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亲情,再加上自己的赞扬和讨好的心理,如此说出自己要表达的事情,南宫跃相信南宫彻不会太为难自己。
“哦?怎么说?”果然,一番说词之下,南宫彻也放松了很多。他倒是有兴趣听听他所说的不适是为何?
“欣儿自出世以来一直带着顽疾,这件事皇兄也知道,所以臣弟才特别限制她的活动。如今10年的医治也未见任何起色,虽说平常无大碍,但只要这顽疾不除,传后之事怕是不太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臣弟担心欣儿去赵国会有所不妥。”
“这倒也是实情。”谁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正妃啊?
“皇兄,臣弟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南宫彻有丝犹豫,南宫跃立即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你说。”
“臣弟还有个女儿,名唤雨燕,跟欣儿很相似,身子也比欣儿健康。不知,可否由她代替?”虽然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但如果欣儿的地格被改意味她一世孤寂,那南宫跃宁愿让另一个女儿代替。至少雨燕不会一世孤独一世落寞,这样既保全了欣儿,也为雨燕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他又为何不做?
“朕圣旨已经下了,人肯定是不能换的。”
“只要得到皇兄的允许,臣弟可以让欣儿和雨燕两人从此互换身份,再则也没有几人认识欣儿。”所以,他提出的方法可行。
南宫彻听了南宫跃一番言词,沉默了,换身份也无不可,只是……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当南宫跃以为皇兄同意自己的提议时,却又见他道:“只是收欣儿为义女是皇后的提议,皇后特别喜欢她。你要能说服皇后同意,朕就准了。”最终,燕三帝还是选择同意,因为他要有人在赵国做内应……
“谢皇兄恩准。”告别了南宫彻,南宫跃来到皇后的宫殿。
他把与南宫彻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给伍媚儿听。
只是,伍媚儿听后,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她道:“这有何难?本宫不也无法生育么?还不是一样当了皇后?”
南宫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铛,就知道伍媚儿这关,不好过。
谁不知道伍媚儿是因为被陷害掉了几个孩子之后才无法生育的?这跟天生无后,有很大差别,不是吗?
“皇后,小女的情况跟您又不同……”
“贤王,你就不用多说了,欣儿这丫头本宫是喜欢的紧。放心吧,本宫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她在本宫这儿决不会委屈了半分。”伍媚儿阻止南宫跃即将出口的话。
“皇后,这……”
“贤王,你要没其他事的话,就退下吧,本宫最近身体不适,有些乏了。”
“皇后凤体要紧,那微臣就先行告退。”看来,伍媚儿是铁了心要收欣儿为义女。欣儿这个和欣公主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女儿一步步陷入困境?
待南宫跃出去之后,伍媚儿柳眉显出了笑意,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来了,他终于来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见到他了。
“小环,更衣。”她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娘娘,您是就寝吗?”这个时候,名唤小环的人,看着主子脸上不由自主浮现的笑颜,知道她的主子定有其他事,但多年的主仆关系,她此刻也是捉摸不透娘娘为何而高兴?而且还是无法抑制的,真正的开怀。
“不,我要去见他!”今天皇上去淑妃那里,不会到她这儿来,所以她很放心。
“娘娘,这,这太危险了。”小环不认同的道。她当然知道皇后所说的他是指谁,但,这样做的危险性,太大了,她们不敢冒。
“小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刻的她,忘了称自己本宫,此刻的她,不是一国之后,只是,想念他的女人罢了。
“娘娘……”她欲劝说。
“小环,不要让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伍媚儿轻声说,语气虽柔,但其中带有的警告意味一丝不落的进入小环耳中。
她只得伺候皇后更衣。不一会儿时间,伍媚儿一身太监打扮,小环带着她出了皇宫。
“娘娘,奴婢在这里等您,您自己小心点。”刚刚出宫门时,她说皇后有急事需要她去办才算过关。因为小环是皇后的亲信,所以没有被特别为难。
“恩。”伍媚儿说着,转身离开,迈向她想念的人的住处。
因为熟清熟路,她很快来到他的门前,见他屋内灯光依旧,她停顿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人跟他在一起,媚儿推门进入。
“谁?”屋内的人因为突来的开门声,也不见人通报,一阵警惕。
她关上门,缓缓道来:
“主子,奴婢伺候您就寝。”这时,他已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直直看着他!
伍媚儿委了委身,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情。
“你……”显然,来人也没有想到过是她会来,从他震惊的无法闭合的嘴便可以看出。
106 甘之如饴
“主子,奴婢伺候您就寝。”伍媚儿委了委身,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震惊的看着眼前太监打扮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理了理语气,他道:“你??”说了个你字他停顿了,因为他没有想过她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他。须知,媚儿这次胆敢来见他一旦被燕三帝发现就是被杀头的后果。
“怎么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语气里是否有责备,还是更多的是担忧?只知,他无法严厉对她。从来,他都没有对她苛刻过。
“主子,媚儿想你!”她走至他身边。
“媚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伍媚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着他。
他抬起她的头,道:
“媚儿,你不是应该恨我的吗?”
“是的,我恨您!恨您明知我那么爱您,却还是把我推给别人。虽然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您选中就是为了献给别人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期盼您会改变最后的决定。”伍媚儿两眼含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用尽一切力量爱的男人。
男人听她的话,只能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件事给不了。唯独名分,唯独,相守,他无法给。
见男人不说话,伍媚儿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哭的如此伤心过?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如此痴情过?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如此脆弱过?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强势,也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唯独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是一个渴望得到他保护、得到他拥抱的痴情女人。
他替她拭泪,知道自己欠她的,注定还不了!这辈子,他唯一愧疚的,只有眼前的女人——伍媚儿!因为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所以他只能无言。
伍媚儿的眼泪因他的擦拭越来越多,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主子,媚儿恨过您,怨过您。但媚儿最后发现,对您的思念却抵挡不了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怨。主子,您在媚儿身上下过情蛊么?为何媚儿心中满满的都是您给的情,给的意?”这些话,她等了九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跟他说。
“媚儿,你不应该爱上我。”他注定负她,所以她不应该爱他。
“那主子就不应该让媚儿爱上!您不该对媚儿如此特别,您不该对媚儿如此爱恋,您不该教媚儿如何取悦一个男人,您不该!主子,如果您不做这些,媚儿又怎么会爱上您?”伍媚儿细数着所有他的不该,所有在她记忆深处无法磨灭的爱痕。
男人不敢再看她的眼眸,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叹气。
“媚儿,回去吧。”感觉到怀中人心情稳定了些许,他推离她。
“不!媚儿不回去。”她耍赖着。
“乖,你这样冒昧的出来已经很让人怀疑了,再不走,你我都不可能活命。”
“我不走!我这次出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哎。”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他除了叹气也别无他法,此刻,他更多的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她的性格。他知道她有多执着,他给她的伤就有多深??
“主子,让媚儿伺候您吧。”说着,她开始动手替他宽衣。
“媚儿。”他握住她肆意的小手,阻止她。
“主子,您以前不肯要了媚儿,说要把媚儿完美的身子留给燕三帝,如今媚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主子还是不要么?还是主子嫌媚儿,已经不干净了?”伍媚儿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任谁在这一双似水秋波之下也无法抗拒。
“媚儿,我从没有嫌弃过你,不允许你如此说自己!”
伍媚儿破啼而笑。她知道的,只要他说不嫌就是不嫌。他从不会骗自己,这就是她爱他又恨他的原因。
曾记得,他毫不掩饰的拿着会让女子永远无法生育的药给她喝,问她愿不愿意,她含泪答应。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不愿意,那么他定会让其他女人接受自己的任务,所以她不假思索的答应。她整整喝了一年那种难喝的药,这才是她无法怀孕最根本的原因!这个男人啊,为何不悄无声息的给她下药?为何还要让她选择?为何,自己宁愿失去做女人的资格也要帮他完成霸业?
她爱他,总是对她如此柔情。也恨他,总是对她如此绝情。如此爱恨,让她怎么能忘?
既然恨,又舍不得报复,那就只剩下爱了吧?既然无法再在一起,那就,珍惜此刻,拥有他吧。
“主子,就让媚儿疯狂一次吧!就让媚儿伺候您一柱香的时间,好么?”
“恩,好,我陪你。”他点头应允。
谁说,英雄又能过美人关?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江山,没有任何霸业,没有任何野心。只是,回应着这个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他已经没有办法还清??
这一柱香里,也不知道是谁取悦谁,谁纵容谁,谁记住谁,他们,彼此都疯狂着。
也许老天并不眷顾这一对不算恋人,不算夫妻,什么都不算的两人,一柱香时间竟眨眼就过。
伍媚儿穿好衣服,留恋的再次看了看床上慵懒的男人。
“主子,媚儿不奢望能留在您身边,只求在您心里有媚儿的影子,媚儿便知足。”
“媚儿,好