了想要为龙柒辩解的花落晴,道,“除非那十七皇子登上储君之位,否则,便是太子侧妃的位置,你也必须得去坐!”
“是花落晚。”她突然如此说道,在梁氏惊愕的神情中对她道,“今日之事肯定是花落晚所为。”
梁氏眉头微皱,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那花落晚不过是一介女子,或许是有点心眼,但怎么可能会把脑筋动到皇宫里去?”她只当花落晴是想为十七皇子开脱。
可是,花落晴却道:“我敢肯定,这件事跟花落晚脱不了干系,必是她骗取了十七皇子的信任,又对女儿下手。”
见她神色一派认真,倒真令梁氏有了几分相信。先不管那花落晚是否真有本事拉动十七皇子,单就凭这份心思,她也绝不能留下祸根。
花落晚,必须死!
这一厢,尚不知自己已被梁氏划为死棋的花落晚突然打了个喷嚏,三姨娘白氏连忙取来披风搭在她身上,语气有些责备:“你呀,怎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花落晚微微一笑,裹紧披风对白氏道:“我没事,倒是娘亲你,怎么又瘦了?”
白氏摇头,似是在犹豫着什么,突然说道:“晚儿,你先前同我说,想要在外面置一处宅子,可是认真的?”
“是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去办。”花落晚此时最担心的便就是自己的生母。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她,但却也是这世上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
如果白氏离开了花府,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么花落晚便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去复仇。只是,她不愿意逼迫自己的母亲,一来怕她担心,二来自己也私心的想身边能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白氏摸着花落晚的头,微微笑道:“我们晚儿当真是长大了,还这么小就懂得保护母亲,倒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些无能了。”
“娘,你又说这种话。”花落晚皱眉,似乎很不乐意听到这种话。
白氏轻叹,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只是若真要离开这府邸,还必须有个正当说法才是。”
“只要娘你肯答应,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听到她突然想通了,花落晚显得很是开心。
她不知,看着她一天天强大起来,费尽心机与嫡母嫡姐做斗争,白氏的担忧从始至终就没停止过。可是她也明白,待在她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又或许,花落晚迟迟没有主动出击的真正原因,她也是有所察觉。不过是怕她会受到伤害而已……
花落晚这个年纪,本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偏偏因为她这个无能的母亲而活得这么艰辛,步步为营只为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虽然她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不愿意与她一道离开花家,可她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而她唯一能做的,便就是不成为她的包袱。
花落晚当然不知道白氏心中是这么想的,她一颗心都放在花思穆的那个吻上,此刻心里百转千回,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想。
他们明明是兄妹,可是花思穆却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反而一次次地告诉她:便就是亲兄妹那又如何?
大诃风气甚严,若此事传了出去,怕是光舆/论都可以将他们打击到死。光看花少康与花娉婷的结果便可以知晓,如今花娉婷虽然被逐出了花氏一族,但那花少康却也是名声臭极,不光是花氏票号当家的位置拱手让人,更是没有一个姑娘愿意下嫁于他,这让梁氏百般忧愁,也因此,在他们俩的仇恨上又记上了一笔。为了避免白氏后悔,花落晚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威远镖局。威远镖局的老板佟振海亲自出来迎接,客客气气地将花落晚迎进了大厅,更是自动将主位让给了花落晚。
别人都在诧异,佟老板待人何时这么客套了?难道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姑娘是个大主顾?
他们却不知,这间威远镖局明着看当家的还是那佟振海,可是实际上却早已易主,新主人便就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
“今日是什么风把花老板您给吹来了。”佟振海一脸谄媚,对花落晚的态度是毕恭毕敬。
其实他这个镖局这两年来一直在亏空,几乎要将他逼入绝境。花落晚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张口就是用一千两黄金买下他这岌岌可危的镖局,并重金聘请他来继续坐这个当家的位置。这等好差事佟振海自然乐呵,原本以为花落晚不过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无聊乱挥霍而已,却在她以金捞金,从花氏票号足足赚了四千两黄金回来时,他对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花落晚自是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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